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朱月坡只得以自己只是冒虚汗为由。拒绝了关二爷的好意。其他吃逼迫不过。只得一人买了一顶扣脑袋上。关二爷心满意足的摸着脑袋笑道:“这样便好。省得洒家一人快活。你们干看着。如何。凉快吧。”
杨广摸了摸下巴说:“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儿。甭说了。以后都戴了。”
柳下惠:“我咋感觉自从戴上这绿帽子之后。看我们的人越來越多了。”
杨白老吐了一口唾沫。不屑的说:“甭管那些沒本事的人。你看看。一个个穿得人模狗样。暗地里却是满肚子坏水。他们那是羡慕嫉妒恨。别和这些连绿帽都沒得戴的人计较。戴绿帽。我骄傲。”
杨白老最后六个字是用尽了自己平生最大的分贝喊出來的。如同炸雷一般。震得朱月坡耳膜一阵生疼。却待出声喝止。楼上一大妈抢先推开窗户吼道:“草。哪里來的变态狂在鬼叫。M逼的。戴绿帽就戴吧。还招摇个啥。生怕别人不知道。”
杨白老正待回口。大妈扔下一臭鸡蛋。又唰的将窗户给关上了。朱月坡愣愣的看着自己胸前那一片黄。实在沒有想通。她为啥不砸那些戴绿帽子的男人。偏偏选择砸了他这唯一的正常男人。沒道理呀。
贾丽美走在朱月坡身边。闻着朱月坡身上那臭鸡蛋打破的味道。不由得连忙往后退了几步。捂着鼻子道:“表哥。你身上这东西好臭。就跟屎一样。”
这话分贝明显有些大了。朱月坡只听得某个过路的仁兄垂足顿胸道:“天啊。这世界怎么可以如此疯狂。一个浑身是屎的男人。还带着一群戴绿帽子的男人在街上闲逛。TM的。这城管管天管地。就不能管管这些非主流么。太TM彪悍了。”
听着这话。朱月坡恨不得将脑袋拧下來塞进裤裆。虽然他义正言辞嘶声力竭的告诉那家伙。自己身上的不是屎而是鸡蛋。尽管那些人嘴上说着了解。但朱月坡敢打赌。绝对沒有一个人相信。草。要是信了。还用说悄悄话吗。
朱月坡恨死那个扔她鸡蛋的大娘了。恨恨的记住了那家的位置。心里暗暗发誓:等着。老子发誓。你那玻璃最好换成防屎的。不然。每天等着被粉刷吧。
带着几人穿过菜市场。朱月坡回头赫然发现少了个人。顿时大惊。急忙清点。发现少了杨广老儿。急忙带着一群戴绿帽的男人往回走。赫然发现杨广此时正被一人民公仆拉着。好像还在记录什么。
糟糕。朱月坡最怕的就是盘查身份证。关二爷几人还好。在华山论贱的时候。已经办了假的。但这杨广和柳下惠是新來的。根本还沒來得及去办理。要是被警察查到了。自己肯定也脱不了干系。
连忙奔过去。打断警察的问话道:“警察大哥。我这兄弟有先天性的少儿痴呆。他要是做了什么。您千万别往心里去。我这当哥哥的。替他给你赔话了。”
警察明显一愣。上下打量朱月坡两眼。不由得大笑道:“你是他哥哥。嘿。我说哥们。你能不能再搞笑点儿。要是你是他哥们。我TM就是他儿子。”
瞧这话说得。也太那啥了吧。朱月坡还沒开口回话。杨广把袖子一挥鼻孔朝天的说:“朕乃九五之尊。方才就是拿了两个刁民的香蕉过口。不想那刁民居然敢问朕要钱。朱仙人。你说这些刁民可恶否。”
朱月坡看着他。沒有说话。杨广又道:“本來朕看他们年幼无知。沒甚见识。也不跟他们一般计较。叵耐那厮们死活不肯松手。要打寡人。而这不晓事的也來拉偏架。若不是你來得快。寡人已经杀了此等肖小之辈也。”
搞了半天原來是这样。朱月坡总算是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当下把那警察拉到一边。暗地里塞了两张钞票。赔笑道:“长官。你也看到了。我这兄弟脑袋有些问題。您就甭跟他一般见识。大人不计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放了他吧。”
警察仔细回味了杨广刚才说的那些话。无奈的点了点头。警告朱月坡一把便转身离开。朱月坡又赔了那卖水果的妹子两百块钱。这事儿总算是鸟了。还沒來得及训斥杨广。但见那厮又把手伸向了另一个摊位的苹果。
只听得杨广道:“你这刁民。苹果味道如何。可好吃。切一半与我尝尝。”
不待人家回答。杨广劈手抓过一个。咬了一口道:“不好。不好。”然后转身便走。如同鬼子进村一般。又朝另一家扫荡。
朱月坡忍无可忍。一路上只是赔钱都花了将近两千个大洋。更别说这厮还去吓唬人家小孩儿。调戏良家肥妇。若不是关二爷及时出现。估计杨广已经被某个壮汉给五马分尸了。最后。朱月坡只得将他委托给了关二爷。并给了他随时动手的权利。
杨广最怕的便是关二爷这光头大汉。登时便如同幼儿园的小学生一般。话也不多了。走路也老实了。朱月坡看他表现不错。拍了拍杨广肩膀道:“杨哥。你也看到了。这买东西都是要给钱的。只要你表现好。待会儿我给你一千大洋驱使。”
杨广打掉朱月坡的手。很是不屑的说:“朕乃九五之尊。拿这些刁民的是看得起他。吃他们的是给他们面子。他们应该感到荣幸才对。还需要给钱。笑话。寡人自登基以來。还沒有给钱的惯例。便是睡了女人也一般。”
听着杨广这话。朱月坡不由得在心中YY。要是自己穿越到古代当个皇帝多好。整天吃饭不用给钱。天天晚上都有陌生美女暖床。吃喝拉撒都有人伺候着。尼玛。那还是人过的如日子么。简直就是神仙过的日子。
有些人的思想一旦巩固了。就是十头牛都拉不回來。才说话这么会儿功夫。杨广又在路边的包子铺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摸了一个包子。一口塞进嘴里。却不想被那牛高马大的老板拿扁担拦住。索要包子钱。
对此杨广也毫不惧怕。反而很有阿Q精神的犟着脖子道:“你说这包子是你的。那你把它叫答应给我听听。”
好在一个包子也不算什么贵重之物。在给了杨广两个大耳刮子之后。那大汉也不再为难他。留下杨广坐在地上泼妇似的喝骂。
一路走到西市街。朱月坡差点被杨广呕死。什么不能摸他偏偏要摸。什么不能说。他偏偏要说。朱月坡很难想象。这么一个一无所有的皇帝。要是到了其他人手下。会不会直接被拉出去斩了。还世界一个太平。
找到一家生意还算不错的服装店。当满脸横肉的老板娘看到一个身上沾着大便。后面跟着一群绿帽子男人。旁边还带着两个拐來的小姑娘时。她的第一反应便是:这伙人绝对是对面那家派來搅和生意的。当下二话不说。抄起衣架望朱月坡面门。劈头盖脸便是一阵乱打。一边打嘴里一边喝骂道:“老娘叫你不学好。”
朱月坡那叫一个冤枉。还沒反应过來。便挨了一顿毒打。本來吧。他是带人來买衣服的。结果偏偏被人当成痞子一阵狂殴。朱月坡心中愤怒。却不想和女人一般见识。把衣服一脱。再往店里一扔。转身扬长而去。
于是乎。朱月坡就这么光着膀子带着一群绿帽子男人往人家店里钻。引得顾客们纷纷尖叫。一时间弄得西市街怨声载道、民不聊生。有好心的。直接打了110。
最后警察到來。弄清楚了缘由。只得以朱月坡等人是行为艺术为由遁去。
最让朱月坡无语的还是某个小伙子开的一家寿衣店。杨广这厮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死活要买他挂在外面那件寿衣。但小伙儿也是一倔驴。偏偏就不卖给他这戴绿帽子还四处招摇的人。最后还叫來了几个街头混混撑场面。当那几个混混发现是朱月坡一行人后。纷纷推说有事溜了。最后杨广心满意足的得到了那件寿衣。
胡乱的买了几件姿色还过得去的。朱月坡便催促走了。很是让他感到诧异的是。这李莲英和柳下惠居然买了一套情侣衫。
因为关二爷等人头上的绿帽太过扎眼。朱月坡只得喝令其他人纷纷解除。只留关二爷一人戴着。对此朱月坡的解释是:“关二爷人长得帅。只有他配戴绿帽。”
关二爷摸着下巴想了想。喜逐颜开道:“还是智深贤弟知洒家也。”
得。朱月坡真不知道一个光头为嘛这般自恋。往回走。朱月坡很是守信用的给了穿寿衣的杨广一千大洋。
一路上。这家伙还是见了什么都吃。好在这皇帝当惯了。每样东西只吃三口便不吃了。然后丢下一百大洋。鬼一般飘然而去。所到之处一副歌舞升平的景象。朱月坡很是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他。怎么看都很有明君的架势。咋地一不小心就被人灭国了。而且听说好像最后他的下场还挺惨。
当然。被他打赏过的也有奇葩者。有人见他穿一身死人专用的寿衣。拿着验钞机对着他拿出來的人民币照了N遍。当确定不是冥币。这才颤抖着手收下。
径直來到一家饭馆。杨广的老毛病又犯了。很是N叉的往桌子上一坐。扯着嗓门叫道:“尔等刁民。见了朕还不跪下。信不信。朕让你们全家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