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你吗的。胆子小的就不要出來混。你麻痹你们怎么不想想。为什么老鹰能那么嚣张。为什么霍东能坐好车。你们就沒想过吗。同样是人。为啥他们就那么牛B。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们。就是因为他们比咱们狠。比咱们敢闯。现在老板已经给咱们带路了。你们还这个比德行。操。不敢闯就回家种地去。混个J巴社会啊。”
马长军扯着嗓子又是喊了一句。转而來到人群中间。从腰间掏出一把刀子狠狠的插在黑猫小弟的脖子上。
一刀毙命。鲜血蹿出老高。喷的旁边脸上都是。
“看见了吗。杀人沒有那么难。是爷们的。想出人头地的。就给我干。沒胆子的。想一辈子窝窝囊囊的。现在就他吗给老子滚。”
马长军面色狰狞。陪着脸上喷到血迹。还真就几分威严。
且说鲜血很多时候能带來很大的刺激。此刻也是如此。当见血之后。众人就沒有刚才那么紧张了。同时马长军的话也深深的影响到了他们。就见二十多岁的男子先是从马长军手里拿过刀子。找了一个黑猫的小弟。一道就捅在起肚子上。
“操尼玛的。你还牛B啊。”年轻人一脸狰狞的喊着。似是给自己的打气。
“操。我也干了。不就是杀个人吗。马哥说的对。同样是出來混的。同样是玩命的。我凭什么比别人差。不就玩狠么。谁他妈不会啊。”
“给我留一个。老子也豁出去了。”
“这个我來。”
“给老子留个活气的。”
一群人不断叫骂。纷纷往中间挤去。伴着黑猫几个小弟的惊恐惨叫之声。这群人都是沾了血。就算是沒气了的人他们也上去捅几刀。
破坏是会上瘾的。此刻这些人就好像上了瘾一般。眼前几个人显然不够众人宰。
“不错嘛。很有几分老大的样子。”不知何时。温亚男來到了马长军身后。笑着说道。
马长军吓了一跳。赶忙回过头。一脸尴尬的道：“温爷您就别逗我了。我算是什么老大啊。都是老板给的。呵呵。我其实也沒什么大能耐。老板让他带着这些人我害怕自己带不好呢。”
温亚男抱着胳膊道：“沒必要过分的谦虚。我说你不错那就不错。其实……原本我是不同意收你们的。在我看來。你们几乎一无是处。胆小怕事不说。本身也是沒什么能耐。文不成武不就。说是废物也不为过。”
“呵……呵呵。”马长军干笑两声。脸上神情越发尴尬。如果旁人说他是废物。他肯定得生气发火。但温亚男这样说他。他却是沒有一点脾气。一是不敢。二是……他也的确知道自己与温亚男之间的差距。如果真要比一比。他估计不是废物却也离废物这个行列不远了。
“但今天的你却让我有些刮目相看的感觉。说真的。你刚才这事儿办的挺靠谱。之前老板曾说过。每一个人都有每一个人的用处。沒有人天生全是缺点。那会儿我还不相信。但现在我却发现。你或者是你们并沒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糟糕。最起码你们还有改变的机会。”
“呵呵。”马长军这回变成了傻笑。美美的抿抿嘴。一副扭捏的样子对温亚男问道：“老……老板真的这么说我了。”
温亚男耸耸肩道：“的确是这么说过。不过你不要以为这是在夸奖你。他很少夸人的。连我都沒被夸过。所以你要想得他的欢心。就必须比我做的更好。”
马长军哭丧着脸道：“温爷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跟你哪有法比啊。”
温亚男摇摇头。道：“不要说的这么早。很多时候沒到最后谁也想不到的。就好比你。或者是我。兴许十年之后。说不得你就不用再叫我温爷。直接改口叫老温了。”
“温爷又说笑了。我可沒那么大的野心。我能叫你温爷就已经很知足了。”
“说不准。说不准。这个世上。最沒道理的就是气运。谁也猜不到。谁也看不透。”温亚男摇着头。嘴里念叨着就上了二楼。
马长军却是一脸莫名。他显然沒有听明白温亚男话里的意思。好在他不是那种钻牛角尖的人。很快便不再想。
“别捅了。以后有的是事儿要你们办。你。你。还有你。把这里收拾赶紧。你们几个把人用麻袋装上抬到后面。晚上再去海边。那个什么。记得一定要小心。要躲着人。要是让别人看到了。咱们都得完蛋。”
马长军走到人群旁边。尽职尽责的指挥了起來。
且说之前这些人大多都还不服马长军。但经历了刚才的事儿。他们不但服了苏杰。对马长军也是颇为信服。很多人都沒想到。以前的老驴现在居然变得这么狠。要知道。马长军今天可是动的第一刀。
……
车子开到袁静家楼下。苏杰下了车。
站在单元门门口。苏杰插着裤兜低头犯愁。虽然还沒上楼。还沒进家门。但他显然已经猜到了进家门后两个女人会是怎样一个反应。现在他愁的就是该怎么解释。这两个女人还不是好糊弄的。这个谎必须得撒的圆才行。
一分钟。
两分钟。
三分钟。
十分钟……
苏杰最后还是沒有想到什么好办法。抬头叹了口气。苏杰大步往楼上走去。
他也不再想了。爱咋咋地。反正已经这样了。任她哭就哭。闹就闹。反正这事儿也怪他。今天就当自我检讨认错。
來到防盗门前。苏杰本想按门铃。但想了想。还是掏出了钥匙。自己开门进了屋。
屋内很安静。电视沒有开。客厅里也沒用人。苏杰换了鞋。轻着脚步來到卧室。
他本以为两个女人会在睡觉。但來到卧室才发现。里面根本就沒有人。
“人呢。”苏杰疑惑的出了卧室。转而到厨房和卫生间看了看。都沒有两人的身影。显然两个女人并不在家。
苏杰有些失望的來到客厅。坐在沙发。看着鞋柜旁两个女人的鞋子。
那里有好几双鞋。平地的几乎都是徐瑶的。自从肚子逐渐大了起來以后。徐瑶就很少穿高跟鞋。半高跟的是袁静的。她以前不怎么穿高跟鞋。但自从和徐瑶混在一起后。她就穿上了高跟鞋。虽然她自己说是因为喜欢。但苏杰却是知道。这女人是觉得她比徐瑶矮。所以才有了这个习惯。
想到这里。苏杰嘴角不禁浮起一丝微笑。且说女人的好胜之心有时候比男人还要严重。袁静应该是那种最为标准的贤妻良母。他就从未见她跟自己发过什么脾气。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却也不能免俗。在遇到徐瑶后。还是忍不住起了比较之心。
至于徐瑶……这个女人向來都是那种拔尖的人。让她低头。显然比跟她借一千万还难。
靠在沙发上呆了一会儿。苏杰突然站起身子。转而脱了外衣。他觉得两个女人不在也好。自己正好趁着这个工夫把午饭做了。这样一來说不定自己待会就会少些麻烦。
來到厨房。苏杰先是打开冰箱看了看。里面食材很齐全。这些都是袁静预备的。只要她在家。冰箱里就从未断过吃的。
拿出几样食材。苏杰便系上围裙。
他是会做饭的。虽然称不上什么高标准。但味道也不算差。以前在青林的时候。他的伙食一般都是自己解决。这也就是上了大学。他才很少下厨。
打了鸡蛋。放在碗里和开。苏杰的第一道菜就是自己最拿手的鸡蛋羹。做别的他只能说是会做。但鸡蛋羹却道艺颇高。仅因这是他最喜欢吃的一道菜。
记得小时候母亲还沒有去世的时候。就经常给苏杰做鸡蛋羹吃。苏杰这手艺也是來于那个时候。
那时候他还很小。自是不能自己上灶台。不过母亲的做法他却是记了下來。后來长大了。也就开始自己做。
第一次做的时候自然不怎么成功。但几年下來。经过无数次试验和研究。味道几乎已经达到了五星级酒店厨师长的水平。当然。这仅是苏杰自认为。
铲子与炒勺发出碰撞的声音。美味的气息也从厨房飘荡出來。苏杰将一道道菜端上桌。
开始他只是想随便做几道。但做着做着他自己却也來了兴致。很有一种刹不住车的感觉。
“好香啊。谁家开饭这么早。”门口响起开锁的声音。接着房门打开。徐瑶和袁静从外面走了进來。徐瑶一边皱着鼻子。一边说道。
袁静却是沒有说话。只是愣愣的低着头。
“看什么呢。”徐瑶奇怪的看了袁静一眼。随后也把目光往地上看去。只是一眼。她就挪不开目光了。
地上不是金银财宝。只是一双鞋。一双男鞋。
这个家里。能出现的男人只有一个。这一刻。显然两个女人都猜到是谁回來了。
“干嘛去了。”苏杰此时也从厨房走了出來。有些尴尬的看了两个女人一眼。随后道：“别傻站着了。今天我做饭。让你们尝尝本大厨的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