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先让我尽个地主之谊。白酒三斤半。啤酒随便灌。”
胖子豪气大发的拍着我肩膀。眉毛不住的挑动着。那叫一个欠揍。
这时候的胖子。可完全沒有平常成熟稳重的模样。整个就是翻版的老宋。
可是他只图一时嘴快。完全忽视了在场的所有人。
六指冷冷一笑。不动声色的说道:“你说的。赖账就是孙子。”
“那必须。走起。”胖子大笑道。
吃晚饭的时候。桌子上摆满七八瓶二锅头、两打啤酒的时候。胖子哭了。
只见他咬着嘴唇楚楚可怜的给我们抛了个媚眼。细声说道:“能不喝吗。我前面说那话是吹的。”
“不喝。”六指冷哼了一声。
“胖哥可是个实在人。一口唾沫一个钉。怎么可能赖账。”三子故作大惊。
在我们面前敢赖账。这不是开玩笑吗。能让他给跑喽。
经过我们一番煽情的好言相劝。当然了。差不了六指的威逼利诱。胖子死得不能再死了。
一斤半的白酒加上一打啤酒。全进他肚子里了。
喝完之后。他直接就在饭店里挺尸了。一个标准的滑翔式就钻进了桌子底下。
“你可不能随便就走了。陪咱哥几个好好玩几天。到时候回贵阳我跟你一起去。也该放松放松了。”六指打了个酒嗝。迷迷糊糊的拍着我说道。
“废话。肯定得好好陪你们玩玩。”
我沒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低声说道:“那孙先生好相处吗。我第一次见他。怕失礼了。用不用带点礼物去。”
“不用了。孙先生人很好。而且特好说话。不用那些虚礼。”三子摆了摆手。
在我的猜测里。孙先生是富商。脾气也应该挺足。但听三子的话。貌似人挺好说话。
等我们吃完晚饭。已经晚上快接近十二点了。光是喝酒都喝了好几个小时。
一个扶着一个。摇摇晃晃的走出了酒店。胖子酒品也不咋地。一出门就撒起了酒疯。
“我要小姐。小姐。”胖子仰天怒吼道。
哎哟喂。沒想到胖子这种文人骚客知识分子。也会说出这种话。当真是不知廉耻。
张开嘴就准备教育他。只听三子讪讪一笑:“他是要小解。”
话音一落。带着胖子就走进了路边的一个公厕。我跟六指看着他们两的背影顿时惊呆了。
不愧是兄弟啊。闻其弦则知其音。这种话也能听出來。简直就是牛v逼上天了。
“咱们先回去吧。好好休息休息。”三子扶着胖子走了出來。对我们招呼道。
“我们这几天都住在孙先生家。你也來吧。”
听见六指说的话。我仔细想了想。貌似有点不得劲。
跟人沒啥交情。连面都沒见过。住人家里不太好吧。我还是住酒店吧。
“你们先走。我住酒店。明儿來接我就行。”我笑道。
他们也知道我这德行。无奈的摇了摇头跟我摆手告别。打了个出租车就往孙先生家奔去。
抬头一看。月亮还挺圆。如此美景就剩我一人在此。当真是浪费之极。
如果有个美女啥的。或者來个艳遇啥的。咳咳。我说笑的。
傻笑着点了支烟。一步三晃的走回了给我安排好的酒店。躺在床上直接就睡了过去。
出租车上。六指正教育着胖子。少吹牛多喝酒。啥时候酒量上來了就牛v逼了。
三子则一脸无奈的在旁边围观。这气氛倒是挺和谐的。
可谁都沒注意。开车的司机。很不对劲。而且我们也见过他。
因为大家都喝得差不多了。连六指也有点迷糊。司机踩着油门沒往目的地走。而是往郊外行去。谁也沒发现。
等车停了下來。三子他们才感觉到不对劲。
“小六指。下來聊聊。”
正当他们发现不对提高警惕的时候。车门猛的一下被人拉开了。一个熟悉的男声阴笑着说道。
柳二爷。。他怎么在这儿。。
仔细一打量。开车的司机。就是我们在万峰林遇见的那群人其中之一。
“怎么了。你找我有啥事。”
六指见此情景心就是一沉。外面人不少。起码有二三十。每个人都带着片刀等等。甚至还有几个人带着手枪。
“吗的。怎么跟二爷说话的。。”旁边一个穿着西装高大魁梧的男人眉头一皱。一把将六指拉下了车摔到了地上。
若是平常。六指根本不可能这么狼狈。
可是今儿大家都喝得不少。脑子迷糊身体反应慢很正常。
“他吗的。老子今天非得弄死你们。”六指被这么一弄。狠劲也上來了。阴狠一笑。从兜里拿出两把匕首站了起來。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试试。”柳二爷微微笑着。指了指六指身后。
转头看了看。六指心中顿时暗暗发苦。在六指跟那人撕扯的时候。四个拿着枪的已经走到了出租车旁。
拿着手枪对准了三子跟胖子的脑门。手指已经放在了扳机上。
“有话直说。你想要什么。我都给。”六指苦笑道。
这时候势必人强。再按照自己脾气继续下去。吃亏的只能是自己。况且胖子两人的命还在姓柳的手上。只能放软了态度。
“那天你直接把东西给我就行。非得弄得大家不开心。唉。”柳二爷走到了六指身前。接过旁人递來的手枪。抬手用枪点了点六指的额头。
“从小到大。我柳家人何时受过这种气。”
在前面的我提到过。姓柳的一家子都是盗墓的。黑道白道也多少有点染指。
今日当家的。是柳二爷的父亲。号称柳瓢把子的柳天河。
虽然这名字听斯文。但人可是心狠手辣。不然如何能身居高位。
万峰林一事之中。被我们用小不点放倒了。这口气他们可咽不下來。
“我跟你父亲有点交情。卖过不少东西给他。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怎么样。”胖子强装镇定的笑了笑劝道。
柳二爷侧过脸看了看胖子。怪异的一笑:“今儿的人有不少都是我父亲安排的。还有啥说的吗。”
话落。在谁都沒反应过來的时候。对着六指就扣动了扳机。
“全宰了。尸体就留在这儿。叫金钱子那老家伙过來。光是弄死他们。我心里还是不爽。”
几声枪响。郊外恢复了往日的寂静。
第二天一早。我被电话给叫醒了。
“喂。谁啊。大清早还让人睡觉不。”我万分不耐的接通了电话。
“请问是齐先生吗。吴天他们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