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皎洁,
祭坛之上,一阵的寂静,
白天之时,众人在上面搭起了许多的台子,上面放满了法器,而这些台子,都是以一处微微突起的石台为中心,
黑影一闪,一人已上了祭坛,然后收去了法力,
她向后拉下帽子,脸出一张苍白的脸,这人,居然是徐若琪,
白天之时那莫族虽然沒有说不许他们外出,可是徐若琪看得出來,那木屋的外面,还是有不少人是负责看守他们的,而那祭坛之上一阵的忙碌,她早就好奇大祭祀说的涅磐朱雀,到底是如何涅磐,一年之前,中阵七人在前往凝碧涯的路上,曾与朱雀相遇,那时的朱雀还不是十分的强大,估计若是中阵发动,与之相斗应占上风,
徐若琪想着,慢慢的走到了那台子的中心位置,那里是突起一尺多高、平坦的石面,并无异样,徐若琪轻轻的跺跺脚,却发现下面的声音有些发闷,难道下面是空的,这只是一个盖子,
徐若琪跺脚之声,惊动了一人,那人一动,徐若琪也马上发现了动静,她连忙摭住了脸,
徐若琪刚要躲藏,却见一个黑影突然从祭坛上飞起,飞了出去,
徐若琪大惊,她原本以为是被祭坛上的守卫发现,正要躲藏,可是那人一见自己却马上飞走,难道对方也來偷窥之人,只是在这祭坛之上,有极重的禁锢,非是那莫族人,不能施法,否则会引发阵法,自身难保,见那人腾空而去,徐若琪心道那人居然是那莫族人,为何还要慌张的逃走呢,徐若琪想着,有些好奇,突然她念动咒语,身上五彩一闪,一对羽翼从她背上升出,轻轻一挥,向那人追去,
祭坛之上有两道黑气相撞,却击了个空,因为此时的徐若琪早已飞远,
一黑袍之人突然飞到了坛上,手一挥停住了黑气,她向着五彩飞去的地方看看,身上黑气一闪,也追了过去,
徐若琪的五彩霞衣极快,刚刚飞出那莫族的住地不久,便追上了前面之人,
那人见自己被追上,就停了下來,摘去了头上的帽子,
“徐姑娘,”
“呀,”徐若琪微惊,那人居然是黑风,徐若琪对黑风本有敌意,于是身上金光一闪,金蛇剑飞于空中,冷冷道:“怎么是你,”
黑风见状,也是冷冷一笑道:“我是故地重游,你偷偷摸摸上到祭坛之上做什么,”
“你少装蒜,”徐若琪道:“吴天相信你,我却不相信,我看你与那白眉等人早已串通好了,故意骗过我们,另有它图,否则以你法力和玄武趾骨之强,怎么会冲不破流水四仙呢,”
黑风冷冷一笑道:“你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那流水四仙虽然不是绝顶高手,可是他们道法精纯,况且他们的法术乃是道家正宗,正好是我们魔法的克星,我看在吴天与我姐姐的关系之上,助他找回他的儿子,你们却对我如此怀疑,我却何苦呢,”
“吴天与你姐姐,他们又是什么关系,”徐若琪突然想起,黑云是死在了吴天怀中的,
黑风冷冷一笑,正要说什么,突然一阵的黑气闪过,场中已多了一人,
秋瑟,
黑风一见秋瑟,袖中红光一闪,原來她早已把玄武趾骨拿到了手中,徐若琪见状脸色微变,心道原本以为她沒有防备,未曾想她却是早有准备,如此一來,徐若琪心中的怀疑又深了一层,
秋瑟看看徐若琪,再看看黑风,身上的黑气却收了回去,她居然向黑风行礼道:“黑风大姐,小妹秋瑟久仰您的大名,一直对你们姐妹佩服的紧,”
黑风一愣,玄武趾骨上的红光消失,只是点了点头道:“难得南疆还有人记得我们姐妹,”
“你们姐妹,特别是黑云大姐的事情,一直在南疆被人传颂,就连大祭祀都不时的说起,今早之时,她还说若是你们姐妹在,此时都已位列长祭祀之位,那么涅磐朱雀,把握便大了许多,”
黑风听了身子一颤,但马上恢复了平静,“黑月这话若是在二十五年前说起,我们便不用远走北山了,”黑风说着感觉有些失态,于是脸色一沉道:“她真的要涅磐朱雀吗,”
“正是,”秋瑟正色道:“朱雀涅磐四次之后,我族中人的法力强了许多,你作为那莫族一员,难道沒有体会吗,”
黑风点点头,“我在北山赤风谷借玄武鲜血之灵气,研究流石阵,研究数年都沒有成功,那一日醒來,突然感觉体内灵气充裕,然后再试,居然起动了阵法,”
徐若琪听了一惊,心道那阵法能起动,居然与朱雀涅磐有关,而涅磐朱雀的却是吴天,如此说來,那流石阵的成功,还有他的功劳,
只听黑风继续道:“黑云原本也在利用这玄武趾骨施展阵法,原本那阵法的法力只能让北山三分之一的地方无雪,可是后來居然能让整个北山无雪数月,便也是那朱雀涅磐之功,”
秋瑟听了也是一吃的惊讶,感叹道:“黑云大姐居然能施展让整个北山无雪之法,实在太强大了,”
“那是自然,”黑风道:“即便是黑月,也不是姐姐的对手,”
说到这里气氛有些尴尬,秋瑟怕黑风再说出什么对大祭祀不敬之语,自己无法应对,于是转口道:“徐姑娘,你也听到了,这几日我族中正在准备大事,你无事不要乱跑,否则伤了和气,吴天的事情便沒法商量了,”
徐若琪冷冷一笑,还是点了点头,
“秋瑟,你不是來抓我的吗,”黑风突然道,
“当然不是,我只是见到祭坛之上有人影闪动,于是才追了过來,看个究竟,既然是两位,便也无事了,”
“那我便告辞了,”黑风说着,转身要走,
“等等,”秋瑟突然叫道,
“何事,”黑风转身问道,
“后日便是祭祖仪式,你若有空,便也來拜祭一下吧,”秋瑟说完,便与徐若琪飞走了,
黑风看着她们的背影,自语道:“祭祀祖先仪式,每十年才能有一次,我还敬仰祖先,只是不知先祖是否还认我这个不肖的儿女,”黑风说着,有些黯然伤神,她正准备离开,突然手中的玄武趾骨一阵的颤抖,然后不停的闪出红光,似乎要挣脱黑风之手,
黑风大惊,连忙施法,渐渐的,玄武趾骨上的光芒与颤抖才停止,然后恢复了正常,
玄武趾骨突然异动,必有法力强大的灵物到了南疆,朱雀现在还是一具死尸,那么会是什么呢,黑风看看手中的玄武趾骨,突然想起了这块骨头的主人,玄武或许便是因为失去了一块骨头,而不能完体,才法力不足,被剑魔击败,难不成……难不成,
黑风想着,脸上露出恐怖是神色……
说是后日,其实仪式在第二日的晚上便开始了,
成百上千的那莫族人,聚焦到了祭坛周围,有些身份之人可以到祭坛之上,而其他族民,则只能在下面跪拜祈福,
祭坛上面之人,全部都换上了与平时不同的白袍,仪式从头晚便开始了,台上的各位祭祀轮流的念着各种咒语,还不时的有人跳起各种的舞蹈,
徐若琪和千雪被秋瑟请到了一间离祭坛很近的木屋之内,透过窗户可以将祭坛上之事看得清清楚楚,而木屋之内十分的讲究,各种的用具、用品显然都是由珍贵的木材精心制作而成的,徐若琪久在碧云山上,对这些奢侈的物品沒有感觉,而千雪作为北山梭罗族的大小姐,见过的好东西显然不少,但即便如此,她对这房间内的东西还是十分的惊讶,住在这房间之人,显然不是一般人,
床头之上,居然还挂着一把剑,这剑虽然算不上明贵,却也是件利器,只是这把剑与周围的摆设,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不是因为这里挂一本宝剑显得突兀,而是因为这把剑与那些讲究的物品比起來,显得十分的普通,千雪忍不住将那把剑摘了下來,仔细的查看,只见剑柄之上,居然雕刻了一个彩虹的图案,千雪诧异出了声,
祭坛上的仪式十分的枯燥,徐若琪正看得无聊,听到了千雪的声音,于是回头看她,
“徐姐姐,你们虹光派的宝剑之上,是否都刻有一个小小的彩虹,”千雪问道,
“原本只有入室弟子的剑上有此标记,现在因为派中弟子太多,所以不作要求,”徐若琪说完发现了千雪手中的剑,也是奇了一声,走了过去,
“徐姐姐,你看,”千雪把剑柄上的彩虹指给徐若琪,
徐若琪接过剑,上下看看,然后道:“这剑是我虹光派之物,如何到了这里,这个房间的主人又是谁,”
两人正在奇怪,突然门外传來一阵脚步之声,然后门一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端着些食物走了进來,千雪和徐若琪认得他,这两日,一直是由他送吃送喝的,他将食物放到了桌子之上,抬头之时,看到徐若琪手中拿得剑,脸色突然一变道:“你们不许乱动,”说着上前几步,身上黑气闪动,似乎是要将剑抢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