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斗富(上)(1 / 1)

朱月坡一句“老子上面有人”,让任我行如同跟斗败的蛐蛐似地,焉了,当下抓了抓秃了半边的脑袋,讪讪的搓了搓手道:“那咱们还是私了的好,毕竟这事儿说大也不大,沒必要惊动警察叔叔,那个,你说是吧,咱们都是讲道理的人,犯不着在这事儿上面结仇是吧,”

哼,知道怕了,朱月坡冷笑一声,故作大方的挥了挥手道:“好哇,我这人最喜欢讲道理了,这样,我也不跟你墨迹,三万块,”

仔细想了想,好像还不错,毕竟自己当这个教主一年下來顶多能捞到万把块钱,这让他打一顿就是三万块,总体算下來,自己还真是赚了,于是任我行也不墨迹,爽快的答道:“那行,三万就三万,咱什么时候结清,”

嘿,这老小子还挺上路的嘛,朱月坡暗道任我行识相,当下也不为难他,毕竟这三万块不是马上就能拿得出來的,想了想回答道:“三天之内吧,毕竟这拖久了,大家心里都不舒服是吧,”

“好好好,那咱们赶紧把欠条给写了吧,哦,我觉得,咱们还是先预支点,表示一下诚意如何,”任我行搓着手,一脸市侩的说,

恩,这家伙到底什么意思,急着送钱给老子呢,也好,本大爷现在正好缺钱,于是朱月坡点了点头说:“那行,你就先给万把块來吧,别给多了,省得伤了和气,你说是吧,”

“什么,”任我行以为自己听错了,愣了愣,抬起头不确定的说:“朱仙人刚才说什么來着,”

“草,你这人耳朵有问題吧,别狡辩,我是什么人,老子一眼就看出來了,听清楚了,先给一万块就行了,”朱月坡唯恐他还听不见,声音的分贝简直可以和那个唱青藏高原的歌手相媲美,

揉了揉耳朵,任我行猛的跳将起來,高声叫道:“难道是我给你,”

“靠,不是你给我难道还会是我给你,笑话,我为什么要给你,你看看,你把人家亮哥打成什么样儿了,天杀的,你还有沒有人性,还有,你看看我们小吕同志,丫的,我敢打赌,他这辈子下面都挺不起來了,三万块算是便宜你了,赶紧的,掏钱吧,老子明天还有比赛呢,”朱月坡打了个呵欠道,

“如果我说我不给呢,”搞了半天,原來和家伙是想敲诈自己,任我行一脸阴骘,瞧瞧的将手伸到了背后,如果沒有记错的话,自己屁股后面还插着一颗六十年代沒有爆炸的手榴弹,真要逼急了自己,大不了跟他同归于尽,

“不给,那就不好意思了,咱们法庭上见,别怪我沒有提醒你呀,老子上面有人,到时候说不定就不是这三五两万可以解决问題的,”朱月坡挖了挖鼻孔,斜着眼睛,一脸傲然的看着任我行说道,

“妈勒个逼的,老子跟你龟儿子拼了,”还好,屁股后面的手榴弹还在,你TM上面有人又如何,老子不信他还是奥特曼了,你厉害又如何,有道是功夫再高也怕菜刀,更何况老子手里这可是货真价实的手榴弹,

当下任我行毫不犹豫的扯掉引线,大力朝朱月坡一丢,

尼玛,这贱人,居然还藏着手榴弹,好小子,你完了,这私藏军火可是大罪,不等朱月坡出手,关二爷腾空而起,一把将手榴弹抓在手里,拿到眼前瞅了瞅,一脸疑惑的对朱月坡道:“智深贤弟,此乃何物,”

“快趴下,”朱月坡來不及解释,首先两腿一弹,率先趴在了地上,关二爷不明所以,只道是有人偷袭暗算,急忙捏着手榴弹趴到地上,警惕的看着四方,

静,死一般的静,全部人齐刷刷的看着关二爷,朱月坡脑门冷汗直流,暗骂关二爷脑残,M逼的,你趴下就趴下吧,你丫的,不知道把手榴弹扔了再趴下,草,捏着手榴弹,就算是你躲进防空洞,M逼的,照样炸死你,

十分钟后,所有人依然保持着方才的姿势,朱月坡心里顿时松了口气,暗道这六十年代的货果然靠不住,搞了半天原來是个哑炮,M逼的,虚惊一场,

任我行见手榴弹根本就沒有爆炸的趋势,更是面如死灰,见任盈盈不住的给自己使眼色,顿时醒悟过來,袍子一撩,撒开脚丫子便跑,

“看招,”有关二爷在,岂是他想跑就跑得掉的,当下也懒得去找其他的什么,捏着刚才这货扔过來的手榴弹,“嗖”的一声朝任我行丢了过去,

“哎哟,”任我行只感觉脑袋一疼,脚下也不听使唤,左脚踢在右脚上,一个恶狗扑屎摔倒在地,还沒挣扎起來,关二爷一个泰山压顶将其狠狠的压在身下,

最后,任我行只得屈服在朱月坡的淫威之下,十分不舍的划开了布鞋,颤颤巍巍的掏出了这些年存的一万块私房钱,

“朱仙人,我就这些了,你给我留点吧,我这还要过日子呢,”眼巴巴的看着朱月坡数着自己的钱,任我行的心仿佛被杀猪刀捅了一般,那叫一个生疼,

“行了,别跟我扯这些,你当个教主只有这点钱,你以为老子会信,行了,行了,瞅啥,赶紧滚蛋,剩下的老子就不找你要了,这点钱,就算是赔偿吧,”朱月坡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将那满是脚臭味儿的钞票塞进了内衣口袋里,带着一群强盗扬长而去,留下一个糟老头子和一个胖女人在那里大眼儿瞪小眼儿,

第二天,朱月坡精神气十足,早早的起來打了一遍猪叉拳,光着膀子将手下人带到食堂,对小厮大手一挥,高叫道:“赶紧的,给我把你们这里最贵的东西端上來,老爷吃了还要去比赛,休要浪费我时间,”

“听到了吗,赶紧去办,这是我蛋黄派朱仙人,什么,你沒听说过,草,你怎么混的,过來,过來,”杨白老是个见风使舵的货,朱月坡牛逼了,他的地位自然是水涨船高,见小厮一脸的茫然,顿时心里不爽,对其打了个响指,示意他过來,自己有话要说,

“大侠,有何吩咐,”小厮倒也机灵,一看朱月坡鼻孔朝天,目不斜视,当下便想到这家伙肯定是某个煤老板的私生子,急忙三步并作两步奔了过來,

“那个啥,燕窝你们这里有吧,给我们一人來一分漱口先,待会儿我再点菜,”横空赚了一笔,朱月坡自然是要带队员们來吃顿好的,毕竟这钱是公款,自己不能私吞了不是,

“啥,”小厮以为自己听错了,这大清早的点燕窝,还漱口,难道他们不知道用燕窝漱口十分不卫生吗,自己要不要提醒他们,

“哎呀,我说你这家伙长得什么猪耳朵,我们朱仙人说的,还不赶紧去办,看着我做什么,告诉你,我们朱仙人别的都缺,就是不缺钱,”杨白老一脸不快的呵斥道,随即对朱月坡投去一个谄媚的笑容道:“您说是吧,”

朱月坡点了点头,沒有开口,有钱人,需要解释吗,当然不需要,只是,自己怎么觉得杨白老这话有些不对劲儿,什么都缺,草,真当老子是那种从小缺爱,张大缺钙的脑残儿童呢,

“可是,,,”小厮还想说什么,坐在他旁边的胡一刀已经把手伸到了腰间,小厮看得分明,那是一把明晃晃的杀猪刀,立马十分乖巧的闭上了嘴巴,装作什么都沒有发生,十分郁闷的拿着一根竹竿去捅厨房后面那只陈年燕窝去了,

哎,这个年代有钱人就是大爷,他说想吃什么,不管什么时候,你都得给他们弄,这些财神爷可得罪不得,小厮将那捅下來的燕窝分到十二只碗里,冲了半碗开水,懒得去找别的什么,直接用手搅匀了,就这么端了出去,

“咕,,,噗,”这燕窝刚放到桌上,杨白老首先抢过一碗,刚往嘴里灌了一口,还沒说出一个爽字,又猛地仰天喷了出來,整个桌子如同下雨一般,在坐的,脸上都沾满了他的口水,

“TM的,小子,你耍我们朱仙人呢,M逼的,这是什么燕窝,我草,怎么这么个味儿,恩,存心找茬是不,”杨白老劈手揪住小厮衣领,气急败坏的吼道,

“哈哈,这个年代啊,有些人,沒钱也想装大爷,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们,一群土包子,小厮,给我把那八二年的红酒來一瓶,”就在此时,门外走进一个西装笔挺,面皮白净头上顶着一只大号墨镜的青年男子,一进屋便朝朱月坡这桌吐了口唾沫,嚣张的叫道,

在他身后跟着七八个壮汉,个个跟练相扑的运动员似地,壮得有些过了头,朱月坡严重怀疑,那些家伙的膀子是不是有自己腰杆这么粗,

听到这声音,小厮不由得暗暗叫苦,TM的,今天是什么日子,我TM这就一小饭馆,燕窝好不容易找到一只,现在又要八二年的红酒,我TM上哪儿去弄,草,难道是隔壁饭馆请來砸场子的,小厮暗暗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