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么,朱月坡昨晚压根儿就沒有跟众人说过次日要打仗的事儿,这话一出如同晴天霹雳,下面叫苦声连连,更有大胆者,暗暗咒骂起某人來,
见大家伙一脸的老大不情愿,朱月坡顿时心里不爽了,把眼一瞪,指着众人喝道:“都咋呼什么,恩,大清早的,哭丧呢,赶紧的,都给我洗漱去,准备好干粮,这一去说不得咱们就不回來了,把能用的东西都给我带上,省得给贼人留了去,”
诸葛亮昨晚吃了朱月坡一顿毒打,浑身疼得厉害,心里暗忖:这么热的天气,还不把伤口给晒糊了,怎么说也要等大家伙儿伤好了再走吧,毕竟这是打仗,不是小孩子过家家,于是对朱月坡作了个揖道:“朱仙人休要焦躁,吾人夜观天象,得出一卦,今日不宜出行,若是强出,必遭大祸,”
朱月坡把眼一斜,喝问:“那依你之见,应当何时出征,”
诸葛亮装模作样的把眼一闭,两手猛掐,脑袋摇得跟波浪鼓似地,嘴里念念有词,良久,双眼猛然一睁,嘿嘿笑道:“吾人方才算了,这几日阴气太重,行军路上恐有厉鬼缠身,虚待到一月之后,”
一个月之后,尼玛,到时候恐怕人家都把门槛踏平了,朱月坡自然不肯答应,他们不想活,自己可还不想死,当下把手一挥,毫不在意的答道:“无妨,便是有厉鬼那又如何,我是谁,会怕那些东西,正好让我把他们超度了,争取早日飞升,”
杨白老浑身是伤,自然也不肯远行,也走上前去劝道:“朱仙人休要一意孤行,有道是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亮哥说得头头是道,朱仙人若是强自要出兵,恐失了民心,到时候引得民不聊生,生灵涂炭,与暴君何异,所以,老夫斗胆,奉劝朱仙人还是以大局为重,且休息个把月,那又何妨,”
关二爷是个好战分子,不待朱月坡回话,便抢跳出來反驳道:“有道是兵贵神速,这打仗方面的事儿,洒家可是行家,今日出兵正是顺应天命,趁其不备,攻其不意,一鼓作气将大马哈部落拿下,才是王道,”
于是乎,下面立马分成两派,一边是以诸葛亮为首的文官,提倡休养生息,待到兵强马壮,方可发起雷霆般的攻击;另一边以朱月坡的结拜大哥关二爷为主,主张闪电战,两拨人马如同现代的辩论大赛成员一般,整得面红耳赤,唾沫横飞,你说你对,我说我对,争得不可开交,
最后朱月坡实在沒辙了,只得把脚一跺,手指对诸葛亮和关二爷点了点道:“你两个休要争闹,且出來,我有话说,”
两人出列,朱月坡嘴里吐出两个字:“猜拳,”
二人点了点头,猛的一个后跳,和对方保持两米左右的距离,一脸凝重,围绕着朱月坡走起了步伐,下面的人一颗心顿时绷得紧紧的,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薛仁贵一脸凝重的道:“好浓重的杀气,”
良久,两人同时站定,一起开口叫道:“两只小蜜蜂呀,飞到花丛中呀,飞呀,飞呀,,,”
然后当着大家伙儿的面玩儿起了石头剪子布,下面顿时雷倒一片,最终关二爷还是技高一筹,与诸葛亮酣战半个小时有余,最终以大石头杂穿了诸葛亮的破布,
关二爷很是无耻的哈哈大笑道:“啊哈哈哈哈,老爷赢了,你那布包得了洒家的拳头,哼,不自量力,”
诸葛亮满脸愤怒,拉着朱月坡道:“朱仙人,你看这厮好生无礼,他不按规则说话,这明明就是我赢了,你快制裁他则个,”
朱月坡也有心出战,自然不会顺了他的意,斜着眼睛上下打量诸葛亮一番,看得诸葛亮心里发毛,尼玛,那眼神儿分明就是在打量牲口嘛,诸葛亮很想开口大叫:M逼的,老子可是活生生的人,
朱月坡满脸不善的说:“你的意思是我包庇他了,恩,别否认,别解释,我是仙人,不需要解释,你心里想的我难道会不知道,”
好吧,既然他都这么说了,诸葛亮也不敢回嘴,但还是兀自强辩道:“这不公平,方才不是说了三打二胜么,不行,还有两把,”
朱月坡把脸转向关二爷,关二爷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指着诸葛亮道:“既然洒家给你面子你不要,那就休要怪洒家了,來來來,洒家要你输得心服口服,”
随着朱月坡一声令下,两人再次走起了步伐,还是那口诀,最后,关二爷出了剪刀,而诸葛亮这次却是出了连布都能砸碎的逆天石头,
诸葛亮哈哈大笑道:“是我赢了,”
但最后朱月坡判下來的结果却是让他愤恨不已,为嘛,朱月坡宣布的赢家居然还是关二爷,其理由是,关二爷的剪刀还剪不烂你一块破石头么,
事后,诸葛亮想了想,好像自己出什么都是输,如果自己出了剪刀,关二爷出了布,朱月坡铁定会说关二爷那是钢板,你一把破剪刀就想剪破,这不是痴人说梦是神马,M逼的,好一对奸夫**,呃,,,不对,应该是蛇鼠一窝,
见计较已定,众人无奈,只得做鸟兽散,纷纷朝自己房间奔去,以超光的速度,洗脸漱口刷牙(当然,后面两个步骤省略),找出自己最钟爱的衣裳套上,提起那削得贼尖的标枪,恋恋不舍的出了门,
当所有人集合完毕,已经是艳阳高照,朱月坡穿蓑衣、戴斗笠、悬镰刀、挖鼻孔,很有大将风范的在众人身上扫视一周,满意的点了点头,把手一招,指着村口大叫:“哥几个,把歌唱起來,出发,灭了大马哈,”
“正月里來是青春,赶着那猪羊出呀鸟门,猪哇,羊哇,送到哪里去,,,”随着一道参差不齐的声音传來,仙人部落的勇士们终于踏上征程,
这一战,朱月坡自封为讨逆大将军全军主帅,诸葛亮为军师,杨白老为参谋,比尔该吃和保尔差劲为左右护法,贾丽美主管伙食,胡一刀为合后大将,专管杀猪,关二爷任哨骑,负责扫除前方障碍,薛仁贵任前将军,最后剩下的李莲英,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朱月坡便封了他一个东厂厂公的职务,专管,,,唔,端茶递手,
此时的室外气温至少四十好几度,这大热天在外行军无疑是要人老命,更何况他们沒有坐骑,只得步行,走了十余里路,众人早已是饥肠辘辘口渴难当,好在朱月坡为人也不苛刻,当下大手一挥,宣布就地休息,
不一会儿,猪叫声响起,大家伙儿开始埋锅造饭,负责后勤的胡一刀可谓是焦头烂额,尼玛,不但要杀猪,还得教这些人野炊,和其他人比起來,他觉得自己才是个奴才,而李莲英嘛,姑且算个9527,
休息了一个小时,大家伙儿酒足饭饱,朱月坡琢磨着这时间也不早了,还是行军要紧,当下整个人往滑竿里一缩,高声叫道:“启程,”
于是乎,漫长的征程再次拉开序幕,一路上除了一日三餐吃饭时间,其他时候都在赶路,为了尽快到达大马哈部落,朱月坡愣是比资产阶级还要狠毒,直接将大家伙儿的睡眠时间缩短到了三个小时,
虽然大家伙儿老大不情愿,但都知道朱月坡这是为了大家着想,当下也不敢多说,只得默默的起身,深一脚浅一脚的跟着大部队往前开进,
就这么走了三天,大家伙儿早已是筋疲力竭,好不容易挨到吃饭时间,关二爷终于回來了,只见他浑身破破烂烂,脸上还被某种植物划了一条长长的口子,一看就知道他这段时间沒少吃苦头,朱月坡正待说两句话來抚慰他,而关二爷却一把将朱月坡从滑竿上扯了下來,不由分说往滑竿上一躺,很快便响起了他那奇葩的鼾声,
哎,多好的孩子啊,就让他睡吧,朱月坡看着关二爷疲惫的面容,心里叹道,
但哪曾想到,关二爷这厮简直就是睡神投胎,这一睡,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晚上,朱月坡气得不行,使出了浑身解数都奈他不得,最后只得作罢,传令全军休息,
“唔,,,”关二爷醒了,他是被饿醒的,一般來说,当一个人醒來,第一件事不是拉屎就是拉尿,但他却是焦急万分的拉着朱月坡道:“智深贤弟,有吃的么,洒家肚中饥饿难当,你快拿些酒菜來与我吃,”
酒足饭饱,关二爷用手指剔着牙,一边打嗝,一边道:“智深贤弟,洒家打听到,那大马哈部落,现在还是大马哈当权,而那小马哈好像因为事情败露,被打入大牢了,咱们这还要按照计划行事么,”
什么,事情败露了,小马哈被打入大牢,朱月坡一张脸唰的变得酱紫,回过头不善的盯着诸葛亮,诸葛亮暗道一声坏菜了,这小马哈也忒沒用了吧,下个毒都败露,有什么用,当下急忙开口道:“朱仙人放心,一切都在我掌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