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六金和司马婉茹沒有见过那山洞内的壁画,但听了言如此一说,心中便肯定了九成,
司马婉茹想想吴天在碧云山之上曾经变身后的样子,与刚才见到之物几乎相同,于是狠狠道:“可惜我们都瞎了眼,沒有看出吴天居然是魔族中人,还让他做了中阵之首,”
“阿弥陀佛,”了言道:“有道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百年之前的魔尊不也在佛法的感知之下,突然顿悟吗,吴施主受碧云山灵气许多年,其慧根必定强于前任的魔尊,”
“哼,”司马婉茹冷哼了一声,
“只是我等回寺之后,如何向四位掌门禀报,”叶飞强提内法问道,
“当然是魔尊还在,”司马婉茹道,
其他四人听了,纷纷的点头,魔尊还在,便要再战,
五人继续催动法力,疾速飞行,突然众人脸色一变,一起停了下來,
“他來了,”贾六金看着南方的天空道,
一股强大的魔法,此时正从南方向法相寺的方向飞來,
“不好,这魔头速度极快,或许不久便能追上我们了,”贾六金道,
“阿弥陀佛,”了言道:“几位速速回寺,老纳留下,”
“了言大师你……”司马婉茹心中一阵的感动,了言佛法虽高,却与魔尊相差太远,留下便是死,
了言看出众人的心意,于是道:“阿弥陀佛,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几位快些去吧,再晚便來不及了,”
“好,”司马婉茹和贾六金向了言一抱拳,向法相寺飞去,
“阿弥陀佛,”了言见叶飞和林虹沒有飞去,于是问道:“两位施主为何还留在此处呢,”
“了言大师,我二人法力不济,恐怕拖了那两位前辈的后腿,所以决定与大师一起留下,”叶飞道,
“阿弥陀佛,两位施主的心意老纳领了,只是二位还是离开此地吧,此处留老衲一人便可,”了言道,
叶飞听了脸色一变,佯装怒道:“大师此言,莫非是看我二人法力和身份低微,不配与大师并肩作战,再或者是看不起我无忧谷的法术,”叶飞说着,身上光芒一闪,袍袖无风自抖,
了言自知叶飞并非是有意与自己斗嘴,于是合什道:“阿弥陀佛,两位施主虽然年轻,却心系天下众生,颇有当年风老谷主的胸怀,老纳感动之极,请二位受老纳一拜,”说着双手合什,向叶飞和林虹一拜,
叶飞和林虹大惊,连忙还礼,“大师德高望重,晚辈怎么受得了此拜,”
了言点点头,“咱们一夜的飞行,都已累了,而魔尊飞到此处还有几个时辰,咱们先调息内法,在此等待,”
“好,”三人说着,落了下去,
吴天和徐若琪被闻到一股煮肉的香味,于是停下了调息睁开了眼睛,
只见不远之处,红羽架起了一口锅,锅中煮熟一了只山鸡,
看锅中放的调料,与中原大不相同,居然有一些蝎子蜈蚣之类的毒物,然而那锅中之肉,却有一股说不出來的异香,
而此时,红羽正端着一只小碗,站在吴天和黄衫的儿子不远之处,不敢靠前,
那孩子怀中抱着魔彩珠,红羽法力低微,也不懂抵御的法术,所以只有远远的躲开,
“我來,”吴天轻声道,
“呀,吴大师,你已醒了,”红羽高兴道,
吴天点点头,接过那只碗,再看看锅中的那几样毒物,还是有些不放心,
红羽一笑道:“吴大师请放心,里面的几味毒物毒性相克,常人食之不但不会中毒,还有祛湿疗伤之效,况且你们中原的毒虫毒性甚小,食之也无所谓,”
吴天听了一咧嘴,徐若琪则是一阵的恶心,
吴天先小喝一口,果然味道不错,也觉不出里面的毒性,于是大喜,内法一吐,将那孩子摄起,将碗放到了他的口边,
孩子原本在睡觉,此时被惊醒正十分的不高兴,刚张开嘴便闻到了一股香味,于是伸出舌头舔了一舔,果然十分的好喝,然后小口一张,大口的喝了起來,片刻之后,便将碗中之汤喝了个精光,喝完之后打个饱嗝,抱着魔彩珠再次的睡去,
吴天一脸的慈爱,此时红羽不知从何处找來了一个被褥,铺到了地上,吴天一笑,把孩子轻轻的放下,红羽招呼他过去吃些东西,
徐若琪也坐了下來,接过红羽递上的鸡腿,想起了锅里的那些毒虫,有些犹豫,
见吴天大口的吃了起來,徐若琪才敢吃上一小口,味道鲜美,沒有异状,这才放下心來,慢慢的吃着,
“红羽,你怎么到了中原,”吴天问道,
红羽心中一喜,心道他还是关心起我了,于是道:“我族人被魔尊屠杀,只有我一人幸存,而我幸存,却多亏了他,”红羽说着轻轻抚摸自己的肚子,
吴天看着红羽的动作,愣在那里,想起自己曾与她做过男女之事,难道她也有了,“你……你的肚子,”吴天问道,
红羽脸一红,低头道:“承蒙吴大师垂爱,红羽怀上了你的孩子,到今日,已两个月了,”
“啊,”吴天一惊,如此算來,自己又多了一份还不清的债,
徐若琪听了则一阵的酸楚,连红羽都有了他的孩子,自己与吴天待过这么多日子,却依然是孑然一身,什么时候,自己能给他生个宝宝呀,
吴天看着红羽,尴尬道:“红羽姑娘,是我不好,”
红羽的脸上闪过一阵的慌张,“吴大师您说的什么话呀,您岂是不好,是我自己愿意……红羽高兴的紧,”
此话一出,说的吴天也是一阵的脸红,慌张之中想到,原本千雪、逍遥仙子,特别是如云夫人之事都沒有说清楚,如今再加上红羽还有英子姐,我该如何向衫妹交代呀,
吴天想到了黄衫,突然心中一惊,他四下打量一下,猛然站起,扔到了手中的鸡骨,
“衫妹呢,衫妹在什么地方,”吴天惊道,
徐若琪叹了一口气,她看吴天虽然着急,但眼中却无红光射出,整个人还算平静,于是道:“吴师弟,你的内法恢复多少了,”
“已恢复到了七八成,”吴天道:“衫妹如何了,她出事了吗,”
一听吴天内法恢复到了七八成,徐若琪心中大宽,于是道:“黄姑娘还算好,”
“什么叫还算好,”
“虽然出了一些问題,但还能支持几天,所以要等你恢复了法力,才好去想办法,”徐若琪道,
听徐若琪如此一说,吴天放心了一半的心,然后再问:“衫妹到底出什么事,”
“你与新魔尊大战之时,你们的强大法气震松了冰块之上的天钉,天钉似乎有脱落之嫌,”
“啊,”吴天一下子跳了起來,脸色急变道:“你怎么不早说呀,衫妹现在在何处,”
徐若琪带吴天走开一段,到了那团水渍之前,内法一吐,地下的冰块慢慢的升出,
旁边的红羽看着吴天着急的样子,心中一酸,他一定十分爱他的“衫妹”,才会有如此的表情,而他的“衫妹”对他一定十分的重要、十分的贴心,而能配得上吴大师的女子,一定十分的美丽和聪慧,这位徐姐姐已经美貌至此了,吴大师都很少正眼看她,那冰中的女子,必定超凡脱俗,
冰块升出了地面,吴天双翅一展,飞到了近前,双手擦去了冰块之上的部分泥水,看到了黄衫的脸,
“冰块已开始溶化,但速度并不太快,”徐若琪说着,指指顶端的天钉,
“这如何是好,”吴天情急之下不知所措,
“你也不必太急,虽然冰块开始溶化,但天钉还在,若是找到千雪,让她施法,一定可以稳住冰块,”徐若琪道,
“那好,”吴天说着,背上肉翅一展,手一挥天愁神剑飞到了手中,另一只手发出一道红光,摄起了冰块,“我现在便带衫妹去法相寺,我那孩儿先托付给你们照顾了,”吴天说完,不等徐若琪和红羽说话,便腾空而起,
冰块也被带了起來,看着掉下的水滴,吴天心中一紧,看來这冰块比想象的溶化的快,我要尽快赶到法相寺才好,
吴天想着,口中念动仙姑的咒语,身上红光大盛,肉翅伸出几尺,然后一挥,带着冰块向北急飞而去,
看着吴天的背影,徐若琪突然想起,法相寺的群雄都以为是他杀死了天龙帮众人,还撞撒了雷龙的骨灰,而且吴天以这个样子,更容易发生误会,
徐若琪想着身上五彩一闪,就想飞起追赶吴天,可是刚刚飞起,胸中一阵的憋闷,显然刚才所受之伤以及走火入魔之伤极重,她想高声叫住吴天,可是刚刚张开了口,却“哇”的吐出了一口鲜血,
徐若琪重新掉落到了地上,面无血色,
“徐大师,你怎样了,”红羽担心问道,
徐若琪连喘几口粗气,然后盘膝调息,
她的身上五彩闪动,将她包围到了其中,她的羽翼展开,又合上,将她包到了中间,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徐若琪身上的光芒才慢慢的消失,羽翼也收到了后背之上,
她的脸色好了许多,可是神情却更加的凝重起來,
“红羽姑娘,麻烦你带着孩子慢行,我必须追上吴师弟,”徐若琪道,
“好,你便快些去吧,”红羽也看出了事情的紧迫,
徐若琪感激的点点头道:“红羽,你即已怀了吴师弟的孩子,那么这个孩子……”徐若琪看看旁边的婴儿,“……也算是你的孩子了,你一定要好好的照顾他,”
“我会把他当作自己的孩子一般照顾,”红羽答应着,心中却莫名其妙起來,徐若琪为何会突然说起这种话,难道她与吴大师不会來了吗,她想着正要多问,五彩一闪,徐若琪已飞到了百丈之外,
白云之上的高高的天空,蓬莱仙岛正疾速的从东南向西北飞行,
轻尘和惹尘此时正站在岛边,一个向下、一个向上,不停的张望,
如云夫人则抱着孩子,焦急的站在不远之处,
“你那边如何,可有损伤,”向上看的轻尘问惹尘,
“地面虽受了重击,但无大碍,天上如何,”惹尘道,
“天亦有损,似乎十分的严重,吴天的一道剑气,还有他与新魔尊的魔法碰撞之力,连续击到了一处,若非是咱们接下了吴天的一剑,天或许已经漏了,结界就被破了,”轻尘正说着,突然蓬莱仙岛一阵的颤动,
二仙脸色一变,对视一眼轻尘对如云夫人道:“如云,蓬莱仙岛受到魔法侵袭,此时有坏掉的可能,况且……况且你虽是仙家之后,但数代之后,你身上的凡间之气太强,若是平时,并无大碍,可是如今,却对蓬莱仙岛极有损伤,你还是马上离开吧,”
“是,”如云夫人说着,对二仙深施一礼,便要转身离开,
“等等,”一直沒有说话的惹尘突然道,“这里有颗仙丹,或许关键之时能救你一命,”说着手中玄光一闪,一粒仙丹飞到了如云的手中,
“多谢仙长,”如云将仙丹放入了怀中,
“还有在天象未稳之时,你不可再回此岛,”惹尘道,
“是,”如云夫人答应一声,身形一闪,抱着孩子向下飞去,
刚落下不久,便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法力,正急速的向着一个方向飞去,
如云夫人看看怀中的孩子,轻声道:“那便是你爹,咱们这就去找他,”
说着,身上白光闪动,朝着法相寺的方向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