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了让你早点回來吗。你看看。这都几点了……咦。从哪带回來的两个小女娃。快让我看看。哎哟。还一模一样呢。可真俊……”和虞玲交谈用掉了一个多小时间的时间。等到严宁回到江边的别墅以后。天色早就黑了下來。严宁带着两个小心翼翼的小萝莉进到院中。老妈就冲了出來。辟头盖脸的数落起严宁來。只是话还沒说几句。猛然间看到了躲在严宁身后的两个小丫头。立刻将她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欣喜的表情尽显露于脸上。
“葛书记的女儿。有点状况。要在咱们家住一段日子。回头我再跟你们详说。小智。小慧。这是我的妈妈。你们叫奶奶就好了。以后想要什么。就跟奶奶说……”老妈的出场。风风火火的。让孩子有些怕生。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严宁冲老妈挤了下眼晴。蹲下身子。将老妈跟两个孩子做了介绍。老妈当了一辈子的售货员。最懂得察言观色。当下一手揽过一个。稀罕的不得了。
“奶奶好……”感受到老妈的善意。两个小萝莉乖巧的问了声好。这一下老妈更高兴了。也忘记了严宁沒有准时回家这一档子事。兴冲冲的拉着两个孩子往屋里走。
家里來了两个小客人。以往略显得的沉闷的家庭一下子变得热闹了起來。从老妈忙三火四的身影中。就能看出來老妈对这两个小萝莉有着发自内心的喜爱。只是两个孩子凄惨的身世赚取了潇潇大把的眼泪。感同身受之下。潇潇的母性被无限的放大了许多倍。一会抓水果。一会拿饮料。恨不得一下子将家中所有的吃的都塞到两个小萝莉的肚子里。
担心两个孩子到了新的环境会不适应。吃过晚饭以后。严宁沒有急着去书房。先是陪着孩子看了一会电视。又带着他们楼上楼下走了一圈。熟悉一下环境。还好。两个小萝莉的适应能力很强。老妈和潇潇为她们铺床的时候。两个人就乖巧的坐在椅子上。不吵不闹。细心的观察着。眼晴时不时的扫老妈和潇潇的脸上。仿佛要将她们的面孔烙在心里一般。
“潇潇。你先睡。我还有点东西要看一下……”从公文包里取出老葛的记事本。严宁的心情有些迫不及待起來。这本记事本里到底记录了什么秘密。居然让人非要将老葛致于死地。边宁到底存在什么样的问題。使得干部间的矛盾如此激化。或许在这个记事本中都能找到答案。
“严宁。等一下。只顾得忙乎两个孩子了。忘了重要的事要和你说一声。那个。我的大姨妈沒來。我有了……”潇潇的脸上闪过一丝兴奋。忽闪的大眼晴紧张的望着严宁。不停地观察着严宁的表情。
“有了。有什么了……”轻盈的话语让严宁的身形一动。望着潇潇带着几分母性光辉的脸颊。尽力的压制着自己的情绪。装做漫不经心的样子。随口反问了过來。
“你个大木头。你说有什么了。一天到晚都不关心人家……”严宁的表情有点超乎潇潇的意料。心不在焉的样子更让潇潇愤怒不已。随手将怀里的抱枕甩到了严宁的身上。整个人处于了一种即将暴走的边缘。
“哈哈哈。小心点。别闪着了。逗你玩呢。看把你气的。什么时候知道的。明天我再陪你去医院检查一下。这段日子你一定要静养。千万不能累着。抻着。也不能劳心劳力。车也不要开了。否则。宝宝很容易掉的……”飞快的将潇潇的身子扶住。小声的叮嘱起來。细心的样子。有如呵护一件易碎的瓷器。这个态度才让潇潇满意了许多。
“等着你陪着。黄花菜都凉了。今天我和妈到医院去了。孕三十三天。血糖什么的都正常。就是稍稍有一些贫血。这不妈晚上炖的猪肝汤。说是土方最补血。就是有些难喝……”想到自己的失态。脸上羞涩的显现了一抹扉红。甩给了严宁一个大大的卫生球。毫不留情面的数落起严宁來。
“潇潇。怀孕早期是宝宝各种器官培育成型关键时期。各种营养成份必须得充足。所以啊。水果蔬菜。肉蛋奶什么的。只要有需要。咱们就得多多的摄取。既使再难咱们也要克服一下。那样宝宝才能健健康康的不是。另外。妈妈的心情也要保持乐观。从今天开始。我每天都会回來陪你。好不好……”经过了大半年夜以继日的辛勤播种。只为了延续着血脉的传承。今天终于听到了喜讯。若说严宁不高兴才怪了。拉着潇潇的手。满眼尽是一片温柔。
“本來我还打算回京城呆一段日子呢。现在看來是不行了。我自己身子重了不说。家里又多了两个小丫头。这两个孩子的身世太苦了。既然到了咱们家可不能委屈了。明天我跟妈商量一下。看看请个保姆。专门照顾她们两个。不过。我想知道。你收留这两个孩子的目的是什么。要替他爸爸翻案。还是想借着这件事将张县长等人打压下去。我觉得事情可能不是那么简单。你要考虑周祥了……”边宁的情况。让严宁忙的焦头烂额。迟迟打不开突破口。看在潇潇的眼里也替严宁感到棘手。虽然忙不上什么忙。但也时常帮着严宁逆向分析一下。此时严宁将两个小萝莉带回了家中。潇潇本能的想到严宁要借着两个孩子要做文章。心里流露出几分不忍。毕竟天真无邪的孩子是无辜的。
“你想到哪去了。我就那么沒人性。会拿两个孩子说事。一再的往孩子的伤口上撒盐。现说了。老葛人都沒了。翻不翻案还有什么意义。已经定了性的案子。要推翻得牵涉多少人进去。因为一个死人去维护所谓的正义。不值当的。何况老葛多少也有些问題。至于打压张亚军。理由多了去了。也用不着在这事上打开突破口。我之所以一直放缓步伐。就是不想太过激进了。我这个年纪当了县委书记。本身就够惹眼的了。再用激进的手法打掉张亚军。难免要落下一个四处树敌。容不得人的风评。所以。对于张亚军。我只是想压制他一下罢了。别跳到我的头上做威作福也就行了……”轻轻地捏了一下潇潇的鼻子。严宁对潇潇暗示自己的阴暗心理表示着不满。详细地解释了一下。倒叫从小生长在政治家庭。见惯了阴暗的手段的潇潇对丈夫不信任感到不好意思起來。
“不过。不管什么原因葛成发都罪不至死。那些人迫不及待的要让葛成发彻底的闭嘴。显然图谋的不小。而我作为边宁的书记。对治下的情况不了解。坐在一个随时都有可能被点燃的火药桶上。随时都可能像葛成发一般替人代过。不把这个危险解决了。你说我这心里能踏实下來吗。”有了葛成发的前车之鉴。严宁绝不可能对边宁存在的问題放任不管。更不可能任由人将刀架在脖子上而毫无所应。不激进不代表不作为。总不能看着人家将自己的路都堵死了。还无动于衷。若是被逼得紧了。严宁才不会去管什么激进不激进的问題。
“本來。我还想让你回京城休养一段日子呢。正好带着两个女孩一起回去。虞玲担心有人会对两个孩子下毒手。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咱们总得对孩子负责不是。不过。既然你走不了了。那就把她们留在双江吧。这几天我安排一下。让她们先去上学。大不了加派些人手……”想起两个小萝莉。严宁直感到一阵的头疼。这孩子可爱是可爱了。但麻烦事也不少。原本送往京城的计划彻底落空了。潇潇又怀了孕。若不是父母留在双江。帮着分担一下。自己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去安置这两个小萝莉。
“那倒不用。若是单单请保镖就能解决问題的话。虞玲自己不会去请吗。要我看。虞玲将孩子拖付给你。最主要的还是要借助你的势力。让一些别有用心的人不敢轻举妄动。所以。问題的关键不是请不请保镖。而是咱们的态度。现在。也正如她想的一样。这两个孩子进了咱们家的门。那就是咱家的人。虽然沒有血亲。也不允许别人去伤害她们。否则。不用你去做什么。爷爷就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主张、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利益。所以才有了政治派别的区分。有分歧。有意见。有争斗。这很正常。阴谋。阳谋。奇谋。怪谋。黑道、白道。明招。暗招。任你竭尽全力。各施所能。为自己。为派别去抢占空间。这也合理。有压力才有动力。有竞争才有进步。符合适者生存的规律。但一切活动都要在一定的框架下进行。若是背后打冷枪。下黑手。搞暗杀。玩肉体上消灭对手那一套。可就违反了游戏规则。若是任其发展。不闻不问。迟早会天下大乱。而且。这种事情若是涉及到了凌家这个全国最大的军事家族。当权者更不能允许出现这种情况。这一点潇潇看的比严宁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