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梦泡x蝙蝠x奈鸭

蝙蝠侠发现自己来到了一片诡异的平原，平原的天空呈现绚丽的颜色，就像珍珠贝母上五彩的宏光。

脚下的土地柔弱蓬松，没走一步，双腿深深地陷在地面中，前进艰难。巨大的五彩泡泡在蝙蝠面前堆砌成一座高山，一座山连着另一座山。众多泡泡相互层叠,组成了各色的小动物。

蝙蝠侠原本高大伟岸的身体在这些巨大的泡泡的衬托下，就像一个乐高小人。

这场景，倒是有点像普通人误入巨人国，充满了童话色彩。这梦幻一般的颜色并没有让蝙蝠侠放松警惕，反而让他整个人神经紧绷。越是漂亮的东西越是暗藏杀机，如此推断，此处遍地杀机。地躲在梦泡后,小心地听着天边传来的交谈。“有只小鸟好像应激了，你不去看看吗？"这个声音慢吞吞地，每个尾音都在舌尖滚过一圈，就像正在表演的歌剧的演员。蝙蝠侠已经可以想像到，说话的人慵懒地半躺，将梦境中发生的一切当作解闷小视频。

自己的痛苦被人翻出来，供人取乐，这让蝙蝠侠难以忍受。可是自己不是一个人，阿福、夜翼、红罗宾还有千千万万的哥谭人。蝙蝠侠深吸一口气，一双手握成拳头，指节在"咯吱"作响。“好可怜的小鸟呀！可怜兮兮的就像雨中湿漉漉的毛球,让阿哈叔叔来疼…熬！疼疼。”

让蝙蝠侠血压飙升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一声尖锐的呼啸，接着是乒乒乓乓的脆响。

“用力点,上勾拳，戳他眼睛嘎。阿哈别怂，咬他手指，嘎嘎嘎！”战斗中夹杂着幸灾乐祸，唯恐天下不乱的起哄声，这个声音每一句话都用嘎作为尾音，让人怀疑说这话的人是不是一只鸭子。不过这一场意外发生的打斗，挽救了蝙蝠侠因为听到养子有危险而岌岌可危的理智，

忍耐，不能一击必杀，就不能打草惊蛇。

这时，一道动听的女声插入了他们的讨论。“小动物应激很正常，倒是你们还要打多久，实在闲得慌的话我们把奈鸭烤了吧，我可以提供调料。”

少女声音空灵而美好，只是说出的话是那样的不着调。“奈鸭柔弱的胸脯一看就很好吃！”

接着就是一阵地动山摇，沉重的脚步声和怪异的呼喊求救声。“嘎嘎嘎，救命呀！"奈鸭一边贱兮兮地呼救，一边迈开大脚丫，向着梦泡深处跑。

“别跑，既然吃不了梦境中的小鸟，就拿你来当下酒菜！"阿哈这时候来了兴趣，率先扑了出去。

奈鸭看情况不对，抖动身体，柔弱的羽毛落在地上立刻化为新的分身。“嘎嘎嘎”分身一落地，撒着欢四散而逃。披着桑博皮的阿哈整个人玩疯了，他趴在地上，就像一只警惕大猫，抓住一个黑色鸭子用力一拍，你猜怎么着，原地就剩一根鸭毛。“啊啊啊，气死我了，曼纳莎过来帮忙！"阿哈想要拉曼纳莎下水。“来了老弟！"曼纳莎伸手挽起裙角，穿过大腿系在腰间，确保不会走光后，整个人如同脱缰的野马，加入抓鸭大军中。在场只有岚没有动，整匹马死死地。

岚不明白，为什么曼纳莎和这两个乐子人这么合拍，没两句就玩到一块去了。

只有自己，格格不入。

更加格格不入的另有其人，如果曼纳莎他们是情景喜剧，那蝙蝠侠这边就是险象环生谍战剧，命悬一线的那种。

“小鸟”，这个指向性明确的称呼让蝙蝠侠心中一紧，更让他紧张的是奈鸭开玩笑时泄露出来的信息。

“吃”和"小鸟”这两个词汇组合在一起，对蝙蝠侠的冲击格外之大。耳边是鲜血在血管中剧烈咆哮，原本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跳再次剧烈跳动起来。

“对迪克有多点信心，他们可不会那么轻易被困难打败。”蝙蝠侠这样想着，试图说服自己。

突然，蝙蝠侠只觉得后背一凉了，多年的战斗经验，让他条件反射地就地一滚。

就在他躲开的下一秒，扁扁的鸭嘴从天而降，将柔弱的地面啄出一个大坑。蝙蝠侠转身，对上一对猩红的眼睛。

一只鸭子，一只黑色的鸭子，一只比梦泡还要大的黑色鸭子，就这么水灵灵地出现在蝙蝠侠身后。

跟袍比起来，这会蝙蝠侠真成乐高小人了。鸭子伸长脖子，喙上还有从地面上揪下来的彩色忆质，构成羽毛是微小触手规律地蠕动，整个鸭子膨大了一圈。

袍背后的眼睛胡乱转动，最后直接眯了起来，看起来非常开心。“奈鸭"就那样蹲在蝙蝠侠身后梦泡上，兴致勃勃地看着他。蝙蝠侠手按在腰带上，缓缓地抽出蝙蝠镖握在掌指尖。小鸭子对蝙蝠侠的警惕并不在意，悠哉游哉地咂咂嘴，将挂在嘴边的忆质吸溜吸了进去。

不属于鸭子的舌头探出嘴，就像沙漠中的某种蜥蜴一样，轻轻在眼球上舔舐，以湿润干燥的眼球。

从蝙蝠侠的角度来看，能看到黑色鸭子锯齿状的鸟喙和深不见底的喉咙。细小的触手如同活着的蛇，从鸭子身上蜿蜒而下，在梦泡附近跃跃欲试。这个“细小"是相对的，在蝙蝠侠眼中，这些触手大得就像是亚马孙森林中的森蚺。

空气凝固了起来，蝙蝠侠神经紧绷，这只诡异的鸭子来者不善。在蝙蝠侠警惕的目光中，鸭子挥舞翅膀，张大嘴巴兴奋鸣叫。“嘎嘎嘎，偷窥者，可以吃！”

翅膀鼓动，带起狂风，蝙蝠侠借着这股风，飞速向后滑去。而标准玩具小黄鸭体型的奈亚，就像发现好玩的玩具一样，兴致勃勃地追着乐高小人跑。

“该死！"蝙蝠侠在心底怒骂一声，没有熟悉的武器支援，没有情报，孤立无援，这种情况糟糕透了。

蝙蝠侠一个滑铲，躲过一次“猛禽"的利爪攻击，转身的瞬间，锋利的蝙蝠镖划过触手表皮。

一1

留下一个白痕，有进步。

奈鸭是个耐心十足的猎手，每一次攻击都能将蝙蝠侠逼到极限，时不时还看到蝙蝠侠的反击。

蝙蝠侠在神明的追杀下，认真地观察四周。一个与众不同的梦泡闯入他的视线。

梦幻的色彩，与周边阴沉暗淡的梦泡格格不入，这是一颗真正的珍珠。蝙蝠侠义无反顾，一头扎了进去。

而奈鸭，停下了自己的脚步，张开翅膀，满意地坐在那个梦泡上，神情安详的就像孵蛋的老母鸡。

他很期待，期待这个被自己看中的人，会给自己带来怎样的乐子。“奈鸭，抓到你了。“兴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接着是极致的挤压感。曼纳莎双手穿过小鸭子的腋下，举过头顶，接着用力一压。“嘎"小鸭子发出一声惨叫，但是没有变成纸片，看到这一幕的曼纳莎三眼冒光。

“终于抓到你的本体了。“曼纳莎伸出六只胳膊，将鸭子牢牢锁在怀中，“我们回去继续看戏，不要到处乱跑了。”

曼纳莎这样说这，视线不经意间扫过地上的梦泡后若无其事地抱着奈鸭转身就走。

“哎呀，我们离开这么久，错过了很多剧情。”曼纳莎轻轻揉了揉小鸭子的脑袋，垂在身后的发丝将被抓住的小鸭子绞死，有一根发丝好巧不巧抽到地上的梦泡，将它整个抽飞了出去，落到旁边的梦泡山中。

做完这些，曼纳啥施施然地带着奈鸭回到观影地。“恭喜曼纳莎小姐在狩猎奈鸭活动中取得第一，现在有请曼纳莎小姐领取奖品。”

阿哈放飞礼炮，五彩缤纷的亮片从天空落下，根据一定的规律在地面上组成了地毯。

地毯的尽头，是一把漆黑的王座，材质特殊将周边所有的光线吸收。如果仔细看会发现，王座是活的。

构成椅子的材料不是别的，就是从奈鸭分身。这些从本体分离出来的触手活力四射，在王座表面拱来拱去。

其糟糕的形状，黏稠的液体，让这画面正在向里番方面发展。“这就是奖品？"曼纳啥眼角抽动，不是很想接受。“这是我精心设计的奖品，你居然不喜欢。”阿哈西子捧心，泪眼汪汪，看起来伤心极点了。“我相信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不会想要坐在触手上，脖子之下不能写呀！曼纳莎双手抓鸭，另外四只手掐住阿哈的脖子，用力摇晃。“我觉得这个椅子超棒，坐上去试试再说。”脖子被掐住阿哈一点也不在意，反正不用肺呼吸，曼纳莎喜欢掐就让她掐。现在他只想让曼纳莎坐上黑王座，用这种间接的方式达成概念，即【丰饶】镇压【奈亚拉托提普】

阿哈：一个人肘外神太辛苦，要找个替死鬼。曼纳莎隐约感到了不对劲，死活不肯上去，大战开始。曼纳莎一个用力，扭下阿哈的脖子。阿哈趁着曼纳莎愣神，将她撞向王座。奈鸭乘机使坏，英雄救美

蝙蝠侠被逼无奈进入一个梦泡。

在这里，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杰森，他的罗宾。比起自己梦境的绝望，这个梦境却美好极点了。蝙蝠侠将自己的责任交给二代罗宾，自己隐退江湖。哥谭在二代罗宾的带领下越来越好。

这是个美梦。

布鲁斯韦恩穿着定制款西装，站在大厦楼顶，眺望不远处的广告牌，二代蝙蝠侠拳打小丑、脚踢企鹅人，是那样的意气风发。“我喜欢这个广告牌。”

肌肉虬结的人从天而降就落在布鲁斯韦恩身边，赞许地看着广告牌。布鲁斯韦恩心情复杂，喉咙哽住：“杰森，你来了。”杰森转身，与布鲁斯韦恩面对面。

两人相视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