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玉向思涯飞來,思涯刚要伸手去接,突然下面光芒一闪,那个叫落花的女子急冲而上,祭出一只黑鸟,击向了念玉,
念玉身不能动,可是却看得清楚,她大惊之下,叫出了声,
思涯大惊,身上玄光一闪,冲了过去,
徐若琪沒想到下面的落花看出了自己的动向,居然抢先出了手,
眼见那只黑鸟就要击中念玉,突然五彩一闪,接着一道七色剑虹出现,“轰”的一声,震散了黑鸟,
然而这一切似乎在落花的意料之中,她口中念动咒语,突然光芒一闪,一颗奇珠射出一道九色的光芒,击向了徐若琪,
徐若琪虽然法力高强,可是被这珠子的光芒一照,只觉一阵的头晕,似乎自己的魂魄就要被吸出自己的身体,
当然那只是刹那之间的事情,她身上金光一闪,
金蛇剑飞出金光大盛,金光挡住了那珠子的光芒,
徐若琪急退十数丈,
看思涯已接住了念玉,才放下了心,
思涯看念玉似乎沒有受伤,可是连拍她身上几处穴道,居然都沒有将她的穴道解开,
而秦香早已看出这些人都是高手,于是发出了那一声高叫之后,此时已不知躲到了哪里,另外她不知徐若琪并不知思涯之事,而且在决赛之前就已离开了碧云山,她还以为徐若琪是來救她回去的,于是更不敢出声了,
“落花退后,”得晨大喝一声,举起血剑飞起,
“你们快走,”徐若琪再叫一声,挺金蛇剑挡在了思涯和念玉的身前,身上金光大盛,祭起金蛇剑迎上了得晨,
思涯看着徐若琪的背影,眼中杀气一现,
手中木剑突然飞出,一道玄光击向了徐若琪的后心,
徐若琪刚刚硬接下了得晨一击,身子一震内法一乱,而得晨也是如此,心道穿上五彩霞衣的徐若琪果然厉害了许多,再加上金蛇剑,若是单打独斗,自己未必能拿下她,
徐若琪在调整内息之时,感觉到了背后有玄光闪动,她以为是思涯要助自己一臂之力,所以未曾在意,
而念玉将这一切看的很清楚,思涯的这一击,显然是向着徐若琪而去的,自己虽然恨她,可是她毕竟是自己的母亲,虽然沒有认自己,可是传了自己一身的法术,
她大叫一声,情急之下突然身上白光一闪,冲开了穴道,身形一闪,虽然沒有穿着五彩霞衣,速度却是极快,居然飞到了木剑之前,护住了徐若琪,
思涯大惊,他对念玉感情极好,虽然知他是徐若琪的女儿,却沒有伤害的她的意思,于是连忙的收法,可是木剑去势甚快,虽然急着收法,还是要击中念玉的胸膛了,
徐若琪感觉出身后事情不对,转头一看,念玉已在危险之中,
五彩一闪,徐若琪已飞到了念玉的身后,用力将她抱在了怀中,然后连忙的转身,
“轰”的一声,木剑击中了徐若琪的后心,徐若琪身子一震,吐出一口鲜血,所幸思涯已收去了近半的法力,否则这一击徐若琪定然已昏迷不醒,
念玉大急,看徐若琪替自己挡下了一击,脸上一急:“你……你为何这样,”
徐若琪看着念玉无事,居然微微笑道:“你不也要这样救我吗,”
得晨看着刚刚发生的一切,愣了,徐若琪一见到那个小子,便要他带着念玉离开,显然他们认识,而且徐若琪认为他不是她的敌人,
而那叫思涯的小子一见到徐若琪便要出重手杀她,头一击被徐若琪躲开,碰巧与自己的的法力相撞,徐若琪以为是在帮她,而刚才的一击,却是徐若琪于念玉相互关怀对方,抢着为对方挡下一击,
然而落花却不管这些,她看着那对美丽的女子,心中不知为何生出一阵妒意,落花原本也是个美丽的女子,在南疆可称第一,
她一直以來因为自己的特殊身份,在南疆的地位只在魔君得晨之下,而在断径和折枝之上,只是她多年來的自傲,自从见到了念玉之后,受到了打击,同她们同來的南疆之人,目光原本都是偷偷的在她的脸上停留,可是自从擒住念玉之后,他们的目光却留在了念玉的身上,
虽然只是不看自己,可是她却有些受不了,世间居然还有比自己美丽的女子,她受不了,然而得晨留着念玉有用,所以她还不敢出手杀了念玉,而徐若琪來后,她的自信心又一次受到了打击,她听得晨等人讲过十八年前的事情,那徐若琪此时应当有近四十岁了,可是她却依然如此的年轻美丽,甚至超过了被擒住的念玉,
落花的妒变成了恨,所以她才屡次的向这二人出手,甚至违背了得晨的命令,不许轻易使用九转玲珑珠,
此时她见徐若琪受伤,念玉伤心,于是杀意又起,
她的身上黑气闪动,突然一只巨大的黑鸟急飞而出,在空中居然还发出一声的鸣叫,扑向了徐若琪和念玉,
“不可,”念玉大叫一声,身上光芒闪动,挡在了徐若琪之前,她此时手中沒有兵器,于是念动咒语,
附近的树木突然发出“咔咔”之声,数百树枝飞击向了落花,好一个围魏救赵之计,
然而她的对手落花却也是个狠角色,她对于刺到的树枝居然不闻不顾,内法居然再提,那只黑鸟又大了一圈,
念玉见状脸色一变,如此一來,不但保护不了徐若琪,连自己也要受伤了,于是大叫一声,“思涯,”
思涯原本在发愣,自己刚才的一击差点伤了念玉,此时在正内疚,然而听到念玉的叫声,身上光芒一闪,情急之下使用上了最近最常用的法术,虹光剑法,
一道七色彩虹闪过天空,迎上了那只黑鸟,
“轰”的一声巨响,思涯和落花各退数丈,而刺向落花的那些树枝,早已被断径和得晨挡下,原來是落花知自己对于得晨十分重要,他定会替自己挡下那些树枝,才沒有自保的,
此时思原地横剑挡在念玉和徐若琪的身前,看着得晨等人怒道:“不可伤害念玉,”
“你也是虹光派之人,”得晨惊道,
思涯沒有回答,只是冷冷的看着他和落花,
得晨上下打量着思涯,目光最后落到了那本木剑之上,
“你是白眉教主什么人,”得晨突然道,
思涯一愣,沒想到他直接说出了自己祖父的名字,于是骄傲道:“那是我外公,”
“哈哈哈,果然如此,”得晨道:“如此说來,咱们便不是外人了,”
“你是何人,”思涯问道,
“我乃南疆魔君得晨,你手中的木剑,原本是产自我树宫之上极品的枯木枝,当年曾是我的兵器,后被白眉教主搭救,才将此枯木枝赠与了教主,只是在教主那里,被称做枯木杖,”得晨道,
徐若琪听了连惊数处,思涯居然是白眉的外孙,那么他的母亲便是惊鸿了,而那柄木剑原來是由白眉的枯木枝做成的,怪不得一见面便觉上面发出的灵气有些面熟,只是,他即是白眉之外孙,为何加入了虹光派,还有,刚才他刚刚赶到之时,明明听到了秦香要自己小心,此时秦香又在何处,她又为何与思涯在一起呢,
思涯听白眉说过得晨之事,于是抱拳道:“原來是魔君,晚辈思涯失礼了,如此说來,您手中之剑,便是血剑了,”
“正是,这就是血剑,”得晨得意道:“咱们是友非敌,真正的敌人,便是你身后的二人,”
思涯回头看了看,摇摇头道:“魔君,敌人只有一个,那便是徐若琪,念玉不是敌人,”
其他人都是一愣,
得晨看看徐若琪和念玉,心道这长得极象的二人,一看便是关系紧密,思涯却只与徐若琪敌对,而多次搭救念玉,这却是什么意思,
徐若琪看着思涯的表情,马上明白了他的心意,且不说他为何对自己有仇,起码可以看出,他对念玉十分的在意,是了,念玉不但人长的漂亮,而且法力高强,为人和善,思涯最近十年又常常与他在一起,对她有爱慕之心实属正常,
“思涯,你为何两次要杀……杀她,”念玉怒道,
“我……”面对念玉,思涯的杀气少了许多,他已知念玉是徐若琪的女儿,此时已不敢面对念玉的目光,于是低头喃喃道:“母命难违,”
“你母亲与……与她有何仇恨,”念玉又道,
此时一阵风过,徐若琪嗅到了一阵想香味,
秦香,
徐若琪眼光一扫,扫见下面不远之处的一棵树后,秦香藏在那里看着空中,
徐若琪不着声色,此时场中形势复杂,自己又受了伤,若是思涯与得晨站到了一边,即便自己能逃,念玉和秦香也有危险,此时看來思涯对念玉还是有些感情,希望他能回心转意,
“思涯,你的母亲惊鸿可好,”徐若琪突然道,
思涯一愣,然后冷冷道:“亏你还记得她,你十八年前所做之事,让她这些年來无一日顺心,甚至……”思涯说着咬起了牙,
众人的目光都落到了他的身上,思涯说到此处,突然内法一吐,将上身的衣服震碎,
众人齐齐的发出一阵的惊呼,因为思涯的身上布满了一道道的怪异的伤口,特别是后背之上,伤疤压伤疤,已沒有平坦之处,
而且有些伤疤颜色古怪,显然是当时受伤之时,旧伤未好,新伤又添,而看这伤口的样子,居然看不出是什么东西弄伤的,
念玉与思涯的关系最为密切,这伤口她也未见了,她的神色一变,凄然道:“你……你这伤难道是令堂,”
思涯点点头道:“不错,母亲脾气甚爆,教习我驭兽术之时,我尚有差池便被一阵的重责,这些伤疤,多是被母亲召唤而來的鸟兽弄伤的,”
看着这些伤病,徐若琪心头也是一颤,思涯已追随李玦七八年,此时也不过是十七八岁的样子,如此说來,那些伤疤都是在他十岁以前留下的,
只是当年见到的惊鸿,似乎不是个脾气暴躁之人,为何会变成了这样,
对了,徐若琪看着思涯冷冷的目光终于明白了,于是问道:“思涯,你的名字是谁给你起的,”
“自然是我母亲,”思涯道,
“这便是了,”徐若琪道:“当年我确实施计伤害过惊鸿,此时想來,确实是自己的心眼太小了,”
念玉闻听此言,发出一阵的惊呼,居然真的如此,那么母亲当年给思涯母亲的伤害一定极大,否则她怎能对自己的亲生骨肉下如此重手呢,她想着,又有些责怪起徐若琪的了,只是,刚刚想到徐若琪时,居然是用的母亲,念玉的眼神又柔和起來,刚才她还拼着命要救自己呢,
得晨看着这三人,心道他们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自己一时也插不上嘴,此时有血剑在手,徐若琪又受了重伤,而思涯看起來对自己又沒有敌意,如此说來,自己便沒有危险,看样子徐若琪与思涯之间仇怨极深,自己不妨静观其变,最好是能让他们鹬蚌相争,自己好渔翁得利,
于是暗示属下不要动手,静观其变,
“你到底对她做了何事,而让她如此痛不欲生,”思涯狠狠道,
徐若琪一愣,想起当时吴天专心的救护檀心花,而自己以言语相逼激走了惊鸿之事,对于惊鸿离开,吴天得知之后也十分的内疚,只是当时全力救护檀心花,无心它顾,
如此看來,吴天对惊鸿还是颇在意的,其实自己当时也是一时的妒忌,因为突然发现自己不是处子之身,无法助吴天完全的施展出本身的法力,而惊鸿却是以她的处子之身完成了自己不能做到的事情,还与吴天在天下群雄面前如此的亲密,都让她心头不爽,
特别是吴天还当着白眉的面说过,他要十八年对惊鸿好,若是如此,吴天将自己以及千雪等人放在哪里,
而最让徐若琪生气的,便是吴天和惊鸿做了男女之事,才引暴了内法,
听到思涯的问话,徐若琪冷冷一笑道:“我将她从他最爱之人身边逼走,”
众人又的一愣,心道让一个女子离开最爱之人,确实是世间最狠毒之事,徐若琪能如此做,显然便是因为女人之间的妒忌之心了,此时连念玉都冷眼看着徐若琪,仿佛不认识一般,
只是这时徐若琪突然想到一个问題,身子一振,思涯是惊鸿之子,而惊鸿与吴天发生过关系,难道思涯是吴天之子,
“思涯,我且问你,你今年多大,”徐若琪突然问道,
思涯一愣,于是怒道:“这与你还干,况且你害惨了我母亲,我定要杀你为母亲报仇,”
徐若琪也苦笑一声道:“惊鸿沒有对你说过吗,”徐若琪说着,突然面色一冷道:“是了,这事惊鸿有错在前,她自然不会对你说的,”
“你休得侮辱我母亲,”思涯说着,身上玄光一闪,便要上前,
“思涯,不可胡來,”念玉叫道,
思涯看着念玉,身上的玄光慢慢的收了起來,
此时在地面树后的秦香咬了咬嘴唇,这个叫念玉的女子果然处处抢自己的风头,就连这个带自己出山的思涯,都摄于她的威势,而唯唯诺诺,想着,心中不知为何犯起了酸,
“我非是侮辱她,而是她为了保护白眉,而立下了重誓,然而白眉却违背了誓言,你母亲只好履行誓言,在离开了中原,至于她为此事懊恼,又牵怒于你,便与我无关了,”
“你胡说,”思涯怒道:“我外祖在中原被奸人所害,落下了残疾,他乃是一世英雄,岂是说话不算数之人,”
徐若琪摇摇头道:“非是他说话不算数,他原來被击败之后,已抱着必死之心,只是惊鸿为保护他才立下了重誓,然而白眉却未按惊鸿所想行事,”
“我外祖法力高强,中原之人无人是他对手,你们必定是使用奸计才重伤了他老人家,”思涯又道,
徐若琪摇摇头,她知道自己无法说服思涯,于是又问道:“你今年到底多大,”
“这干你何事,”思涯道,
“哼,我只是为了验证一件事情,”徐若琪只想弄明白他是否是吴天之子,
思涯依然不开口,念玉此时道:“思涯,你说过你小我两岁,今年十六岁,可是真话、”
“自然是真话,我从未对你说过假话,”思涯道,
念玉转身,朝徐若琪点点头,
看來思涯沒有说谎,“十六岁,”徐若琪心道如此说來,思涯不是吴天之子,若是吴天之子,此时应当是十七岁才对,于她点点头,开始寻思如何带着念玉脱身,若是自己,凭借五彩霞衣脱身无碍,只是念玉在此,还有脚下的秦香,便有些麻烦了,
“徐若琪,既然你已承认对我母亲做过无理之事,你便与我一战,我若战死,便不提报仇之事,”思涯看着徐若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