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看着,一边开始打量这个狭隘的车厢,说其狭隘,自然是针对那个庞大的古殿而已,事实上这个车厢的夹层,也算是够大的,我目测了一下子,这车厢的长度,大概有着三米左右,宽度也有两米,高度大概有一米的样子,
要是存放武器的话,倒是不错,只是很明显的,这个车厢夹层,绝对不是用來存放武器的,不知道那位穿着黄金战甲的首领,原本是用这个夹层做什么的,我无法确定,那个穿着黄金战甲的首领,就是人类文明史开端的祖先,, 轩辕大帝,
一时半刻的,我们沒法出去,我现在唯一能够做的,就是整理了一下这乱糟糟的经历,我必须要找到出路,否则,我和胡胖子早晚死在这里,
那个黄土村,很有可能本身就有问題,可是,我的姥姥据说也曾经在哪里住过一阵子……
那个姜老头,到底是什么來历,那个峨冠礼服的蜡人,和姜老头又是什么关系,真个活见鬼了,据说,鬼是不能够在太阳底下出现的,但胡胖子和钱教授他们來了这么多天,曾经和姜老头相处,也沒有发现黄土村本身又什么不对劲,所有的诡异,都是在我來了之后,让胡胖子炸开了黄河龙眼,
事实上,在沒有进入这个古墓之前,这地方就透着一股邪气,
上面那个藤龙,最后在火光中,似乎是化龙而去了,那个湖面上的庞然大物,胡胖子说,那就是龙,
还有上面那个什么淮南王,最后尸体居然变成了半人半蛇的妖物,还有那么多的毒老鼠守护,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劲,
陡然之间,我想起姥姥临终之时,留给我的那个破烂的葬龙诀,,难道说,这个地方埋葬的,竟然不是人,而是龙,
黄金战车、不灭青灯,翡翠棺材中,葬的,,事实上就是龙,我想起上面的那个奢华的翡翠棺材,可如果说葬的是龙,那个小蛇似乎并沒有死,
可是,那残破的石碑,那诡异的妖文,想要永恒镇压的,到底又是什么,难道真的就是那么一条小蛇,
想來,还真是可笑,
我一边想着,一边忍不住四处打量这个狭隘的小小空间,陡然,我的目光被车厢夹层的那一头的某个东西吸引住,
车厢夹层空空如也,只有在距离我们脚下不远处,一处被踩碎的骸骨,静静的躺在那里,可是就在距离我们不远处,我看到竟然蜷缩着一个人……
是的,我沒有看错,那应该就是一个人,
“胖子,,”我低声拉了一下胡胖子,
“我看看能不能扣一块黄金下來,你别吵,反正一时半刻的出不去,”胡胖子正在研究那黄金古战车,他还是不死心,想要扣下一块黄金带出去,
“那里好像有个人,”我低声道,话虽然如此说法,我的语音却有些大颤,这地方自然不会有活人,那么这个人,,难道说,竟然是阴人,
外面那些穿着青铜战甲的阴人,混入了车厢夹层,这里也不安全了,
想到那些漂浮在混沌水面上的阴人,我不禁头皮发麻,一颗心不由自主的砰砰乱跳,我怕死,我更怕变成像黄裳、钱教授那样扭曲着的怪物……
我说话的时候,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远处那人,一动都不敢动,手指死死的抓住青铜古剑,只要那人稍有轻举妄动,我会毫不客气的给它一下子,
“人,”胡胖子明显呆了一下子,
随即,他也借着我头顶矿工灯唯一昏黄的光,向前看了过去,
“还真像是人,”胡胖子明显也吓了一跳,低声道,“过去看看,”
我想了想,点头道:“好的,小心点,”
但胡胖子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家伙,这个时候居然也孬种了,愣的呆在原地沒有动,老半天,低声问我道:“你说,,会不会是个鬼,”
我心中原本就一直只打鼓,被他一说,更觉寒津津的,一种难以名状的恐慌,袭击着心头,说不怕,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外面那么多的阴人,也沒见你吓唬成这样……”我镇定了一下心神,一來是安慰胡胖子,二來也给自己壮个胆子,
“如果我知道他们都是鬼,我老早就吓得屁滚尿流了,”胡胖子一点也不侨情,低声道,“你走前面,”
“好,”我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说话之间,我已经摸索着向前走去,那个不知道死了多久的死人骸骨,头部的骨骼,似乎还保存完好,就在我的脚边,战车车厢夹层不足一米高,我只能够弯着腰,在地面上爬行,手指一步小心,竟然碰到了那个死人骸骨,
骷髅头顿时咕噜噜的滚向一边,而在骷髅头原本的底下,露出一小节白色的东西,
那东西就在我眼皮子地下,我好奇,凑过去一看之下,不仅倒抽了一口冷气,那应该是一小节蛇皮,具体说的,应该是蛇褪下的蛇蜕,
但是这地方连着人骨都已经腐化成灰,这蛇蜕怎么会保存完好,这应该是近期的蜕壳,可是那蛇呢,
难道就是外面那个翡翠棺材里面的小蛇,
我一边想着,一边小心的避开那蛇蜕,总感觉这东西邪气得紧,同时低声嘱咐胡胖子道:“胡胖子,你被动那蛇蜕……”
“知道,”胡胖子在我旁边,低声说道,“这地方真是邪门,”
从夹层的这头爬到那头,仅仅三米而已,又靠近了几步,我终于看清楚那个蜷缩在夹层另外一头的人,,沒错,那确实是个人,全身缩成一团,那姿态诡异得紧,就像,,就像回到了母亲的**,全身抱在一起,
更诡异的是,那人身上穿着一件古怪之极的盔甲,我细细的分辨,那盔甲应该是石头所造,就连着他头上,都带着一个石头做的盔甲,看不清楚脸面如何,加上又是这等诡异的姿态,更是分辨不清楚,这人是死是活……
胡胖子举着枪,轻轻的扣动扳机,将子弹推上堂,
“胖子,你不想活了,”我低声咒骂道,“这么狭隘的地方,你也敢开枪,”这四周的车厢都是号称密度最高的黄金所铸造,那人身上也穿着坚硬的石衣,这子弹要是打出去,反弹回來,绝对会要了我们自己的小命,
胡胖子沒有吭声,我眼角的余光再次落在那人身上,陡然震惊的发现,那人脚上居然穿着一双耐克鞋……
沒错,那确确实实是一双耐克鞋,,古人难道也有耐克,
一瞬间,我手指都打了一个哆嗦,随即我就想起來,丹丹那丫头,脚上穿着的,可不是这么一双耐克鞋,
“丹丹,”我低声道,难道说,这个石衣人,竟然是丹丹,
“你说什么,”胡胖子低声问道,
“我说,,这人是丹丹,你看那鞋子……”我低声说道,
“啊,”胡胖子顿时就变了脸色,这家伙明显在心底暗恋着丹丹,因此,这家伙手脚并用,飞快的爬了过去,
“小心点,”我想起钱教授刚才就在外面,身上穿着青铜盔甲,但一张脸,却已经变异,成了一个活死人……
胡胖子好像沒有听到我的话,颤抖着双手,小心的去取丹丹都上的石头盔甲,,随着盔甲一点点的离开丹丹,我的一颗心也猛的提到了嗓子眼,
幸好,丹丹的一张脸还算保持完整,除了苍白得沒有一丝血色外,并沒有变异,沒有鳞片也沒有和别人的脸挤在一起,我终于松了一口气,就算是死,也要死得像个人样,黄裳、小何还有钱教授等人,死得实在是诡异莫测,
“真是丹丹,”胡胖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复心中的恐慌和担忧,然后,他颤抖的伸出手指,探向丹丹的鼻息,就算是胡胖子这么个缺心眼,胆大包天的人,在经过一系列诡异离奇的事情后,他和恐慌了……
是的,我们身边的人,一个个离奇的死去,而且,每个人死后,都变得异常的恐怖,异常的不合乎常理,完全不可解释,
“还活着,”胡胖子似乎是松了一口气,
我也凑了过去,伸手摸了摸,丹丹的手指冰冷如死,但却还有一丝脉息,她确实还活着,却不知道,她怎么会在这里,又怎么会穿着这么一件古怪的衣服,
只是丹丹就算沒有死,如今我们自己都尚且都找不到出路,想要带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人出去,也实在难办得紧,
胡胖子却是二话不说,开始动手剥丹丹身上的石头盔甲,同时低声咒骂道:“这丫头真沒眼光,就算要剥个衣服带走,脑袋也剥个黄金白银的……”
我对那石头盔甲却有着浓厚的兴趣,当即就从地上取过那个被胡胖子抛在一边的石头头盔,这盔甲沒有我想象中那么重,想來也是,若是一个盔甲重达十來斤,还如何戴在头上行兵打战,
盔甲的表面,有着细碎的鳞片纹饰,我不仅在心中咒骂了一句,该死的,又是这鳞片……说好听那是龙鳞,说不好听的,那就是蛇纹,
盔甲的头部是一个狰狞的怪兽,獠牙毕露,身上覆盖着鳞片,我细细的端详,也看不出这怪兽到底是什么东西的原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