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明星的青色光,照在这位女子脸上,灰孙子目不转睛地看着这张青春、美丽的脸庞,清晰的轮廓,鼻息一歙一合,棕红色的皮肤,被星光映衬下,散发着淡淡的光彩。灰孙子看着看着,忍不住眼泪流淌了下来,灰孙子心中慷慨道:“真想不到远隔亿万光年的我,却有幸与这么一位比天边还要遥远的丽人,能这么近的相视,宇宙亿万年的沧桑,亿万光年的距离,亿万种类的生物,亿万种变幻莫测的环境,却给我造出了这样梦境般的相遇,如果没有那些亿万,这对面的女人,这样熟悉的面容,这样熟悉的气味,这样熟悉的神态,不就是我自己暗恋的那邻居妹妹,如今长大了,轮廓更加成熟,与自己的距离做梦一样,离得这么近。”灰孙子轻轻地向女子脸上吹上一口气,这气发自灰孙子内心,散到女子脸上,激起了一个个细小的放电火花,与天生泄下的星光交相映辉,美轮美奂。灰孙子真想将记忆的所有细胞都兴奋起来,记忆下这神奇、迷惘、美丽的一幕。
灰孙子更是心里不明白,这位可以说素不相识的女子,怎么会对自己这个废人这么好,难道这就是所说的因缘,可这因缘论调,是地球人瞎编了的,怎么会在这里也起了作用,灰孙子被眼前的美景陶醉,已经没有心思想这么多了,一阵微风慢慢吹过,一股凉气从那敞开的房顶中吹下,灰孙子眼神从女子脸上掠取,望向繁星闪耀的天空。
这风是越吹越大,灰孙子警觉地感觉,这风不是自然之风,随着风声乎乎,吹动草棚,远处传来了混乱的声音,这声音比这风声来的还快,转眼就听到人们嘶叫的声音。王熙凤被惊得一下睁开了眼睛,看见灰孙子惊恐的眼神看着自己,王熙凤忙喊出了一句话,灰孙子也没有听懂。这女子一骨碌坐起来,跳下地,也顾不得穿鞋,一把抓起灰孙子,灰孙子就感觉一股电流穿身,女子将灰孙子往背后一背,踢开门,往外就跑。
灰孙子抬起头,四下看去,在星夜之下,四面八方,不下几千匹白日见到的那些牲口,正向这里围来,牲口上各个都坐着高大的,此星球的男人们。王熙凤背着灰孙子,也看清了四面围困而来的骑兵,急奔一个方向跑去,还未跑出几步,就是几匹牲口迎面驶来,那几个人也看见了王熙凤,一头冲了过来。
王熙凤忙掉转头,绕到自己的草棚后面,又向另一个方向飞奔。又是几个骑兵冲到,已经擦着王熙凤的身边,一俯身就要来抓王熙凤,王熙凤敏捷地一转身,又绕到了自己的草棚另一面,这一阻挡,那几个人又转过来,两面夹击。这一下,这王熙凤见已经走投无路,靠在草墙上,灰孙子趴在王熙凤的背后,看不见王熙凤的脸,可从王熙凤浑身颤抖,感觉王熙凤现在必是非常恐慌,头左右摇摆着,看着渐近的骑士。灰孙子心中这个窝火,心里骂道:“张大千你这个混蛋,你废了我,让一位女子来背着我,你怎么让我看这样的人间悲剧。”
还未等灰孙子闪念而过,一个骑士,高大的身子,足有一个半灰孙子这么高大,一把将王熙凤给掠起来,连同灰孙子,一头甩到他的坐骑后面,紧接着,另外几个人,将几根绳子往灰孙子和王熙凤身上一搭,一同捆在这个兽背上。绳子勒得灰孙子叫苦不迭,几个骑士做完后,又吆喝几声,带着灰孙子和王熙凤飞速向远处奔去。
也不知走了多远,灰孙子就感觉飞速的牲口停了下,四面一阵喧闹声音,自己被松了下来,连同王熙凤一起被推下,王熙凤一落地,一把扶住就要摔倒的灰孙子。
灰孙子再一看四周,好家伙,一层层的人群,最外层,就是昨夜抓自己的那些骑士,各个身材彪悍,赤露着外背,棕红色的皮肤,显得强壮无比,每个人手中握着黑色的金属兵器。将里面围成了一大圈。在里面还有其他的众多女子,足有十几人,这些女子有的跪着,有的半趴在地上,各个吓得面现恐惧,双唇打颤,不住地小声说着。
灰孙子几乎是偎依在王熙凤的腿边,就见王熙凤也是眼神无主,惊恐地看着四周。
灰孙子再往远处看去,远处有一个圆形的高大土台,全部是用红土砌成,足有几十米高,在那土台四周,更是站满了千万个人,多半都是强壮的武士打扮。这时太阳刚刚从地平线上升起来,映照着这壮观的场面,高大的台子真如原始社会的戏台,张大千真不清楚接下来将会上演什么样的悲壮大戏。
灰孙子大脑飞速旋转,听着近处几个女子低声的言语,效仿阿凡达经常教给自己的对言语的掌握技巧,灰孙子慢慢问王熙凤说道:“你说说这些是什么?”王熙凤低头望了一眼灰孙子,就如昨夜一般,指着一物,一人,说出一个词,灰孙子索性也不重复,只要王熙凤一说完,就点头示意明白,说道最后,灰孙子基本明白个大致。灰孙子慢慢指指天,问王熙凤道:“昨天那个救我的那个小孩是谁?”王熙凤说道:“昨天那个小孩是我的弟弟,他是给我们聚集族中的贵族放牲口,他捡到了你,按照我们的规矩,谁捡到你,你就归谁所有。”
王熙凤继续说道:“我听说我弟弟捡到个异乡的人,就想用你去顶替我弟弟,让你给那贵族家放牲口,赎回我的弟弟,结果你却是一个没有力气的人,很让我失望,我弟弟还得给那家放牲口。”灰孙子听到这话,心中难受,怎么自己这个宇宙大师,却沦落成了一个放牲口孩子的奴隶。
灰孙子听王熙凤正说着,忽然见到那高台边上的人群一乱,人群分开两边,一支队伍由远渐渐走近,穿过人群,登上了那个台子的台阶。
王熙凤也见到了此情景,惊恐地停住了,不说了,望着那正在登高的人群。在灰孙子周围的几个女子更是显出恐惧神态,全身颤抖,不住地说着,灰孙子隐隐约约能听明白,她们是在祈祷着,盼望着谁来拯救她们。灰孙子忙问王熙凤:“这些人是干什么的,他们为什么抓你们到这里来?”
王熙凤说道:“被抓的还有你,刚才登上高台的,是烈火族的最高女王,赛金花女王。今天她要做追寻祖辈神圣,我们是被他们抓来做祭品的。”灰孙子一听,又问道:“什么叫做追寻祖辈神圣。”王熙凤说道:“他们族人有个传说,说是他们的祖先各个都是神仙一样的本领,能够在天空飞翔,能够到海洋深处,还能够瞬间杀死敌人,据说这种神圣是需不断地供给天上神灵的礼品,才能达到这样的能耐,因此他们的女王要选一个日子,做这样的祭祀。”
灰孙子将王熙凤的话反复想了几遍,这时远远望见那群人已经登上了高台上,灰孙子真想拉近距离,看看那台上的人物,可惜那变焦也未带来。其中一个不太清楚的轮廓,像是个女子,坐在一个大椅子上,这女子最耀眼之处,是她面上带着一个用黄金做成的面罩,四周站满了簇拥的人。
这时围在灰孙子四周的女子一阵大乱,外围的武士闯将进来,两个一架,架起几个女子,就往外拉去,这一拉,吓得这些女子撕心裂肺地嚎叫,有的女子已经被吓得尿都撒了一地。
两个男子走到王熙凤身边,向下就来抓王熙凤,王熙凤同样惊恐地嚎叫着。一只手紧紧抓住灰孙子,灰孙子这次感觉王熙凤与之前抓自己的感觉不一样,前几次是怜悯地扶住自己,用力很轻,这次是拼命地抓自己,是无助地挣扎。灰孙子下意识,第一个动作就去摸自己的聚能武器,可这手还未抬起来,就变得没有了力气,自己的心是狂跳。灰孙子清楚,并不是吓的,是什么毒物在自己身上起着作用,只要自己一激动,就浑身无力。如果张大千在眼前,灰孙子真想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