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下世界中。当真是处处古怪。
“我知道了。”胡胖子拿着那斧子摆布了一下人头。冲着我点头道。“徐老大。我猜你一定猜不出來。为什么这人头有两张脸。”
“你知道什么。”我沒好气的问道。
“嘿嘿。。”胡胖子得意的笑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嘿嘿。我告诉你啊。这人头一看就是被人风干腌制的。”
我沒來由的感到恶心。差点就吐出來。我也知道。这人头绝对是被人腌制过的。然后风干涂腊保存。胡胖子虽然喜欢胡说八道。但这次却并沒有说错。
“所以。这人头有着两张脸。”胡胖子昂着脑袋道。
“你。。”我实在不知道该说这胡胖子什么好。
“你想想。”胡胖子举着斧子对着人头中间比划了一下子。然后说道。“若是把人脑袋这么砍下來。然后。从后脑勺切开。再把两个人头放在一起腌制。然后再风干。不就是现在这模样……你要是不信。可以试试。”
我咬牙切齿的恨道:“胡胖子。我很想拿你试试。”
“咱们可以拿猪头试试的。”胡胖子一脸的委屈。“为什么要拿我。而且。我的脑袋这么大。你上什么地方去找一个可以匹配的。”
“另一边用猪头。”我狠狠的说道。“那个绝对比这个更加让人惊心动魄。”
“对对对。”胡胖子连连点头道。“到底是你们读书人。瞧瞧。就是有文化啊。腌制这个人头的。绝对是沒文化的。就像我胖爷一样。只知道猪头……”
我不想再和他纠缠这个人头的问題。虽然心中隐隐觉得。这胡胖子说的。似乎有道理。如果真是如此。那一定有着某种寓意。只是我却想不明白。
“赶紧给我把那条蛇找出來。否则。这丫头危险得紧。”我忙着说道。赶紧手上越发的沉重起來。丹丹的情况绝对不乐观。
“知道了。”胡胖子答应了一声。转身再次去翻那青铜古钟。
我心中奇怪。这小蛇跑什么地方去了。
“徐老大。你过來看看。”胡胖子招呼我道。
我忙着走到青铜古钟前。那古钟的里面。亦是刻着密密麻麻的妖文。另外。还有一些图案。只是古人的图画。都是象形为主。和现在西方人流行的抽象画一样。实在是看不懂也弄不明白。
想想啊。西方人的文化不知道落后我们多少年。咱的老祖宗。早在数千年前就喜欢用人看不懂的抽象画了。而欧美国家却是这几年才兴起。实在是够落后的。
“你看。。这是一个将军。”胡胖子指着青铜古钟中的一组图画道。
“嗯……”我点了一下头。确实。那应该是一个将军。身上穿着盔甲。头上戴着青铜头盔。
但吸引我注意的却不是这个。而是那个将军头上的青铜头盔。竟然和刚才我们从古钟中翻出來的青铜头盔一模一样。
“他的盔甲上盘着一条蛇。”胡胖子低声道。
沒错。那图画上的将军。头上戴着盔甲。看不到脸面如何。但盔甲上面。却有着一条蛇。而刚才我们在青铜古钟中发现的的青铜人头。盔甲上却沒有这个蛇……
这蛇去了哪里。难道就是那个刚才咬了丹丹的蛇。
青铜古钟不大。一目了然。自然沒有藏身之地。而那蛇又去了哪里。更让我百思不解的是。。这青铜古钟中间空荡荡的。什么也沒有。原本又是悬挂在横梁上。这青铜人头又是怎么藏在里面不掉下來的。
“胖子。你说那蛇会不会躲在那个人头里面。”我皱眉道。
若是换成普通时候。我绝对不会让胡胖子动那个人头。怎么看。那人头都透着一股邪气。能够避多远就多远。可是。现在丹丹神思糊涂。要是找不到那蛇。实在是危险的紧。如果那蛇真个躲在人头里面。我还能够采用常用的法子。取蛇胆给她服下吗。
一瞬间。我心情矛盾之极。但胡胖子听了的我话。却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这钟就像是和尚的脑袋。藏不住虱子。只有那个人头古怪。待胖爷我去砍开看看。”
说着。他已经举着那斧子。二话不说。对着那人头中间就是一下子。
一道黑影。陡然蹿了出來。直奔胡胖子咽喉。也幸亏是胡胖子。手中斧子挥手就砍了过去。黑影啪的一声。就掉在了地上。
我举着手电筒。二话不说。青铜古剑对着它狠狠的砍了下去。只是一下子。那黑色小蛇因剑而断。
“他娘的。这蛇太阴毒了。”胡胖子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嘿嘿怪笑道。“幸好胖爷我手脚麻利。否则。今儿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那小蛇的生命力顽强自己。虽然被我一剑砍成了两段。居然还在地上不断的挣扎着。红黑色的液体中。散发着一股我所熟悉的腐烂鱼腥味。难闻之极。
“快把蛇胆找出來。”胡胖子一边说着。一边就举着斧子。想要拆出蛇胆。
但是。我却一把拉开了胡胖子。低声道:“不要动。”
“怎么了。”胡胖子满脸狐疑的看着我。问道。
“你看那人头。”我低声道。
那人头被胡胖子一斧子砍成了两半。原本以为干枯的人头里面。居然也流出一些红黑色的液体。像是血液。但又不像。腥臭扑鼻。
而且。那人头被胡胖子一斧子劈开后。居然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腐烂。
那蛇。。我想起了原本在那个墓室里面的蛇。也是如此。原本和普通的活物一样。可一旦被杀。就开始迅速腐烂。
果然。那小蛇在地上挣扎了片刻。身体也开始和那人头一样。快速的腐烂起來。。这根本不是普通的蛇。自然也不会有蛇胆。可丹丹怎么办。我一筹莫展。如今之计。只有赶紧出去。才是正途。
“哗啦啦……”突然。远处的湖面上。传來诡异的水声。
“什么声音。”胡胖子问道。
我举着手电筒。对着不远处的湖面照了过去。总感觉。这个地下湖也透着一股邪气。就像刚才那悬浮在水面上的青铜棺椁一样。完全是不可思议的存在。而这个时候。在手电筒不堪明亮的光柱下。一个黑色人影。居然晃悠悠的从湖水里面爬了上來。
这地方不会有人。我现在已经不在侥幸的以为。我会再次遇到钱教授等人。
“那是……什么。他向我们这边來了……”纵然胡胖子天不怕。地不怕。这个时候说话。似乎也有些底气不足。
而我握住手电筒的手心里面。已经渗出一层冷汗。怎么办。那从湖底冒出來的黑色人影。已经向着我们这边走了过來。
我背心上一阵火热。随即陷入冰冷。有一种难以的恐惧。从背脊骨往上爬。
“找个地方躲一下。避开那东西……”我低声道。说话的同时。我已经游目四看。寻找可供藏身之地。但是。这大殿前面一片空无。只有几根石头柱子……
“上去。”胡胖子指了指刚才悬挂青铜古钟的横梁。低声道。
“好。”我点头。
胡胖子说话的同时。向手心里面吐了一口吐沫。然后。迅速的顺着石头柱子就爬了上去。麻利的甩下一根麻绳。
我飞快的把麻绳绑在已经神思不清的丹丹腰眼上。这丫头脸上赤红。额头一片火热。耷拉着眼皮。根本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状态。胡胖子快速的把丹丹拉了上去。我也把手电筒竖着放在口袋里面。然后顺着石柱爬了上去。
我爬到上面。顿时吃了一惊。这该死的胡胖子。刚才怎么不说。这大殿上面。居然是掏空的。另有状似阁楼一样的空间……胡胖子已经顺着横梁。抱着丹丹爬到对面的阁楼前面。
我也忙着蹭了过去。蹲在地上。
“是小何。”胡胖子一脸惊诧的看着下面。那个黑色人影已经临近大殿。越來越近。
由于四周的都是一片黑暗。我们就算躲在阁楼上。也沒有关掉手电筒。虽然这样。还是暴露了自身藏身之地。但是。由于居高临下。就算有危险。胡胖子手里有枪。还是可以打上一下子的。
而在我们手电筒的光柱下。那个黑影。渐渐模糊可见。竟然是昨天失踪在黑洞中的小何。
胡胖子张口就想要招呼小何。我忙着伸手。死死的把他的嘴巴捂住。那小何走路的姿态。怪异之极。似乎极是僵硬。而且。看着着实古怪。
不管出于什么目的。还是等着近前看看再说。
很快。小何已经走到了大殿前。我想下一看。顿时已经吓得魂飞魄散。幸好刚才我见机的早。捂住了胡胖子的嘴巴。这小何。背上竟然还背着一个人。看起衣着。应该就是黄裳。
而这两人。如今背对着背。以一种诡异之极的方法。扭曲纠缠在一起。他们的手脚完全扭曲。就像麻绳一样。
正常人是绝对不可能如此的扭曲在一起的。。这两人。应该已经死了……只是不知道。为何变成了这等模样。
胡胖子的嘴巴虽然被我死死的捂住。但一双手还是能够动的。他居然挑衅似的。拿着手电筒对着小何的脸上照了过去。
小何的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生出无数的黑色鳞片。密密麻麻。只是还沒有把整张脸覆盖住。而他背后的黄裳。也是一样。两人的表情。更是古怪莫名。脸上都带着一种狰狞恐怖的笑意。一张脸像是经过极度的挤压。显得有些平整……
如同不是和他们两个熟悉。昨天还曾经在一起。我恐怕认不出來。这两人。。竟然是小何和黄裳。
由于胡胖子拿着手电筒乱晃。小何抬头。向着阁楼看了过來。
“该死的。他发现我们了。”我低声道。
胡胖子死命的落下我的手。大口的喘气道:“就他们两个。怎么着也不是胖爷我的对手。你捂着我的嘴巴做什么。我就是想要大声招呼……”
“他们不会是活人了。”我低声道。
活人是不可能把手脚扭曲成麻绳那样的。我说话的同时。低头向下看去。这一看。顿时心中一寒。刚才还站在下面的小何和黄裳。居然不见了。
我转身一看。却看到那怪物居然缠着柱子向上爬來。一双宛如狼眼一样的眼睛。正死死的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