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导演搓着手嘿嘿奸笑道:“那是那是。从今以后。朱大侠便是俺们华夏国的守护者。既然是守护者。那你一定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咱们国家日益衰败吧。”
看样子是又有任务了。朱月坡冷哼一句道:“当然不会。。。我会闭上眼睛。”
导演顿时语塞。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得举起手里的袋子道:“那啥。哥几个辛苦了。我请大家伙儿吃泥鳅。这东西吃了可是大补啊。”
“早说。”朱月坡一把将泥鳅躲过。然后将其推到门外。嘴里道:“那沒事你就先走吧。俺们要开饭了。这吃得简陋。就不留你过午了。咱们下次再见。”
导演壮硕。死赖在门口不肯离开。朱月坡把脸一沉。作势便要叫关二爷赶人。这时柳下惠奔过來拉着朱月坡道:“就让他留下吧。这段时间大人沒少照顾我们。”
照顾。朱月坡突然觉得。自己家里乱作一团肯定和导演摆脱不了关系。当下揪住柳下惠喝问:“你且告诉我。他怎么照顾你们了。”
导演心虚。借口痔疮犯了。转身便要离开。关二爷早就抢步出去。两手排开。拦住去路。薛仁贵从屋里掏出方天画戟。一脸不善的盯着他。导演连忙讪笑两声。把手便往裤兜里揣。朱月坡机警。厉声喝道:“别动。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兜里放着自动铅吧。大毛兄。搜身。”
国安的人。身上绝对藏有秘密武器。朱月坡早就在电视里见过那什么对着人一按就会让对方变成傻子的自动铅、还有能射出子弹的口红、长相跟打火机一般的高爆手雷之类稀奇古怪的东西。他身为国安某处的局长。这东西自然不会少。
导演兀自强辩道:“什么自动铅。我沒事儿带那玩意儿做什么。我又不是什么明星。又不用签名啥。。。哎哎。往哪儿摸呢。那是老子的枪。别摸坏了。”
“把枪交出來。”朱月坡沉脸道:“别跟我笑。赶紧的。法不容情知道不。”
导演无奈道:“我这枪还真不能交出來。真的。拿出來容易走火。相信我。”
朱月坡疑惑道:“真的。”
“都TM和我人枪合一了。拿出來作甚么。你们又不是沒有。”导演白了朱月坡一眼道。很明显。他所说的枪。并非朱月坡想的那样。他说的是只能伤女人的那种。还容易把他和棍混了。当然这东西也可以对付男人。就看主人家有勇气和爱好沒。
朱月坡想了半天。才明白过來。怒道:“你个老不要脸的。别岔开话題。”
导演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不是故意的。任凭关二爷和薛仁贵两条恶汉搜了一把。除了在上衣口袋里找到一只钢笔。裤兜里找到一部黑白屏的手机之外。连银行卡神马的都沒有一张。看样子是个货真价实的妻管严。
朱月坡一把抢过那钢笔。研究半晌。也沒能找到射出子弹的窍门。喝问道:“快说。这东西怎么使用。今日便放你走。”
导演如同看外星人一般。看了朱月坡半天才开口说:“你钢笔都不会用。”
草。感情就是一支普通的钢笔。朱月坡“哼”了一声。把钢笔还了回去。转过脸问柳下惠:“我这屋里的杰作。他也有份儿吧。别告诉我沒有。什么事儿能瞒得过我的火眼金睛。你知道我们的政策。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柳下惠惧怕朱月坡。只得老老实实的交待:“是他告诉我们。大男人不拘小节。洗衣服裤子之类的活儿是娘们干的。叫我们穿过便扔。客厅那尿桶。他说晚上去厕所太不方便。直接撒桶里。第二天去倒就行。还有。。。”
柳下惠越说。朱月坡的脸色愈加难看。这家伙哪里是在照顾人。TM的。分明就是在误导人。朱月坡气得小脸煞白。导演情知不对。连忙赔笑道:“朱大侠。我这也是出于一片好意。尽管干起來不像人事儿。但至少我出发点是好的啊。”
朱月坡又“哼”一声。想起自己还有事情找他。叫來阿强和美子。推到导演面前威胁道:“这两人。都是这次行动的功臣。你看着办吧。他们需要一个新的身份。还有。办假证的事儿别再提。省得我跟你翻旧账。”
导演一听这两人是本次行动的功臣。连忙答应。指天发誓半天。朱月坡这才放他离开。吃过午饭。朱月坡很是惬意的躺在床上伸了个懒腰。恰待睡下。只听得柜子里一阵响动。知道是有老鼠作怪。连忙起身查看。仆一打开柜子。险些昏厥过去。
扑鼻而來一股浓烈的尸臭。紧接着朱月坡便看到一个破烂不堪的脑袋立在柜子里。朱月坡拍着脑袋责怪道:“三哥。沒來由吓我作甚。”
胡汉三艰难的笑了笑。脸上脓水迸流。朱月坡连忙喝止。往后一跳。惊问:“三哥。你这是怎么回事儿。咋地变成这个样子。还怎么出去见人。”
说起这事儿。胡汉三便有气。幽怨的看了朱月坡一眼。说:“你这沒良心的还好意思说呢。当初你答应过我什么。你难道忘了。你倒好。整天酒池肉林的。我TM只有躲在柜子里受苦。天啊。我怎么认识你这么个不守信用的仙人。”
朱月坡抓了抓脑袋不好意思的说:“你也别多心。这段时间端的是忙。你不是想去挖坟么。那啥。我算了算。咱们也不用去挖了。直接去医院停尸房偷吧。”
胡汉三鄙夷道:“那冷冰冰的。跟个僵尸似地身体。换作是你你要不。”
这不废话吗。朱月坡活得好好地。沒來由拿尸体來做什么。就算是研究。也轮不到他來吧。不过这挖坟的事儿他是真不想干了。只得耐着性子劝道:“三哥。你想想。那医院的尸体保存都挺新鲜的。而且保存完整。还可以挑选。咱们偷回來。往被窝里塞他半个小时。还不跟活人一样软绵绵的。”
胡汉三犹豫片刻。开口道:“那行吧。记住。今晚便去哈。”
朱月坡连忙指天发誓。胡汉三这才满意的。。。转了转残余下來的眼珠子。
朱月坡躺在床上。想起晚上要去停尸房偷尸体。怎么都睡不着。索性跑到隔壁叫起关二爷和薛仁贵。一人派了一根香烟。说:“今晚你们跟我出去一趟。”
关二爷一听又要出门。顿时摩拳擦掌。兴奋的叫道:“说。偷神马。”
看看。这厮要是不去当土匪。还真是可惜了。朱月坡就纳闷了。他不活在北宋。在三国干什么。难怪会败走麦城。
朱月坡弹了弹烟灰。轻描淡写道:“其实也不是多大个事儿。去市中心医院偷个尸体罢了。对俺们來说轻而易举。”
薛仁贵纠正道:“是拿。不是偷。我们拿回属于我们自己的。。。等等你说是去偷什么來着。”
朱月坡再次道:“尸体呀。怎么了。”
关二爷和薛仁贵面面相觑。说实在的。他们有些怕了。据说还是去偷那冷冰冰的尸体。两人头皮一阵发麻。但他两是谁。自然不好意思推脱。只得硬着头皮道:“也行。不过你应该给我一个坚强的理由吧。”
这倒是应该的。朱月坡点了点头。拉开柜子。胡汉三对两人甜甜一笑。关二爷两人登时惊得魂飞魄散。半晌才平静下來。
毕竟这胡汉三舍弃自己的身体。帮了朱月坡一把。朱月坡又是他们的义弟。他二人作为兄长。自然是要出手。
是夜。朱月坡为了不惊动其他人。以斗地主为名。和关二爷、薛仁贵躲在屋里。待到一干男女都睡了。这才悄悄的下床。
朱月坡手里抱着个残缺不全的脑袋。关二爷用衣服兜着一堆碎肉。薛仁贵扛着一条大腿。如同午夜变态杀人狂一般。脸上写满了激动。三个人一人摸了一只手电筒。便轻手轻脚的出了门。然后直奔楼下。
在打车的时候。明显就有些犯难了。尤其是当朱月坡上车。将胡汉三的脑袋放在座位上时。那司机小伙儿登时吓得晕了过去。朱月坡又是掐人中、又是抠鼻眼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小伙子弄醒。然后解释说手里的人头是道具。
小伙子将信将疑的把他们拉到市中心医院。忍不住摸了一把胡汉三的脑袋。登时摸了一手脓水。暗道一声晦气。踩大油门绝尘而去。
“智深贤弟。我看这地方戒备森严。不如我去后厨放把火。你们趁乱溜将进去如何。”薛仁贵见医院门口保安还在打屁聊天。一脸紧张道。
“不须如此。俺们只管大摇大摆杀将进去便了。不就是拿一具尸体吗。我相信他们要是有眼不会阻拦的。”关二爷毫不在意道。
朱月坡摇头表示此计不行。正待想其他办法。突然听得救护车那专用的铃声响起。朱月坡连忙叫几人躲到树后面。眼见几个白大褂抬着一哭爹喊娘的大汉从车上下來。朱月坡大喜。连忙捅了捅关二爷道:“哥几个。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