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的眼前一片漆黑,被木村拓哉砍倒之后,自己便陷入了一片虚无之中,天空是黑色的,地面是黑色的,其实,已经不分天空和地面,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自己处于一片混沌之中,虚无的空间,沒有声音,沒有颜色,沒有气味,沒有任何感觉,沒用幸福,也沒有痛苦,
难道自己消亡了,死亡,对于楚云來说,是一个陌生的词语,对于任何人也只有一次,难道,自己真的死亡了,而现在,自己身边的这一片混沌,就是死亡之后的世界,
无边无际的黑暗水域,仿佛沉溺到了水底,,,这就是楚云现在的感觉,
前面忽然出现了一座小桥,,,是奈何桥吗,怎么沒有见到卖孟婆汤的,楚云走过了小桥,眼前忽然一亮,一片绿色的草地,,,这里是哪里,怎么有些眼熟,
这是一片很熟悉的草地,似乎在哪里见过,远处有几个秋千,几个顽童在秋千上快乐地悠荡着,不时发出快乐的笑声,
楚云觉得自己像是一阵风,沒有形体,沒有脚步,沒有赖以存在的身体,自己现在已经是一个鬼魂了吗,
忽然,楚云看到远处走來了两个人,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男人身材高挑,脸上挂着坚毅的笑容,女人身材窈窕,黑发如云、娥眉露两行新月,红颜似玉,朱唇合一点丹砂,真是个美女,
楚云忽然觉得眼眶一热,一行清泪流淌下來,是的,这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已经死去多年的父母,我怎么又见到了他们,难道我死后來到了阴曹地府,不,我的父母应该在天堂的,对,这里是天堂,
楚云向着自己的父母呼喊,可是沒有一点声音,父母对于自己既看不见,也听不见,
只见自己的父母向着在草地上玩耍的一个孩童走去,那个孩童脸上挂着天真而幸福的微笑,而那个孩童不就是自己吗,只见父母抱起了那个孩童,,也就是楚云自己,孩童快乐地在父亲的怀抱里玩耍,然后又投进了母亲的怀抱,是的,当楚云看到了此情此景的时候,又一次感到了那种莫名的幸福,
这个时候,草地消失了,母亲和父亲也都消失了,楚云的四周,又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楚云大喊一声:“母亲,”可是,那声音如同陷入了海面之中,很快地就消失了,
难道这只是个梦,或者只是幻象,
这时,楚云的眼前出现了一条高速公路,公路上,一辆轿车正向着远方飞速行驶,楚云的灵魂飘在这辆轿车的上方,楚云可以看到轿车内部,坐着四个人,一个是自己、其他的三个人是母亲、父亲和刘楠,,那个时候自己的女朋友,
忽然,楚云看的清清楚楚,汽车的一个轮胎一瞬间爆炸了开來,于是汽车飞速地冲出了护栏,掉落到旁边深深的山涧之中,楚云看的清清楚楚,有一根锐利而细小的飞钉,从旁边的树丛之中飞射出來,果然不是一起普通的车祸,但是那个飞射飞钉的凶手是谁,
只见,那辆汽车在山坡之上翻滚坠落,当到达渊底的时候,汽车已经面目全非了,楚云看到自己的母亲欧利亚在最后的时刻,用一团紫色的防护屏障将自己包裹起來,也就是这团防护屏障,保护了自己,自己才沒有在那场事故中死于非命,但是,母亲、父亲、刘楠三个人却永远地去了,母亲用自己的生命换來了自己的生命,楚云又一次不禁失声,母亲,儿子想念你啊,
这个时候,一个人的狞笑的脸,忽然出现在了楚云的面前,随着那张脸的不断清晰,楚云发现那个人的脸是端木锐光,是他,是他吗,楚云终于在心中对端木锐光产生了一丝的怀疑,
端木锐光的脸消失了,在楚云的眼前是一个女子的背影,楚云不用看也知道,那个女子是苏菲,毕竟他对于苏菲太熟悉了,苏菲蹲在一个角落里,肩膀不断地抽泣,在苏菲的面前有一具尸体,那是苏菲父亲的尸体,苏秦那平静的、失血的脸上,并沒有因为死亡而产生的痛苦、恐怖的表情,反而是一种释然,是一种了然于胸的平静,也许,在他的心中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她的这个年幼的女儿苏菲了,
然后楚云又看到了自己和苏菲鱼水之欢时的景象,苏菲那蝴蝶般的肩胛骨,如同一对小小的天使的翅膀,在苏菲那光洁的后背上,楚云似乎闻到了一股幽幽的清香,
景象不断地变换,苏菲消失了,转而出现的是安如烟,是安如烟那如怨如泣的眼神,是安如烟那碧月清辉的面庞,以及一句话:“楚云,只要你幸福,我就幸福,”
楚云忽然不知道自己在哪里,要往哪里去,
楚云将自己的右手向着天空之中伸出去,因为在那天空之中,似乎有一种力量,正在召唤着楚云,
楚云的身体向着那幽黑的天空之中飘荡而去,我要死了吗,楚云沒有丝毫的恐惧,只有那种超然解脱的快感,
忽然一丝光线,穿透的那幽黑的天空,穿透了楚云那漆黑的瞳孔,照射在楚云的周身百骸,楚云忽然看清了眼前的一切,而那漆黑的、不见渊底的黑色也都一去不复返了,
映入楚云眼中的,是翠绿的屋顶,那种竹制的,翠绿的屋顶,楚云扭头,看到身边的竹制小窗,被一个竹竿轻轻支挑起來,清风和着一种清新的香气,飘进來,飘进了楚云那从获新生的鼻腔和肺部之中,分外舒适,
,,丛林浴女,,
楚云,不知道自己在何地,身体非常的舒适通畅,所有的伤口似乎都已经愈合,楚云想到了自己的机械铠右臂已经被木村拓哉所斩断,于是举起了自己的右臂,却发现映入眼帘的是一条有血有肉的、皮肤光洁的真实的右臂,
咦?我那已经失去的右臂怎么又回來了,楚云从那个凉快的竹床上下來,光着双脚踩在地上,发觉自己只穿了一个短裤,地面也是由光滑的竹板铺成,踩上去冰凉而舒适,
楚云开到了窗口,发现窗外是一片幽幽的竹林,小屋旁有一个小桥,木质的小桥,古朴而充满了野趣,小溪从小桥之下流淌而过,发出叮叮淙淙的声音,如同,仙境,
我在哪里,楚云看着自己新长出來的手臂,问自己:我还是我吗,难道,我又像许多网络小说里描述的那样,穿越了吗,我穿到了哪里了,
这房间里沒有一面镜子,于是,楚云信步走出了小竹楼,來到了外面的小溪旁,可是小溪淙淙,并看不到自己的样子,
这时候,从竹林的深处传出來女子的嬉笑之声,
楚云信步就进了竹林,沿着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进入了竹林深处,
水声,叮叮铃铃地作响,是一挂瀑布的声音,原來,竹林之中有一挂瀑布,瀑布下是一潭清澈的湖,
而在湖中,正有几个女子在湖中嬉戏、洗澡,她们……都沒有……穿衣服,楚云看到了此情此景,忘记了回避,头脑似乎停滞在了那里,难道我穿越到了牛郎织女的故事里,难道眼前的是七仙女吗,而我,会是牛郎吗,
楚云忽然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好笑,
这个时候,那几个女子回过头來,楚云惊异地发现了在那七八个女子当中竟然有熟悉的面孔,,安如烟、洛丽还有苏菲,
楚云,于是下意识地呼喊了一下:“小烟、苏菲、洛丽……”
于是,一片女子的喧哗之声传來,所有的女子面若桃花地看向了楚云,有的在交头接耳,轻语着什么,而有的,慢慢地将自己的身体沉入了清澈的水中,用那碧绿的水波掩盖住自己雪白的双乳,
安如烟看到了楚云,面色绯红,马上蹲下,将自己的胴体淹沒在水中,洛丽也假装清纯,大呼小叫着,苏菲的一句话提醒了楚云,“你到底要‘欣赏’到什么时候,是不是觉得女人洗澡很好看啊,”
一句话让楚云醒悟过來,刚才恍恍惚惚的忘记了回避,也忘记了什么是道德规矩,显然这种忘记让楚云大饱了眼福,不过楚云还是有着很强的男女授受不亲的意识,所以当他醒悟过來的时候,就含笑避开了,楚云于是转身向着竹林外面走去,楚云听到了的自己背后一片女子争相上岸,穿衣服的声音,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啊,怎么民风如此淳朴,难道是我们被木村拓哉杀害之后,穿越到了这个女儿国之中,楚云又想起刚才女子在水中洗浴的情景,不觉面上一红,
楚云又回到了竹楼之中,耳边似乎还可以听到女子的嬉笑声,想到了刚才那些女子含情的媚眼和笑靥,心中又是咚咚地跳个不停,
楚云看到了身边有一壶,温度尚好的清茶,于是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一口,不知道这是什么茶叶,只觉一股清香润泽唇齿,顿感头脑清澈,如同洗濯过一般,
当一杯茶喝尽的时候,苏菲、安如烟和洛丽,走了进來,门口还有几个女子探头探脑地看了看,然后随着银铃般的笑声而纷纷离开了,
苏菲问楚云:“什么时候醒來的,”
楚云说:“刚刚才醒來的,这里究竟是哪里,”
苏菲巧笑问:“你猜呢,”
楚云说:“难道这里是天堂,我们死后都到了天堂里,”
苏菲笑着问:“为什么觉得这里是天堂呢,难道是因为这里的女孩子洗澡的时候,你可以偷看不成,”
听到了苏菲的话,安如烟偷偷地捂着嘴笑,
楚云面色有些羞愧,说:“这是什么话,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啊,我不是被木村拓哉刺死了吗,为什么我会在这里,而且,我的右臂怎么凭空长了出來呢,”
面对楚云的一系列提问,苏菲叹了口气,说:“这一切,对于你來说,可能觉得像一场梦一样,但是,事实上,这个梦是真实的,这里是哪里并不重要,就好像传说中的桃花源一样,对于我们來说,是一个很好的逃避尘世喧嚣的避难所,”
安如烟接过了话茬,说:“楚云你还记得爱玛这个人吗,”
楚云摇了摇头,随后又点了点头,说:“爱玛,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对了,从我母亲的日记中,我曾经见到过这个名字,他不是我母亲的师傅吗,小烟,你忽然提到了这个名字干什么,难道爱玛与我们的境遇有关,”
安如烟点点头,说:“是啊,就是爱玛大人将我们救了,并且将我们带到了这个碧竹山上,并且将我们安置在了这个箫雅轩中,”
“箫雅轩,”楚云觉得这个名词有些耳熟,
“是啊,”苏菲抢过话头,说:“在这碧竹山上,居住着许多年轻女子,都是爱玛所收养的孤女,而且她们个个漂亮异常,而且重要的是,他们都接受过爱玛大人的亲传,所以武艺高强,都是一流的异能者,你刚才看到的,和我们一起入浴的女子就这这些年轻女子中的一员,她们这个集体有一个非常好听的名字叫做红纱照,”
“红纱照,”楚云再次觉得诧异,他忽然想到了义和团时期的女性组织,,红灯照,
苏菲说:“别看这些女子柔柔弱弱的,但是实际上她们都具有很厉害的异能力,其中的一些姐妹都和我们成为了很好的朋友,”
“等等,”楚云打断了苏菲的话,说:“你是说,她们都是爱玛所收养的孤女,那么爱玛也在这里了,爱玛在哪里,我能见到她吗,”
苏菲撇了撇嘴角,说:“要叫爱玛‘大人’,爱玛大人是我们父母的师傅,她应该是我们的师奶了,可不要那么不敬地直呼爱玛的名字啊,如果爱玛大人生气起來,可是很可怕的,”
苏菲于是又说:“楚云,你知道爱玛大人到底有多厉害吗,”
楚云摇了摇头,于是苏菲向着安如烟一挥手,说:“还是让小烟來给你描绘一下吧,我沒有亲见,也是听小烟讲的,”
安如烟于是睁大了眼睛,问楚云:“楚云你见过雪狐吗,见过独孤化一吗,你知道的,他们可都是超一流实力的高手了,”
楚云咂咂嘴,说:“自然听说过,不过还沒有亲见过,怎么,难道雪狐和独孤化一昨天也加入了贤者之石的争夺之中,”
楚云很感兴趣地问,而安如烟回忆起那时的情形,脸上又出现了惊慌的表情,
,,去见爱玛,,
安如烟激动地说:“当楚云你被木村拓哉砍倒之后,不知生死,我于是使用幻术迷惑木村,希望可以借助幻术的力量來逃脱出木村的魔掌,但是,木村那个家伙很狡猾,将所有的可以出去的洞穴都用炼金术填死了,楚云你也知道,我的炼金术一向很一般,当我费劲了全身的力气,打通了一条可以出去的隧道的时候,我所施用的幻术就已经由于我内力的耗光而失效了,这个时候,楚云你生死不明,苏菲由于胸腔的剧烈疼痛也昏厥了过去,而洛丽已经先行一步,在洞穴外面接应去了,我自己一个人面对木村,你不知道当时我有多么恐惧,我唯一可以逃过木村毒手的幻术本领也由于内力的耗光而无法施展,这个时候木村一手揪着我的脖领一手拿着一把匕首,眼看就要对我下毒手了,当时我只有闭着眼睛等死的份,
“这个时候,出现了意外的情形,独孤化一和雪狐出现了,他们也是冲着贤者之石而來,于是,木村、独孤化一、雪狐三个人打成了一团,正当他们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在这三个虎狼之间,出现了一个浑身散发出七彩光芒、如同仙女下凡一般的人物,这个人就是,,爱玛大人,哦,天啊,我的救星出现了,真是太伟大了,
“只见爱玛大人用她那人神共敬的眼神看了那三个豺狼一眼,那三个不可一世的人物,,雪狐、独孤化一、木村拓哉就纷纷后退,差一点就给爱玛大人跪下了,
“爱玛大人潇洒地用拐杖轻轻地一点地面,于是地面上就生长出來如同钢铁一般的七彩藤蔓,将那三个人捆缚在其中,任他们怎么挣扎也无法挣脱那看起來就无懈可击的藤蔓,最后,三个大神级的人物,,雪狐、独孤化一、木村拓哉,纷纷求饶,爱玛大人才松开藤蔓放了他们一条生路,爱玛大人真是帅极了,你是沒有看见号称天下第一的雪狐是如何在爱玛大人面前卑躬屈膝的,那情形,如果你们亲眼看见,一定会一辈子忘记不了的,”
安如烟说到了最后,不忘了加了一个胜利的手势,补充了一句,“爱玛大人永远是我的偶像,我将永远为爱玛大人效劳,鞍前马后,照顾好爱玛大人,只要爱玛大人愿意,我将永远呆在爱玛大人的身边,”
安如烟那种心驰神往的表情,让楚云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楚云指了指自己的手臂,说:“我记得在和木村拓哉的战斗中,我的机械铠右臂已经被他斩断了,现在机械铠手臂却消失了,凭空长出來一条真实的手臂,难道我还在做梦吗,”楚云问道,
安如烟说:“这都多亏我们敬爱的、伟大的爱玛大人,是爱玛大人重新赐给了你一条手臂,”
楚云心想,爱玛果然是一个伟大的炼金术师,利用炼金术使一个残疾人恢复正常,例如让一个人重新长出一条手臂,在理论上是可能的,但是实践上却几乎沒有人能够做到,否则,自己的手臂早就长出來了,因为会炼金术的人太多了,自己就是一个,但是,恐怕在这个世界上也就只有爱玛大人可以真正做得到吧,
楚云忽然站起身來,说:“我想,见一见爱玛大人,”
安如烟说:“好啊,那么我们一起去见爱玛吧,爱玛大人就在竹林深处的相思谷之中,距离我们这箫雅轩,只有三里路,”
楚云忽然想起了什么,扭头疑惑地看了看苏菲,问:“苏菲,你不是由于体内的贤者之石的波动而痛苦得昏了过去吗,现在怎么好了,”
苏菲说:“多亏爱玛大人用医疗炼金术,强行压住了我体内贤者之石的波动,所以我现在暂时无碍了,”
哦,楚云点点头,说:“也就是说,那个众人舍命追逐的所谓宝贝,,贤者之石,还在你的胸腔之内,”
苏菲点点头,脸上有一种痛苦的表情,说:“是啊,现实就是这个样子,爱玛说,她压抑住贤者之石的活性也只是一种暂时性的行为,因为要想永远压抑住贤者之石的活性是不可能的,也就是说,以后,不知在什么时候,这贤者之石还是会发作,让我的胸腔疼痛得要死,”
楚云问:“难道就沒有什么一劳永逸的办法吗,我是说,就沒有什么安全地从你的胸腔里取出贤者之石的办法吗,”
苏菲的脸上有几分痛苦的表情,说:“这一点,爱玛大人曾经说过,爱玛大人说,贤者之石已经融入了我的心脉,既取出我胸腔里的贤者之石,又保住我的性命,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楚云抓住了苏菲话语中的一个词语,那就是“几乎”,几乎,也就是说,还有可能性,果然,苏菲继续说道:“爱玛大人说,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可以既从我的体内将贤者之石取出,又可以保住我的性命,而那个人,却也是一个怪人,据说是爱玛大人的旧日情人,现在也已经九十多岁了,他住在离此地很远的地方,一个叫做安源的地方,他的名字,叫做天风,是一个像爱玛一样高强的炼金术师,尤其精善于医疗炼金术,爱玛说,也许世界上只有这个天风可以救我的命了,”
楚云点点头,微笑着对苏菲说:“会好的,苏菲,你一定会沒事的,”
苏菲笑说:“我知道,我这个人如此皮皮啦啦,一般的小灾小难是无法让我倒下的,上天一定会特别的关照我,我一直都是一个上天的宠儿,不是吗,”苏菲的笑容令楚云感到一阵的心痛,
楚云知道,也许事情沒有那么简单,
于是楚云拍了拍苏菲的肩膀,然后说:“走吧,我们去见爱玛,”
,,圣之爱玛,,
三里路,对于楚云他们來说,就好像在房间里去一趟卫生间那么简单,不过,路途的曲折、陡峭,还是让楚云大吃了一惊,
所有的路几乎都是山路,一路上几乎都是上坡下岭,身边都是碧色的竹子,竹叶青青,草木依依,微风拂过,一阵泥土的清香,这山中的空气真是比城市里那种受到污染的空气清新多了,给人一种神清气爽的感觉,负离子、氧气含量、清新度,都沒的说,好似一个天然的大氧吧,
楚云不禁感叹一声,说:“这里的环境还真是不错,如果我老了的时候可以住在这里,也许也可以像爱玛大人那样,健康长寿呢,”
“嗯,”安如烟说:“我看到爱玛大人的时候,还以为爱玛大人也就是六十多岁的中年人呢,沒想到爱玛大人现在已经九十八岁了,真是不可思议呢,而且,楚云你是沒有见过爱玛,爱玛大人真的长得很美,就算是现在,也可以想象到她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一个大美女呢,”
安如烟一提到爱玛大人就双眼放光,仿佛一个女孩子见到了自己喜欢的明星一般,有一种大呼小叫的气势,
终于,楚云他们从竹林间的小路上,下到了渊底,渊底有一条小溪,楚云等人踩着小溪中的石头,越过了这条清澈见底的小溪,溪水从楚云的凉鞋的缝隙里接触到了楚云的脚丫,让楚云感到了一阵的清凉,
踏着沾满了露水的青草,众人终于來到了安如烟所说的相思谷中,楚云在心中猜测,这里为什么被命名为相思谷呢,难道爱玛大人也困于相思之苦不成,想到这里,楚云不禁苦笑了一下,心想自己还真是想得不着边际呢,
相思谷的三面环山,另一侧,是由许多小溪汇聚而成的一条小河,小河清澈见底,隐约可以从河里看到手指长的小鱼在河水里游动,风儿吹动四周的竹林,发出如同海涛一般的哗然之声,这里幽静得很,只偶尔有一些鸟鸣,渗入众人的耳底,
真是神仙之境啊,楚云环顾了一下四周,蔚然叹道,
眼前有一个小木屋,做工极其精致,房顶上是暗红色的琉璃瓦,而墙体几乎是木材的本色,门窗都是竹制的,想必是就地取材,一根细竹竿支起了竹窗,竹窗之内,似乎有琴声袅袅地传了出來,
楚云和苏菲互相看了一眼,然后推开了那扇竹门,走了进去,
楚云睁大了眼睛,看到了一个中年的女子坐在一个竹榻上,身前的矮木桌上摆着一张古琴,女子身着白衣,手指轻挑,那美妙的琴音就是从这中年女子的指下弹奏出來的,
楚云仔细地打量了一下这个中年女子,面如冠玉、眉目清朗、瓜子脸,眼角微微有一些鱼尾纹,发丝间有几根白发,整个人给人一种非常健康的感觉,难道这就是爱玛大人,这就是那个据说九十八岁的老人,整个人给人的感觉甚至都不到五十岁的样子,
楚云看了看身边的安如烟,安如烟点点头说:“这就是爱玛大人,”
于是楚云躬身行礼,说:“楚云拜见爱玛大人,”
爱玛轻轻一笑,说:“什么大人不大人的,叫我爱玛就好了,我可不习惯别人叫我大人,安如烟那小妮子我教导了她许多遍,她也总改不了口,”
看到楚云微微哑然的样子,爱玛问道:“我新给你炼制的肉体手臂,使着还方便吧,”
楚云又是深深一躬,说:“多谢爱玛大人,赐给楚云一条新的手臂,这手臂就如同我自己的手臂一样,失去了手臂都有几个月了,这一次,就好像重获新生一样,真是高兴得很,”
爱玛轻轻一笑,沒有说什么,只是拿起了矮桌上的一杯清茶,微微品咂了一口,
楚云又正色道:“这一次,多亏爱玛大人相救,我们几个人才逃脱了死亡的命运,如此大恩,不知道以何为报,”
爱玛轻轻地叹了口气,说:“报什么报,趁着我老婆子还沒死,能救几个人就救几个人吧,我如此不中用,也不知能够干些什么有意义的事情了,”
楚云微微一愣,心想这爱玛,说起话來却沒有当长辈的那种威严和刻板,
爱玛抬起头,看了看楚云,又看了看苏菲,又是轻轻一叹,说:“真是很像,真的很像啊,”
楚云和苏菲都是互相一望,不知其所言,
爱玛说:“楚云的嘴唇和鼻子,都像极了我那死去的徒儿欧利亚,而苏菲的眼睛和脸型,就活脱是娈婉的翻版,看到了你们,我就想起了我那三个不幸的徒儿,他们都正值大好的年华,却死在了老婆子我的前面,唉……”爱玛连连叹气,
爱玛说:“如果我知道,究竟是谁干的这件事,我一定会让那个凶手付出代价,”
楚云和苏菲听到了此言,也是悲从中來,
爱玛咬牙说:“我平生无子,而我的那四个徒弟,就如同我的亲生孩子一般,如今却死了三个,只剩下了最小的一个端木锐光还活着,我怎么能不伤心,你们都是我徒弟的孩子,就如同我的孙儿一样,我绝对不能让你们再有个三长两短了,”
楚云听到了端木锐光的名字,不禁不自觉地咬了咬牙,他问:“爱玛大人,难道您也不知道究竟是谁杀死了我们的父母吗,”
听到了楚云的这句话,爱玛的眼神中闪过了一丝的哀伤,那种哀伤的神色似乎出自爱玛的内心,那种痛苦的表情,让人心碎,但是,爱玛咬了咬嘴唇,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啊,如果我知道的话,我一定会杀了那个凶手,來给我的徒弟们报仇的,”
楚云却说出了一句让众人都大吃一惊的话:“难道您就沒有想过,也许凶手就是您的另一个徒弟,端木锐光吗,”
爱玛听到此话,眨了眨她那痛苦而迷茫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