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彻猛地将手枪对准王国巍,在他的话音未落之时,王彻却已经扣下了扳机,一颗银色的子弹猛地贯穿他的脑袋,只听见“啜”的一声,王国巍却已经倒下去了,他带着满脸的不可思议,而眉心中央的豁口更是触目惊心,
“哇呕,”
一旁的幸存者在见到这样的血腥场面后,竟然大部分都捂住嘴巴呕吐起來,少部分幸存者也在干呕,而张郁、张芃以及小雨甚至所有人在内,都未想到过王彻竟然会如此不留情面地对王国巍开枪,而他开枪时望着王国巍的冰的眼神,仿佛就是在看着一条刍狗,
“你们都看到了,王国巍袒护杀人犯,这就是他的下场,”说完后,王彻立即盯着两位目瞪口呆的保镖,“你们俩把车子的钥匙拿出來,在我们杀死安杰之前,你们谁都不可以离开这里,”
那两位保镖虽然惊讶,但还是照王彻的话做了,毕竟他们与王国巍沒什么交情,所以也不会为了王国巍冲上來揍王彻一顿,虽然王国巍曾在他们最紧急的关头帮过他们一把,但是相对而言,他么还是更信任配合了好几年的伙伴,所以在王彻的话音落下后,他们俩也只是愣了一会儿,接着便伸手进张芃以及小雨的口袋中翻找钥匙,
不久后,他们俩便从张芃的小包包中掏出了车钥匙,接着更是死死地控制住了两位女孩,一旁的杨振宁疯狂地冲王彻大吼:“你它妈的究竟在干什么,王彻,你还是王彻吗,你它妈的开什么玩笑,王国巍是好人啊,他并沒有……”
砰,
王彻一枪直直射中杨振宁的大腿,将杨振宁后续的话语给拦截下來,大腿上的豁口涌流出了猩红的血液,而杨振宁却是恶狠狠地咬牙站着,“你它妈的真想杀了我,”他拧起眉头咬牙说,
王彻将枪口从杨振宁的大腿处移至他的脑袋,语气冰冷地说:“阻拦我的人,我会杀掉,”
“你为什么要一直坚持说,那个安杰就是杀害了幸存者的凶手,明明……”
“你也想和王国巍一样,”王彻直接打断他的话,冷冷地问:“想和他一样死在我的枪下,”
杨振宁咬了咬牙,却也不再说话,自顾自去包扎好伤口,人性总是自私的,他与安杰他们的关系还沒有到达掏心窝的地步,为这样不熟悉的人说上一两句公道话,并且还挨了一颗子弹,对于他來说也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所以,他选择了沉默,沉默地将大腿中的子弹取出并且自己包扎伤口,以此來回复王彻,
接着,王彻便命令两位保镖将张郁三人给捆绑起來,然后,王彻对幸存者们说:“我们马上就可以离开这座城市了,但是与我们一直奋斗的兄弟姐妹、以及那些可爱的孩子们全都死在了那位名为安杰的怪物的身上,这三个人是帮凶,他们知道那头怪物的去处,在将那头怪物杀死之前……就请大家好好地待在这儿,我想大家应该非常希望,我们为那些死去的幸存者报仇,”
幸存者们都不说话,非常明智地选择了沉默,现在钥匙在谁的手里,他们就听谁的,死活的命运在谁的手里,他们就听谁的,反倒是被捆绑成粽子的张芃在大声地咆哮:“你知道你们现在是在干什么吗,袭击军人、绑架军人、威胁军人,你们全都会被定罪的,死罪,还有你们这些帮凶,都会被判刑坐牢,”
听后,王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慢慢地走到张芃的面前,
看着还在恶狠狠地咬牙切齿、巴不得一下子挣脱开束缚的张芃,王彻冷冷地说:“你们根本就不是军人,我从军多年,对于军人的一些习惯都比较了解,而你们无论是从坐姿、步伐以及手枪的使用姿势,又或是你们说话的语气、常规性用语,以及男女性士兵的发型标准,你们怎么看都只是普通的市民阶级人物,之前我一直不想拆穿你们,因为……”
看着面庞变为一片煞白的张芃,王彻用枪口对准了她的脑袋,“具体的我就不多说了,你们的枪以及外面的那辆车子是从哪來的,我全都知道而你们也心知肚明……,所以,劝你最好不要再说出军人二字,否则我不拒绝一枪打烂你的脑袋,”王彻几乎是面庞扭曲地喊了出來,
(果然已经被发现了么,他这么做都是针对安杰的,为什么,),张郁忍不住思索了起來,
俯视被绑成粽子的三人,王彻冷冷地说:“你们最好向上帝祈求那头怪物会回來救你们,否则,我不拒绝将你们扒光光再丢进丧尸堆中,然后将你们呐喊的声音录下來,利用酒店的紧急广播在全城内传播,只要他听到的话说不定也会赶过來,这样也算是一个不错的好办法,”
“现在,把他们的嘴巴给捂起來,随便什么东西,只要让他们不再说话就可以了,还有,等下那个怪物回來的时候,就请大家躲避一下,到时候我害怕他会做出一些疯狂只有畜生才会做的事情,” 之后,王彻扬长而去,
(看來,想要逃是不可能的了,想要反抗,但手里沒有武器,就算有武器也不一定能敌得过他们三人,还有这两个女人,她们是属于沒有任何战力的类型,就算能挣脱但不久还是会被抓住,所以,只能等待了……)这样想的同时,张郁将眼睛移向了人群之中,仿佛是在锁定住谁的身影一般,
最终,他的眼光停留在了一位女子的身上,
(她,会出手帮助我们吗,);
…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当众人以为安杰不会再回來之时、当王彻已经忍不住想要开枪崩掉一人之时,众人却听见酒店外围传來一道巨大的引擎声,紧接着便是一阵噼里啪啦的碾压声,再來,便是“哧”的一声……
酒店内的众人都被这突兀的声音吸引了注意力,甚至不少人都靠到了玻璃壁前看向酒店的大门处,紧接着,他们只见到一道熟悉的影子跃过四五米高的铁门,然后影子落下,赫然是安杰在向酒店大步跑來,
四五秒间,安杰已经跑了数十米,但却对这怪异的场面起了疑心,
酒店大堂内的幸存者大多都聚集在了玻璃窗边,他们在用一种说不出感觉的目光看向他,其实安杰发现,他们的人数少了不止一半,那些孩子……安杰沒有看到多少,
安杰放慢了脚步,在幸存者复杂的眼光中,走进了酒店大楼的正门……当他进门的那刹那,他的目光一下子就看到柜台前被绑成棕子的张郁三人,安杰刚想开口询问,但是一道近乎哀求的声音却忽地传來:
“安杰,快逃啊,他们想要杀了你,”
是小雨大声地吼了起來,再看她的眼眶,却已经充满了汪汪的泪水,
可小雨的话音刚落,安杰还來不及发作,他身体的左右两边便猛地闪出一道寒光,他也來不及细看那是什么东西,只是凭借条件反射般的本能往后一躲,但刚后退不到半步,两腿的膝盖处便被两具锋利的铁具猛地一砸,
只听见“哐”的一声,
顿时,安杰便感觉到膝盖处传來一股撕心裂肺般的剧痛,再看他的两只膝盖膝盖,却是被两把消防斧直直砍入了数公分之深,沉重且锋利的消防斧登时便被削去了一层皮肉以及一层布料,破碎布料的缝隙下、在森白的骨骼上,殷虹的血液在缓缓地涌流出來,
“啊,”
安杰疯狂大叫,忍着剧痛将两把消防斧拔出,
在攻击的那两人还沒有时间再次进行反击之时,他却已经将两把斧子握在了手中,感受着手掌中的冰冷,他用阴冷夹带着愤怒的眼神看向四周,再看之前攻击他的那两人,却是两位非常熟悉的保镖,
“你们两这是什么意思,妈的,你们想杀了我,”
安杰立即将斧头对准那两人,看起來正准备拿起斧子劈回去,但那两位保镖却也不恐惧,只是掏出手枪对准安杰,然后慢慢地后退,而四周的幸存者见到这一幕,却也沒有多大的惊讶,除了人群中偶尔发出的几声惊呼外,他们却已经缓缓地退到了楼梯口内,只有少数几人才大胆地待在酒店大堂中,
安杰冷冷地看地板上的尸体,总共有五具,其中有四具尸体是那些保镖,其中一具尸体的名字为王国巍,
安杰再看酒店柜台前的张郁三人,他们竟都被碎布给捂住了嘴巴,只能望着他发出一些呜呜声,但小雨却是将捂住嘴巴的布料给咬破了一个小豁口,这才出现了大声让安杰逃跑的一幕,
张郁对安杰露出了一个无奈的表情,看起來他并沒有多么的担心自己的命运,
张芃还在挣扎,不停地在口中喊出呜呜的声音,示意安杰快逃或者小心,
而小雨,现在却是一句话也不说,脸颊上尽是眼眶中不断流下的泪水,
安杰的脑袋一阵刺痛,看着三人的模样,包含着无限愤怒的血液再次顺着血管冲击脑细胞,紧握的拳头不停的发出噼里啪啦的咯咯声,手臂的肌肉也在不自觉间蠕动起來,手臂上的血管更是充满了涌动沸腾的血液,
再看安杰的眼神,却是如同死神般阴冷以及狰狞……
接着,安杰一步一步地向张郁三人走去,只有他们三人,陪伴他渡过了这些天,他们是他活着的依赖、精神上的支持,如果他们三人有什么意外,他绝对会让伤害他们的人陪葬,哪怕是整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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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动更新沒用,还好发现的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