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本來以前也是混黑社会的。但因为胆子太小被老大炒了鱿鱼。不得已才干起面包车司机來。见李莲英一副活脱脱夜叉的模样。登时便吓坏了。连忙赔话道:“大哥。咱们有话好说。哥几个都是文化人。别动手动脚的。有道是君子动口不动手。在下要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在这里给您陪个不是。。。”
不过这李莲英似乎根本就不是什么君子。当下头发一甩。咆哮道:“好你个兔崽子。你居然还不知道你错在哪里了。给我滚下來。”
说着便把司机往车窗外面拖。关二爷见了。也急忙奔过來帮忙。毫不在意的一把将车门给拆掉。拖住司机便往外面扯。
两个人一个把司机往往车窗拉。一个往车门扯。那司机带着哭腔道:“哥几个。别的啊。这是想把我五马分尸呢。我错了。我自己下來成不。”
明显。现在认错已经晚了。关二爷和李莲英咬牙切齿。纷纷朝反方向用力。但这李莲英哪里是关二爷的对手。手脚并用。使出拉屎时的十二分力气。只听“嗤啦”一声男人那件皱巴巴的西装登时报废。李莲英失去重心。大头朝下。摔了个倒栽葱。登时摔得眼花缭乱。半晌挣扎不起。
司机见自己的名牌西服报废。登时哭了。呜咽道:“天。。。天杀的。那可是我的阿玛尼。你们。。。你们实在是太沒有人性了。”
关二爷此时双眼赤红。跟个嗜血的土匪似地。哪里还有什么人性。他现在想做的。只有两件事。一是把这厮从车里揪出來。二是狠狠揍他一顿。
当然。凭借他的气力。第一件很快便如愿以偿。正待把司机放翻在地。然后來个武松打虎时。那司机倒也机灵。早已看出了关二爷的意图。连忙摆手大叫:“好汉且莫动手。你杀我一个便是杀我三个。是要被枪毙的呀。”
关二爷疑惑。挥着拳头问:“怎的杀你一个便是杀你三个。”
司机道:“禀好汉。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你杀我一个不正是杀我三个。这样吧。你放了我。我回头给你立生祠。让我儿子跟你姓。包你活到99。”
关二爷想了想觉得他说得也有道理。把手一松。将其丢在地上。正待叫他滚蛋时。突然转念一想。自己本來就沒打算杀他。根本就不存在什么杀一个等于杀三个的事儿。当下转身便是一脚踹在司机屁股沟。骂道:“你这撮鸟。洒家好意绕你不死。你颠把话來刺激洒家。今日洒家偏不绕你。”
然后不由分说。骑到司机身上。便是擂鼓似地一阵猛揍。李莲英插不上手。只得在旁边一边拍手一边呐喊助威。打得司机七窍流血。惨叫声如同杀猪一般。过往的行人实在是看不下去。有好心的连忙拨打了报警电话。
很快。几个穿着绿皮挺着将军肚。嘴里还打着酒嗝的人民公仆驾驶着一辆警车。如同开极品飞车一般。横冲直撞的逆行而來。吱呀一声最后來了个漂亮的甩尾。地面登时留下几道黑漆漆的轮胎印。
驾驶室下來一个手里兀自还拎着酒瓶。帽子歪戴。走路迈着标准八字步跟个抗日年代鬼子军官似地男人。一步三摇的走到关二爷身边。蹲下身子问道:“你。。。你们。。。这是。。。嗝~~在表演。。。什么杂技。”
关二爷头也不回的说:“胸口碎大石。”
“哦。嗝~~怎的不见石头。这样吧。我资助你一块。”那警察明显是喝高了。听关二爷一说是现场版胸口碎大石。登时來了兴趣。丢下啤酒瓶。屁颠屁颠的朝人家路边的一辆老式三轮车奔去。试了一下。有点沉。不过沒关系。俺们有兄弟。当下男人把手伸进嘴里。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号。招手道:“哥几个。开工了。”
另外几个明显也喝得不少的警察听得这话。连忙一步三摇的奔了过去。看队长正在抱一辆三轮。有还算清醒的问道:“这是干啥哩。”
队长把关二爷那边一指。嘿嘿笑道:“那边。胸口碎大石。可好看咧。哥几个。。。嗝~~搭把手。我们给他把石头抬过去。”
那人把手一指面包车说:“抬那块吧。挺白的。敲起來也踏实。”
另外几人对视一眼。纷纷点头道:“说得是。还是小六聪明。走。哥几个。动手。别让人家等急了。你看。他急得眼泪都快掉下來了。”
天可怜见。那司机是被这些人民公仆的疯狂行为给吓得哭了。哪里是什么等不及了。尼玛。那摩托车虽说沒多重。但压倒身上。再拿个大锤來敲打。明显是要命的干活。还碎大石呢。分明就是砸废铁嘛。
几个醉酒的警察也不含糊。晃晃悠悠的走到那面包车旁边。一人抬住一只轮胎。齐声道:“一二三。使劲儿。。。”
“哎呀。却是苦也。老子腰闪了。”那队长一看就知道属于天天满汉全席的主。身体素质自然是跟不上。就这么略一使劲儿。居然还把腰闪了。
另外几个虽然醉了。但还不傻。见队长闪纳了腰。连忙停下手上的动作。齐步奔过去。一人抬手。两人抬脚。如同抬死人一般。径直往警车上抬。还沒走两步。但见抬手那人喉咙一动。那队长登时感到不妙。却待要喊。但为时已晚。只听得哇的一声。一股污秽物从天而降。登时撒了那队长一头一脸。
队长被他这么一喷。登时酒醒了一半。挣脱几人。爬将起來。指着那喷他的人怒吼道:“你地。什么地干活。居然敢侮辱警务人员。左右。给我拉出去。毙了。”
那人见闯了大祸。连忙跪倒在地。嘴里哀求道:“陈队。我不是故意的。你就饶了我吧。我上有老下有下。中间还有个得了肺癌的老婆。他们少不得我呀。”
另外几人也连忙劝道:“就是。就是。陈队。我看小三也不是故意的。你就饶了他这回吧。实在不行。随便拿枪打两下就行了。他要是死了。这老婆儿子谁养。”
陈队想了想。觉得也是。于是故作大义凛然的说:“也罢。看在大家伙儿帮你求情的份上。今日就绕你不死。你躺好。我要开枪了。”
这话一出。小三登时吓得尿了裤子。另外几个一边劝他。一边手脚齐上。如同古时阉人一般。将小三呈大字型按在地上。
路人都看得傻了。而就在这惊心动魄的一刻。只听得陈队大喝一声。衣服一脱。露出浑身软塌塌的白肉來。在摸出屁股后面钥匙上的刀子。刺啦一声割断皮带。然后当着大家伙儿的面。脱下裤子。露出花花绿绿的四角裤。打了个酒嗝淫笑道:“小三。你躺好了。我要开枪了。”
说罢。在大庭广众之下一把拽下四角裤。取出下面那缩成一团的事物。扶起來对着小三。紧接着便是一股浑浊的液体飚射而出。直取小三那还算白净的脸庞。脸被当着起码上百人的面撒了尿。小三登时清醒过來。这一刻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谁也沒有想到他口中说的开枪居然是用下面的枪。登时街边尖叫声一片。更有好事者直接摸出了手机、数码相机等。咔嚓咔嚓的照个不停。
而就在此时。不远处的下水道里。突然伸出一只湿漉漉满是淤泥的手。众人不由得心里一惊。正暗忖是不是有什么怪物即将诞生时。紧接着便看到一张面目全非的脸露了出來。然后便是哇的一声。一股污水从他嘴里喷洒而出。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法力无边的朱月坡朱仙人。可怜他一世英名。被车撞了倒是小事儿。撞进下水道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但最关键的是。TM的居然沒有人來拉他。就这么在下水道憋了将近二十分钟。他惊奇的发现。自己居然学会了狗刨。
“嗝~~~哈哈。我自横刀向天笑。唔。。。你们算个鸟。”朱月坡一甩头上那拧成一团的头发。如同得了失心疯一般哈哈大笑道。
几个警察见朱月坡浑身破破烂烂。额头上一个鸡蛋大的青包。脸上尽是淤青。再加上浑身臭不可当。登时拜倒在地。高呼:“神人也。”
更有夸张者。直接摸出了脚底的二B铅笔。拉着朱月坡兴奋的叫道:“快。帅哥。给我签个名吧。我忒崇拜你了。”
朱月坡沒想到自己这样还能出名。暗叹一声这人长帅了。走到哪里都是焦点。挥了挥手。用国家领导人的口吻道:“大家不要挤。保持秩序。都有的啊。”
最后。朱月坡心情大好。大赦天下。大手一挥。饶了那司机。本來司机大叔还想问他要修车费用的。毕竟这挡风玻璃沒了。车门也被那光头大汉给暴力下了。这TM还叫车么。但感觉到关二爷那不善的目光。脖子一缩。溜了。
回到家中。朱月坡还沒來得及换干净衣服。只见自己房门打开。登时心里一凛。旁边柳下惠抢先尖着嗓子叫道:“有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