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红光。便是从这高大的建筑中发出的。那莫族的首领被称作大祭祀。那么这个建筑。就应当是那莫族的祭坛。
此时天色也黑。东方却是发白。一轮皎月正在慢慢的升起。吴天只觉一阵的躁热。连忙对身边的两个女子道:“咱们快些潜入那房子里。今晚有月。”
徐若琪和千雪看看天空。居然是脸上齐红。微微的扭捏。然后跟着吴天飞了过去。
三人的黑袍。正好可以作为夜行之用。虽然那建筑四周。有不少身背弓箭的那莫族猎手把守。但他们却无心看守。而是不时的向那建筑之内望望。甚至还窃窃私语。
吴天等人便趁着他们疏忽的空当。飞了进去。
一进那建筑之内。吴天便感觉有股奇特的法力将自己包围。身体之内似乎有股说不出來的感觉。旁边的千雪居然被这股法力逼的脸色微红。呼吸急促。
徐若琪法力高些。比千雪看起來好些。
“定是这建筑之上。被那莫族下了禁锢。所以我们才感觉到不适。”吴天道。
徐若琪点点头。还能坚持。而千雪似乎要坚持不下去了。
吴天有些犹豫。看千雪的样子。若是让她出去。自己不放心。若是让她留在里面。又怕她受不了。
“你说你來做什么。”徐若琪皱眉道。
千雪被她一说。心中不服。于是用手摸到了天钉。天钉之上蓝光一闪。一股凉气散发出來。她顿时感觉好多了。
“不可。”吴天只是慢了一步。只见四周黑气闪动。在空中旋转着成了一个旋涡。卷向了千雪。
千雪大惊。连忙后退。吴天上前一步。天愁剑白光一闪。将那旋涡击散。千雪也连忙停下了天钉。呼吸更加急促。
“什么人。”外面的猎手发现了里面的异动。一下子跃进了几人。背上弓箭已到了手上。凤鸣箭放着红光。向里面指來。
吴天等人早已躲到一根柱子之后。那几个猎手举着弓箭。慢慢的向柱子的方向寻來。吴天心道不好。他们再走几步。便要被发现了。自己私闯人家的圣地。那莫族人必定会怪罪自己的。那样想求大祭祀办事。便更加难了。
吴天正在紧张之时。旁边的千雪拉了拉他的袖子。然后示意他向身后看。
吴天看去。心中大惊。不知何时。一个黑袍之人。已走到了三人的身后。吴天心道不好。这下被发现了。他正要走出认错。却见黑袍之人。摘下了头上的帽子。居然是那个叫秋瑟的祭祀。
秋瑟平静的看了吴天一眼。然后缓步从他们的身边走过。
“发生什么事情了。”秋瑟问那几个猎手。
看來秋瑟在那莫族中地位颇高。那几个猎手见她连忙收箭行礼道:“秋瑟祭祀。方才这里有异动。所以我们过來查看。”
“是吗。”秋瑟故意皱眉道:“八成是里面的法力太强。震扰了这里。
那几个猎手点点头。再次行礼后退了出去。
秋瑟见他们退出。也是长出了一口气。
吴天出來连忙抱拳道:“多谢秋瑟祭祀。”
秋瑟看到他们。脸色再变。低声道:“随我來。”然后带着他们快步走到了一间石室之内。关上了门。
这是间不大的石室。里面的灯光昏暗。显然不是常有人出入。
秋瑟回來头來。脸色微怒道:“吴天。你们也太大胆了。这是什么地方。你们也敢擅闯。”
吴天再次抱拳。还沒说话。突然旁边的千雪一阵的呕吐之声。看样子就要吐出來了。
秋瑟看出这群人里面她的法力较低。于是口中念动咒语。一道黑气射入了她的体内。然后嘱咐道:“你们切莫运法。便会无事。否则会适得其反。”
吴天和徐若琪原本在运法抵御着那股魔力。此时听秋瑟一说。才恍然大悟。原來这房子里的禁锢。是对外來法力的。于是连忙收法。调匀了呼吸。
“秋瑟祭祀。在下实在是有事相求。才斗胆闯入了贵族的圣地。”吴天抱拳道。
“这里是我那莫族的核心之所在。也是大祭祀的居住之所。别说是外族人。即便是本族中身份较低之人。也不能擅入。”秋瑟道。
“吴天知错了。只是在下所求之事。只有大祭祀能够办到。所以才冒死前來。”
秋瑟一皱眉。看看吴天。再打量下千雪和徐若琪。诧异道:“与你在一起的那个姓黄的姑娘呢。她可是为你沾了魔气。我当日便告之于她。让她离你远些。否则终会被魔道反噬。她当时只是微笑摇头。却不肯离你而去。难道她后來想明白了。已离开了你。”
吴天苦笑一声。想起自己自升龙岛回來。身上的魔气久久未能消去。而黄衫一直陪在自己身旁。以身相许。屡次帮自己除魔。原來她早就知道那样对她自己不利。却依然在我的身旁。正如那无忧谷叶谷主的妻子。明知双剑合璧对己不利。却依然坚持要练。都曰男子豪气冲天。这些奇女子舍己的精神。比起男子的豪迈。毫不逊色。吴天想着眼圈一红。一躬到地道:“在下前來。便是为了衫妹之事。”
“她。她怎么了。”秋瑟诧异道。
“衫妹被我失手打死。此时被冰冻于坚冰之中。听闻贵族的大祭祀有起死回生之术。所有特來相求。”吴天道。
秋瑟听了惨然一笑。想想白天之事。于是道:“这是黑风告诉你的吧。”
吴天一惊。连忙回答道:“正是黑风前辈。”
秋瑟冷笑一声。“她果然沒按好心。”
“啊。难道她在骗我吗。”吴天此时想起了黑风与白眉的对话。白眉说魔彩珠在黑风那里。当时只以为是白眉的挑拨离间之计。所以未加理睬。此时想想黑风匆匆的离开。或许白眉沒有打诓语。
“她沒有骗你。只是那起死回生之术。怎能轻易使出。”秋瑟想着若有所思。
吴天还要再问。突然外面的红光消失。秋瑟的脸色大变。她看了看吴天他们。低声道:“你们落下帽子。跟在我的身后不要作声。更莫要施法。”
“是。”吴天等答应一声。
秋瑟推开房门。快步的走了出去。吴天等人则低头跟在她的身后。
秋瑟低头向那祭坛的最中心走去。片刻之后。他们便到了一处巨大的空间之内。中间有个三尺多高的圆形的台子。台子上面坐着五人。都是黑袍加身。只是此时他们的头顶之上都腾出了白雾。显然是刚才施法太过于用力。
吴天偷眼看去。只见那几人为三女两男。而正坐位置。是一个看上去40來岁的女祭祀。她的黑袍与其他人略有不同。上面用金线锈着一个图案。借着旁边火把之光。那件黑袍在风只被吹动。上面的图案也随袍而动。仿佛要活了起來。
吴天心中暗惊。那黑袍之上。居然是朱雀的图案。
而其他四个祭祀。身上的黑袍只是用银线锈了什么图案。吴天不敢抬头时间太长。沒有看清楚。显然这四人的地位。要高于周围之人。因为其他人身上的黑袍。并沒有图案。
围在外围的除了秋瑟他们。还有与黑风对话的黑木。她也带着几人担心的看着那台上当五人。
她扫了一眼黑风。似乎是责怪她去了太久。然后担心的问道:“大祭祀。你们还好。”
袍上有金线之人微微一笑。轻喘了几口气。显然是刚才施法耗费了她太多的法力。“还好。我们终于可以将阵法运转一周天了。”
其他四人虽然脸上都冒着汗。却是点点头。一脸欣喜之色。
我等休息几日。三日之后的祭祖仪式之上。完成朱雀的第五次涅磐。”大祭祀黑月道。
秋瑟听了眉头微皱。终于上前一步道:“大祭祀。恕秋瑟多言。你们五大祭祀只是将那法阵堪堪运行完成。远未达到熟练的程度。此时便涅磐朱雀。是否有些操之过急。”
大祭祀的脸上变了一变。然后微笑道:“这个你放心。我自有分寸。几位长祭祀。还请回去休息。以备三日之后之用。”
那四人纷纷点头。便要起身离开。可是只有两人起來。身体还是不停的摇晃。另外两人居然试了几试沒有站起來。
黑木身后之人连忙的上前。各扶一人。将他们搀走了。
“大姐。”黑月对黑木道:“祭祖安排之事。便烦劳你了。”
“好说。”黑木说着行了一礼。也走了出去。
秋瑟看着大祭祀虚弱的身影。终于又道:“大祭祀。黑风出现在南疆了。”
大祭祀听了脸色一变。然后凄然道:“二十多年了。她也老了吧。”
秋瑟沒有回答她的问话。而是道:“黑风已被断去了一臂。而且其姐黑云也去世了。”
大祭祀听了大惊。“黑云死了。”然后凄然一笑道:“可惜了可惜。若是黑云、黑风姐妹同在。我们布阵也不会如此辛苦。”大祭祀说完。似乎陷入了沉思。不再说话了。
秋瑟正准备离开。可还是停住了脚步道:“大祭祀。秋瑟刚才之言。还请您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