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 晋江独家禁止转载【二合一】(1 / 1)

江稚野像个被撑到滚圆的水球,灌的还是温烫的热水,再多说一句都可能濒临爆炸。

陆时慎也就适时收敛,将人按进书桌前。

原来他不敢管,很怕自己稍一靠近就会控制不住,做出对不起芳姨和江叔的事情。

而以江家的条件,江稚野即便成绩再差依旧能过上闲散富贵的生活,但既然诺诺从未来带来指引——爸爸是全家学历最高的大学霸。

以他对江稚野的了解,对方没必要编造这方面的谎话欺骗孩子,大概率是对方真的发生转变,既然未来的江稚野会重新选择走上这样一条路,现在的他自然会帮他做到名副其实。

三个月的时间,京大的确来不及了,但京大周围还有许多不错的选择,到时候诺诺也会跟他们一起去京市。

不仅他们父子三人不用分开,如今江叔几乎将工作重心转移到京市,离近些他才好多些了解。

毕竟诺诺来自的那个未来中,相较于江稚野发生转变这一结果,他更关注促使其发生的原因,父子俩这些年一直别着股劲,在没有诺诺这一外来因素的介入的情况下,陆时慎能想到的几种可能都不是他想看到的。

江稚野气咻咻落座,不为别的,他就想先看看大学神是不是真有这个本事。

柯辰要求他三个月考二本,江稚野都觉得是痴人说梦,陆时慎竟然敢夸下海口三个月让他成学霸……这显然已经离谱到江稚野无法评价的程度。

如果陆时慎做不到,那他之前说不要报酬那些屁话就更可恶了,有本事达到趁机说些骚话算耍流|氓,没本事硬吹夸下海口那就是罪大恶极。

总归,他不是真想学,他就是抱着戳穿狗王八的心态试一节课。

是以一坐下先将一旁的椅子踢远,之前父崽上课的时候就差叠一起了,和陆时慎当然不能靠那么近。

陆时慎没说什么,正了正被踹偏的椅子,在离着江稚野一臂远的位置坐下,面无表情地拿出提前准备的核心题型集锦。

江稚野后靠进椅背,双手松垮抱胸,嘴角微撇一副不好惹的模样。

当然,心里这会儿已经开骂了,看这无缝切换的狗东西!

前一刻还一脸饥|渴说骚话,往书桌前一坐就一秒入戏,又端回毫无波澜的清冷学神。

瞧瞧啊,大学神戏多好啊,从小到大就是靠这份演技拿下如今的好风评吧?

说全南城或许夸张了些,但江稚野知道但凡和陆时慎有交集的圈子,除了他这个知道这狗人真面目的,其他可以说是全部零差评。

思及此,江稚野冷嗤了一声:“你这么会演,还学什么习,干脆去娱乐圈当208w不是来钱更快?”不是急需脱贫致富么。

江稚野本意是嘲讽,结果话音未落,陆时慎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略有病容但更显得他仙容玉貌气质出尘的一张脸。

黑眸淡淡扫向他,十分寻常地答道:“因为我的脑子比脸更值钱。”

江稚野:“……”

……

“?()?”

陆时慎将手写题册推到江稚野身前,垂着眸子淡声道:“五十分。”

江稚野暗靠一声:“你真敢吹啊,三个月我岂不是能考四千五百分往上?”

之前刺激狠了,陆时慎也不在意江稚野闹几句脾气,抬眸朝他勾了勾唇,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因为瞬息间表情突变,没由来让江稚野想到冰消雪融,但这人说出的话却一点都不暖和:“你现在零基础,进步会很明显,后面的涨幅自然会降。”

江稚野不服气:“你才零基础!”他确实吊车尾,但怎么说也是上了十几年学,说零也太过分了吧?前几天他还翻看生物教辅书认识很多基础知识呢!

陆时慎抬了抬眼:“不然你做做看?”

江稚野这人绝对不能激,立即打起十二分精神拿起题册,不等读题先发现手里的厚厚一本竟然是陆时慎手写的!

他难以置信地往后翻,很快便确认从第一页到最后一页,都写满了各种题目,包括一些图表。

陆时慎的手非常稳,画得跟印刷似的,文字部分的字迹也相当统一整齐,像是故意选用的手写字体,但比市面上任何一种手写体都要更工整好看。

江稚野在学习方面仅存的特长就是遗传了亲妈的一手好字,所以小时候也曾拿自己的长板去陆时慎那边找存在感,事实证明陆时慎就是个大变|态,这狗人就没有短板。

他甚至在语文办公室罚站时,不止一次听老师们谈论过,说看到他的试卷,哪怕是作文都忍不住想给满分,英语作文就更不用说了,陆时慎很少不是满分,展示墙上绝大多数范文都是出自陆时慎之手。

江稚野不仅认得陆时慎的字,还清楚他这字多值钱,去年的市状元出自南高,毕业就和南城出版社合出了一本纯手写的状元笔记,初版就拿到了十万的稿酬。

这事是丁毅告诉他的,他当时还翻看了一眼,丁毅还好奇了一句:“以陆时慎这种铁板钉钉的省状元,以及百年难遇的大学神身份,出版社开价起码得翻倍吧?高中毕业第一桶金……我真是想都不敢想……”

江稚野觉得陆时慎说脑子比脸赚钱这句臭屁话有待商榷,但他也知道,陆时慎的确能靠脑子赚到别人想都不敢想的钱。

而眼下这人,不知何时手写了一本比状元笔记还要厚两倍的习题册,这个本子他如果不用,放到高考出成绩时是不是至少能变现二三十万?

当然,他还是不缺这二三十万的,只是没想到陆时慎会这么做。

江稚野吸了口气,用指腹量了量笔记的厚度,又用自己打小练就的抄作业童子功推算了下,感觉二十四小时不间断抄写也得……况且这种习题册还需要动

脑子,陆时慎就是个神也得消耗不少精力。

陆时慎见江稚野看到题册后嘴也不撇了,脸也不臭了,虽然尽可能绷着脸,但依旧掩不住眼底的震惊,想向他问些什么又强忍着……实在有些过分可爱。

但陆时慎不希望江稚野为这点小事感动,他敛了下眸子,轻声开口:“知道你容易心软,所以故意手写的。”

江稚野:“……”

他没好气横了对方一眼,但还是没舍得把手里的题册往桌上摔,放下后捋了捋扉页,一脸不爽地问道:“故意写了多久?”

“没多久,有时间就写会儿,半夜想你想的睡不着就多写会儿。”陆时慎顶着张生人勿近的冷脸,毫无顾忌地说着骚话。

江稚野:“………”

江稚野突然觉得这本题册脏了,但想到陆时慎外公近期又住院,这货估计已经穷到就快卖血了,还是磨着后槽牙提起丁毅说的状元笔记。

陆时慎闻言眼底漫上浅浅的笑意,他真的不想这么得意,但江稚野的心真是太软了,明明他刚惹他生气,这人却还是第一时间关心他。

不过陆时慎清楚过犹不及的道理,并没有继续问江稚野为什么又关心他,只是淡淡应声:“南城出版社的编辑联系过我。”

“什么时候?”

“每次联考后。”

江稚野:“……”

高一高二每年一次联考,高三一开始有场零模,都是全省统计成绩的。

江稚野真的觉得很无语,他小时候竟然存过和这种变|态一较高下的想法,不是自取其辱是什么!?

江稚野揉了揉发麻的太阳穴:“那你怎么不答应?”

陆时慎有自己的考量,闻言只是简略答道:“我不缺钱。”

江稚野真是要被他气笑了:“……我真的服你。”这么穷又这么能装逼,除了陆时慎没别人了。

对上江稚野嘴角轻嘲的弧度,陆时慎心情前所未有的好,因为江稚野说的每一句话,做出的每一个表情都在表达对他的关心。

他微偏过身,黑亮的眸子看向江稚野:“我没骗你。”

江稚野翻了个白眼:“你外公最近不是又住院了吗?”

陆时慎微微颔首:“之前出版社问的时候的确不缺,现在的话……”他气息微顿换了个角度,“没时间写。”

江稚野直接将手写题册推给他:“拿这个去问,他们肯定愿意买。”

虽然不是状元笔记,但未来省状元画下的必考重点,只要出版社脑子没泡就一定知道这玩意抓紧赶制出来立马就能回本。

没曾想前一刻眼睛还亮得跟小诺诺似的男生,闻言突然整张脸都暗了下去。

江稚野觉得莫名其妙,就见陆时慎抿了抿唇角,一脸低气压地说道:“我写给你的,只能你用。”

“我又不介意……”江稚野对上陆时慎一脸受伤的表情,“别演了!随你便!穷死你算球!”

他也是有病,管那么多干屁!

陆时慎闻言神色稍缓,

?(格格党文&学)?,

声音都比平时阴沉不少。

嘁,脾气还挺大!

陆时慎冷脸讲课,江稚野就臭脸听课,俩人全程公事公办,一个讲一个听,效率倒也出奇的高。

江稚野没怎么感觉时间流逝,合上题册的时候已经马上十一点。

江稚野虽然不愿承认,但也不得不在内心感叹一句学神辅导名不虚传。

不仅讲得深入浅出,陆时慎还特别了解他,刚感觉有点不耐烦想溜号就抛出个他半会不会的问题激一激他,而且就他这种学渣都能感受到,陆时慎的手写题册里从前到后每道题的选择都很有讲究。

第一道题发散带出的五个知识点,刚好是第二道题入门的敲门砖,一环扣一环,不仅能触类旁通还能逐步贯穿。

也难怪陆时慎的补课费能开到和南高老师相近的水平,而且还不一定能补到,就像现在这人已经几个月没“接客”了,一直在全心全意跟他一起带崽。

以前江稚野没多想过什么,但现在突然感觉要是论小时计费,陆时慎对崽的付出也相当可观了。

陆时慎看了江稚野一眼,又跟有读心术似的:“给别人补课,我没这么上心。”

江稚野凶他一眼:“那你心挺黑啊,不上心收费还那么高。”

思维一发散就有点管不住,江稚野突然想起崽刚到家不久,陆时慎晕倒在路边那次……那家居然因为陆时慎生病迟到就不补了?

之前他是真一点没多想,现在想想……也不能排除对方是个要求特别严苛的人,但江稚野心里更倾向于这也是陆狗演他的一环!顺势不就留下来给崽当家教了吗!

江稚野从小就知道这狗东西阴得很,浑身上下都是心眼子,他甚至觉得如果他问,对方会直接承认,然后再补一句想要留在他身边之类的骚话……

陆时慎轻笑一声:“行,我当你听不懂。”

江稚野舌尖抵了抵腮帮子,手是真的很痒很想狠狠捶爆眼前的狗头,但想了想还是选择回嘴:“我怎么不懂,不就是说你平时也在糊弄诺诺么。”

他故意歪解,仰起下巴一脸挑衅。

江稚野五官精致,线条又是利落锋锐的类型,这会儿神色嚣张,微挑的桃花眼透着恣意张扬,偏眼尾缀着一点朱色,是颗小巧的泪痣。

容貌昳丽唇红齿白,雪白细腻的皮肤既有脂玉的雪润,又有顶级玻璃种的水光。

要不是护具及时反馈回鲜明的痛感,陆时慎几乎就要俯身亲上去……

他喉结滚动,缓了片刻才伸出手。

拇指渴望揉上红|唇却也只能轻搭在下颌处,即便如此陆时慎能停留的时间也很短暂,在江稚野尚未做出反应前,快速吻上自己的指背。

一个蜻蜓点水的吻,落在江稚野下颌处……覆上的拇指指背……

这绝对算不上一个吻,几乎是贴着江稚野亲了自己一口又算什么?

望梅止渴,

还是饮鸩止渴?陆时慎只觉得护具之内越疼越紧,

越紧越疼。

“……不完全对,我不会敷衍诺诺,但孩子在我心里的确越不过你。”陆时慎据实以答,眼中不仅看不出一丝涩情的味道,甚至还透着一股子深情缱|绻。

不过江稚野显然没有心情细细分辩,攥着陆时慎的衣领直接将人薅坐下来:“你他妈又发什么癫?!”

陆时慎语气平静:“我忍不住,亲自己不行么?”

江稚野立马攥得更紧了,恨不能直接将人勒死:“当然不行!”

陆时慎被勒的脸色微有泛红:“为什么?”

江稚野将紧攥的手往上提了提:“你少揣着明白装糊涂!”

“哦……”陆时慎不适地咳了咳,“你也清楚我特别想亲你。”

江稚野:“……”

他妈的!杀人犯法!!!

也不知是江稚野勒太紧,还是陆时慎感冒未愈,对方原本只是轻咳了咳,压了两下没压住越咳越猛,江稚野只好松手让他咳。

见他猛咳一通气都有些喘不上来,江稚野一边觉得狗东西现世报活几把该,一边又忍不住皱眉凑上去询问:“你这是要咳死?”

陆时慎大掌卡着喉结位置,缓了半天才吐出一口气,侧过眼看向墙上的挂钟,哑着嗓子说道:“好难受,让我借住一晚吧。”

江稚野:“……”

要不是这人咳得眼球都有些充血,他真的要怀疑陆时慎又是故意演他了。

当然,现在趁机提要求,也不是什么好饼!

*

最后因为陆时慎体温不知何时飙到三十九度,即便这次用的是耳温枪,超过三十八度才算发烧,三十九度也的确不低了。

再在这人厚脸皮暗示下,江稚野知道现在陆时慎家里没人,只有个四处漏风的破房子。

那筒子楼他小时候还去过,陆时慎外婆在的时候还勉强有个家样,现在从外面看破烂得就跟个危楼似的,他就没见过那么破的房子。

江稚野没说话,看着陆时慎吃了退烧药就上楼了。

等他洗漱完躺进暖融融的被窝,抱住香喷喷软乎乎的崽子时,手机屏幕再次亮起,依旧是陆时慎发来的好友申请:【放心,已经降到38.5℃,晚安。】

江稚野:……

没人关心ok?

第二天早上,陆时慎来床边捞崽的时候,江稚野像是想起什么突然睁开眼,四目相对的瞬间他又立即闭上。

陆时慎主动报温:“降下去了。”

江稚野一扭身,掀起被子将头蒙住,将低低的咕哝声彻底阻断。

穿着香蕉睡衣的崽子睡得正香,突然被薅出来也就算了,等了好半晌这人还一动不动,崽打了个哈欠,缓了好半晌才转过弯来:“大爸爸?大爸爸!”

“里怎么在?”崽揉了揉眼睛,又用困顿的小奶音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你爸爸昨晚让我留下来了。”陆

时慎帮崽理了理衣领处暖黄色的香蕉皮部分,十分平淡地说道。

如此惊人的喜讯,饶是起床困难崽都睁大了双眼:“真的哇?那以后……”

崽显然想的是大爸爸成功了!大爸爸终于可以住进他们家啦!等爱丽丝回来,他们就可以一家四口大团圆啦!芜湖~

然而没登崽尽情畅想,被子又被江稚野一把掀开:“陆时慎,少造谣!”

崽眨了眨大眼睛:“……啊?”

江稚野不允许陆时慎断章取义胡说八道,陆时慎自然要向崽解释清楚,是因为发烧才被允许临时借住。

是以等江稚野打着哈欠坐进餐厅时,就见崽忙前忙后围着陆时慎一顿孝顺。

“大爸爸多吃蔬菜喔!这样病才能快快好,肉肉也要吃!”

“这块鱼肉宝仔细挑过刺了,绝对没有刺刺,宝来喂大爸爸,啊~~~”

“大爸爸,38.4℃是发烧还是没发烧哇?”

“噢噢噢……那低烧的话,大爸爸头晕不晕,脑袋热不热,要不要去扎针针呀?”

“……”

孝顺崽子一直叭叭到学校门口,总算闭上小嘴巴,转而眨着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看向爸爸。

虽然陆时慎当时第一次发烧留宿的时候,江稚野就领教过这崽的孝顺,但当时崽子还说不明白话,现在看来显然是大大限制崽子的发挥。

这次孝顺了整整一个早上,江稚野都被他念叨的脑瓜子嗡嗡的,偏又不能说什么。

毕竟孩子是关心生病的爸爸,等他生病的时候,自然也想崽这样忙前忙后无微不至的关心自己。

“知道了,别嘚啵了,我会帮你看着的!”江稚野嫌弃应声。

崽立即呲出两道甜甜的小梨涡,搂住江稚野的脖子猛啾了两下:“爸爸最好啦!宝最爱爸爸啦!”

“哼,甜言蜜语……左边也要亲亲。”

*

学神辅导虽然很牛,但江稚野的脑子很久没注入这么大量的知识点了,到了学校往座位里一坐,感觉格外疲惫。

就在他抬头看课表,准备合理安排补觉时间时,陆时慎突然丢来一沓纸。

江稚野:?

啥玩意?密密麻麻的不会是……

陆时慎掩唇咳了咳,苍白薄唇轻启:“今天白天把这些做了,做完一张交一张。”

“不要,我累了。”江稚野皱着眉伸手就要推回去。

陆时慎放下笔,按了按依旧有些酸胀的右手,平静开口:“新学的内容及时巩固才能事半功倍,这些题我昨晚一直出到三点半。”

江稚野:“……”

江稚野抿了抿唇,又咬住下唇碾了碾,半晌后才扯过试题往身前一放。

眼中蕴含着骂骂咧咧的服气和情真意切的不爽,最终化作一句咬牙切齿的结论:“你他妈……真是纯纯有病……”

身体有病,心里更是有那个大病!

像江龙胜那种一直来硬的,

江稚野这辈子都会针锋相对,但他最受不了别人对他好,尤其还是这种掏心掏肺的好法,即便陆时慎明明白白将不|良居心摆出来,但对他的好也是落在实处的。

江稚野是恨得牙痒痒却还真无可奈何,赌气囊塞地开始做陆时慎出到凌晨的练习题。

每当他做疲做烦的时候,总能听到陆时慎一声轻咳,对方明明什么都没说,江稚野却感觉“陆时慎撑病出题到凌晨三点半”

38.4

“⒁()”

江稚野:“……”

他还能说什么?

江稚野凶巴巴说了句不准熬夜出题,就跺着脚走上二楼。

结果第二天刚到学校,又是一沓子厚度不输昨天的手写练习题。

江稚野瞪人,陆时慎神色坦诚:“没熬夜,早上起来写的。”

“……你的早上是几点?”江稚野突然福至心灵。

陆时慎捏了捏眉心:“三点半。”

江稚野:“…………”

这次不等江稚野要求,陆时慎主动承诺:“放心,今天我会提前准备好试题,不影响晚上睡眠。”

江稚野狠狠睨了他一眼:“熬死拉倒!”

时间一转又是半夜,江稚野看到体温计上的38.4℃感觉很合理,天天起早爬半夜,每天只睡三个多小时,病能好利索才是怪事。

这次没等陆时慎哔哔什么,江稚野抱着手臂转身就走,主打一个眼不见心不烦。

但第四天晚上,江稚野再次看到38.4℃的示数时,还是难免一麻:“你昨晚……又特么熬夜了!”

陆时慎眉头微抬:“没有,和你发完晚安就睡了,睡到六点半,我没骗你。”

江稚野虽然不爽这人见缝插针给自己加戏,但听完也皱起眉头:“那怎么回事?你怎么一直低烧?”

陆时慎今天都没怎么咳了,脸色也比前两天好很多,他还在心里感叹来着,好好睡一觉就恢复个七七八八,这狗人还真是活驴般的体质!

江稚野问完立即拿出手机,百度了一下长期低烧的原因。

“肺结核、艾滋病、恶性肿瘤……”看了一圈最轻的一种可能病症是甲亢。

他虽然知道网络看病一步成盒,但还是感觉陆时慎这情况挺严重的,虽然已经半夜还是有必要去挂个急诊,直接翻出打车软件开始预约。

陆时慎将人按下:“等等。”

江稚野皱眉:“?”

一回头感觉耳朵被向上一扯,耳温枪就怼了过来,嘀嘀两声后,陆时慎将显示38.4℃的屏幕展示给他看。

很显然,是耳温枪出了问题。

江稚野愣了一瞬,紧接着便看到陆时慎眼底的笑意,几乎是条件反射般认为自己是被陆时慎耍了:“你他妈……”

虽然这款耳温枪是新买的,但江稚野依旧认定是陆时慎这狗东西为了赖在他家故意弄坏的!

“我没那么厉害。”陆时慎压了压唇角,还是没忍住轻笑道,“是老天爷在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