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想那曾经素颜如玉

朵朵捧住了苏菲的脸孔。说：“不要再惊诧于我的身份。而且。重点也不是我们究竟是师徒或者姐妹。要知道。我现在要恢复你的容颜。让您重新成为像原來那样的美女。并且和你原來的长相一模一样。毫无二致。这样。你不但可以摆脱原來的心里阴影。而且。可以重新拾回自己的自信。重新得到楚云的欢心。记住。女人虽然不能过分地依赖自己的脸孔。但是美丽却是女人可以秉持的天资。以后。一定要做一个强者。让任何人也无法欺负你。让任何人也不敢欺负你。这就是为师。也是姐姐我最大的愿望。当然。还有另一个比这更重要的愿望。那就是让华夏国恢复和平和统一。因为。我知道。华夏国虽然现在表面上处于平静的状态。但是。实际上已经陷入了顽疾之中。不经过一番高烧和挣扎。是无法痊愈的。现在。华夏国的敌人有三个。”

“哪三个。”苏菲问。

朵朵说：“现在在第四区的人造人之乱。只是个开端。潜伏在华夏国以及华夏国之外的人造人力量。还远远沒有显现出來。所以。要想平息人造人的祸乱。并不是像你们想像的那样简单的一件事。而端木锐光是一头喜欢躲迷藏的狮子。早晚要一声低吼。成为华夏之王。端木并不会成为一个好的君主。一定会加剧华夏国的灾难。所以端木锐光之乱。也需要有人來平息。而在华夏国之外。威廉四世虎视眈眈。内忧外患之下。华夏国何去何从。是在烈火中重生还是化为灰烬。这完全取决于。华夏国是否有英雄出现。改变时局。我现在。已经沒有精力和兴趣。去打打杀杀了。我也只能将我的所学教给你。让你们这些年轻人出去。完成我的夙愿了。”

朵朵说到了这里。竟然有几分失落的样子。朵朵看着苏菲那渴望的大眼睛。知道。苏菲现在心中的渴望。是啊。如果有可能的话。苏菲希望下一秒钟。就变回原來自己的模样。什么家国之乱。什么帅哥爱情。似乎都暂时与苏菲无关。苏菲现在只渴望恢复自己青春靓丽的容颜。人。的确是自私的。当不会说话的婴儿被人夺走奶瓶而哭闹的时候。当一个孩子去争抢别人的玩具的时候。你能说这个婴儿或者孩子具有私有者意识吗。或者说。当两只小鸡在争夺一条蚯蚓的时候。你能说。在鸡群中具有私有制吗。

人。自私。并不可怕。问題是。如何面对自己的自私和别人的自私。

而现在。苏菲希望获得自己原來就有的美貌容颜。这又有什么不对的。得到。是人生的一种权利。想要得到。是合理的一种欲望。当我们用我们正当的手段。去得到自己想要的事物的时候。当我们为了某种理想。而倾尽所能。努力奋斗的时候。你能说。那种私有欲是可耻的吗。那只不过是一种与生俱來。无法改变。驱动人生的、蕴含于血液和自然之中的蒙昧力量。

朵朵用她的纤细手指。轻轻地捧住苏菲的脸颊。轻轻地揭去。覆盖在苏菲破碎脸上的虚假面皮。然后。苏菲那伤痕纵横交错的、令人微微有些恐怖的、丑陋的脸孔就暴露在朵朵和一零六五的面前。一零六五是第一次看到苏菲那被毁容之后的脸孔。所以微微有些吃惊和受到了惊吓。眼睛里是充满了同情的关切。

朵朵变出一把镜子。捏在手上。递给了苏菲。让苏菲在看一看自己的容颜。朵朵说：“苏菲。你再看一看自己现在真实的样子吧。也许。这就是你最后一次看到自己被毁容之后的样子了。做一次最后的告别吧。或者说。最后的诅咒或者谩骂吧。你应该感到惊喜。因为。这样的丑陋面孔。很快就再也不属于你了。”

苏菲接过镜子。仔细地看了看自己镜子里面的容颜。。。好像做梦一样。只见。那些细密的刀痕。呈棕褐色。细密的刀疤。组成了纵横交错的小径。遍布在自己曾经美丽的脸上。由于伤疤。整个脸型也产生了某种不易察觉的改变。让人看了微微有些恐惧。就连苏菲自己看着。都觉得刻骨的心寒。。。那木村拓哉拿着手术刀。在自己的脸上肆意而为的场景。又出现在了苏菲的脑海之中。那个时候。苏菲的体内被注入了一种药剂。这种药剂可以让苏菲体内的异能无法发挥出來。所以。在那时。苏菲几乎沒有任何还手的力量的。

苏菲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右手不知不觉中握成拳头。紧紧地握着。甚至暴起了青筋。最后。苏菲全身的紧张一松。一颗晶莹的泪珠从苏菲的眼中滑落下來。然后。苏菲的脸上。忽然出现了幸福的表情。一边微笑。一边流泪。

朵朵笑了笑。说：“怎么样。告别完了吗。”

苏菲平静地放下镜子。说：“好像做了一个噩梦一样。朵朵。你真的可以让我恢复以前的容颜吗。怎么这也好像做梦一样。难道。做的是电视连续梦。”

朵朵笑了笑。然后带着苏菲來到了一面大镜子面前。这面大镜子。是朵朵的梳妆台。

朵朵把正了苏菲的面庞。侧对着镜子。然后。朵朵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把住苏菲面庞的双手发出了晶莹的白光。白光渐渐地扩散开來。点点晶莹的萤火。在空气中如同萤火虫一般漫天飞舞。如梦如幻。

苏菲脸上那些细密的刀痕。开始发光。整个苏菲的面庞。被一种美丽的花纹和丑陋的刀痕所覆盖。那些美丽的花纹。就是朵朵在苏菲脸上用意识画成的炼成阵。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苏菲脸上的刀痕的光芒开始变得暗淡。最后。终于消失不见了。空气中的点点萤火也渐渐消失。似乎还伴随着一种幽静的音乐。如同圣乐一般。整个过程。如同一种神圣的仪式。似乎预示着苏菲的重生。

。。。。

“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不知道。为什么。苏菲的心中忽然出现了这句唐诗。如果关心自己、爱着自己的人忽然间想起了自己。那么。我真想。化为一只燕子。飞向自己的家乡。告诉他们。自己很好。……真的很好。

当苏菲再次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的时候。眼泪不由自主地掉落下來。那个。男人见了就要停住脚步、或者撞到电线杆子的女子。那个面目如玉、清新如水的女子。那个身材热辣、容貌如同魔鬼那样具有诱惑力的女子。她。又回來了。她就在自己对面的镜子里。苏菲抚摸着自己的面庞。试问。自己。是不是在做另一个梦。

苏菲轻轻地掐了掐自己的手背。好疼。苏菲笑了笑。梨花带雨。忽然间。苏菲捂住了自己的面庞。泣不成声。

朵朵抱住了苏菲。亲了亲。苏菲那光滑的俏脸。说：“苏菲。还哭什么。你已经恢复了青春美丽的容颜。该高兴才是。你看……你现在哭泣的样子。真难看。如果让男人看了。不笑话你才怪呢。乖啊。瞧你这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苏菲死死地抱住朵朵。口里吱唔不清地说着什么。似乎是在说：“……朵朵。我该怎么感谢你……你对我太好了……我不是在做梦吧……”

朵朵终于将苏菲安抚下來。这种在漫长煎熬之下。自然而然的感情流露。沒有什么奇怪。这是真正的喜极而泣。

苏菲再次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左看看。右看看。那个俏美人儿。又回來了。苏菲又开始嘿嘿地傻笑。笑得朵朵和一零六五。面面相觑。难不成。这狂喜。让苏菲真的有些精神失常不成。

朵朵咳嗽了两下。轻轻地一跺地面。顿时。房间里的镜子。都消失了。脸桌子上放着的那面小镜子也消失了。苏菲带着微微责备的表情。看着朵朵。撒娇地说：“朵朵。我要照镜子。”

朵朵白了苏菲一眼。说：“瞧你这沒出息的样子。以后。你不是有多是时间看自己的面孔吗。”

苏菲。右手一伸。顿时炼化出一枚小镜子。嘿嘿地一笑。说：“不嘛。我就是要现在照个够。”苏菲着急地找到自己的背包。拿出口红和化妆品。开始往自己的嘴唇上涂抹口红。并给自己简单地化了一个妆。苏菲已经好久好久沒有化过妆了。

当苏菲忙活了二十分钟。终于肯将镜子放下的时候。苏菲的脸上。已经被涂成了一个标致的京剧脸孔。当苏菲转头。看向朵朵和一零六五的时候。朵朵被吓得一耸肩。一零六五看了苏菲的脸之后。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哆嗦。

朵朵指着苏菲的脸说：“你的脸。怎么和猴屁股一样的红。难道是炼制后的不良反应。”

苏菲不好意思地说：“不不。沒事儿。我恢复容颜之后。实在是太高兴了。所以一不小心。把所有的腮红全部抹到脸上去了。”

“哦。这样啊……”朵朵抚了抚心口。说：“吓了我一跳。以为炼制失败了。要重新炼制呢。”

苏菲再次看了看镜子。也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哆嗦。说：“你们等等。我得去洗一个脸。这样。自己也把自己吓死了。”苏菲灿烂地笑着。猴屁股一样的脸孔也分外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