刁小司很不自然的笑了笑自言自语的说呵呵有点意思其实他心里已经紧张到不行了
这时艾漠雪从一个破旧桌子的抽屉中找到一个手电筒试用了一下是可以发出亮光的看來所谓的道具就是指这个了她把手电筒递给刁小司说你拿着这个在前面带路
刁小司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把电筒接在手里试了试然后用尽可能平稳的语气说小爱爱你准备好沒有我们现在出发吧艾漠雪主动牵起他的手说了声走刁小司内心的恐惧被艾漠雪柔软的小手所传來的体温所冲淡感觉好像也沒那么恐怖了
房间内还有一扇侧门刁小司走过去把门拉开呼的就迎面吹來了一阵阴风也不知这风是打哪儿來的奶奶的还真有些邪门前方很黑根本看不清有什么刁小司用手电晃了晃感觉像是杂物间到处都是铁架子上面摆放着一些生锈的医疗器具
不知不觉中刁小司把艾漠雪的手攥的死死的而艾漠雪的注意力被场景的阴森氛围所分散便任由他用力的握着自己的手也沒有表示出任何不满
两人就这么手拉手的缓缓向一片未知的黑暗走去……
恐惧是人的一种心理现象,常常表现在受到强烈压制的痛苦中人们对未知的恐惧是与生俱來的它是一种条件反射式的行为反应这个世界上沒有任何人能抗拒这种强烈的情感不管你多么勇敢
艾漠雪也不例外
尽管她是银龙组优秀的女特工尽管她在面对敌人的枪口时也会表现出冷静但这并不能表明她是无所畏惧的至少现在她和其他那些胆小的女生并沒什么太大的区别
在一片黑暗中行走只有手电筒发射的光柱四下晃动照射到的每一片小小区域都能让艾漠雪产生丰富的联想
从一开始的候诊室的气氛酝酿到案内说明的视频放映整个前置过程处处充满小插曲艾漠雪已经忘记了这一切都只是游戏并且不自觉地陷入到无限的恐惧里
她从一开始被刁小司牵着手走到现在主动的抱紧了刁小司的胳膊在这种状况下沒有哪个女生还能顾得上自己应有的矜持
刁小司此时也是完全的入戏了他的脑子被远处隐隐约约传來的尖叫、黑暗中不知是何方向传來的滴滴答答的水声、还有一直徘徊在附近却怎么也寻不到踪迹的脚步声所占满根本无暇顾及手臂上那富有弹性的不经意的阵阵碰撞他拿着手电筒东晃晃西照照走三步停两步若是去除背景那整个就是一个鬼子进村的标准行进姿态
突然刁小司停了下來艾漠雪弱弱问怎么了
“你听……”刁小司小声说
艾漠雪屏住呼吸侧耳倾听了一阵摇摇头:“沒什么啊……”
“你再听……”刁小司神情紧张一动不动的说并且拿着手电筒到处乱晃艾漠雪又仔细的听了听还是沒听到什么她正想摇头突然刁小司卟的一个闷屁崩了出來空气中顿时弥漫着一股糊味
艾漠雪愣住了然后抽出手來在刁小司的胳膊上狠狠掐了一把“你讨不讨厌啊竟然让我听这个”
刁小司委屈极了放屁这事纯属交通意外他刚才是听到一阵怪怪的声音悉悉索索忽远忽近就像一只老鼠在地板上快速的奔跑正当他仔细听时也许是太过于专注了或者是因为极度紧张在腹腔内酝酿已久的那团气体毫无征兆的就泄露了出來……
“不是咳咳那个我说的不是放屁的声音而是其他的声音我真沒骗你……”刁小司局促的解释道在自己心爱的姑娘面前而且是在如此封闭而静匿的环境中这确实是挺囧的
嘚嘚……嘚嘚嘚嘚……那种奇怪的声音又在附近出现了这次连艾漠雪都听的清清楚楚原來刁小司说的是真的她不由自主的将身体紧紧挨着刁小司
刁小司用手电筒照了一圈甚至天花板上都照到了可是什么都沒发现能看到的便只是墙壁上渗人的大片喷溅型血迹和一些说不上名字的破旧医用器具过了一会儿那奇怪的声音似乎就在耳边消失了
两人站在原地呆了好一会儿那声音再也沒出现了
“我们继续走……”刁小司鼓足勇气说
“嗯……”艾漠雪点了点头
他们才刚刚向前迈了一步就各自感到脚下似乎踩到了什么东西刁小司用手电向地面上照去顿时头皮一炸原來在自己的鞋子下面赫然踩着一只手一只血肉模糊从腕部断裂的手再看小爱爱那边同样的也是只手而且那只手似乎还是女人的上面有长长的红指甲……
两人惊叫一声就互相拉扯着向前跑去艾漠雪还回头望了一眼这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那两只断手居然动弹起來交替着用食指和中指在地板上进行爬行而且速度还非常快刚才刁小司和艾漠雪所听到的“嘚嘚”的声音应该就是这么发出來的
其实两只手只是道具而已是由鬼屋的工作人员用无线电信号进行控制的可因为太逼真了而且是在那样一种恐怖的氛围下所以惊悚效果几乎是达到了人类所承受的极限有高血压和心脏病的只怕立马就犯病了
大概跑了有好几十米前方沒有路了而是一个向下的楼梯两人喘着粗气停下來看看后面那两只断手沒有追上來这时已经有灯光了只是很昏暗还出现那种弱电现象一闪一闪忽明忽暗的但比起刚才所受到的惊吓这里安全的就像是在警察局
刁小司把手电筒关掉随意的插在牛仔裤的腰带上他望了望艾漠雪艾漠雪也望了望他两人突然就默契的笑了起來
“唉两只假手就把我们吓成这样说出去真丢人啊……”艾漠雪捂着嘴说
刁小司则是苦笑:“拜托我本來一点都不害怕可你鬼叫鬼叫的就像是被人强 奸了我那是被你吓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