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取其辱(1 / 1)

第99章自取其辱

“你是真不要脸。”

面对着彻底放飞自我的艾因,原徕连脏话都懒得说了。她属实是骂到词穷了。

“这不是要不要脸的问题,认真盘算起来,你还得好好感谢我的坦荡。“艾因牵住原徕伤痕交错的手往身上放,不知名的甜腻香水味一阵阵飘散过来。“你副作用发作的时候应该很难受吧?单纯做.爱是不是根本就压制不住你施暴的欲望?”

“围绕在你身边的那些东西,有哪一个能像我一样,能干能打也不矫情,完美解决你所有的需求。”

艾因这一席话跟推销产品似的,一时间让原徕不知该如何反应。她暂时没搞明白他想发什么癫,因此只能将就着把手放在那清瘦单薄的躯体上,任由对方摆弄来摆弄去。

“所以,只要你觉得难受了,想要了,我很欢迎你随时来找我。“艾因直勾勾地盯着原徕,黑沉沉的眼眸中饱含欲望,“只要你能答应我一个要求,今后你想怎么跟我玩都行。”

“哦?什么要求说来听听。”

“很简单,你想睡谁我都不介意,唯独柳从今不行。”“怎么,你们天海规定了上下级不允许同时伺候一个客人?”“随你怎么说,反正就他不行。"艾因来劲了。原徕长眉一挑,忽然伸手勾住了艾因不堪一握的腰肢。正当对方喜上眉梢,以为她要答应之时,她却语气惋惜道:“那坏了,我不睡谁都可以,唯独不能不睡他。”

艾因僵住。

他猛地攥住原徕的衣领,厉声质问道:“为什么!??”“很简单啊,因为你的脸蛋没他好看,嘴巴没他甜,屁股没他翘,嗯,也没他紧。"原徕五指收紧,捏住他不够肥厚的臀肉,一张嘴就是不留情面的大实话,“我可不能捡了芝麻丢了西瓜,你硬要让我在你和柳从今中间做选择,这不是自取其辱吗?”

艾因当场破防了。

他表情凶狠地推开原徕,无比后悔刚才的愚蠢行为。他自知露着飞不起来的小鸟与人对峙就是闹笑话,于是只能先狼狈地捡起浴袍胡乱套上。

“原徕,你眼睛是瞎了吗!!!!”

被彻头彻尾恶评了一番的艾因,气得整个人止不住颤抖。以往都是他对六楼的那些货品挑挑拣拣,今日竞轮到他被拿来做比较了!比较也就算了,原徕怎么敢说他处处不如柳从今那骚货的!?简直就是一派胡言!

“客观评价罢了。”

不稀罕在这种事情上面掺杂水分的原徕,察觉到对方认定她有偏袒某一方的嫌疑,便又将艾因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她悠哉游哉地靠着门框,似是发现了什么不同之处,恍然大悟道:“其实你也有略胜他一筹的地方。”

“何处?"艾因不经意间挺直了背。

“你的腰比柳从今的细多了,我两只手握住绰绰有余,摸起来软得很。“原徕如同一个风流浪荡子,当着艾因的面举起手对着他测量了一番,“不过你细归细,却也着实太不耐.操了些,前半程还能勉强跟着动,后半程就跟死鱼似的没多少反应,建议你加强锻炼。”

“哦对了,锻炼的时候记得提高点耐力就行,不要去练什么腹肌,毕竞男的变壮就不好看了。”

原徕从小耳濡目染,某些话反向运用起来得心应手。而初次遭到性化的艾因则完全无法适应,那种被人凝视规训的感觉瞬间让他的怒气值飙升到了顶点。

“原徕!!你居然敢这么跟我说话,我看你是真的疯了!!!!”双目猩红的艾因左右看了看,下意识就要命令护卫教训原徕。可惜他不仅清了场,还把监控查看权限收回了,因此这个时候根本就无人能够为他所用。

他独自一人又不敢对原徕怎么样,到头来只能够站在原地干气着。“我怎么就疯了,不是你主动要求我上你,还非要跟柳从今比较的吗?“原徕波澜不惊地耸了耸肩,“我只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你何必那么生气呢。“你少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就非得睡柳从今吗!”“那倒也不是,撇开这些外形条件不谈,你确实比他更适合用来缓解我的副作用,正常情况下我是该选你。“有些犯困的原徕打了个哈欠,语气听不出来是敷衍还是认真,“但他实在合我胃口,你又非要搞什么二选一,那我便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艾因听见退而求其次这几个字,稀烂的心情莫名其妙好了点。他霎时间有点懊悔为什么非要在这个关键点提起柳从今,怎么着也该跟原徕做完之后再说。

亏了,亏大了。

“如果你实在想要的话,我稍微忍一忍也不是不行,毕竟你都已经与我父亲达成重要合作了,我总不能亏待你了。"一向没什么原则的艾因,遗忘了刚才的羞辱,再一次直白地向原徕求起了欢,“有些事暂时商量不出结果也没关系,等今晚我让你干爽了之后,你再好好考虑考虑也不迟一一”“不了,我有柳从今就够了。“原徕收起恶劣的做派,突然变得好心起来,“你不用委屈自己来帮我,早点休息,再见。”啪一下,门关上了。

艾因大脑宕机了。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紧闭的房门,想发火也不知道该朝谁发。该死,该死,该死该死该死!!!

没脸再纠缠下去的艾因,拽紧了浴袍愤恨地跺了跺脚。鬼知道他现在到底有多馋,脑子早早预想好的姿势全都没了实操的可能。都怪柳从今,全都怪他!

无可奈何的艾因刚准备打道回府,光讯表冷不丁接收到了讯息。他看了两眼,顿时脸色变得更阴沉了。

艾尔森那头有令,要他去A区出几天差,处理点事情。艾因死死攥紧了拳头,决定再让柳从今高兴几天。他目前手头上最要紧的事,是先回房间挑选合适的老伙计陪他一起出差。星元498年9月25日,早上九点半。

艾兰一周需进行两次治疗,原徕便隔几天又带他去找了封子絮。“诶封姐,能不能治好艾兰这事我也就不给你压力了,但有个问题你一定得给我解决。”

“先加钱。”

“加跑十公里。”

“加钱。”

“加两百个俯卧撑。”

“加钱。”

“加两百个深蹲。”

封子絮深吸了一口气,决定找时间改掉妹控的坏毛病。她朝着原徕勾起唇,皮笑肉不笑:“您说。”“能不能让他恢复成普通的说话方式?”

“就这事啊?接下来一周调整成三次治疗,你记得准时带他来就行。”“成。”

即便原徕能够理解艾兰的意思,可长时间与他这样交流下去总归会比较麻烦。

因此他这种说话方式若是能改正的话最好,若是改不了,那也不强求。星元498年9月26日,凌晨十二点。

柳从今勾魂摄魄的美艳脸庞被摁进了枕头中,连着性感的轻哼一并被遏制住。

他痴痴嗅闻着原徕清爽浅淡的味道,乖乖跪趴在床上腰扭得很厉害。以前在商家的时候,他总得过个好几天,费好大的功夫才能勾到原徕。现在一切都变得很不一样,他和她之间站在了同一个立场,再也没有外力的束缚,无论如何缠绵也不够。

“宝贝,宝贝,我好喜欢.………”

柳从今坐在原徕身上似哭似笑,炙热的视线无时无刻不黏着原徕。他太喜欢她唇瓣轻抿,眉头微皱,看起来云淡风起,干起来却比谁都狠的模样。

柳从今真的对原徕有些过度上头了。

星元498年9月28日,凌晨十二点。

浑身酸疼的柳从今没能抵住原徕的诱惑,对方随意挥挥手,他便主动跟着走。

结果便是原徕用了一整夜的时间,逼迫着他在房间的各个角落里留下肮脏的痕迹。

“宝贝,我,我有点,不太行…”

大脑昏昏沉沉的柳从今攀住原徕,夹着嗓子撒嗲。近段时间严重吃撑的他,两条腿控制不住地打颤,泪眼婆娑的样子很是可怜。

“嗯?“原徕在办正事的时候一向话少,回应的哼声又哑又沉。本想乞求对方停止运动的柳从今,莫名从这声嗯里听出了温柔宠溺的味道。他不是没怀疑过自己的大脑是不是坏了,但是.……他一抬眸便是原徕令人心动的面庞,他又如何能说服自己这是假象。柳从今明明从很早的时候就清楚,原徕是不可能温柔对待任何男人的。可过分沉沦的人总是忍不住在她各种行为里寻找温柔的痕迹,借此来证明她是喜欢自己的。

他亦无法免俗。

所幸,他…应该没赌错。

“阿一一”

柳从今最终还是放任原徕对他疯狂索取,直至他完全失去意识。上午十点。

面颊有点发烫的柳从今回到了天海四楼。

他面上虽看着平静,可虚浮的脚步还是不免暴露了他身体上的异样。“柳老板,人带到了。”

下属迎上前来,垂着头恭敬说道。

“嗯。”

不比昨夜的放浪热情,如今面无表情的柳从今就像一把沾了毒的匕首,锋利又冰冷。

他进了专属于他的暗室,一步步朝着欠了天价赌债却逃了整整三天的人逼近。

“柳老板,柳老板,求你放了我,你再给我五天,不,三天,再给我三天,我一定凑齐钱给你!!!!”

绝望的赌徒像狗一样趴在地上痛哭流涕,嘴里不断重复着每一个赌徒在大难临头前都会脱口而出的话。

“你欠了一千万,名下的房产值两百万,你儿子卖到六楼值三百万,剩下的五百万,准备怎么还?“柳从今歪了歪头,蹲下用刀背拍了拍赌徒的脸,“要不用你的眼角膜,或者你的肾,你的心脏,你的血来还?嗯?”“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这是违法的,你这是杀人!!!!“被瑟发抖的赌徒绝望地咆哮出声。

“违法?现在就试试看吧,看看到底违不违法。”“不可以,不可以!!!柳从今,你难道就不怕原司令发现你干的事情吗!柳从今顿住。

他倒不是真怕,而是听见这个名字就没忍住出神。赌徒见柳从今有反应,便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我可是看到了,原司令她一直在盯着你看,她等下说不定就又来了,万一她真的发现一一”“等等,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说,原司令她一直在盯着你看!”

话音落下,柳从今笑了。

他缓缓站起身,淡淡道:“我答应你,我再给你三天时间。”下属:“"?”

赌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