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9-30
“医院最近发生很多怪事,你听说了没有啊?”
鼎川的街头巷尾打招呼的方式最近已经由传统的,“你吃了么?”变成这句江湖八卦的开幕式了,好看的小说:。
接下来的逻辑对白肯定就是这样的,大同小异!
“哪个医院啊?哎,哎,哎什么事啊?”
“第一人民医院喽。要说这个事吧,可真邪乎!”
……
“不可能吧!”
“真的,真的,我侄女在那当护士的。她亲眼所见!”
“太恐怖了吧,这以后要是生病了,该咋办噢?”
“吓得我侄女都不敢去上班,只能请了长假了!”
人类就是这样,总是有办法把人家的经历,和自己扯上关系,然后在变成自己的奇遇。再八卦出去!
这个故事不知道都换了多少人的嘴,却都是在以当事人的亲戚立场又一次被说了出来。
当然,要知道八卦新鲜事可是人类生活一种必不可少的姿态。
……
“赵铁辞,402的2号床呼叫器响了,你去看看咋回事,别忘了先把409-1的药给换了啊!刚刚我过去看过了,只剩不到80毫升了!”
“好的,李姐,没问题。我这就过去!”
哗……
那个叫做李姐的中年护士听到赵铁辞的回答,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
正打算走到桌子旁坐在椅子上休息的时候,她手里拿着的病例却毫无征兆的突然向桌子上飞去,撞翻了茶杯,翻倒的茶水溅了对面正在做记录的另外一个女护士一脸,一身,满桌面。
刚刚还对着赵铁辞这个新来的实习生趾高气扬呼来喝去的李姐,现在整个人却都处于呆滞的状态,突然大声喊叫起来:“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好像遇到了恐怖袭击被人追杀似的,想要仓皇的跑出值班室,却又狠狠的撞在了靠着墙立着的摆满病例的架子上,病例被她撞的掉了一地。
医院本来就是个需要安静的地方,突然出现那么大的声响,周围人的好奇心一定都会驱使他们去围观的!
……
“你干什么啊?”铁辞手里拿着一瓶静脉注射液悄声无息的离开护士值班室,往409室走去,却只见他鬼鬼祟祟的低头喃喃自语着!
“那个老女人明显在欺负你。刚刚她自己都去了409,为什么不拿药直接给病人换了,非要回来再折腾你跑一趟!”一个粗里粗气的声音没来由的突然响起,却根本看不到声音的来源到底到底在哪里!
还好此时医院走廊的人都已经被护士值班室的动静吸引的在那边里三层外三层的看好戏呢,否则要是刚好让哪个病人看到这一幕,那一定得转去精神科了。
“李姐只是让我去换个药而已,那不是欺负我。她可是我的实习报告的签字人,那可关系着我实习期结束了到底能不能留在这家医院里!我说您到底明不明白啊?!”
依旧是那个粗里粗气的男低音:“我看她就是故意欺负你!”
“是你搞错了,她没有欺负我!”老实巴交的赵铁辞现在头都大了,因为刚刚发生的那种事情,这个星期类似的这已经是第四回了。
前几次的经过就不说了,反正结果是这样的,其他书友正在看:!
一个当事医生已经辞职。
另外一个护士第二天立马请长假。
而第三个灵异事件的经历者经过完美的跳槽和变身,现在已经入住神经病医院,变成了病人。
今天这是第四个了,赵铁辞不敢想象,如果李姐有个三长两短,那么他的实习报告到底会由谁管!
靠近赵铁辞身边的这面墙壁上却突然出现了一个黑漆漆的牛头,现在终于能找到刚刚那个粗里粗气的男低音的声源了:“你说劳资搞错了?”
那个挂在墙上的牛头的面目已经有些狰狞了,咬牙切齿的,那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了的!
赵铁辞的脸现在都挤在一起的快哭了:“爷,大爷,祖宗,大祖宗,老祖宗,我真没那个意思。”
“护士呢,护士呢?药都打完半天了,都快把人血抽回瓶子了,怎么还没人来换药呢?呼叫器都特么的快按穿了,搞什么呢?特么的,医生,护士都死绝了么?”就见409病房的门口一彪型大汉破口叫骂了起来!
“来了来了!”赵铁辞赶紧给那面墙做了一个抱歉请稍等的表情,快步跑进病房给人换药!
那个牛头却好像从未出现过一般就那么消失在了墙壁上。
赵铁辞这个可怜的小老鼠精少不得又要被病人的家属以发泄怒气的方式各种臭骂了。
此时的赵铁辞只能不停的点头哈腰,赔礼道歉,脑袋都快杵到地上去了。
“我老爸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怎么办?算谁的啊?你们能负责么?”
“大哥,这不没事么?”
“没事?万一留下啥后遗症了咋办?万一有事了呢?”
打吊针是将药液输入人体静脉的一种很有效并且常见的治疗方式,药液的传输是通过一根连接着盛药瓶和扎入人体静脉的针头的一根极细且纤长的塑料管子的。
赵铁辞很明显的看到了他刚换好的药液瓶底下的那根塑料输液管被一直无形的手掐的越来越扁,终于封闭了那个狭小的通道,药液好似大坝合拢一般的被截流了。赵铁辞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赶忙扒拉开那个彪形大汉,跑到挂着输液瓶的那个架子前面,右手拇指和食指轻轻的捋动着那根长长的输液管道,一边用很微弱的声音近乎于祈求的说:“大爷,祖宗,大祖宗,老祖宗……”
老人的儿子,却一把将赵铁辞给捞了回来,身体魁梧的人就是有这个好处。
实在听不下去这莫名其貌的各种尊称了,老人的儿子不禁检讨起自己刚刚是不是有点过份了,毕竟自己的老爸还要在这里呆好一阵子呢,不能把医院的工作人员得罪的太过分了吧!
于是朝着赵铁辞挥了挥手:“行了,行了,没事了,我老爸要休息了,你赶紧走吧!”
赵铁辞用余光瞟了一眼输液管,发现已经由刚刚的扁瘪状态恢复到了正常的圆润通畅,并且液体顺利一直在向下滴了,心口的那块石头终于放了下来。
连声说着,好的,谢谢,打扰了等的各种礼貌语气词,躬身低头后退着,谦卑的离开了409的病房!
刚一出病房门,那个牛头就又出现在了墙壁上,粗粗的低声吼道:“你特么的,也有点太娘炮了吧!孬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