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出的分神虽然威猛,却沒有飞出多远,便逐渐的变淡、消失,吴天感觉一阵的体泛,为施这一法术,体内魔法耗损极大,身的的光芒弱了许多,他慢慢的转身,想看看到底是何物何人,助自己惊走了新魔尊,
吴天转身一望,惊的双翅一颤,后退若干丈,
身后居然有一片高达百丈的红光,仰头看去,那红光原來是幻出了一个巨大的人像,或许不该叫人像,因为那红光化成之人,蛇腿而人身,背后还生出一对巨大的翅膀,展开足有数百丈之巨,
这应当叫神魔的法身,
与那莫族壁画之上的两位大神有些相象,却又不完全相同,似乎是那共工与颛顼的合二为一,
这个法相的发出一股君临天下的王者霸气,二目之中射出的光芒,吴天不敢正视,而那一对巨翅展开,更显着强悍无比,
吴天身上的红光急收,双腿一软,居然有膜拜之意,
突然,那红光急收,汇集到了一人的身上,而那人慢慢的落下,大口的喘着气,
吴天陡感身上的压力暴减,又可以站直了,而前方落下的那人,他居然认识,于是不由自主的叫道:“沈三,”
“呵呵,”沈三面无血色,喘着粗气干笑道:“可惜只剩下半成的魔法了,若是如你有上三成,便可将那斯击败,抢回血剑,”
日光升起,阳光照射到了吴天和沈三的身上,沈三以手挡下日光,退到了旁边的避光之处,苦笑道:“虽然过去许多年了,还是不太喜欢阳光,只是这天愁神剑原本是我族的死敌,你却为何能够驾驭,”
“我族,”吴天一愣,难道那沈三与自己是一族之人吗,对了,刚才以传音入魔之法告诉自己咒语之人,必是沈三,而那百丈的神魔法相,也是他幻化而出,如此说來,我与他必有极大的渊源,
阳光照射到了吴天的脸上,他却沒有什么不适,只是身上的红光渐渐的收拢,肉翅变小了不少,眼中的红光消失,
“你到底是谁,”吴天疑惑的看着沈三,
黑月带着黄衫,一路的急飞,转眼之间已飞入中原数百里之多,
而新魔尊和吴天的强大法力,随后也飞入了中原,黑月不敢怠慢,一方面改变方向,一方面加速飞行,
不久之后,只觉南方的天空一片的红光闪过,出现了第三股强大的法力,然后……新魔尊的法力突然变弱,急速的向南飞回,吴天与那神秘的法力也变弱,连同空中的红光一起消失了,
谁胜了,吴天还是新魔尊,亦或是那第三股法力,黑月想着,停了下來,
刚才因为靠吴天和新魔尊太近,受到了两股极强法力的压迫,再加上一阵的疾飞,此时已是气血不宁,于是连忙坐下调息,片刻之后,心中案了下來,她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到了对面冰中的黄衫,
冰中的黄衫恬静而美丽,眼睛似睁非睁,似乎在看着黑月,
黑月不知为何,感觉那眼神似乎有种嘲讽之意,再看看南方的天空,红光早已不见,于是眼中杀气一闪,慢慢的走向了冰块,
黑月早就看出,维持这冰块冷冻之源,乃是由上面的那颗尺许的天钉,于是她走到前面,把手放到了天钉之上,
她轻轻的一拔,天钉却沒有下來,居然十分的坚固,
黑月一愣,身上黑气闪动,再次出手,天钉动了一动,黑月一阵的冷笑,便要再用一把力气,拔下天钉,
“住手,”突然空中传來一声的暴喝,一道五彩之光闪过,一条金蛇自空中落飞下,击向了黑月,
黑月大惊,连忙撤手,后退之中祭出一只黑鸟,
“轰”的一声,匆匆而发的黑鸟被震飞,而那金蛇去势不减,非是击向黑月,而是缠绕上了冰块,向后带去,
“嘭”的一声,一人落于黑月之前,背上羽翼一展,护住了冰块,
“黑月,你想做什么,”徐若琪怒道,
黑月一见徐若琪,脸色一变,心道这姓徐的女子,与吴天关系不一般,此时被她发现我要解冻黄衫,她必定会告诉吴天,那时吴天必要我决裂,我便无法靠吴天将败魔尊,击退多诃族了,黑月想着向四周看看,并无他人,于是眼中杀气一闪,
但她转念一想,却又有了主意,
“徐姑娘,”黑月冷笑道:“你与吴天形影不离,看來你们关系非同一般,”
徐若琪眉头一皱,不知黑月葫芦中卖的什么药,此时她知黑月法力非凡,自己此时又要保护黄衫,不便与之抵抗,于是只冷笑不语,
“我已看出,你与我一样倾心于吴天,只是不论如何,即便如我已与吴天成亲,他心中的妻子却只有一个,”黑月说着,看着冰中的黄衫,
徐若琪被说的心头一动,不免的感慨,果然如此,吴师弟虽然对自己不错,可是黄衫在他心头的地位还是无人能及,
黑月见徐若琪脸色有动,于是叹气道:“如此说來,你我共同的威胁,便是这冰中的女子,”黑月说到这里停了一下,看了看徐若琪沒有太激烈的反应,于是又道:“若是她一醒來,咱们便沒有机会待在吴天的身边了,”
听到此处,徐若琪的眉头一动,“你要怎样,”
“若是此时杀了这个女子,你我便少去了心头大患,”黑月道,
徐若琪脸色一变,大喝一声,身上五彩闪动,护住了冰块,可是冰块的冰冷传入她的后背,徐若琪还是微微一颤,若是黄衫醒來,吴天对自己,会不会如此冰块一样的冰冷,若是杀了她……
一切尽在黑月的意料之中,她微微一笑道:“你尽可马上离去,就当沒有见过我,而等我溶去了冰块之后,还可以将此事推到新魔尊的身上,与你沒有任何的关系,”
徐若琪心头一惊,想起刚才飞來的路上,此处有两三股强大的法力对撞,难道新魔尊这么快便出世了,那吴师弟现下如何,
黑月见徐若琪满脸思考的样子,以为她还在踌躇之中,于是道:“事不宜迟,不久之后,吴天便要到了,”
徐若琪并未回答,只是冷冷的看着她,
黑月一咬牙,心道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连徐若琪的性命也结果了,以绝后患,想着她身上黑气大盛,袍袖一挥,一道黑气化成一只黑鸟急冲而去,
徐若琪早有警觉,她将黄衫抛到身后,身上五彩之光大盛,金蛇剑飞祭而出,
“轰”的一声巨响,徐若琪内伤沒有痊愈,这一击被震退十來丈,而黑月也倒退几丈,
黑月脸色一变,此时朱雀已亡,本族的法力大减,若是在平时,量徐若琪接下自己的一击,不死也要受伤,而此时居然只是被震退十來丈,这下麻烦了,若是短时间内拿不下她,等到吴天來了,或者她的同门到达,便不妙了,
想着口中念动咒语,身上的黑气再浓一层,将她包围起來,只能隐约看到一张脸,黑月一声大喝,三团黑气化成三只黑鸟,飞击而出,
徐若琪刚才硬拼一下,已是气血翻滚,此时见到黑月突然祭出了三只黑鸟,心中大惊,前些日子的大战之中,强如黑风和黑云,也只是见过她们同时祭出过两只黑鸟,而黑月如此情况之下,居然能祭出三只黑鸟,显然法力也超过了前面说的那两人,
徐若琪心知自己无法硬接,于是羽翼一展,向旁边绕开,手中金蛇剑一出,震散了一只黑鸟,她飞开十数丈后身形一松,心道已躲开了黑月这一击,
未曾想身后劲风不善,徐若琪不及回头,以眼角的余光扫见,那两只黑鸟居然展翅追來,此时离自己已不足十丈,
徐若琪大惊,羽翼再展,五彩一现,急转向了一旁,堪堪躲开了这一击,然而黑月在旁边双手齐舞,口中念念有词,显然是在御动着两只黑鸟,追赶徐若琪,
徐若琪心道擒贼先擒王,于是便要向黑月冲來,可是黑月早已防备,那两只黑鸟其中的一只已拦住了徐若琪的來路,徐若琪连忙再闪,却发现自己被两只黑鸟围在了当中,无法躲开了,
刚才连续的出招,徐若琪此时尚未有喘气之机会,无奈之下,只好再次的硬拼了,
“轰”的一声,徐若琪又震散了一只黑鸟,此时胸中已是气血翻滚,无力再战了,只是只剩下了一只黑鸟,自己可以凭借五彩霞衣之速度躲避,
然而黑月早有了对策,就在徐若琪击散第二只黑鸟之时,她便御动第三支黑鸟冲向了大冰块,而且是那冰块的关键所在――天钉,
刚才黑月已将天钉摇得松动,此时若被黑鸟击中,必定脱落,刚才三只黑鸟齐击,原來是为了将徐若琪引离冰块,好一击中的,
徐若琪发现自己中计,却是來了个声东击西,五彩一闪,徐若琪向手中金蛇剑金光一闪,化成七点十字剑星,向黑月击去,
黑月虽然地处南疆,却有知那虹光派的十字剑法的厉害,而徐若琪小小年纪便可达到七层的境界,实在令人惊讶,若是被她这一击而中,自己恐怕不死也要受重伤,那是即便杀死了徐若琪和黄衫,又有什么用呢,
想着内法一收,那三只黑鸟同时消失,而她的身前却闪出一道的黑气,
“轰”的一声巨响,徐若琪身子只是一顿,而准备不足的黑月却是后退几丈,徐若琪强提内法,缠在黑月的身边,与她缠斗起來,
如此一來,居然逼得黑月手忙脚乱,那莫族的法术,发出时原本需要时间,而徐若琪与我近身缠斗,反而让黑月无暇准备,只能被动的应付了,
刹那间几十回合已过去,黑月居然被逼退了几十丈,如此下去,或许只是略一走神,便要伤在徐若琪的剑下了,
黑月想着,突然一声暴喝,黑气急飞而盛,她则又隐入了黑气之中,
徐若琪一时间失去了目标,金蛇剑化成数点十字剑星,飞入了黑气之中,
黑气之中,此时居然空无一物,徐若琪大惊,心道不好,中计了,
一只黑鸟自徐若琪的右侧飞來,发出一声的鸣叫,
徐若琪情急之下,羽翼一振,退开十余丈,
在回头之时,黑月已稳住了心神,冷笑着看着她,
“好狠毒的女子,”黑月突然道:“你拼命想要击杀我,便是想要那冰中姑娘的命,一來我若一死,便无人可以复活那姑娘,二來我若死了,你便可破坏那冰块,并嫁祸于我的身上,而吴天自然信你多一些,”
徐若琪满带冷笑,不承认也不否认,她此时正在急速的调息,以求能与黑月再战,
二人都深知对方的厉害,此时也都不敢轻易出手,如此相持起來,过了不久,黑月身上突然黑气渐渐的变浓,徐若琪见状,也连忙催生内法,身上的五彩也强烈起來,
黑月冷冷一笑,手中黑气闪动,突然一声的暴喝,一只巨大的黑鸟飞出,冲向了徐若琪,
徐若琪看到不远之处,另一团黑气在悄悄的飞來,自己若是躲闪,恐怕又会中了黑月的圈套,让自己首尾不能相顾,于是内法狂吐,便要将金蛇剑祭出,
突然,一阵风吹來,四周突然多了许多的云雾,将徐若琪笼罩起來,而她手中的金蛇剑也沒有击出,
而那黑鸟飞入云雾之中,便再无声息,
黑月脸色一变,心知是來了高人,因为连续施法再加上刚才那一击另有准备,所以那只黑鸟只有六七成的威力,可是对方能于悄无声息之间化解,可见必定法力不凡,
想着不敢再攻,而是后退几步,调匀了自己的呼吸,
云雾散去,只见一个中年美妇出现在了黑月的面前,虽然衣着朴素,可是举手投足之间,却是高贵而典雅,气度不凡,
“黑月大祭祀,何必对一个晚辈痛下杀手呢,”说着一笑,微微的欠身,
黑月看着散去的云雾,再看看前面妇人的年龄,心中暗惊,难道是她,
“姐姐多年之前突然隐世,如今为何突然出现了,”黑月居然微微躬身道,
“难得大祭祀还能认出我來,只是岁月流失,我早已不是当年的模样了,”那美妇说着,轻轻拍拍徐若琪的肩头,
徐若琪早已惊在了当场,这个女子,便是沈三的妻子,云夫人,上次相见之时,便是她帮自己解了邪教之围,
“五彩霞云,”黑月突然道:“果然是岁月无情,当年的五彩霞云之首,中原的云小姐,如今也变老了,”
徐若琪听了又是一惊,转眼看看旁边的云夫人,虽然皱纹也爬上了眼角,皮肤也不太光滑,但仍可以看出,她年轻是必是一绝色美人,
黑月话语之中,明显带嘲讽之意,只是云夫人并不在意,而是微笑道:“心中有牵挂之事,自然老得快些,只是五彩霞云之首,却是不敢当,当年曾有幸见过南疆黑云妹妹一面,若论法力和相貌,她远在我之上,况且还有北山的云影妹妹,”云夫人说着,转头看着旁边的徐若琪,
黑月见云夫人并不生气,自己也不敢再出手,况且如果云夫人和徐若琪联手,自己未必是对手,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幸好云夫人的注意力不在她的身上,
“你是云影什么人,”云夫人问徐若琪,
“云影是我的母亲,”徐若琪道,
“哦,”云夫人上下打量下徐若琪,然后点头道:“果然不错,我见你身穿五彩霞衣,便猜测你是云影妹妹的后人,果然如此,虽然未曾与云影妹妹谋面,可是今日见到你,便可知云影妹妹当年的风采了,”说着再拍拍徐若琪的肩头,甚是疼爱,
徐若琪被她这么一拍,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父母,于是眼中一红,就要掉下眼泪來,只是她心知此行的目的,便抱拳道:“前辈,我吴师弟便在前面,刚才我感觉到他与另一股强大的法力大战后突然消失,此时吉凶不知,还请前辈帮忙照看这个冰块,”徐若琪说着瞥了一眼黑月,
“这冰块之中是何人,”云夫人好奇道,
“冰块之中,乃是吴天师弟的妻子黄衫,东海的如云夫人,便是她的母亲,而新魔尊则是她和吴师弟的儿子,”徐若琪道,
“啊,”云夫人大惊,立刻打量起冰中的黄衫,然后问道:“她为何变成了这样,”
徐若琪心系吴天,不愿回答云夫人这话,于是道:“此事说來话长,只是吴师弟尚不知如何,请容晚辈回來再说与前辈听,”徐若琪说着,便要展翅飞走,
云夫人轻轻拉住了她的手臂道:“你不必去了,我的夫君已经前往,若是他都不能救下吴天,世间便无人能救了,”
徐若琪和黑月听了都是一惊,特别是徐若琪疑惑的看看云夫人,问道:“您说的是沈三大叔吗,”
“正是,”
“他究竟是何人,有如此神通,”徐若琪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