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复地翻看梵文书本,爱不释手。那些像极了藏文的梵文字体各个形态优美,造型别致,犹如一个个人像,栩栩如生。我边看边用手比划它们的造型,乐在其中。过了好大一会儿,老贾回来了,他看到我在翻他的书,却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高兴,他甚至连问都没有问。这让我突然间有些忐忑不安的心放了下来,随即,我放下去的心又忐忑起来。
“老贾,看不出来啊你!”我朝他扬了扬手中的书,算是对他的一种软绵绵的恭维。我在恭维他竟然能看懂梵文书籍,希望他理解到我的恭维之后就不会责备我乱翻他的东西了。
“怎么?你也爱看吗?”老贾漫不经心地反问了一句。
“嗯!”
“有什么发现吗?”
“有!”
“哦?说说看!”老贾微微一惊。
“嘿嘿,骗你的,这里面都是些梵文,我怎么可能看得懂呢?不过我隐约预感这本书里到处都是密码,我看着这些梵文子母的造型,总觉得有一些谜语一般的暗示如蛇一般缠绕着我的思绪,让我兴奋,让我反复去品味、琢磨。我也曾试着把你画的那些玄妙、怪异的图案串连起来,把似乎是有意拼凑、构建的玄妙意境和场景的渲染过滤掉,不过收效甚微,我总觉得关键的密码无法被发现!这些图太枯涩了,根本无法照常规去理解。”
“哦?你能感觉到书中有隐隐浮出,却又山重水复的暗示和线索?”
“没错!”我顿时感觉跟老贾有了不少共同话题。
“说说看。”老贾很有兴趣。
“这个嘛,用嘴说还真的说不出来,不过我觉得书中肯定是在讲述一种能让人产生心灵感应的方法,而且举出了成功的实例,还总结出了一些潜在、需要改正或改进的问题。”
“没错!你还能觉察到什么?”
“我觉得这种方法可能分三步走,第一步可能要防御一些心灵上的入侵,一种恶意信息的入侵。第二步是融合,第三步是要敞开心扉!”我按照对封面上三幅画的解释展开了。
“有点意思!”
“我说对了吗?”我喜出望外。
“大概的意思对了。”
“那你能详细说说吗?”
“这些东西可都是骗人的,只能当茶余饭后的消遣看看,没什么特别的,不值得一提,还不如看看《故事会》什么的来劲。”老贾轻描淡写地说着,抽抽嘴角笑了。
“骗人吧,我可不觉得有人会在消遣的书上写满备注和心灵日记,尤其是一些重要的心灵伤疤。”
“呵呵!”老贾听完笑笑。
“既然你不愿意说我也就不多问了。”说罢我将书放回了远处,其实我早就有预感,老贾不会轻易说些什么的。
“你是怎么找到这本书的?”老贾话头一转。
“这个问题你应该一进门就问,为何拖到现在才问?”
“我怕你会尴尬。”
“恐怕你怕的不仅仅是我会尴尬吧。”
“呵呵,看来你和这本书有缘。”
“是啊,但目前看来是有缘无分啊!”说罢我爱惜地摸摸书的封面。
“有些缘分是该珍惜的。”
“是啊,我一直都很惜缘的,可无奈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柴门迟迟不肯为我而开啊,奈何?奈何?”我故意将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使劲地哀叹。
“这本书的作者是个大魔头,可他研究的一部分东西却真实能用。”
“哦?”我一扫失望之情,立马来了精神,认真地看着老贾,觉得他不像是在敷衍。
“真的想知道吗?”
“嗯!愿闻其详!”
“好吧,就破例告诉你,这本书被我称为《火焰圣书》,内容离奇怪异,其实是一本禁书,讲述的是古印度的一种心灵控制秘术,原来被孔雀王朝的阿育王用来统治下属、奴役仆人。这种心控秘术最初由世外异人传入宫廷,最初只口传心授,并没有文字记录,后来阿育王遁入佛门,晚年凄凉无助,自叹因果轮回、冤孽报应之苦,于是临终前命属下书记官分别用十片黑色的贝树叶子和十片金色的贝树叶子正、反记录秘术内容,称为黑经十篇和白经十篇。黑经写的是正篇,也就是按正常顺序记载秘术内容,却是蘸着人血写成的,藏经盒也用人骨做成,看上去阴森无比。白经写的是反篇,也就是反向记载秘术,却是蘸着金汁写成的,藏经盒用上等楠木制成,华丽无比,芳香宜人。”
“这好像有点不合逻辑啊,正常情况下应该是白为正,黑为反。”
“没错,这也正是阿育王的过人之处,他聪慧无比,又极善于占卜预测,料定秘术日后必然重返人间,阻碍无用,于是故意做了反向的布置,迷惑世人,将来企图利用黑经十篇危害人间的人恰恰会用到正义的秘术。”
“可如果得到白经的人不小心遗漏了经文,会怎么样呢?”
“那就另当别论了,至少阿育王已经努力了。”
“嘿嘿,那倒是!之后呢?”
“阿育王死后,秘法果真因战乱分散,白经十篇被印度僧侣迷藏,视为国宝,而黑经十篇渐入民间,后随吉普赛人西迁传入欧洲,被欧洲各国历代君主视为秘而不宣的法宝,深锁宫廷,严禁民间传播与研究。这些君主中就包括英格兰的狮心王理查一世和法兰西的拿破仑一世。”
“好厉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