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十二形拳再演练了三遍,天色已微亮,不过晨练的人还不是很多,李云天在旁边赞赏地看完了宇衡的动作,笑呵呵地说:“宇衡,练得不错,记得平时要多练,多想,仔细揣摩每个动作。在技击原则上,形意拳主张后发先至,抢占中门。拳谱说:‘视人如蒿草,打人如走路。’‘练拳时无人似有人,交手时有人似无人’。在交手时,则要求‘遇敌犹如火烧身,硬打硬进无遮拦’,‘拳打三节不见形,如见形影不为能’,‘起如风,落如箭,打倒还嫌慢’。形意拳拳法比较霸道,高手一出手往往能将强敌一拳打飞,甚至一拳毙命!所以,千万不要逞强好胜,要学会忍让。”
“可是,如果有人欺负到自己头上,也要忍让吗?”宇衡不解地问。
“哈哈,傻小子,那又另当别论!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容忍别人在自己头上拉屎?该出手时要出手,将天下豪强都看成草芥,不畏惧,不妥协,做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就像你父亲,当年就是人人称颂的大英雄啊,惩恶扬善,锄强扶弱,快意江湖,江湖中人谁不敬仰?还有你的先祖霍元甲,更是一位万人敬仰的民族英雄,一雪‘东亚病夫’之耻,让中华武术扬名海外。他曾经让俄国大力士贝洛尼加登报认错,灰溜溜地取消‘世界第一大力士’的称号,也曾经让英国大力士慑于其威名,临阵不战而逃,还曾经带领弟子击败过十多个日本武士和柔道高手,他的事迹至今被人们传为佳话。可惜,他最后被日本人下毒所害。”李云天语调悲怆。
霍宇衡还是第一次听师父提起自己的先祖霍元甲的光辉事迹,刚开始听得热血沸腾,听到最后,又气得拳头紧握,银牙几乎咬碎,悲愤地说:“小日本真是太可恶了!不但害了我的先祖,又害了我的亲生父母,师父,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好,宇衡你有这雄心壮志师父就放心了,这才是霍家的后代!不过要报仇一定要增强自己的实力,所以你要勤练武功,这样才能有机会报仇!”李云天宽慰地拍一拍宇衡的后背,以示赞赏。不想这一拍正好拍在宇衡的新伤口上,那地方昨晚被竹料帮的人划了一刀,虽然伤得不深,但是被李云天这样一拍,还是有一点疼,所以宇衡眉头一皱,轻轻哼了一声。
“怎么啦?”李云天看见宇衡这个表情,关切地问。
“没什么,昨晚受了一点伤。”宇衡轻描淡写地说。
“你受伤了?我看看严不严重。”李云天急忙转到宇衡背后,撩起他的衣服一看,一道十多厘米的新伤在他肩头下赫然在目,不过看样子只是皮外伤而已。李云天暗暗舒了一口气,问道:“幸亏只是皮外伤,又是竹料帮的人所为?”
宇衡点点头,说:“正是他们。师父你怎么知道的?”
李云天一笑,说:“你在这珠江市里也没有什么仇人,能伤到你的,除了竹料帮,我看就没有其他人了。给师父说一说,昨晚在哪里打的架?”
霍宇衡将昨晚的经历给师父说了,李云天喜忧参半,喜的是宇衡把竹料帮的人打败了,但是心中又多了一种担忧,说:“宇衡,你能打败竹料帮的人,师父替你高兴。不过,我要提醒你,竹料帮昨天对付你的人,只是一般的角色,刘万机更是武功平平,真正厉害的人是毒蜘蛛王静和鬼影腿孔凡,还有行踪诡秘的帮主古木,你昨晚挫了他们的锐气,他们会觉得丢了面子,一定会找你报复的,你要有心里准备。”
“师父,我不怕!他们要找我算账的话,尽管来!”宇衡一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神气。
李云天点点头又摇摇头,说:“你有这种勇气当然好,但是俗语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做人除了勇气,还要有头脑,不要做无谓的牺牲,明白吗?”
宇衡似懂非懂地点着头,又问:“那我应该怎么做?”
“还是那句话,要增强自己的实力,这种实力包括自身的武功功底,还包括你的势力!当年你父亲不但身怀绝技,而且背后有强大的狮子会,才能实现他锄强扶弱的理想,所向无敌。嗯,听你刚才所说,昨晚和竹料帮一战,你不是自己一个人,而是有九个人在帮你?”李云天问。
“是的,师父,那九个人都是我的同事,后来我们还结拜为兄弟了。”宇衡老实地说。
“好,宇衡,你做得好!对于这些讲义气的朋友,多多益善!看过三国演义吗?当年刘备能成就大业,背后少不了张飞、关云长这些血性弟兄的支持啊!要成就你的事业,你就要多交朋友!很好,你已经走出成功的第一步了!”李云天大为赞赏。
被师父称赞,宇衡也觉得很高兴,脱口而出:“我昨晚还认识了燕子帮的陆飞燕,她约我们兄弟几个今晚到飞燕酒家吃饭,她请客。”
“陆飞燕?宇衡,结交朋友当然好,但是也小心不要被别人利用了,燕子帮的用心何在,我要帮你了解一下,今晚的鸿门宴,我也和你一起去。”李云天沉吟道。心里在想,宇衡的江湖阅历尚浅,不要被别人利用了。
“真的?有师父和我一起去,那当然最好不过了!”宇衡高兴地说。
两人又聊了一会,各自散去。回家的路上,宇衡又照例给郑希和紫鸥买了早餐。
不知道她们俩现在睡醒了没有呢?想起昨晚的经历,宇衡还是觉得脸红心跳。
打开门,宇衡却很意外地发现紫鸥已经像一只猫咪一样蜷缩在沙发上,穿着吊带睡衣,神思恍惚的样子,看见宇衡进来,眼前一亮,跳下地来迎着,笑嘻嘻地说:“一大早就出去了,是不是去打家劫舍了?”
宇衡心里一阵轻松,昨晚无意中看了紫鸥的玉体,还真怕紫鸥恼自己呢,现在看来她好像没有真恼,宇衡放下心来,笑着说:“我去给你和郑希去买早餐呢,你看,豆浆油条,你和郑希都喜欢吃的。”宇衡把手里的早餐在她面前扬了扬,向郑希的房门看了看,压低声音问,“紫鸥,你不恼我了?”
“我干嘛要恼你?”
“我……昨晚……”宇衡结结巴巴的。
紫鸥扑哧一笑,给宇衡当胸一粉拳,撅着小嘴说:“恼呀,我恼你一辈子呀!谁叫你偷看了我的身体,除非……除非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除非什么?紫鸥,只要你不恼我,你要我做什么都行。”
“真的??”
“千真万确!”
“那好,你脱了衣服给我看看。”紫鸥坏笑着看着宇衡,脸上却是一片红晕。
宇衡几乎晕倒。心想这小妮子真是太强了,这样的话都敢说。
这时候,郑希的房门开了,郑希睡眼惺忪地走出来,揉着眼睛问:“你们俩一大早在这里嘀嘀咕咕干什么呀?紫鸥,你要脱谁的衣服?”
“没有啊,你还没睡醒吧。”紫鸥红着脸扫了郑希一眼。
“可是,你的脸好红喔。”郑希坏笑着看看紫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