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在意(1 / 1)

傅斯年看了眼林晴,一字一句道:“我的太太,我知道她的为人。”

“江晚音!”赵宁舟从外边跑进来,看见林晴被泼了一身的咖啡,吓了一跳。

"小晴,你没事吧。"赵宁舟下意识伸手去碰林晴的脸。

傅斯年拂开赵宁舟的手,冷声道:“赵三哥,请你注意下,林晴现在是我的太太。”随后揽紧林晴,后退了两步。

赵宁舟脸上的神色变了又变。他抽回手,偏头愤怒的望着江晚音,抓住江晚音的手就要往外走。

"你别在这无理取闹。"

“我不走。”

“走。”

两人拉拉扯扯。

林晴有些疲惫,对傅斯年说:“我们回家吧。”

“好。”

傅斯年怕林晴着凉,脱了外套给她披上,揽着她的肩膀往外走。

赵宁舟看着林晴和傅斯年远去的背影,愤怒至极,对江晚音说:“你是不是疯了?你有本事冲我来,为什么要找她麻烦?”

江晚音看着眼前负心的男人,眼泪落了下来:“我疯了?你疯了呢,从西城跳槽到南城的华定来上班,不就是为了想要找她复合吗,赵宁舟,是,我承认我自己没有她那样好的家世,可我始终是一心-

意在爱着你的。"

"江晚音,是你自己拍戏的时候和别人搞暖昧,我早说过,我的眼里容不得沙子,我们分手了就好聚好散,我再跟你说一次,你要是再去找林晴的麻烦,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赵宁舟撂下一句狠话,就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宁舟哥!”

“赵宁舟!”

江晚音在身后发了疯似的大喊。

林晴拎着包上楼。心里头一股闷气。那是高二的上学期。“你喜欢就好。”空调开到24度。傅斯年走了过去。一会后。“喂,明朗。”“好。”“嗯。”“你说吧。”坐在沙发上。

林晴安静的坐在副驾驶。

傅斯年没吭声,去后备车厢拿了瓶矿泉水,又抽了好几张纸巾捏成一团,矿泉水倒在纸团上,去擦拭林晴的脸。动作很轻柔。

林晴心里头忽然觉得很委屈,眨了眨发酸的眼睛。没吭声,默默坐着,整个人就像是散了气的充气娃娃。傅斯年知道之前那段恋情对她伤害很大。

他叹了一声,将纸巾收好,放进垃圾袋里,开车载着林晴回家。

一路上两人一句话都没讲。

四十分钟后,金茂府。林晴拎着包进门,元宝窜到脚边,她也只是低头轻轻摸了一下它的头,没有抱它。

林晴对傅斯年说:“我有点累,上楼洗澡后睡会。”“好。等会饭做好我叫你。”“嗯。”

落日的夕阳光透过落地玻璃窗照射在楼梯的台阶上,形成一圈圈光晕。林晴踩着光影上楼,留给身后男人一个落寞的背影。傅斯年看着她上楼,紧抿着唇坐着。一会后,他犹豫了一下,走到客厅的柜子前,掏出包烟。

啪嗒一声,打火机打开,叼着烟,微微俯身,点烟。

白色的烟雾顿时袅袅升起。

想着下午江晚音的那句,她都和你结婚了,还和前男友纠缠不清,她有什么可值得你宝贝的。

夕阳光很强烈,照在他脸上,眼睛都有些睁不开。脑海中倏然记起一件往事。

一个夏日,放学后。他从操场打完球回到教室,途经过学校画室。

从里面传来一阵嬉笑声。

“诶呀,好了没啊,我手都要麻了。”少女撒娇的声音从里处传来。

走廊上阵阵微风吹过,他听见前方画室传来的声音,脚步顿住,抱着篮球,目光往里头望去。林晴坐在课桌前,两手托腮,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眼前的男生。赵宁舟拿着速写板,手中炭笔不停勾画,轻声哄道:“小晴,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好。”

几十秒后,赵宁舟长松一口气说:“好了。”

林晴接过速写板,看了眼,雀跃道:“哇塞,你真厉害,把我画得真好看,不愧是从小学画画的,童子功啊。”少女眼里充满崇拜。

赵宁舟站在她身边,笑吟吟的盯着她看:"小晴?"

“嗯?”林晴偏头看他。

忽然,一个吻落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的,带着满满的疼惜与克制。

赵宁舟叹了一声:“我的小姑娘什么时候才能毕业啊?”

林晴扬起一个明媚的笑容:“明年我就毕业了,到时候我也要和你一样,读法律,成为一名律师。”

赵宁舟捏了下林晴嘴角:"好。"

回忆到此,戛然而止。

傅斯年深深呼出一口白雾。

窗外夕阳光早已褪去,客厅内光线昏暗。他独自垂眸坐着。

突然回想起了当初在学校里撞见林晴和赵宁舟偷偷约会的事。少男和少女,彼此相互谈论理想以及对未来的规划。一道门窗宛如天沟,将他与林晴赵宁舟隔开。他就像是一个外人,亲眼目睹了两个人互诉衷情的一幕。

当年偷偷看见那一幕,心里面没有什么波澜,可如今林晴已成为他的妻子。

心头多了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像是在意,又像是嫉妒。特别是江晚音的那几句话。

他知道,在过去,赵宁舟在她心里面占据了非常重要的位置。可是现在,他不确定。林晴是否心里还在意着赵宁舟。

傅斯年在客厅里坐了好一会,上到二楼,静悄悄的打开林晴房间的门。卧室昏暗没开灯,林晴已经睡着了。

林晴的被子踢了一半。手臂露在外面。傅斯年担心她受冻,将她露在外面的手臂放进被子里。看着她有些红的眼角,忍不住上手摸了一下她的脸。林晴砸吧了下嘴,睡着很香。他就那么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就离开了房间。

傅斯年洗完澡后,给元宝喂食,突然接到了周明朗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周明朗声音有些沉:“晚上有空吗,出来喝一杯?”傅斯年想了下说:"几点?在哪见?"“晚上八点,风悦酒吧。”

傅斯年喂完猫,去厨房给林晴做了点吃的,留了张纸条,然后开车出发。

晚上八点,风悦酒吧,劲爆的音乐正放着,人们三三两两的坐着,调酒师在吧台上轻轻摆动身体,优雅的调配出一杯彩色的鸡尾酒,霓虹灯光不停闪烁,喝了酒的人走入舞池,舞动脚步。

周明朗和傅斯年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酒。

周明朗看着傅斯年,忽然笑了,“斯年,你怎么也一副落寞的模样?你现在不是事业,爱情两得意吗?我听我妈说,你前些日子和林晴领证了,恭喜啊。”

傅斯年叹气:“有什么好恭喜的。”

他还在为赵宁舟与林晴的事生闷气。

周明朗往喉咙里狠狠灌了口酒说:“你怎么了?让我猜猜,是不是吵架了,林晴那女人给你气受了,哈哈,我就知道,就林晴的臭脾气,谁受得了。”

傅斯年摇头:"不是,我们没有吵架。"

“没有吵架?”周明朗不解,“没有吵架你叹什么气?”

傅斯年偏头看他,问道,“你和苏意分开那么多年,你确定她心里还有你吗?”

没来由的一句话,周明朗差点被酒呛到,拿着酒杯的手顿了一下说:“应该还是有吧。不然我俩这么多天就是在做恨。”

默了默,脸上又浮现出些许失落。

“不过就算她心里有我,她也很难原谅我了。这不,现在又玩失联那套,女人心啊,就像海底针,你根本搞不懂她在想些什么。”

傅斯年听完周明朗的答案,心里更加郁闷了。同样是谈了多年被伤害后分开。

苏意心里还有周明朗。

那林晴心里,肯定也有赵宁舟了。

想到这,傅斯年给自己倒了杯酒,往嘴里灌。

周明朗看着傅斯年,越发觉得不对劲,他问道:“我是想让你给我出出主意,怎么追回苏意,毕竟你老婆是她闺蜜,但现在看来怎么你比我还失意,你和林晴到底怎么了?”

傅斯年呼出口气说:“她前男友回来找她了。”

"前男友?赵宁舟?"

"我还以为多大点事呢,不就一前男友。"周明朗切了一声。“你不懂,他们谈了七年。”傅斯年有些醉了,说出的话带着浓浓的介意。

傅斯年的话将周明朗搞糊涂了,“你们都结婚了还在意前男友干嘛,难道你们没谈恋爱啊直接结婚啊,你们不也谈了一段时间才结婚的吗,前任这些事你们结婚前没讲清楚?”周明朗这些年都在国外,实在不清楚傅斯年和林晴的事。

傅斯年声音沉得发苦:“她怀孕了,我们才结婚的,没有恋爱。”

一句话解释清楚结婚原因,周明朗“啊”了一声,“我艹,你小子够可以啊。”"不会是玩一夜情吧。"

傅斯年冷冷看他一眼,没吭声。沉默即默认。周明朗更震惊了,脏话都飙了几句。

"林晴那女人竟然和你搞—夜情,真是没想到啊。"“不是你想的那样。”傅斯年沉声解释。越解释,周明朗越震惊。

“诶呀,不管了,反正她现在已经嫁给你了,都是你老婆了,管他什么前男友,她的未来生活里都是你,你对她好点,培养出感情来不就行了。”

在周明朗眼里,傅斯年就是自己找罪受。还是他的情况比较严重一点。

傅斯年闷了口酒,说:“明朗,帮我个忙。”“啊,帮忙?”

突然提到帮忙,周明朗有些意外。

傅斯年眸光沉了下去,“那个江晚音是不是你哥公司旗下的艺人?”

别墅内没有人应。饭菜已经做好。真够能挑拨的。晚上十点。城市的另一侧。嘟嘟嘟——傅斯年抢过电话。电话被挂断。“喂喂喂—”一看表。快凌晨一点了。算了。

林晴一觉醒来,感觉精神好多了,她下楼却发现客厅内空无一人。“傅斯年?”她唤了好几声。

桌面上还留了张纸条。

她走过去,拿起纸条一看。

上面写着:【一个朋友约我出去,晚上不回来吃了,饭菜已经给你做好了,你记得按时吃饭。】原来是出去了。

林晴将纸条扔了,坐下来吃饭。一边吃一边想着江晚音今天下午在傅斯年面前说的那些话。

她担心傅斯年误会,心想着找个机会同他解释清楚。林晴吃完饭,将碗放进洗碗机。尽调快写完了,她没什么事干,抱着猫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叮”手机微信传来一条信息。林晴打开一看。傅斯年发来一句:【我喝多了酒,今晚就在朋友家借住一晚上,不回去了,你早点睡。】

林晴愣了下,没想到傅斯年今晚竟然没回家住。估计是怕自己又醉酒。

林晴没多想,发了句【好。】她继续看电视,看到十一点,关了电视机,上楼睡觉。

两个大男人不醉不休。

零点。傅斯年打电话给了蒋远,让他开车来酒吧接自己。

蒋远扶着两个人上车。

周明朗醉得比傅斯年还严重,他直接掏出电话打给苏意。打了一通。没接。

他抱怨:“这死女人为什么不接电话啊。苏意,我真的错了,你就接电话吧。”周明朗不死心,又打了一通。又没接。

周明朗说:“斯年,你电话借我一下。”傅斯年将手机递给周明朗。周明朗一通电话打到苏意手机上。

城市的另外一头,正在熬夜写材料的苏意拿起手机就看见傅斯年的来电。

"奇怪,他打给我干嘛,难道是小晴出什么事了?"

苏意心下一慌,赶紧接通。"喂,傅斯年?"“意意,是我。”周明朗笑嘻嘻,“你终于接电话了。”

"周明朗?你现在和傅斯年在一起?"周明朗打了个酒嗝,“对啊,斯年现在在我身边。”

苏意开口骂了:“你有病啊,林晴正怀着孕,不让傅斯年早点回去陪她休息,反倒是拉着人家去喝酒,可真有你的,周明朗,你真是害人不浅。”

被骂一通,周明朗心情反倒是舒坦了。

他笑了两声,解释:"是人家斯年自己要喝酒的,这可怪不得我。斯年,你说对吗?"醉醺醺的傅斯年大声说了句:"对!"

苏意在电话那头听不下去了。

这两个大男人想必都醉得不轻。

“你快点把人家送回金茂府去。”"不,我不回去。"傅斯年说,“今晚,今晚不回去。”

苏意听见电话那头的傅斯年说不回去,疑惑得很,刚要说话。

周明朗有些生气:“我还没跟她说上话呢,你挂了电话干什么?”

傅斯年说:“要打拿你自己电话打,我怕苏意等下打电话给林晴。”

电话那头的苏意莫名其妙。

"怎么又挂了!真抽风!"

莫名其妙打电话来,又莫名其妙挂了。

傅斯年在电话那头说今晚不回金茂府。不会跟林晴吵架了吧。

她想打个电话给林晴。

这个时间点,又怀孕,想必早就睡觉了。到底打不打呢。

人家夫妻俩的事她又不好总是参合在里面。想了想。

明天去上班再问下是什么情况吧。万一林晴知道傅斯年喝酒了,大半夜又要开车去接。孕妇的睡眠更重要。

苏意最后没打电话给林晴。

他瞄了眼后排。林晴又看了眼表。才早上五点。她疼得很难呼吸。林晴被脚腕疼醒。她打电话给傅斯年。傅斯年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路虎车内。蒋远困得很,但依旧强撑着精神开车。

得,两位爷都醉得不轻。

他将车子驾入周明朗的住处玉龙湾,然后将两人扶上楼。深夜,林晴被噩梦惊醒。

醒来后一看手机时间,才凌晨五点。房间内空调温度很低。

林晴忽然有些口干舌燥。

她起床下楼,打算给自己倒杯水喝。困得很,眼皮有些睁不开。

下楼梯的时候太着急,在倒数两个台阶时一脚踩空。“啊。”林晴痛呼一声。

“我去,好痛。”她直接坐在了地上。钻心的疼从脚腕处传来,疼得她不停深呼吸。傅斯年又不在家,没有人来扶她一把。

林晴一边深呼吸一边抓住楼梯扶手,勉强让自己站了起来。她一瘸一拐的走到电灯开关旁,打开灯。

低头一看自己的左脚腕,已经肿了一大块。

但又不知道傅斯年将药箱放在哪里了,上不了药,止不了疼。崴脚了,楼梯上不去。

凌晨五点,傅斯年肯定在睡觉。

这时候打电话也不合适。

林晴索性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打算睡到六点多再说。一个多小时过去。

她看了眼时间,七点05分。

电话那头的傅斯年正在周明朗家拎着车钥匙准备回家,就接到林晴电话。“喂,林晴。”“傅斯年,我好疼啊。”

“好。”

半小时后,金茂府别墅的门开了。傅斯年急匆匆进门。一进门就看见窝在沙发上抱着元宝的林晴。

“好端端的怎么会崴脚呢?”林晴疼得五官都皱在一起,“走得太急,楼梯踩空了。”

"家里药箱放在哪里啊?我忘记了。"

“在杂物间第一排的柜子上。”

傅斯年将药箱提出来,找出里面的云南白药,坐到林晴身边。拿起她的左脚腕,放在自己腿上,查看伤势情况。

“啊啊啊,轻点。”"这也太严重了。怎么踩空的?"

“直接在倒数第三个台阶上摔下来的。”

“摔下来的!”傅斯年蹙眉,“肚子疼不疼?”毕竟还怀着孕,要是伤到孩子就麻烦了。林晴说:“没事,就是脚疼,手也有点疼。”她踩空的那一刻为了保护肚子下意识用手撑了下地,手腕也有点撑到。

傅斯年抓过她的手看了下,一只手的手掌心有点红肿破皮。

他用云南白药喷了下林晴脚腕伤处,然后拿出棉签,沾了万花油涂在林晴的手腕处。万花油渗入皮肤,林晴疼得缩了缩手。

“别动!”傅斯年声音严肃。林晴不敢动了。看着他默默为自己上药。脚背就那么垫在他的大腿上,手腕被他抓着。

两人离得很近很近,林晴隐约还能从他身上闻到一丝酒香味。她试探性的问:“你昨天晚上出去和朋友喝酒了吗?”

傅斯年涂抹的动作不停,声音淡淡:“一个朋友失恋,叫我出去陪他喝酒。”他没有将自己喝酒的真实目的说出来。林晴不太信。

她从他眼睛里看出一丝躲闪的意味。想起昨天江晚音在他面前说的话,林晴想了下,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的。

“那个,昨天那个女人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我和那姓赵的早就是八百年前的事了。”

傅斯年顿了下,视线依旧望着她的手。“嗯,我知道。”神色很平静,让人看不出他真实的想法。

傅斯年扔了棉签,将云南白药和万花油都重新装进药盒里,收拾好药盒,他系上围裙,对林晴说:“今天请一天假,等会吃完饭,带你去医院看脚。”

傅斯年说完就进了厨房。林晴静静的看着他在厨房里煎鸡蛋。

"干嘛?"傅斯年:"………"

半小时后,傅斯年将林晴抱上车。八点多,医院,骨科。挂了号。还在排队就听见里头就诊室传出撕心裂肺的哭声。

来就诊的有小孩,有老人。有手打着石膏的,有脚裹着厚厚纱布的。林晴还没进诊室就有些害怕。

“傅斯年,等会手借我。”

"我疼了可以咬一下。"

"上回你咬了我的手,现在还留着疤呢。"傅斯年将手背的伤口展示给林晴看。

"上回?我什么时候咬过你了?"林晴犯迷糊,忘记什么时候咬过傅斯年了。

傅斯年提醒她,“你个迷糊鬼,上回你交尽调报告那天,你差点被电动车撞上,还是我及时拉了你一把,我说要载你回律所,你死活不肯,把我好一顿咬。”

林晴嘿嘿笑:“哦,我记起来了,原来是那次,那你活该,好端端干嘛要批评我。把我惹毛了,我可不给你好脸色。”

傅斯年说:"上回咬左手,这回咬右手吧,能对称。"“好。”

十分钟后,轮到林晴就诊。医生捏脚查看情况,林晴疼得去抓傅斯年的手。

“啊啊啊,痛痛痛。”

林晴不停喊疼。

傅斯年任由林晴抓着手。长指甲嵌进肉里,他也只是皱了下眉头。

就诊的是个上了年纪的大夫,估摸着五十多岁,带着眼镜,看起来很严肃。"去拍个片子看看会不会骨裂。"傅斯年说:“医生,她怀孕了,能拍片吗?”

“怀孕了?”医生没想到林晴是这个情况。

医生推了推眼镜说:“那就保守治疗吧。先用药敷下脚,看两周之后会不会好转,如果好转就继续敷。”"好,谢谢医生。"

"抱你老婆去一旁上药去。"

“好的,医生。”

林晴刚想说大庭广众的,不用抱了,扶着她就行。没想到傅斯年直接将她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