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闯阵(1 / 1)

时空六处 屡败屡战 8497 字 2013-09-01

闲言少叙。却说荀国众修士将破阵大致方针定下。接着便是具体准备。有的修士前去搜集破阵所需之物。有的修士则给自己的好友去信。尽量多召集一些帮手。实在无事可做的修士就把自己的法宝重新整理一遍。以免紧要关头出什么差错。许云封和甘林道人身为主事人。不但要将破阵步骤反复推演。更要一一解答众修士遇到的难題。很是有些修士假公济私。借这个机会向他们二人求教。搞得二人不胜其烦。

修行者忙个不停。世俗之人也沒歇着。许天威以荀国上将军之令。召集全国天赋异禀之人。再从其中挑选顶尖高手充当许天兆侍卫。以备破阵之用。虽然甘林道人已经做出保证。有他在就可保许天兆平安。但许天威还不是敢掉以轻心。甘林道人的确是大罗金仙。法力高强。但正因如此。破阵之时他必然负有重责。现在说得挺好。到时候还指不定什么样呢。故此许天威少有的谨慎起來。尽量把一切可能发生的情况都想到。制定出各种应变的方法。调派人手。看那样子恨不得把许天兆周围的空气都隔绝起來。

别人都忙。许天兆和苏莎倒闲了起來。许天兆身为一国之主。这些繁琐细务本來就不必他操心。苏莎则是不想做任何事。许云封也催过他。说你趁着最后一点时间。尽量多熟悉一下三尖两刃刀的使用。或者把体内的能量整理一下。这样破阵的时候活命的机会也大一点。苏莎用他那一惯的怪话给予了回答:“我跟你在一起待的时间也不短了。你想出了整理我体内能量的方法沒有。”

“这个……把你那八招反复练习。也许……”

“那要练到什么时候。十年。二十年。三十年。”苏莎挖苦道:“我在六处也不是一天半天了。受的训练也海了去了。连夜处长都拿不出办法來。我说许大仙人。你再厉害。总厉害不过我们处长吧。”

许云封又不说话了。

“既然不可能短期内见效。那这一两天我练与不练又有什么关系呢。在大战在际。更需要放松。一看你就沒经历过考试。我的原则就是。大考大休。小考小休。”

许云封盯着他看了半天。撂下一句:“你就是因为不在乎这一天半天。所以直到现在才点真本事都沒有。”再也不管他了。

苏莎乐得沒有人管他。借着这个机会总算是好好享受了一下生活。他在修士群里钻來钻去。谁有好吃的仙果。他就偷一两个來吃;谁有好玩的东西。他就借來玩玩;碰到在讨论的修士他就闯进去胡说八道一通。玩得不亦乐乎。修士想找他算帐。他早就一溜烟跑到另一处去了。沒几天的功夫便引起了众怒。凡他到处众修士皆对他怒目而视。苏莎浑然不觉。依旧我行我素。众修士又不好和他翻脸。只好纷纷走避。

许天兆见苏莎如此行径。心中好笑。劝他道:“你就算无事可做。也别到处给人捣乱。你难道不怕将來破阵的时候。他们借机报复你吗。”

正因为给许云封添乱而得意洋洋的苏莎顿时一愣。两只眼珠转了半天。道:“他们不会这么不识大体吧。”

“那可说不定。各位道长是什么脾气。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说好听点是特立独行。说难听一点……你明白的是吧。保不齐有那么一两位心里放不下事。就会做出什么事來。”许天兆很体贴地拍了拍苏莎的肩膀:“多保重吧。”

苏莎就觉得一股阴风从脚底板刮到头顶。从骨子里往外发冷。他这个人向來短视。做那些事的时候。一來好玩。二來是为了出气。倒沒想过会有什么后果。现在被许天兆这么一说。心里不由有些发虚。心道:“对啊。那些都是什么人。杀几个人。放几把火对他们來说根本就不算一回事。我这么调戏他们。万一把他们惹火了。暗中对我动点手脚。我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看來这种事情不能再做了。”

许天兆不过三言两语就替修士们解决了一个不小的麻烦。固然是他会说话。苏莎做事不经大脑。人云亦云。毫无主见也是一大原因。此事被一众修士得知之后。对许天兆又平添了几分好感。

转眼间半个多月过去了。破阵所需的物品收集得也差不多了。虽然还有几样东西沒有找到。但那些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异宝。找一天和找十年沒有太大的区别。再找下去也沒有意义。能请的帮手也都來了。特别是那位几百年沒有下山的鹿化元。也被许云封的丹药打动。赶到了此地。

许云封等几位主事人一商议。终于决定不再等下去。趁热打铁。就趁现在去破阵。他们把这个想法对大家一说。众人也都表示同意。特别是许天威。早就等得不耐烦了。一听说终于要采取行动了。兴奋得几乎要跳起來。

甘林道人道:“诸位道友。许国主。有头是蛇无头不行。要破那碎玉阵非我等齐心协力不可。要齐心协力就必须要有一个领头之人。由他分派人手。安排破阵。如此方能事半功倍。贫道提议就由火龙真人担任此事。各位以为如何。”

这几日一直是由许云封和甘林道人处理各种事情。众修士早已默认了他二人主事人的地位。当下自无异议。纷纷点头同意。

甘林道人又向坐在一旁的鹿化元道:“鹿道友。你看呢。”鹿化元乃是大罗金仙。更是破阵的主力。论身份讲道行都不在许云封和甘林道人之下。若是他非要抢这个主事人。事情还真有点麻烦。甘林道人已经想好了。如果鹿化元真要争。那就只有劝许云封把这个位子让出來。不必为了一时的虚名而影响破阵大计。

鹿化元乃是异类修士。寿元之高可算在场之最。就算从他正式化形开始算起。到现在至少也有八百余年的寿数。真要是论起來的话。许云封和甘林都只能算是他的晚辈。不过这位修行者的外表看來却像是十一二岁的孩子。长得眉青目秀。粉嘟嘟的一张小脸。站起來和别人坐着一样高。盘腿一坐跟普通的小孩子沒有什么两样。苏莎背地里管这叫“装嫩”。并以此得出推论“有两种人越是年纪大越喜欢装嫩。一种是女人。一种就是修行者。”

“甘林道友客气了。贫道久不下山。对俗世之事早已生疏。只是总不好白得许道友的灵丹。这才厚着脸皮來了。许道友有什么差遣尽管吩咐便是。”姑且不论鹿化元是不是在“装嫩”。人家至少装得很专业。连声音都是脆的。不像苏莎干什么都是敷衍了事。

甘林道人松了一口气。向许云封道:“如此便请许道友发令吧。”

许云封也不推辞。站起身來道:“此次破阵。我们兵分六路。以六丁破煞來破乌国的三阴绝地。紫霞山伏龙洞埋真道友。”

一名紫脸膛的高大修士应声站起。道:“贫道在。”

“命你和光照岭采霞道友。披翠林恋玉道友为丁卯路破阵之首。待到明日卯时。听得阵内风雷大作。便率众道友自东面闯阵。入阵之后。直向东南而去。路上若遇阵坛。务必拔之。但万一遇上若山。闭目。剃头僧。甚或云天舒。则不必强攻。发出信息。自然有人接应。随你破阵之人可自行挑选。”

埋真道人答应一声。重新归座。

许云封接下去又派摘星崖俯天观铁木道人。吼天洞异类修士斩石。烟波洞凌波真人为丁巳路之首。命他们巳时自西面入阵。入阵之后向西北方撕杀。又派混一宫无机道人。散修桃木真人。柳木真人为丁未路。命他们未时自北入阵。入阵之后向正南而行。

派完三路之后。许云封向甘林道人道:“道兄。请道兄你和莽藏山隐世道兄。盘结山天应真人为丁酉路之首。入阵之后不必选定方向。只顾任意而行。务必要搅得乌国阵中天翻地覆。若有我国道友求助。也请道友照应一二。”

甘林道人笑道:“贫道别的本事沒有。捣乱的本事却是不小。火龙真人只管放心。”

许云封点了点头。又向鹿化元道:“鹿道兄。贫道想烦道兄和撞破山撞道兄。化龙渊化龙道友为丁亥路之首。道兄这一路需在暗中行动。若非阵中要害。不必动它。只待乌国大阵露出破绽方做雷霆一击。”

鹿化元笑道:“那贫道岂不是占了天大的便宜。诸位道友都努力撕杀。唯我这一路最是轻松。只要四处看看就行了。火龙真人不会有意照顾贫道吧。哈哈哈……”

许云封正色道:“鹿道友万不可大意。道友这一路看似轻松。却是关系重大。想那‘碎玉阵’乃是乌国修士心血所成。阵中要害之处必然防守严密。道友是最有可能碰到若山等几人的。特别是那位云天舒。”

鹿化元笑得更开心了:“原來如此。那真是多谢道友了。我听闻那位云天舒神秘莫测。还有人说他已经到了比大罗金仙更高的境界。贫道正想见识见识。”

许云封一愣。本想劝他不必故意去招惹云天舒。细一寻思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倘若他们当真动起手來。凭他们二人的神通。无论谁胜谁败。碎玉阵里都必定是一片狼籍。说不定反而是好事。

想通了这一点的许云封决定随鹿化元的便。接着往下说:“至于贫道当然就是丁丑这一路。许国主。上将军。也都在这一路。或者应该说。大部分道友都要随贫道一起。咱们这一路要抢先一步入阵。以堂堂正正之师会一会乌国的修士。这一路的风险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还请各位道友三思而后行。”

“我有一个问題。”苏莎像小学生一样举手发问。

“别人可以不去。你不行。你只能选六路其中一路。”许云封不用问就知道他想说什么。

“那我沒什么问題了。”

许云封强抑着打苏莎一顿的冲动。道:“如果大家沒有别的事。就请各自准备。只等今日子时。大家便前去破阵。”

子时转眼便到。许云封率领一干人等來到沼泽之外。他这一路的人数当真不少。光是许天兆的护卫便有三十六人之多。还有三十几名修士。这么多人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乌国的修士想必早就知道了。但沼泽之中还是悄无声息。不见丝毫动静。

修士中有一人冷笑道:“乌国修士好大的架子。明知我们來了。竟然也不理会。就让贫道再给他们一点提示吧。”从怀中取出一颗明珠。掷入了沼泽之中。

那明珠初时也无甚异处。一飞入沼泽那厚重的雾障之中。忽得大放光明。光线到处雾气消散。沼泽里的情景变得清晰起來。雾气不甘失败。几次欲要重新伸展身躯。但明珠越來越亮。轻易就将他打向溃不成军。

有修士赞道:“古道友。你这避尘珠果然厉害。轻易就将乌国修士的浓雾清开。这么看來那劳什子碎玉阵也沒什么了不起。”

话音未落。忽从沼泽深处射出一道电光。不偏不倚正中那颗明珠。那避尘珠除了能清除雾气之外。并无别的厉害之处。如何经得住这一击。当即“啪”的一声碎成了齑粉

那避尘珠虽然名字并不起眼。实则乃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异宝。修行界类似的宝珠不下数百。却沒有哪颗的效果能够及得上这一颗。不然也驱不散乌国众修士布下的浓雾。那“古道友”一直对拥有此珠颇为自得。今日想着能在人前露脸。沒想到竟毁在别人的手里。心疼得他大叫一声。抽出宝剑就想往沼泽里冲。

木灵子站在他身边。一把抓住他的肩头。道:“古道友。切勿冲动。对方就是想以此激怒我们。千万不要中计啊。”

沼泽中传了冷笑声:“你们太看得起自己了。不管激不激怒你们。你们入了碎玉阵都只有死路一条。我只是听不得别人说大话。才给了他一点教训。”

那古道友名唤古传今。在荀国修行界也小有名气。闻言更是大怒。向沼泽中叫道:“藏头露尾。暗箭伤人的鼠辈。可敢出來和我见个高下吗。”

沼泽中冷笑声更大:“区区无名之辈也敢嚣张。道爷有什么不敢。”随着话声。一名道人右手执宝剑。左手提花篮。脚踏紫云飞了出來。

古传今一见敌人露面。哪里还按捺得住。举宝剑搂头就砍。那道人举宝剑架住。笑道:“你这个人好沒道理。我还未通名报姓。也不知道你的名字。你怎么就动起手來了。我乃乌国散修金钟子。把你的名字说出來。也免得道爷不知道自己杀了谁。”

古传今咬牙切齿。叫道:“你家道爷古传今。好好记住。免得阴魂不能告诉别人是谁杀了你。”挥宝剑又斩。金钟子接架相还。两人宝剑齐举杀在一处。

杀了七八个回合。金钟子掉头便走。口中道:“姓古的。你可敢來追我吗。”

古传今也知他必定有诈。但自忖自己也有保命的本事。叫道:“有何不敢。你跑到天边。道爷便追到天边。”提宝剑在后面便追。荀国众修士纷纷叫他小心。木灵子更是劝他不要再追。他只是不理。

金钟子见古传今追來。把手中花篮向他一晃。自花篮中射出一道白光。向古传今便打。古传今冷笑一声。道:“我还有以为你有什么了不起的宝物。原來不过是一把化仙刀。区区小技岂能伤我。”伸手在自己头顶一拍。天灵盖上升起一朵白云托住了化仙刀。

金钟子见化仙刀无功。二次晃动花篮。从花篮中又射出一道绿光。这次却是三片碧绿色的叶子。这三片叶子比化仙刀又厉害了三分。名唤堕仙叶。只要被它粘上定然是法力全消。如同凡人一般。

古传今也识得那叶子的厉害。他那白光接得住化仙刀。却不敢去碰这三片叶子。急忙从囊中取出一枚玉镯。往空中一抛。口中喊了声“疾。”。那玉镯也是一道白光向堕仙叶撞去。两件法宝相撞。宛如在空中放了一朵特大号的烟火。当真是绚烂夺目。连周围的雾气也被染成了一片绿色。

苏莎在人群中拍手叫好:“好啊。好漂亮烟火。还有沒有啊。我还想看呢。”全不顾别人对他怒目而视。

古传今心道:“他那花篮中看似宝贝甚多。如果让他这么一件一件放下去。什么时候是个了结。与其你放。不如我放。”想到此处。从囊中取出一根竹签。喊了声“着打”。甩手向金钟子打去。

金钟子叫了声“來得好。”。将花篮托在手中。口中念念有词。花篮放出五色光芒來收竹签。

古传今早料到他有此一着。一声冷笑。双手合什。手指交错。口中念道:“快快快。灵竹一签如电快。”那竹签犹如装了加速器。一头就扎进了花篮里。

金钟子正要看那竹签是如法宝。古传今忽然手指一转。又念道:“转转转。随心所欲任我转。回來。”随着这一声叱喝。金钟子的花篮里发出一声轻响。然后接二连三地发出脆响。整个花篮的光芒也随之变得四分五裂只能勉强弥合在一起。

“不好。”金钟子一声大叫。心知定是古传今的竹签在花篮内部四下乱扎。那花篮能收许多法宝。外部坚固无比。内部却不甚牢固。被竹签这么一扎。眼见就要支持不住。金钟子决断甚快。伸手在花篮上一拍。将竹签震得出來。

古传今将竹签召回手里。冷笑道:“我以为你有什么了不起。原來也不过是这些区区小技。现在究竟谁是无能之辈。”

金钟子低头仔细察看花篮。只见他这件宝物的内壁皆是裂痕。显然已经不能使用。若想将之修复。非再用百年以上的心血不可。心中也是大怒。道:“你休在这里逞口舌之能。若有胆子。敢随我闯阵吗。”说罢。掉头向阵内飞去。

古传今胜了一阵。心中得意。道:“有什么不敢。”紧追不舍。

许云封叫道;“不好。那碎玉阵危机重重。古道友一人独闯。恐遭不测。大家快快跟上。”首先向古传今追去。众人紧跟其后。一起向沼泽涌去。

许云封的道行比古传今高了不知多少。按说。他若是想赶上古传今。最多不过是两三步的事情。可许云封刚一迈步。从沼泽的地下就传出一股力道将他硬生生阻住。虽然随即便被许云封冲破。但终究是慢了一步。

金钟子飞进阵门。便不见了踪影。古传今在阵门前略一犹豫。迈步便闯进了阵门。那碎玉阵乃是乌国三位大罗金仙。数十位修行者所设。着实非同小可。许云封探阵之时。这阵门尚且有偌大威力。险些要了苏莎的命。今日明知荀国修士闯阵。又岂能任由人随便进出。古传今不迈步还好。脚刚刚踏入阵门。阵门上空便显出一座宝塔。雷声震耳。恶狠狠向古传今压來。

古传今头顶冒出数丈白光。想将宝塔托住。可那宝塔重如泰山。白光纵然如同一根柱子。但大厦将倾。又岂是独木能支的。白光一触即溃。毫无作用。古传今大惊。欲待借遁术而走。宝塔发出霞光早将他定住。只听得一声惨叫。古传今被宝塔压成了肉泥。

金钟子从阵内转出身來。哈哈哈大笑。手指古传今的尸体叫道:“荀国修士们听了。劝你们早早认输罢斗。回去劝你们国主交出荀国。在我国国主面前认罪求饶。如若不知厉害。硬要闯阵。这古传今便是你们的榜样。”

古传今虽然并不算一流修士。但在荀国国内人缘却是不错。不少修士都和他有交情。纵然是和他沒什么交情的修士。见他身死眼前。也难免生起同仇敌忾之心。听见金钟子的话。俱都是一阵喝骂。

木灵子冷笑道:“好大的口气。古道友纵然身死。却是为我荀国修行界而死。自有我等替他报仇血恨。你不过一时侥幸得胜。卖什么浪言大话。不要走。贫道來会你。”说着。手执量天尺迎头便打。

金钟子摆宝剑接架相还。两人斗不过两三回合。金钟子重施故技。又向阵门飞去。木灵子是何等样人。又岂能容他在自己面前玩这套把戏。从袖中取出一面八卦镜。向金钟子一晃。镜光正照中金钟子的背心。金钟子只觉得身子一紧。身体周围的空间化为了一面镜子将他死死锁住。还未待金钟子施法脱困。木灵子早把一面小木锤抛在了空中。那木锤正砸中镜面中心。金钟子连一声也未能发出便随着镜面化为了碎片。

木灵子杀了金钟子。却面无喜色。來到古传今的尸体面前。禁不住摇头叹息道:“古道友。你我昨日还把酒言欢。不想今日道友便身丧异地。愿你英灵不远。保佑我等成功破了此阵。也好真正替你报仇雪恨。”说罢向空中拜了三拜。掌中发出火焰将古传今的尸体焚化。

许云封神情肃穆。也向空中拜了一拜。道:“各位道友。此次破阵凶险易常。随时有生命之危。古道友先走了一步。焉知下一个走的不是你我。若有道友心生悔意。想要退出。此时便是最后的机会。贫道绝不阻拦。可此时若是不走。入阵之后。切勿三心二意。不然只怕死得更快。”

修士中有人答道:“许仙长说得哪里话。我等今日既然到此。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这阵里纵然是步步凶险。处处杀机。顶多也不过要了我们的性命。想让我们退缩却是万无可能。”众修士纷纷称是。齐道;“许仙长不必多言了。就算我等今日尽皆死于此地。也非把他们这个鬼阵破了不可。”

苏莎夹在人群里也跟着瞎叫。心道:“你们想死尽管去死好了。老子可是不想死的。”可尽管他自命理智。一直在告诉自己。这根本不关自己的事。处在这样的大环境里也不由得有点热血沸腾。临阵脱逃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许云封见众修士如此表态。点了点头。沒有再说什么。对许天兆道:“国主。现在便要入阵了。这阵门的厉害。适才国主也亲眼看到了。入阵之后只会更凶险。还请国主不要离开我三尺。三尺之内贫道还有信心能保得国主安全。超过三尺贫道也无能为力了。”

许天兆自然无有异议。连一向看修士不顺眼的许天威也知道此时不比寻常。沒有再闹意气。只是命挑选出的三十余名天赋异禀的侍卫一定要紧密保护许天兆。

许云封安排完毕。率领众人缓步向阵门走去。待等走到阵门之下。许云封摆手让众手停下。自己一人向阵门走去。那阵门上的宝塔乃是修行界出名的异宝。名唤“七宝如意塔”。除非是大罗金仙级的人物。不然绝难受它一击。否则古传今也不会受不了它一压。荀国修士里有强有弱。更不要提许天兆和那三十几名侍卫了。若是就这么走进去。难免有所伤亡。许云封身为首领。自然不能坐视。

许云封向阵门里一走。“七宝如意塔”又浮现出來。如同小山一般向他压來。这塔重达数百万斤。就算沒有真的山重。也差不了多少。离远了不觉得。现在近距离这么一看。好像天都塌了下來。苏莎明知道许云封不会有什么危险。心也不觉提了起來。

许云封自然不能和古传今相比。见宝塔压到。一不慌二不忙。用手向上一指。喝了声“定。”。那宝塔还真听话。下坠之势陡然而止。许云封微微一笑。向后面招了招手:“国主。各位道友。跟我入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