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禅院钟声(1 / 1)

越境鬼医 天子 3960 字 2013-07-14

越境鬼医第一百二十一章禅院钟声康宁转过身来,看到四米外浅笑走来的老僧颇感震惊,这慈眉善目、步履轻盈的老人,距离自己如此之近而自己一无所知,康宁以为要是被对手袭击的话恐怕就危险了。

震惊事后,康宁迅平复心绪一脸微笑:“老师傅可是赠送新茶的方丈大师?”

老僧人赞赏所在颔首:“老衲正是本寺方丈,小施主虽然衣衫简朴但心胸特殊,更兼遇变不惊张弛有度,这年头少见得很啊!”

“大师过奖了!我擅闯宝地又喝了你的茶,心里以为挺欠盛情思的,不知大师有何付托?”康宁谦逊地笑了笑。

老僧人哈哈一笑:“小施主诚挚率真一片善心,倒是我落了下乘,哈哈!先前我在大雄殿中,偶然看到小施主与刚刚离去的友人同游,对你二人的相貌心胸颇感赞叹,特别是见到小施主胸前这饰物之后,生出许多遐想和感伤,原以为小施主信步离去,也就不敢强人所难索求一观,没想到小施主两人机缘之下进入老衲这清修小院,于是送上香茗随机随缘,佛祖保佑最终如愿以偿,能和小施主见上一面。”

康宁看了看自己挂在脖子上的这块银质图腾,绝不犹豫摘下来递给老僧人:“既然大师想看那就看吧。”

老僧人没想到康宁如此慷慨豪爽,接过银牌对康宁谢谢一笑,便细细观摩起来,足足五分多钟之后,交回康宁挂上,抬起头长长叹了口吻,对一旁耐心期待的康宁问道:“请问小施主尊姓?是否瑶民?”

“我叫吴小华,是汉人,祖籍山东莱阳。”康宁平和地回覆。

老僧人一对长长的白眉微微一跳:“吴施主,能否见告老衲,此物如何到你手里?”

康宁回覆:“这是一年前我经由贵州荔波之南的大瑶山捞村时,一位姓金的瑶族父老送给我的。他说是祖上传下来的也没多大用处,送给我做个念想。请问大师,此物有何特别之处?”

老僧人意料康宁一定是对瑶民有恩,才获得这份珍贵的赠品的,或许年月久远,赠送者也搞不清礼物的真实价值了。

老僧人对康宁的细细审察作出判断,眼前这挺拔沉稳举止从容的年轻人,不急不躁眼神清澈。站立如松神色坦然,定有着一身不俗的武艺,更有一颗赤子之心,让老僧人微感惊讶的是,眼前年轻人标致的五官自己隐隐有些熟悉。

老僧人对康宁亲切的说道:“如果吴施主有时间的话,老衲想与施主一起前往大殿一观,届时施主心中的疑问也许就有个谜底。”

康宁想想横竖也不急着回去,倒是挂在胸前的这块银牌上的图腾,自己重复探索多次仍然一无所知,如能明确其中的寄义,倒也是个意外之喜:“有劳大师了。大师先请!”

老僧人见康宁如此知机投缘心中暗喜,于是微微一笑很自然地握住康宁的手腕,并肩向前方大殿走去。

康宁也漠不关心信步前行。没走几步只以为老僧人的右手逐渐加鼎力大举度,自己的左腕像被烧红的铁钳紧扣一样疼痛无比,大惊之下康宁左肩靠向老僧人,左脚快横出半步,一振一抖重重撞去,一声闷响之后,老僧人被弹开两步,康宁却连退五步刚刚站稳,两人全都惊讶地站在原地注视对方。

老僧人真没想到,眼前这二十多岁文质彬彬的年轻人。反映如此之快功力如此深厚,脑子里转了一圈,以为康宁力道和法式自己似乎很是熟悉,看着康宁不由呆。

康宁更想不到这位七十多岁僧人,竟然如此愈老弥坚深不行测,心中一阵紧张,不由再退一步机敏地向四处扫了一眼,心里快算计逃遁的方位。

老僧人看出康宁地惊慌,哈哈一笑颔首赞道:“吴施主少年英雄果真了得。看来原先老衲低估施主了,不知施主这身内家之力,可是出自河北李家的形意门?”

康宁大吃一惊,只通过一个碰撞能猜出师门的人,他这辈子还没见过,眼前这个笑容可掬的僧人,竟然一语道破自己的师门,怎么不让康宁赞叹?

要知道形意虽然同是一门,可数百年来河南、陕西、安徽、山西和河北等地分出许多派系,各有特点独善专攻,只有山东河北基本同出一脉,以后可知僧人的博学了。

恢复笑容的康宁谦虚问道:“大师何以得知小子的师门?”

老僧人走近康宁浅笑解释:“每年都有不少四方好汉前来走访,因此老衲也略知一二,只是施主身上的功力,远远出了这份年岁应有的水平,不知施主的恩师是哪一位?”

康宁犹豫了,默然沉静了片晌歉意地回覆:“大师,小子我有难言之隐,只能告诉大师,我这两下子是从一位姓康的老中医那学来的,其他未便明言,还请大师体谅。”

觉明眼睛一亮:“明确了!没想到我那康老哥传下这么好一个后人,他九泉有知也该心满足足了!别惊讶,四九年在川中我就和康老哥认识了,哈哈!忘了向施主先容,老衲法名觉明,二十年前康老哥去世前的一个月,我还赶已往和他见过一面,想必康家的后人是记得的。哈哈,走吧,咱们到大殿去。”

康宁连忙想起了觉明的俗家名字,也知道觉明正是自己爷爷在四川剿匪时,因爱才而偷偷放过的唯一匪。但康宁为了制止贫困也就佯作不知,脸带微笑追随觉明穿越中院进入大殿。

大殿里的众僧看到方丈热情地领着个一身旧工装的年轻人进来,全都感应无比惊讶,但随即在觉明的抬手示意下,众僧恭顺重敬地致礼散去。

觉明拉着康宁的手,指着墙上的壁画一一先容:“甘露寺为释教禅宗寺院,前临沱江后靠龙洞,始建于唐代,明朝正统十二年重修过一次,清朝乾隆、嘉庆年间两次再修,这个大雄殿高十五米。宽和深都是十六米多,你现在看到的最边这幅壁画,是清末的一名国手所作,你看看,其中部门是否与你胸前这块银牌图案相似?”

康宁细细一看正是如此,只是这些壁画中间绘佛像周边绘飞天,人物造型生动彩绘描金,主体配景的云彩和装饰图案。与自己胸前的银牌险些一模一样。

康宁不解地问道:“大师,这一幅壁画与我身上的银牌,二者之间有何联系?”

觉明把康宁领进偏殿,指着墙上的一幅画向康宁先容:“这偏殿也是我的精修之所,这幅画至今已有一百多年了,你近前细看吧,看到什么就告诉我。”

康宁仔细视察,看到画中的瑶民被清兵围在看不到止境的大山里,清兵的脚下躺满了瑶民的尸体,许多清兵还在纵火烧山。

康宁看了一会。连忙想起老何对自己讲述的瑶家磨难。

再次确定图画下角的年份后。康宁便对觉明说道:“我知道这件事,从一八六一年春开始,清兵围困瑶民四年之久。最后仍然无法攻克捞村南面通往大瑶山地这个重要关口,但关上的瑶民也没吃的了,于是清兵冒充退却,派人冒充货郎,把沾染天花病毒的米饼卖给瑶民,致使瑶民受到熏染,死去一千多人之后被迫撤离关口,剩下的人又将天花病毒带到各个瑶寨,致使半年之内死去四万余人,唉!灾难啊!”

觉明没想到康宁如此清楚这段历史。他赞赏地向康宁点颔首,走到画前移开画卷,从露出的一个墙壁凹槽里取出个紫檀小盒,放到书案上打开,取出一快和康宁胸前一模一样的银牌,差异的只是这块银牌连着一条别致的银链。

觉明让康宁取下银牌,解开红绳后讲两块银牌重合起来,拇指和食指用力一压“嗒”的一声响起,两块银牌在惊讶地康宁注视下,酿成了天衣无缝地一块。

觉明如释重负地双手提起银链,郑重地将银牌挂在不知所措的康宁脖子上:“物归原主,老衲终于完成上两辈祖师爷的心愿了!孩子,这块令牌不全是白银铸造,内里几种希奇的金属预计是陨石之类,相传这瑶家的图腾是块令牌,只要拥有这块完整令牌的人,在所有瑶民中拥有高尚的职位,职位有点像咱们古时候的上将军。”

觉明注视着令牌徐徐说道:“老衲上两辈的那位祖师爷,就是当年攻打瑶民的一位先锋将,他坚决阻挡用天花迫害无辜的瑶民,因此被赶出了军队。厥后,他翻山越岭绕过关口,漆黑救下了四千多瑶家妇孺,一位瑶民头人从战场赶回,见他仁义重情,于是在临终前将这半块令牌交给他,说只要找到另一半合起来,就能指挥所有的瑶民抗争或迁移,只是来不及详细说明就伤重去世,之后毒疫爆,疫区谁也不敢进去,老衲这祖师爷找了几年未果,每到一处还都被恼怒的瑶民追杀,无奈之下最后遁入空门挟恨而死。”

康宁看到如此重要地工具挂在自己脖子上,不行思议之余又感应肩上的担子无比极重,他想了想对觉明说道:“大师,令牌的原主不是我,在广西和贵州接壤处的大瑶山南麓,有个叫木河村的瑶寨,是至今为止传承最好最正统的瑶家一脉,等我哪天回去,就把这块令牌交还他们,这才气了却所有人的心愿。”

“好!好!好!”

觉明激动得连说了三个好,看着康宁不住颔首:“孩子,虽然你有难言之隐不愿道身世份,但老衲确信与你渊源颇深,同时也深信你的为人。这样吧,我那故去的康年迈生前有个遗憾,说年轻时没学到青城道家的点手,年岁大了又难以练成了,现在,老衲就在他后人身上弥补吧!孩子,也许你有自己的心事,但从你脸上,老衲依稀看到康年迈当年的神采,就让老衲通过你,来酬金康年迈当年的膏泽吧!”

觉明说完,从紫檀盒子中取出明黄色绸缎包裹的羊皮图谱,小心翼翼地打开,掀开后一一向康宁贴耳教授起来。

短短的三百多字的秘诀,康宁只用一个小时就滚瓜烂熟,随即将五岁开始父亲要求背诵的上百个道,对照图谱逐一向觉明背诵和请教,让觉明赞叹之余大为感伤。

时间不知不觉已到黄昏,批注身份的康宁执子侄礼向甘露寺方丈叩头离别,依依不舍走出寺院,不时转头迷恋的遥望。就在康宁走到山下的时候,悠扬的钟声让他停下了脚步。

“咚——咚——”禅院钟声一连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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