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10-10
“雪风”卫队,东北军的“赤骁”,翁寒的近卫,作为东北军最精良的一部在雷江战役进入尾声的时候,突然闯入了战场,落下了扭转乾坤的一笔,惊煞世人。
统领这支“雪风”大队的人,也是“北原群狼”之一,一个曾经名声噪响却又饱受诟病的人:北原雨泽。
北原雨泽,原名翁泽,翁寒同父异母的弟弟,却是一个天性寡恩的人,他固执,刚愎,在其父翁文渊在世的时候,深不为其所喜,被下放至上华最北方的蓟州,在天寒地冻里度过了整整12年,将他所有的年少时光全部挥洒在在北国的520小说渊重病垂危之际,他被召回位于朔北屋宇山的翁家祖宅,就在其父的病榻前,公然宣称:脱离父子关系,离开“东北王”翁家,。从此他不再是翁泽,改名为北原雨泽。
北原,作为昔朝古姓是很敏感的,如今的上华推崇共和新体,避讳君王旧制,北原一家曾是旧朝权贵,最忌讳的就是被人说起此事,甚至举家更名,改姓为“翁”。但北原雨泽却反其道而行之,当时被许多人质疑他有复辟之心。对此,他嗤之以鼻:东北王如此生我,如此养我,如此弃我,我不尊其姓,是道理所在。君王复辟?那又是谁?
更名改姓是为背祖,蔑视君王是为轻礼,自此,他的名字就打上了离经叛道的注解,叛家的行为让他几乎死在屋宇山上,但终还是被人救了下来,救他的人就是翁寒。
对于指责他唾以口痰,对于劝解他拂手而去,他孤高伶俜,生人难近,唯有对翁寒,他会稍假辞色。有一日两人煮酒赏梅,他曾跟翁寒说:“人道我绝情寡义,我不是,我重亲重情,却只是对哥哥你。人道我数典忘祖,我也不是,我重的是军中纪法,沙场铁律,这些世俗礼节,算得了什么?”
正如他所说,在北地军营里度过的12年,以森严的军纪、彪炳的战功建立了难以撼动的军中威望,与北地荒民剿匪战斗中,他未尝败绩,从一名连牌狙击手,一步步走到了蓟州军守备副职的位置,更因娶了荒民之女一举促成华荒混居,若不是他声名颇受非议,蓟州守备非他莫属,
正是这个从不听信人言,永远都固执己见的年轻人,在翁寒执掌东北军以后被委任为“雪风”大队的执行官,职务上类似于“赤军”的南阳晓,但他的权力却比南阳晓大得多,因为翁寒在下达委任状时,特别附加了两条附则:
其一,授北原雨泽临战督导权,全辖东北军一切军礼法纪,任何违纪、抗命、专权之行为,均可临战揪处,许其从权行使。
其二,授北原雨泽第二军权顺位,旦有东北军首因变无法统领全军之时,允其可因情而定,主掌三军,鞭执所辖一切州城地域。
这则让军统震动的内部委任函让世人第一次注意到北原雨泽的存在,正因为他,人们在谈起东北军的时候,不会单单提起翁寒,而会用“北原群狼”来警示世人:东北军,不只有一个翁寒,还有许多让人望而生畏的名字,北原雨泽正是其中之一。
今天,这只荒原雪狼在雷江之战正酣时奋然出现,将一只脚已踏入雷江城的岐州“赤军”陷入苦战之地。
严镇阳临危不乱,勒令工程步兵团就地驻防,抵挡尾随其后的北军,争取时间,主力全力进城,以最快时间夺取雷江。
邢朝兴是一个成功的诱饵,将严镇阳引入两战之地,但却没法将严镇阳拒于雷江城下,而是仓惶退出雷江,当赤军突击联队冲进他指挥部的时候,他刚刚从后门离开,以毫厘之差捡回一条命,连军情咨文都来不及销毁。
即便如此,严镇阳还是免不了被困于雷江,工程步兵团仓促下被铁甲洪流一碾而过,雷江城下的浅滩之地成了坦克集团冲锋的最佳场所,“暴风雪?第三代”,这种炮塔圆滑、身材低矮、速度迅捷的重装兵器,像洪水猛兽一样冲进雷江,将民宅院落变成一片废墟,在各个街角巷口处向应对不及的“赤军”施以痛击。一时间,雷江城内机甲纵横,坦克驰骋,枪炮轰鸣,战火肆虐。
在南、北正式交战的第一天,冲突就进入了最激烈的**。“赤炎战神”碾压过“暴风雪”圆滑扁平的外壳,向着四面八方的东北群狼咆哮宣泄,却被攒射成一道猛烈的爆炸;“堂皇”式奔跑跳跃,导弹倾泻一空,机体承受着臂挂式火炮的猛烈后坐力,每一次射击都将他的身体向后反弹,钢铁脚掌下的大地已经被犁出两道深沟,可炮火却从未停歇;无人机像没头的苍蝇一样打着转坠地,轰然倒塌的建筑中,单兵反载具武器依然在顽强的抵抗。
这一天的雷江,血染军旗,兵锋激荡。
城内的白刃战一直持续到第二天傍晚,岐州军守备第一师、第二师,包括6个步兵团、2个装甲团、2个师级警备团、一个自行火炮团、一个工程建设团、一个后勤保障团,在这两天一夜的战斗中拼的七零八落,严镇阳的前线指挥车被反载具步枪接连命中,狙击手名叫潘暮,是“雪风”卫队特勤连的狙击手,下手准且狠,穿甲弹击穿了油箱,爆破弹紧随其后,将指挥车掀上了天,其中成员无一幸存,好看的小说:。
临州悍将邢朝兴回到雷江时战斗已经结束,坦然承认自己低估了“赤军”的战力,站前他部署在雷江外围的防线几乎被全线崩溃,两个投入战斗的装甲团全军覆没,守备旅遭受重创,步兵团在“赤炎战神”的面前如土鸡瓦狗一般四散溃逃,也多亏了如此,他还收整出4个旅团的兵力,会和留在城北的两个后备团,继续留守雷江。并从临州再次调派兵力,固守雷江这一必争之地。
北原雨泽没有追缴溃逃的严镇阳部,而在第二天就整队离城,严镇阳虽死,岐州却仍有不容忽视的力量,在东南尚未完全战争动员之前,长枪突进,一鼓作气,这是北原雨泽的作战风格:不给对手留任何机会。
严镇阳兵败雷江的消息是在两天后传到“瘦虎”的耳朵里的,那时他正在和朝歌岭警备旅一起凿石头,一公里范围内纵横交错的步兵坑道已经完成,此时正在构筑山体工事,准备迎接翁寒的铁甲劲旅。
南阳烈放下手中的镐,瞪着眼睛看着通讯兵,半晌没说话。
“进屋休息一会吧。”一个戴眼镜、国字脸的中年人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将他拉进了屋里,摁在座位上,倒上杯茶,推到他面前。
此人是朝歌岭守备旅的指挥官,名叫阎庆斌,他的叔叔就是东南空勤总指挥阎靖远,阎老爷子年过六旬却健硕硬朗,暴脾气不减当年,正是他急令空勤大队奔袭月华,将登上月华的一切海军战力全部轰杀成渣,为此还跑来跟南阳烈邀功,说自己打出了“赤军”的威风,南阳烈欣然点头,送了一面“赤军之锋”的锦旗到襄垣空军基地,把阎老爷乐得够呛。
阎庆斌比南阳烈小几岁,是他在宗武堂的师弟,阎家也算是东南旺族,两人自小就经常来往,关系甚笃。但朝歌岭守备旅却不是东南军所辖的,五岳三江的守备军全都是军统直属,在东北军权倾军统的大环境下,基本就是自给自足,钱粮很少,装备全无,所以平日里阎庆斌没少从“赤军”手里捡好东西,有时候找老阎,有时候找南阳烈,都是有求必应,无不应允。
那天南阳烈到来时,阎庆斌亲自相迎,没想到听到的却是兵锋将至的消息,这才动员起平时只种田、不开枪的五岳守备旅,开始了防御工事的建设工作。
“叛家子很可能转身就进岐州,你的东南铁臂江山眼看就沦于敌手了,还不赶快回去?”阎庆斌的笑容不温不火,似乎什么事都不能让他着急一样。
“老阎有没有消息,能不能上天?”南阳烈拿起茶杯,本想一饮而尽,却发现水正热,又放回桌上。
“能,但主动雷达很容易被揪出来,缺少低空视野,短途作战勉强可以,作用有限。翁寒至今没把襄垣从地图上抹掉,看来还是有点良心的。”
“良心?他是怕我压不住东海,惹出一个自己都收拾不了的乱摊子。如果他有良心,他会处心积虑利用军审枪毙了严明烈,把严镇阳激出岐州,斩于雷江?”
阎庆斌摸了摸胡子拉碴的脸,同意了南阳烈的猜想:“你都说他处心积虑了,就不担心他先占岐州,再图広、南?”
“有什么用?不惜代价拼掉我的东南“赤军”?一统天下?现在军统是他的,京都议会也在他的枪口底下,还有什么好争的?我就一介武夫,一不从政,二不从商,对他有什么价值?如果能保留东北军实力,留下一个听话的“赤军”替他拱卫东南,那不是更好?所以说他根本志不在我。”
“……所以他是想……”
“我为什么跑到这来挖山?中庭啊!”
阎庆斌闻言一愣,无语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