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订阅一些, 小可爱萌就能立即看到兴奋到癫狂的我了哦~ 贺清溪笑了,这只鬼真好哄。
众人不约而同地转向他。
贺清溪不禁打量一下自己, 没什么不妥,“怎么了?”
“小贺变了。”程爷开口道。
一语惊醒吓懵的人。
冯掌柜连连点头,“对对,变得不像你了。”
“那是因为我以前三魂七魄缺一半。”贺清溪道。
冯掌柜:“那个关于你的传说是真的?”
其他客人纷纷看向他,好奇什么传说。
“传言贺掌柜能看到旁人看不见的东西, 就是因为魂魄不稳,经常灵魂出窍。”冯掌柜打量一番贺清溪, “我一直认为是以讹传讹,没想到真有此事。”
贺清溪点头:“确有此事。”
“这么说来小贺的身体会越来越好?”绸缎庄的陈掌柜见他点头, “以后能不能多做几个菜?天天红烧肉, 我们爱吃也吃腻了。”
鬼影刚走,逃犯在侧,他想到的竟然是吃。
贺清溪乐了,“承蒙你们不嫌弃,天天照顾我的生意,明日做羊肉, 后天做鸡肉, 过两日做烤鸭。”
“不是逗你老哥哥吧?”冯掌柜看了看贺清溪, 愣是没看出他是说笑,还是认真的, “真的就给我留一份。”
陈掌柜紧随其后, “也给我留一份。”
程爷给秦爷一胳膊肘子。
“我们明日有事。”秦爷开口, “再说了,小贺的身体还很虚弱。小贺,方才说此人身上杀气重,你的意思不止一条人命?”
众人同时把视线移到窗户边。
小猫拉着小羊往前一步。
贺清溪伸手拨一下小猫和小羊的脑袋。
张惠立即把俩孩子拽到众人身后。
贺清溪:“即便只有一条人命,也干了不少缺德事。”
“那——”陈掌柜抬眼看到巡行的差役,“让他们来看看此人是不是朝廷缉拿的要犯。”转向程秦二人。
秦爷到窗台边就喊差役。
街坊四邻跑进来,“出什么事了?”看到地上的人,唬一跳,“这人是谁?小贺,他怎么坐在地上?”
贺清溪:“没大事。就是个逃犯。”
“逃犯?!”众人惊呼。
程爷皱眉,面露不快,众人连忙闭嘴,往后退给差役让出路。
两名差役挤过去,掰起络腮胡的脑袋,络腮胡突然睁开眼。
扑通!
两名差役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众人跟着吓一跳。
“爹爹,他醒啦。”
小猫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贺清溪看过去,络腮胡神情呆滞,像是还没清醒,“胡须剔掉应当认得出。”
络腮胡陡然清醒,下意识起身,桌子被扯的咣当一下。程爷一脚把他踹倒在地,秦爷过去一巴掌,刚刚清醒的人再次昏过去。
贺清溪见状又想笑,俩人不愧是尸山血海里打过滚的将军,这动作连他都比下去了。
“张惠,给我把剪刀。”贺清溪开口道。
面前多出一把精致的匕首。
贺清溪转过头,秦爷道,“用这个。”
贺清溪弯腰抓住络腮胡的胡须,紧贴着皮肤割掉。
贺清溪的刀工很差,然他剑法不错,手头很准,转瞬间就把络腮胡的胡须全剔掉,还没伤到他的皮肤。
络腮胡被秦爷扇昏死过去,还有程爷和两位差役在,贺清溪无需担心他醒来逃跑,就把绳子松开,把他放到地上让差役辨认。
凌乱的头发压在脑后,挡着脸的胡须消失,两名差役仔细看看,就不禁瞪大双目。
冯掌柜忙问,“是朝廷缉拿的要犯?”
两名差役连连点头,“是的。”
“那快把人带走。”程爷道,“别误了我老程用饭。”
两名差役闻言脸色微变,不禁看一眼程爷的肚子。
相对细心的秦爷开口,“回去只管说人是我和老程打的。”
“小人知道。只是……”两名差役转向贺清溪,“贺掌柜得跟小的走一趟。”
程爷:“跟他有何关系?就因为人是在他店里抓到的?”
年长的差役忙解释,“不全是。还得随小人去领赏。发现此人的踪迹赏一百铢,抓到此人赏十两白银。”
众人愣住。
贺清溪险些没反应过来,“……多谢。但我这边有客人,走不开,就让张惠——咦,张魁来了,张魁行吗?”
“没什么不行,就张魁了。”程爷开口。
两名差役没意见,即便有也得憋回去。又见张魁带来四个同僚,两名差役无需担心络腮胡半路逃脱,把络腮胡铐起来,抬着就走。
贺清溪扶起被撞歪的桌椅,就发现陈掌柜脸色煞白。
“你怎么了?”贺清溪很奇怪,“认识那厮?”
众人转向陈掌柜,陈掌柜不禁后退一步,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苦笑道,“程爷和秦爷日理万机,贺掌柜呆在屋里,冯掌柜每日坐轿前来,你们一定都没看到刑部贴在城门口的缉文。”
贺清溪明白了,络腮胡干的事不小,“所以?”
陈掌柜:“那人是江洋大盗。以前带着手下人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手下人被抓,他跑了还不安生,听说,我也是听说,还玷污了礼部侍郎家的一堂小姐。”
众人惊得张大嘴。
程爷回过神,戳一下秦爷。
秦爷摇头,“没听说过。”
“这等事遮掩还来不及,哪能让您听说啊。”陈掌柜道。
秦爷好奇,“你又是从何得知?”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有人说是礼部侍郎家的厨娘说的,有人说是他亲眼所见,还有人说这次赏钱这么高,就是礼部侍郎家出的。”陈掌柜说着摇摇头,“真相如何,小人就不得而知了。”看向冯掌柜,“你昨日不还说这几日街上的差役比往日多么。
“我仔细看过,以往半个时辰来一趟,这几日一炷香就巡查一番。我早上还在想是不是为了抓那人,没想到刚刚就碰到了。还就坐在你我身侧。”指一下自己的脖子,“鬼门关走一遭,你们不怕啊?”
贺清溪摇摇头,“不知者无畏。”
陈掌柜噎住。
秦爷笑喷。
程爷也乐了,朝贺清溪肩上一巴掌,“小贺病好了,人也有趣了。”
贺清溪倒抽一口气。
“主人?”张惠担忧道,“怎么了?”
秦爷拽一把程爷,“小贺的病刚好,经不起你这一巴掌。小贺,菜凉了,给我们热一下。”
“热什么啊。”贺清溪想摸摸自己的肩膀,见程爷面露尴尬,强忍着疼痛挤出一丝笑,“张惠,给诸位爷添半勺菜。”
秦爷为了缓解老友的尴尬,笑道:“半勺可不够我吃的。”
“那就添满。”贺清溪道。
“我们呢?贺掌柜。”方才进来看热闹,闻到肉香,打算在小饭馆解决晌午饭的人开口道。
贺清溪:“有,都有。”
冯掌柜故意说,“小贺,我的快吃完了。半勺不行,得一碗。”
“您还吃得下去,我也给你添满。”贺清溪挑眉道。
冯掌柜笑着连连摆手,“你饶了我吧。”摸摸肚子,“再吃都熟了。”
“你害怕瓜熟蒂落?”陈掌柜打趣道,“我看你是怕嫂夫人知道后骂你。”
冯掌柜瞪他一眼,“都没你知道的多。”
“冯掌柜,再不吃真凉了。”张惠端着一碗菜和汤过来,给他一半,给陈掌柜一半。
冯掌柜坐下,夹起冒着热气的木耳,“咦,这个比刚才的软?”
“此时最好吃。”贺清溪发现俩孩子手拉手站在灶台边,“小猫,小羊,还没吃饱?”
小猫扭头说,“吃饱啦。”
“站在那儿做什么?”贺清溪走过去。
小猫指着灶台。贺清溪顺着他的小手看过去,不知何时张惠把他给络腮胡的那碗鹅肠端过来了,此时便放在灶台上。
“丢了吧。”贺清溪道。
小猫皱了皱眉,脸上尽是不赞同。
“张魁领赏钱去了。”贺清溪潜意思,他家现在不差钱。
小猫指着碗,“那个人没吃。这个是爹爹辛苦做的。”
程爷见小孩脸上全是可惜,瞥一眼柜台上的大白,笑道,“这个好办,给你们家大猫吃。”
大白张嘴嗷呜一声,怒瞪着程爷,我真咬你哦。
“这个主意好。”贺清溪笑着端过去。
大白扭头给他个后脑勺。
冯陈二人和程秦二人喜欢来小饭馆,不止是饭馆掌柜贺清溪为人实在,菜香肉嫩味道好,还有便是小饭馆有只通人性的“猫儿”。
程爷方才那样讲就想看看大白的反应。
程爷见状,放下酒杯,“大白说你小气,那么大一锅肉不给吃,给他逃犯吃的鹅肠,懒得理你。”
“不,我觉得它是不饿。”贺清溪见又有客人登门,“张惠,招呼客人。”瞥一眼大白,“不吃也好。再吃就胖成蹴鞠,可以宰了做烤乳猫了。”
“爹爹,不可以吃猫!”
小猫一下跑过来。
贺清溪被他吓一跳,见他神色认真,乐了,“又不是吃你这只猫儿。”朝他脑袋上呼噜一把。
“我知道。我说的也是大白。”小猫担心贺清溪又调侃他,很认真很认真的说,“爹爹,大白是我们的家人,家人不可以吃。大白以前还是野生的,也不可以吃。所以大白是不可以吃加不可以吃。”
贺清溪乐了,“我都被你绕晕了。”但他也听明白了,“谁跟你说野生的不可以吃?”
两只鹅二十文,他们一家平时买菜回来自己做也得这个钱。
张魁搁心里算一下,“听主人的,小人去和面。”
贺清溪回后院卧房歇息。
半个时辰后,小猫和小羊过来,就看到贺清溪坐在床上,和昨晚一模一样像是睡着了似的。两小孩已知他爹爹这样是在练功,便悄悄关上门去前面。
小猫拉着小羊到店里,弥漫在院子里的香味更浓,“张魁,做的什么啊?”
“小人在擦桌子。”
昨日周桂香和贺清溪大闹,把店里的桌椅板凳扔的到处都是。张魁只顾担心贺清溪,也没顾得整理。刚刚把鹅的五脏六腑收拾好扔锅里,就拿着抹布擦桌子擦板凳,未时一刻好开门迎客。
“我是说锅里。”小猫指着冒着白烟的木锅盖。
小羊吸吸鼻子,“好香啊。”
“好香!”离贺家有五六丈远的绸缎庄的掌柜咽口口水,就问站在门外迎客的伙计,“谁家在做什么?”
伙计走到街上往四周看看,只有“百年小饭馆”那边冒着青烟,“好像是贺家。”
“贺掌柜昨日都被姓周的那娘们打晕过去了,还能做饭?”掌柜的小跑出来,往东一看,“还真是。”吸吸鼻子,“今日不是红烧肉?”
伙计:“小的开门的时候见张魁那个老小子买了两只鹅,说他们家今日做鹅。鹅肉这么香?”
“鹅肉?”绸缎庄对面卖文房四宝的掌柜走出来听到这句话,“鹅肉那么难——”一股浓郁的香味钻入鼻孔,“小贺手艺好,鹅肉难吃到他手里也能变成佳肴。”不待旁人开口,扭头冲里面喊,“孙平,跟小贺掌柜说一声,给我留一碗。”
“李顺,你也去跟贺掌柜说一声,给我留一碗。”绸缎庄的掌柜紧接着道。
“都不知道好不好吃,就叫贺掌柜给你们留一碗,几年没吃过东西了啊。”
几人同时转头,看到说话之人是旁边茶馆掌柜,绸缎庄的掌柜眼中闪过一丝厌恶,面上笑容可掬,“就冲这个香味,不好吃我也认了。”
文房四宝店的掌柜紧随其后,“我也认了。孙平,快去。”
“李顺,快去!”
“张魁,你说什么?”小猫惊叫道,“这里是鹅肉?!不是你后来买的猪肉啊。”
张魁:“小人没买肉。”
“鹅肉这么香啊?”小猫话音落下,听到砰砰砰拍门声,扭头就说,“还没开门,半个时辰后再来。”
“贺大公子,小的是李顺。”
“小的是孙平。”
“我们家掌柜的说,无论公子家今日做什么,都给我们掌柜的留一碗。”
两人异口同声。
小猫惊讶,“你们怎知我家做饭啦?”
“香味都飘到宫里了。”
孙平的声音传进来。
小猫转向张魁,“真的啊?”
“夸大。”张魁过去打开一扇门,门口多出两个脑袋,张魁吓一跳,不禁后退一步。
两人同时吸吸鼻子,“真香!”
小猫挤开张魁,“你们说的是真的吗?”
“贺大公子不信出来一看便知。”
小猫走到街上,往东看,东边有好多人,冲他家这边指指点点。转向西,西边也有好多人,冲他指指点点。
“这下信了吧?”孙平开口问。
小猫连忙跑屋里,“信了,信了。可是我们做红烧肉的时候比这次还香,怎么都不见你们掌柜的这么急?”
“红烧肉天天有,鹅肉第一次。”孙平说着话勾头往里看,“是不是你早上买的鹅?”看一下张魁,又往里瞅。
张魁移步挡住他的视线,“一个时辰后再来,那时味道最好。我家主人说的。”
一个时辰?
孙平忍不住咽口口水,“还要这么久?”
张魁:“半个时辰也行。”
孙平听出他潜意思,味道不好不要怪我们。
“你忙,我去告诉掌柜的。”孙平告辞,李顺跟着他离开。
张魁抬手把门关严实,隔断了浓郁的香味。然而,后门没关,浓郁的香味传到院里,飘至四面八方。
半个时辰后,张魁把配菜倒进去。张惠烧一炷香,张魁就把后门关上,前面可以活动的门拆掉,香味瞬间全飘到街上,路上的行人同时驻足,循着香味,透过柜台看到浓浓白烟,忍不住咽口口水。
小猫看到这一幕,眼珠转了转,搬个板凳站在上面,把他写的木板挂在柜台后面的墙上就大声吆喝,“走过路过莫错过,新鲜的鹅肉,十文一碗——”
众人瞪大眼,齐声道:“十文?!”
小猫吓一跳,想找他爹爹,看到大白晃晃悠悠走过来,坐在柜台上钱罐子旁边装招财猫,胆子大起来,一本正经道,“我爹爹说,要长寿,吃鹅肉,还可以续汤,十文一点也不贵。”
“一只鹅才十文。”
小猫:“那,那——”
“大公子饿了吧。”张魁端着一碗鹅肝鹅心和鹅腿肉放在柜台下面的的方几上,“你和二公子先吃。”递给他一个炊饼,递给小羊两双筷子,出了柜台才说,“这位客官所言不差,鹅便宜,但鹅毛难收拾,三个人收拾半个时辰还收拾不干净是也不是?”
方才说话的人摇摇头,“我不知道,我没吃过。”
张魁心说,不知道你还这么多话,“我家主人用祖传的法子把鹅毛收拾的干干净净,保你吃了还想吃。”
“可以吃了?”
张魁循声转过头,看清来人,“冯掌柜?您怎么来了?”
“还有我。”
张魁踮起脚,“陈掌柜,你们二位这是?”
“本想让李顺来拿,这会儿店里没客人,干脆我自己过来,还能吃上热乎的。”陈掌柜说着就往里走。
张魁连忙侧开身,“陈掌柜您请。冯掌柜里面坐。”
文房四宝和绫罗绸缎面对的客人多是有钱的贵人,文房四宝店的冯掌柜和绸缎庄的陈掌柜自是不差钱。
这两家店的后院是库房和伙计的卧室以及灶房,冯掌柜和陈掌柜的家人不住这边,不想同伙计一起用饭,俩人就去小饭馆解决。
两人喜欢老实木讷的贺清溪,不喜欢好吃懒做的周桂香,不想看到周桂香时,就命自家伙计来买饭菜。
周桂香被贺清溪赶走,要说这条街上谁最高兴,非冯陈二人莫属。
冯陈二人乃人精中的人精,不曾在贺清溪面前表露出一丝一毫。张魁不知内情,误以为他们是被鹅肉的香味勾过来的,给两人倒一碗热腾腾的开水,就去拿炊饼、盛菜。
冯陈二人是常客,张魁分别给两人盛两块鹅腿肉、两块鹅翅、两块鹅脖子以及一块鹅掌和三块鹅胸肉,在上面加点菜,就拿个碗反过来把菜扣到下面,肉全在上面。
冯掌柜看到张魁的动作,乐了,“你平日里都是这样盛菜?”
“主人说上面全是肉客人高兴。”贺清溪没说过,张魁为了让客人高兴,自己琢磨出来的。稍后浇些鹅汤,接过张惠递来的碗,就把两碗菜端过去。
冯掌柜忍不住往四周看一下,“小贺呢?”
“主人的头还有些痛,在后面歇息。”张魁道。
陈掌柜关心道,“没事吧?”
“过两日就好了。”张魁指一下菜,“我家主人说要趁热吃。”
冯掌柜拿起筷子,“是得先尝尝。”夹起鹅腿肉,看向对面的陈掌柜,“小贺都可以做菜了。”
“也是。病得重也无法做菜。”陈掌柜夹起一块鹅脖子,“张魁,你家今日怎想起来做鹅肉?做红烧肉不是更为方便么。”
张魁下意识往后面看一下,门都关得严严实实,又往外看一眼。
“还有什么隐情?”冯掌柜不禁问。
“小张,今日做什么吃的?”
张魁把到嘴边的话咽回去,抬头看去,惊讶道,“程爷?秦爷?您二位今日怎有空过来?”
“我老程没想来,是你家的肉太香了。”胖乎乎,年近不惑的男人大马金刀的坐下,就冲张魁招手,“锅里煮的什么?我离你这边六七丈就闻着香味了。”
张魁:“鹅肉。”
“鹅肉?!”脸色蜡黄,看起来病歪歪,话一出口中气十足的男子惊讶道,“那个拧人可以拧死人的大鹅?”
张魁:“是嘞,是嘞。”
“快盛一碗给我老程尝尝。咦,小贺呢?”胖乎乎的男子道。
“又累着了?”脸蜡黄的男子问道,“那个周桂香呢?也不知道帮一把,是想累死小贺不成。”
“两位爷有所不知,周氏被小贺休了。”冯掌柜忍不住开口道。
胖乎乎的程爷大惊,“休了?何时的事?昨日?太好了!给我拿瓶酒,我要和老秦庆贺一番。”
“哥哥,母亲很坏吗?”小羊小声问。
小猫想说什么,想到西边有好多客人,冲小羊招招手,小声问,“母亲以前不坏,现在坏。弟弟,你是不是想母亲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