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所在之地,一片的宁静,虽然在附近林中觅食的巨鹤,不时的发出一声的鸣叫,那叫声深邃而悠远,反而显得这里更加的通幽,
徐若琪进屋之后便是一脸的好奇,仿佛这里的一切都值得她细看,她的手轻轻的划过屋内的窗棂、门框,似乎想从那些地方感受到母亲的温度,
“我们的族人一直住在这里面,”徐若琪问道,
“我不太清楚,不过云影夫人确实是住在这里的,便是那间着过火的房间,”吴天指指,
徐若琪走入了那间房内,看着地上被烧黑的地板一阵的心痛,“这里怎么会着火,”
“是千雪妹妹想给我做饭,却在屋内点火,”吴天尴尬道,
徐若琪脸色一变,怒道:“又是她,”
吴天见徐若琪生了气,于是道:“其实还要感谢千雪妹妹,若不是她在这屋内发现了云影夫人的画像,我们还猜不出她是你的母亲呢,因为那画像上的人,与你极像,”
徐若琪听了轻抚自己的脸,仿佛在抚摸母亲的脸,
突然,徐若琪身上金光一闪,金蛇剑突然自行的飞出,在屋内不停的转着圈,
看着金蛇剑,吴天突然想起云影曾说过剑的事情,于是道:“听云影前辈说,你们作为灵蛇之后,这金蛇剑原本是你族历代的兵器,只是不知何时被虹光派收了去,”
“原來如此,我当年在藏剑阁内万念俱灰之时,突然身体有了感应,发现一处不停的有金光闪动,直到我找到了金蛇剑,”
吴天点点头,与徐若琪看着空中的金蛇剑,
金蛇剑在屋内飞了几圈,突然在一处木墙之处转个不停,吴天和徐若琪连忙走了过去,只见那本墙之内也发出微微的金光,两人大惊,
“莫不是这墙里还有什么宝贝吧,”吴天道,
徐若琪点点头,伸手在木墙之上一击,
木墙被击出了一个大洞,里面的金光射了出來,徐若琪伸手向里面摸去,居然摸到了一只盒子,发着金光的金色的盒子,
盒子之上有一把奇怪的锁头,金蛇剑一阵的兴奋,突然化成了一条小蛇,钻进了锁孔当中,
“叭嗒”一声,金色的小盒子打开了,
里面只有一本小小的册子,上面用篆体写着四个大字《金蛇密籍》,
“咦”徐若琪奇了一声,自语道:“这里怎么还有一本金蛇密籍,当年我发现金蛇剑之时,剑的旁边便有一本,”徐若琪说着从怀中取了原來的一本,仔细看下,发现了不同,
原來她怀中那本,在极不显眼之处写着一个上字,而盒子里的这一本,在相同的地方,写着一个下字,
徐若琪大喜,连忙那两册到收入到了怀中,金蛇剑也回到了她的身上,
徐若琪极有耐心,在屋内不停的摸索着,吴天开始还是跟着她,后來索性坐到了屋子的中间,盘膝打座,等他再次睁开眼睛之时,发现外面天色已晚,而徐若琪正坐在墙角微微的抽泣,
“徐师姐,你哭什么,”吴天问道,
“定是她不喜欢我,否则这里离碧云山也不算太远,她却从未去看过我呢,”徐若琪道,
“徐师姐,云影前辈绝对不是那样的人,她十分喜欢听我讲你的故事,就如你喜欢听她的事情一样,而且她听我讲你的故事时候的表情,是一脸的慈爱与内疚,相信一定是有不便说出口的原因,她才沒有去找过你们,”
徐若琪沒有再说话,依然抱着肩膀哭泣,
吴天看着她抽动的肩头,终于忍不住,走了过去,轻轻的拍着她的肩头,本想安慰她几句,徐若琪的身子一倒,靠到了吴天的怀里,
吴天略一犹豫,还是搂住了她的肩头,
徐若琪靠在他的怀里,哭泣之声渐渐的小了,
过了许久,徐若琪轻轻道:“吴师弟,你觉得到底是何事,让我爹和她这么多年沒有在一起,”
“后面的事情我不知道,前面的事情我却听说过一些,”于是吴天便把从徐正甫、云影夫人甚至黑云口中听说的事情总结了一下,讲给了徐若琪,只是讲到徐正甫知道云影怀了身孕之时,便停了下來,因为后面便是到剑魔的故事了,
即便只有这些,徐若琪还是听的入了神,最后她居然叹了一口气道:“原來爹爹与她原來那么的恩爱,”徐若琪说完,似乎又陷入了沉思,
吴天心道徐师伯与云影前辈分开,八成与成为剑魔有关,若是徐师姐日后知道自己的父亲,就是虹光派的最大仇人剑魔之时,不知她能否承受,我不妨先给她一些提示,好让她有所心里准备,
“徐师姐,假如,我是打个比方,假如有一天,你发现你的至亲或者至友不是常人,而是魔是妖,你会怎样,”
徐若琪听了脸上居然一红,心道吴师弟定是在说自己,看他的样子和他儿子的样子,他必定非是人类,于是徐若琪笑笑道:“只好那人对我好,我管他是什么呢,况且我自己,不也是蛇妖之后吗,”徐若琪说着,搂紧了吴天,
吴天一愣,心道她到底听懂我说的意思了吗,
正在这时,屋外蓝光一闪,一人从天而降,
吴天朝外看去,借着明亮的月光,只见千雪站在外面,朝黑洞洞的屋内看了几眼,终于大声道:“大哥哥,你在里面吗,”
“我当然在里面,”吴天道,
千雪大喜,向前走了几步,可是看着黑洞洞的屋子,又想起自己曾得罪过云影,于是道:“大哥哥,千雪想找你玩,你出來好吗,”
吴天看看外面的月光,心道如此明亮的月光,自己出去了恐怕要坏事的,于是道:“千雪妹妹,我现在不方便出去,”
沒想到千雪“哼”了一声道:“你定是你那姓徐的姐姐在里面亲热,否则怎会不方便出來,”
吴天被说的脸上一红,当然黑暗之中徐若琪看不到,吴天想推开徐若琪,徐若琪却抱的更紧了,
突然徐若琪“噗哧”一笑道:“咱们这算是在亲热吗,”
“徐师姐……”
“干嘛,”
“好久沒听到你笑了,”吴天道,
徐若琪听了脸上也是一红,又笑出了声,
外面的千雪听到了里面的声音,可是听不清楚两人的对话,于是急得心中发痒,本想冲进去,可是想到若是里面二人真得正在做什么苟且之事,自己一个大姑娘家,岂不被羞死,于是她大叫道:“徐姐姐,你趁我黄姐姐不在,便勾引我大哥哥,实在太卑鄙了,我见到黄姐姐一定将此事告诉她,好让她找你算帐,我虽然打不过你,可是黄衫姐姐法力高强,你定不是她的对手,”
吴天听了脸色一变,心道若是真的如此,那该如何是好,想着不由分说推开了徐若琪,便要向外走去,可是看到了外面的月光,又停了下來,
身边若琪冷哼了一声,道:“我出去,”
“徐师姐,你不可出去,”吴天怕徐若琪出去伤了千雪,
“我若不出去,她说的事情便成了真的,除非你想假戏真做,”徐若琪眼中一亮道,
“还是徐师姐想的周全,那你便快些出去吧,只是别与小孩子一般计较,”吴天让开一条路道,
徐若琪微微的失望,冷若冰霜的向外走去,只是还未离开木屋,身上的金光便开始闪动,
千雪见徐若琪走了出來,而且满脸的怒意,连忙后退几步,身上腾起了蓝光,
徐若琪挺立于千雪面前,故意转了半个身子,让她看看身上的衣服完好,然后怒道:“小丫头你再乱说,我打烂你的嘴,”
千雪被吓的连忙捂住嘴,她心中虽怕,可是嘴上不饶人,“你们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又不点灯,分明沒有做什么正当之事,”
“锵”的一声,金蛇剑从徐若琪背后飞出,悬在空中,金蛇吐着信子,朝着千雪呲牙咧嘴,
千雪被吓得再退两步,口上还是不服,“你分明是刚刚穿好的衣服,你看你的腰带都沒有系正,”
徐若琪低头一看,果然有些歪,似乎是刚才靠在吴天肩头之时造成的,徐若琪脸上一红,却道:“我原本便是这样系得,你休得乱说,”
“你这样吓我,我却不怕你,到时候黄姐姐一定会相信我的话的,”千雪还想气气徐若琪,
徐若琪脸上金光一闪,心道自己与吴天原本便有些事情说不清楚,而且还拜过了堂,黄衫心中难免对我猜疑,若是这小丫头再乱说一气,不论真假,都说不清楚了,如今黄衫生产在即,吴天必定站在黄衫的一边,万一说出什么过头之言,我们以后如何面对,于是怒道:“既然如此,我便一剑结果了你,也为吴师弟免去了麻烦,”说着金蛇剑金光闪烁,看样子那条金蛇便要一口的咬下,
千雪尖叫一声,连忙跳开,大声叫道:“大哥哥,徐姐姐要杀人灭口了,你不管千雪了吗,大哥哥,你听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