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吴天并沒有跟上,他停了下來,朝原來飞行的方向看看,似乎感觉到了什么,
徐若琪见吴天沒有追來,心中大急,连忙又驾鹤飞回,
“吴天,你怎么不走了,我曾在这里见到一个白毛怪物,正要带你去看看,你怎么停了下來,”徐若琪眼珠一转道,
吴天愣愣的看着前方,轻声道:“我感觉,黄妹就在前面,”
徐若琪脸色一变,她知道吴天感觉是正确的,前面正是黄衫所在的方向,
正在此时,前面突然白光一闪,一条白龙在空中飞舞,吴天大喜,他知道这是猎龙族幻龙术中的一式,以极小的内法幻出一条假龙迷惑对方,“一定是黄妹感觉到我來了,才发出信号的,”吴天说着,朝白龙的方向飞去,
徐若琪连忙跟上,或许有自己在场,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
片刻之后,吴天看见了正在调息的黄衫,“衫妹,”吴天大叫一声,落了下去,
黄衫刚才以带伤之身幻出白龙,已是大损内法,看到吴天,只是苦笑,却无力站起,而此时徐若琪也从鹤上飞下,落在了一旁,两人对视一眼,眼神都十分的复杂,
“衫妹,你受伤了吗,”吴天说着一搭黄衫的脉门,然后大惊:“谁有如此法力,居然能将你伤成这样,”他说着,连忙坐在黄衫背后,双掌抵在了她的后背之上,他的身上发出白光,沒过多久,魔彩珠缓缓的飞出,围绕着二人转动,
徐若琪后退几步,看着吴天关切的表情,心中一酸,随即又紧张起來,我该如何将大家的计划告诉黄衫呢,在他们疗伤结束之前,只有片刻的时间,
徐若琪双眉紧锁,努力的想着办法,此时她突然感觉有一道目光射向了自己,顺目光看去,却是黄衫在满脸疑惑的看着自己,
徐若琪见吴天此时正在专心施法给黄衫疗伤,眼珠一转,心道不知她明白与否,自己只好先试试这样了,她朝黄衫挤挤眼,然后一手指她一手指自己,再然后两只手交换了位置,徐若琪觉着自己表达清楚了,可是黄衫那里明白这是徐若琪在说她替自己拜了堂,于是更加疑惑的看着徐若琪,
徐若琪大急,心道不都说你聪明吗,怎就不明白我表达的什么意思呢,藏剑阁内的古书中曾有传音入密之法的记载,可是当时自己只道那是雕虫小技,未与理会,若当时学來,此时便有了用处了,徐若琪着急的向黄衫看去,但见黄衫嘴唇轻动,徐若琪连忙细看,只见她在问:你想说什么,
徐若琪大喜,心道果然聪明,此时还能用唇语來交流,于是也学着黄衫的样子,慢慢说道:你入魔之后,我替你拜了堂,他还不知道,我们说你是入洞房之后发狂的,徐若琪说完,满脸期待的看着黄衫,可是黄衫的眉头又皱了起來,唇语,一般一次只说一句话,而且还要重复两次才行,徐若琪哪里用过,四句话一口气说下來,即便如黄衫般聪明,也沒有全弄明白,只是看懂了入洞房、拜堂几个词,
徐若琪根本沒有感觉到是自己的问題,见黄衫依然沒有明白,急的想拍手,可是又怕惊醒了吴天,
“衫妹,你别分神,马上就要收法了,”吴天感觉到黄衫沒有凝神,于是道,
“好,”黄衫答应一声,看看徐若琪,
徐若琪心道时间來不及了,只能让她先别说话,一会吴天有话我來说,于是又用唇语加手语道:一会儿你别说话,我來说,
这两句简单,黄衫看明白了,但她还是皱眉,唇语问道:别说什么话,
徐若琪大喜,黄衫终于听明白了,于是她指指黄衫,然后把食指放在唇前,轻“嘘”一声,
黄衫终于明白了,她是让自己别说话,看來自己离山之后,碧云山上发生了许多的事情,黄衫正想着,突然感觉身后的吴天内法一乱,她心道不好,武哥看见徐若琪的手势了,
徐若琪也是一惊,自己只顾和黄衫交流,沒想到此时吴天睁开了眼睛,正好看到自己示意黄衫不要说话,这下如何是好,我应该怎样解释,徐若琪想着,担心的看着吴天,不知下步他要如何表示,
黄衫也有些担心吴天发觉了异常,要问些什么,如果自己与徐若琪说的不一样,那便要麻烦了,虽然还不知自己离山之后,徐若琪她们到底做了些什么,
就在两人担心的时候,吴天的表现却出乎两人的意料,他的脸居然红了,他正好看到徐若琪将食指停在唇前,示意别说话的动作,开始先是一愣,随即猜测出了徐若琪要表达的意思,是让他别说成亲的头天晚上,在藏剑阁发生的事情,于是脸上一红,内法一乱,心道但愿此时衫妹是闭着眼睛,沒有看到徐师姐的动作,于是他红着脸向徐若琪点点头,让徐若琪十分的诧异,但随即明白了,吴天是想起了那晚之事,原來他一直还记得呢,想着徐若琪的脸上也是一红,
“衫妹,你好些了吗,”吴天说着,收住内法,搀起黄衫,因为心中有担忧,
“好多了,”黄衫同样担心的看看吴天,只见他脸上微红,略带着腼腆,只当他是施法之后,气息不宁,再加新婚之后有些不好意思,于是也沒往心里去,可是转头看见徐若琪脸上也是微红,心中不禁奇怪,她脸红什么,这二人为何同时脸红,
“衫妹,你怎么到了这里,我都担心死了,”吴天果然问道,
黄衫扫了徐若琪一眼,心道我先不说话,看她怎么说,
果然,徐若琪未等黄衫开口便抢道:“就是呀,黄姑娘,你与吴师弟拜完堂入了洞房之后,怎就在半夜突然失踪了,”
黄衫听了一惊,心道自己还清楚的记得凌晨之时的事情,金梦洁和林燕帮自己化妆、穿衣后,自己有些思念母亲,便一人出來仰头望月,然后个是腹中胎儿突然发出那魔尊的法力,自己便不能控制自己了,只是隐约记着一路飞行,遇到了那个白毛怪,吴天的儿子,然后便大战起來,可见自己在拜堂之前便已离山,那么怎会与武哥拜堂呢,她这是什么意思,
“是呀,衫妹,昨晚我被师兄弟们灌多了,回洞房后便不醒人世,连你半夜出了状况离开我都沒有感觉到,”吴天内疚道,
黄衫看看吴天,心道他在洞房中见到了我,可是我并不在洞房之内呀,她想着看看脸上微红的徐若琪,心中一惊,难道洞房之夜,房中另有她人,这个人便是徐若琪,她只是猜测,不知该说什么,于是只好微微一笑,心中却在想,我怎么感觉这两人想是商量好的呀,
吴天看黄衫沒有说话,而且脸上有异,心道不好,难道真如自己所料,酒醉中说出了自己与徐师姐头晚之事,于是小心的问道:“衫妹,你突然入魔,可有原因,”
黄衫苦笑一下,摇摇头,
吴天松了一口气,看來不是如自己所想,可以安心了,
徐若琪也松了一口气,黄衫比较配合,吴天也沒有察觉出异常,
“衫妹,”吴天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于是连忙问道:“是谁把你伤成了这样,”
“还有谁,就是你那……”黄衫的话说到一半,看看旁边的徐若琪,终于沒有说出“宝贝儿子”四个字,于是改口道:“就是那个白毛怪物,”
“呀,果然是他,”吴天惊道,
“此地不易久留,咱们速速回山吧,掌门和叶谷主也都出來寻找黄姑娘了,”徐若琪想起那白毛怪的样子,心中一紧,
此时吴天却在想着另外一件事情,“衫妹,莫非是因那小……白毛怪到了碧云山附近,才引发了你体内的那股法力,”
黄衫点点头,“或许有关,魔尊之心出世之时,咱们与他都在场,而且自那以后体内便有了那奇怪又强大的法力,可见必是魔尊的法力分散到了咱们……”黄衫说到这里想到那股法力虽然是进入到了自己的体内,却是被腹中的胎儿吸收,于是脸一红,“分散到了你们三人的体内,而且尤以那白毛小怪为强,”
吴天点点头,自己也有同感,旁边的徐若琪却是一惊,问道:“当时旁边沒有其他人吗,”
“有,法相寺的众位高僧都在场,”吴天道,
“那便奇了,那魔尊的法力不找他们,为何偏偏分散到你们三人体内,”徐若琪道,
吴天一愣,心道徐师姐说的极是,那魔尊的强大法力分散到我们父子三人身上,难道说我们与那股法力有缘,
“也许是因为法相寺众高僧佛法高强,才幸免的吧,”黄衫说着,突然想起一事,于是问吴天道:“你说那白毛小孩靠近引发了我体内的法力,那你可有什么感觉,为何你沒有事情,”
“我……”吴天心道自己岂是沒事,而是大大的有事,还差点与徐师姐作出男女之事,“我曾感觉到心血不宁,别的倒是无事,”
黄衫看吴天徐若琪脸色有异,心中诧异,却未多问,只是道:“你无事便好,”
“咱们还是快些回山吧,”徐若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