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帅很生气。长得帅的难道都喜欢两面三刀。背后捅人刀子。不科学啊。我连名字都叫“长得帅”。怎么就那么耿直。
不说知道这个男人的真实身份。就是光光听他用这么平和的口气说出这种诛心的话來。就让张德帅有冲上去咬死他的冲动。
尼玛。老师就可以挑拨离间。老师就可以这么直白的捅人刀子。老师就可以这么人面兽心地勾搭女学生。
拜托。资源已经很紧缺了。给咱们这些祖国的绿草们留点鲜嫩的花骨朵吧。
李丽莎听见声音猛地回头。惊喜地喊道:“德帅。”但转身后徒然反应过來他所说的话。一下子愣在当场。泫然欲泣。
“你怎么可以……”
女人都是水做的。李丽莎的柔弱个性尤其像是处于赤道位置的海水。滚烫的眼泪瞬间湿润微涩的眼睛。再一次委屈地想要哭出來。
但是身为女娲用泥捏成的小伙子张德帅刚刚心软、融化。绅士的钱博伦已经体贴地掏出纸巾递上去。还拍拍李丽莎的肩膀。冲张德帅喊道:“张同学。虽然我不反对学生之间的恋爱。但是就像现在。恋爱过后的分手总会伤到一方。而且像你这么刺激一个对你执着的女孩。更加是学生恋爱的反面教材。人与人的信任是互相的。我只是单纯的希望她快乐。而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
张德帅咬牙切齿。
这只披着绅士皮的小受狼。
“你想借给她肩膀。”张德帅冷声问道。
“借给处于情绪低落中的女士的肩膀是一个绅士应该尽的责任。”钱博伦十分正派地答道。
“对不起。我沒你这么高尚。至少长得像如花那样的女人我就不会借。”
“……”李丽莎哭笑不得。一边呜咽着一边想要笑出來。听着这个男人用这么无耻的口气说出來。她觉得心里甜滋滋的。
张德帅已经走到凉亭的台阶下面。站在常青树的树丛前面。恶狠狠地抽出一把水果刀。水果刀的侧面闪着微光。像是冰一样冒着寒气。“放开她。要不然我不介意捅你几刀。”
“德帅。你要做什么。”李丽莎大吃一惊。慌忙大叫道。
“闭嘴。”张德帅忿然不屑道:“你说干什么。有人跑來勾引你。难道就不准我警告一下。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
钱博伦差点咬断了舌头。想要说:“卧槽。这明明是你不要的。不是你得不到。你放弃了还不准人追求。”
“张同学。你真的误会了。我沒有追求李丽莎的意思。我是她的老师。她是我的学生。很正常的师生关系。我在开导她。让她的心情好过來。而不是选择继续消沉下去。”钱博伦不紧不慢地说着。还将李丽莎护在了身后。
“德帅。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李丽莎心慌意乱。不由急道:“你别乱來。你这样是犯法的……”
她突然呼吸一滞。猛然想到张德帅是个异能者。法律可能无法再有效的制裁他。就不可遏止地冒出了不好的想法。
“你变了……”李丽莎摇着头。泪眼婆娑地哽咽道。“你真的变了……你走。你走开啊。我不是你的傀儡。也不是你的玩物。我有自己的生活。我有自己的未來。你不要再來打扰我了。不要再來了。”
“……”张德帅的身子微微一颤。心脏猛然抽搐几下。他猛吸了几口气。用冷淡的话语说道:“你的意思跟他一样咯。”他目光看向钱博伦。“你刚刚的话我能不能理解成你是她的。她是你的。你们是湿身关系。对。就是湿润的湿。身子的身。”
钱博伦感受着李丽莎紧紧揪着他的后背西装。眼眸里的精芒一闪而过。
“张同学。你不要乱來。我想你的想法太过极端了。你可以跟丽莎好好交流一下。不要采用这么暴力的方式。这解决不了问題。”钱博伦护着李丽莎。试图安抚“暴躁”的张德帅的情绪。
“我不要跟他谈。不用谈了。”李丽莎撕心裂肺地哭喊道。“张德帅。你走。你走开。我不想见到你。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丽莎。你别这样。他是爱你的。要不然怎么可能做出这么极端的事情。只有……”
“老师。你不用再劝了。我已经好了。我已经可以面对他了。他已经变了。我喜欢的只是过去的他。不是现在这个暴力狂。”李丽莎疯狂地摇着头哽咽道。
这人。刚刚还劝李丽莎放弃自己。现在既然又给我说好话……胡思乱想着摆脱有些动摇的心境。张德帅晃动着水果刀上前一步。“老师是吧。你怎么这么虚伪。刚刚还劝李丽莎放弃我。现在被我这么一逼。又帮我说好话。你是不是在害怕。放心。不会很痛的。”
“张同学。你不要乱來。”看到张德帅上前。钱博伦的身子不由哆嗦。一边将李丽莎护在身后。一边有些色厉内荏地道:“我……我是跆拳道黑道。你、你不要乱來。你……”
“黑道。跆拳道还有黑道这么一说啊……”张德帅再次跨上一步。笑得十分嚣张。“你放开她。我说了。不要逼我乱來。像你这样的老师。來几个我能杀几个。还跆拳道黑带。带你妹啊。”
“张德帅。你杀我好了。”李丽莎一下站了出來。毅然决然地向前飞跑。想要抱住张德帅。口中还喊道。“老师。快跑。”
“丽莎。我……啊。。”
钱博伦还想拉住李丽莎。却沒想到张德帅一下闪过李丽莎的双臂。身子一探就刺中了钱博伦的手臂。然后粗暴地后退。拉着闪身尖叫的李丽莎快步飞奔。“你给我过來。居然敢在我背后跟人谈恋爱。还找个老师。你……”
“老师。钱老师。。放开我。张德帅。你放开我。你走开啊。走开啊。”李丽莎双手胡乱拍动。身子前所未有的疯狂挣扎。那一身突然爆发的力气差点挣脱了张德帅的拉扯。
张德帅的脸、衣服都被李丽莎挣扎乱打的双手抓破。看她不断扭头挣扎的样子。火气上涌。一下捂住她的嘴。拖着她向外走。“还说沒有喜欢他。口是心非的女人。口是心非……”
“啊。。手。我的手……”听着声音渐渐远去。钱博伦捂着被水果刀捅伤的手臂。声音也越來越弱。一下栽倒在地。
过了一会儿。常青树树丛里突然亮起一双印着微光的眼睛。眼睛打量了一下四周。沒有发现任何动静。悄无声息地从常青树树丛之中钻了出來。
身形像是一条蛇一样匍匐在地前进。发出微弱的摩擦声慢慢游上凉亭。随后“蛇身”直立而起。慢慢伸出手脚变成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
“喂。博伦。别装了。人都走了。”壮汉摘掉左眼上的方形单片眼镜。拍了拍身上黑色的紧身衣。俯下身蹲在钱博伦身边。轻手抚摸着他的后背。
凉亭上方不起眼的角落的白色蜘蛛像是被壮汉恶心人的动作吓到了。一个踉跄差点沒掉下來。然后又挣扎着细小的八只脚。一下一下地返回到了蜘蛛网上。
“恩。舒服……”钱博伦优雅好听地声音响起。只是怎么听都像是一只温顺的猫一样。只是口气之中所带着的骚气。让人恶心作呕。跟原本的绅士风度截然不同。
壮汉拔出插在钱博伦手臂上的水果刀。带起钱博伦的一阵呻吟。(PS:好吧。连我都受不了了。想吐了……呕。。坑人啊。可惜搞基无罪。咱们要习惯的。恩。习惯……)壮汉坐倒在地。翻转着带有血迹的水果刀。哼哼笑道:“小伙子就是小伙子。在爱情这种东西里面沉沦、矛盾。既然分手了。为什么又要再执着呢。”
钱博伦处理着自己的伤口。坐到一旁。笑道:“不懂事的年轻人吧。不过我倒是有点担心。他会不会知道些什么了。”
“不太可能。发生在张家村后山的事情已经超过他太多的能力范围。倒是沒发现张家村居然还有这样的实力。现在的守望者果然是深不可测啊。”
“那接下來怎么办。被张德帅这么一闹。我想李丽莎对我也有了一丝愧疚跟好感。过不了多久。应该可以通过她來得到那个张家村的小女孩了。”
“再看看。那群狼群佣兵团的废物。居然想到这样的烂招。黄和莲的死或许根本就是一个陷阱。只不过是引人耳目而已。现在狼群佣兵团的人死了几个。恰恰能够说明黄和莲还存在。该死的。也不知道谁乱发消息。晚点我得跟他们再去商量一下。”
“恩。听你的。那我等一下召集其他成员。然后跟你一起去跟那些佣兵团回合。”钱博伦一副服服帖帖的样子。
“好。不过现在嘛……嘿嘿。”壮汉突然用手勾住钱博伦的下巴。然后大手一搂。躺了下去。
“呕。。”张德帅干呕。一手扶着望远镜。本來想要忍住的。但是沒想到那两人真的如同资料上写的那么变态。沒忍住。干呕呕得眼泪都出來了。
“德帅……”李丽莎红着眼睛站在他一旁。一手抚着他的后背。眼睛却不时地看向另外一个带着耳麦的女人。
“沒事……你不要看了。”拿着望远镜交给夏泽静。张德帅对一旁的王泽打了个招呼。“王大哥。帮我拿瓶矿泉水。我受不了了。”
“好嘞。”王泽轻笑一声。走出阴影向着校外走去。
“夏泽静……”张德帅回想着名字。对这个一脸妖媚的女人点了点头。然后女人耸了耸肩。脸颊突然一阵蠕动。变成了李丽莎的模样。
“啊……”李丽莎吓了一跳。这个女人居然拥有这样的能力。就连听夏泽静介绍过自己的张德帅都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变成的李丽莎简直跟真人一模一样。
“德帅……”“李丽莎”娇滴滴地说道。让张德帅猛然打了个寒战。
“外套换了。”夏泽静看着张德帅的窘迫哈哈大笑。脱下皮衣。朝李丽莎道。微弱的灯光下。她身躯微弯。挺翘的双峰从侧面看过去更加饱满圆润。两颗小凸点从长衫里显露。明显真空的胸部看得张德帅血压一阵阵拔高。
与一头水雾的李丽莎换了衣服。夏泽静将脸使劲往树丛里埋去。
“喂。你干什么。”张德帅不忍道。听着树枝噼里啪啦的声音。很显然这个女人在自虐。刮花自己的脸毁容。
夏泽静将外套的拉链拉到最高。捂着脸痛叫了几声。又给了自己一个巴掌。翻着白眼委屈的娇嗔道:“那要怎么办呢。”她说着。还看着李丽莎。然后抹着通红的脸庞。双眼泪汪汪地朝张德帅呜咽道:“你走啊。走啊。我再也不要看见你了。你不走。好。那我走。”说完。雷厉风行地向着凉亭“跌跌撞撞”地跑过去。
张德帅抽搐着脸。啧啧称奇:“精英就是不一样。难道真得对自己残忍的人才能够完成大事。”他又用望远镜看了眼凉亭。然后使劲干呕起來。“可他们两也玩的太残忍了……远距离杀伤力无敌啊。也不知道那个女人行不行。”
“德帅……”看着张德帅自言自语。一点儿都沒有注意自己。李丽莎看着他被自己的指甲划破而绯红的清秀脸颊。歉然道:“对不起……”
“沒事。演戏而已。”张德帅吸了吸冻得麻木的鼻子。淡然道:“你又不会演戏。更何况是为了钓大鱼。”
“从那天开始。你一直在演戏吗。”李丽莎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直视张德帅的眼睛。
“我……”张德帅呼吸一滞。勉强笑了笑。“不。我跟你真的分手了。但是我们可以做朋友。”
“你骗我。”
“沒有……”
“你是爱我的。像我爱你一样。”
“……”内向的女孩在自己面前永远这么主动。张德帅沉默了。然后笑了笑。说道:“别爱我。我自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