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即希望她早点回来,那样的话,该说的话赶快说完,是什么结果,也好早点做个了断;他又不希望她回来,她若不回来,他就不用面对他最不愿意面对的事情,不用说他最不愿意说的话,他徘徊在两种情绪之中难以自拔,焦虑的在车边绕来绕去的时候,麻衣的车驶了进来,恶人看到,立刻冲上前去,没想到麻衣看到是恶人,立刻打算倒车,恶人却窜上了她的车顶,从天窗的位置顺进了车里,他一把抓住麻衣我在方向盘上的手,“我有话对你说。”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么?”麻衣愤恨的盯着方向盘上的手,说出的话简直冷到了极点,让恶人的血液不由得因此而凝结,心,疼得难受。
“你必须要听我说,我保证我说完之后不再骚扰你,给我一点儿时间。”恶人恳求道,麻衣的手从他的手中凶猛的抽了出来,他像要抓住她,可是他的手却不听使唤,手掌落在麻衣攥过的方向盘上,感觉到她的余热,让他觉得烫手。
“你说吧,说完之后你就走,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的世界里面,就当我也经死了,别再骚扰我!”
“我们——进你家去说。”
“有必要么?我家不欢迎像你这样的畜牲!”
“欢不欢迎都必须在那说!”恶人狠下心来,一手抓住麻衣,把她拽下车子,愤恨的麻衣站在车外,狠狠地盯着恶人,好,她到底看他还要搞出什么花样来!
锁好麻衣的车子,他拿着要是拽着麻衣进了家门。
关上门,麻衣甩开他的手臂,几个字在牙齿之间狠狠地嚼碎之后吐在地上,“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恶人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他觉得有种东西哽在他的喉咙之间,上不上,下不下,塞得他难以呼吸,心律不齐,“你要知道,我那么做是不得已。”
“说完了?滚吧!”麻衣浑身颤抖,可是她不想再跟他抱怨什么,也不想再指责他什么,一切在就该结束,迟一步,错一步,错到现在,已经无法挽回,大扎离她而去,她有一种莫名的内疚,如果当时她说爱他,如果那个时候对他好一点儿,她也许不会这么难过,她觉得自己欠大扎的情太多了,多到了睁眼闭眼都是大扎的影子,而现在,她想给也给不了,想还也还不清,只剩下那所谓的开心娃娃,傻乎乎的躺在她的身边,惩罚着她的自私,只剩下那画好了还没注册的结婚证,像判决书一样的摆在她的人生之中,宣布着她的人生到底有多失败。
“麻衣……我……”
“别玩什么欲言又止,我没有时间听你说这些有的没的,你别再往想我会帮你做任何事情,也不要以为我会天真地听完的你的说辞就会原谅你,我做不到!你说得对,我们早就该路归路桥归桥,那样的话我也不会在此因为你受到煎熬,不会因为你失去那么拓手可及的幸福,我已经没有什么话可跟你说的了,我也不想再跟你抱怨什么,不想听你说任何的话,你走吧,我求求你,你走吧,行行好,为我做的最后一件事情,离开我,永远的离开我!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