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爱你(1 / 1)

却烧 韫枃 3109 字 3个月前

雨突然下的很大,毫无征兆突袭,声势浩大又猝不及防地下坠,雨水飞溅到阳台,甚至有几滴雨水飞到舒洽脸上。舒洽擦了擦脸,轻轻从背后踹了一脚任樾,任樾没动。舒洽斜睨一眼,扫到了任樾正脸,见任樾脸色难看,虽心下划过担忧,但到底怒气没有彻底得到抒发,起身进屋,不多看任樾一眼。

她走之前,将相册带走。一旁的八宝粥还冒着热气,舒洽想了想,也顺手端走。

任樾蹲着,因为愤怒苦涩等一系列在胸腔爆发,他头疼,情绪也像是积攒的火山,死死压着他的理智。他咬牙闭眼将眼底黑到深不见底的沉郁遮挡湮灭。

他深呼吸,吐出一口浊气。

他在心里默念。别生气,有什么好生气的。

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和舒洽结婚的是他。没事的任樾。

雨大得很,阳台上也是淅淅沥沥被雨水造访。任樾身上也被打湿不少。但他纹丝不动,宛如雕像。

就这样蹲了五分钟,舒洽走出来,“任樾。”

她喊着任樾的名字,听到动静的任樾下意识睁眼,视线和居高临下俯瞰他的舒洽对上。舒洽咬唇,外面的雨势越来越大,对上任樾沉寂的眼睛,任樾的头发都湿了,她命令道,“我腿疼,你进来给我捏一下。”

任樾抿唇,听话站起身走进房间。他注意到八宝粥不见了身影。

舒洽正坐在床边玩手机,任樾半蹲,目光落在床头柜上的空碗上,不着痕迹挪开视线,大手捏上了舒洽的小腿。

“任樾你要死啊?”

舒洽毫无防备,小腿被任樾捏起来。任樾力度控制的很好,不重不轻,舒洽爽的头皮发麻。她娇嗔般骂着任樾。

她想蹬任樾一脚,对上任樾的眼眸,才想起自己是用这个理由让这位淋雨的“思考者”进房间的。

任樾就像是傻子一样,在外面被淋雨也不进来。

想到这里,舒洽更生气了,直接借任樾现在捏着她的腿这个姿势,执行自己的心意踹了任樾一脚。

“滚去洗澡,你等会打算感冒吗?”

任樾被她踹了一脚,但身形不动,他看向舒洽,不知怎的,冒出一句,“你还生气吗?”

舒洽喊他滚。

任樾滚的时候顺便将空碗带上了。

舒治的房间是有任樾睡衣的,等任樾结束洗漱后一打开卫生间的门,热气全部往外涌,白雾下舒治出现,让任樾去帮着舒少帘把碗洗了,做会家务。任樾还没反应过来,舒洽转身进了卫生间,然后毫不留情关上门。

下一秒,水声响了起来。

任樾的头发还滴着水,吹风机在卫生间里面。他敲门,“舒洽,吹风机。”

舒洽听见任樾的需求,将门打开了一个缝,甩给任樾一条干毛巾。

任樾匆匆擦着头发,等到半干状态就放下毛巾去开门。

舒少帘一听见舒洽的房门开了,正在收拾桌子的动作也没停,继续刚才自己的话头。

"你现在嫁给小樾,你就好好和他过日子,家务肯定是要做的啊。"

见到舒洽难得没反驳,她抬头笑起来,“哎呀,你也觉得是不是……”看清楚是面无表情的任樾,她笑僵住了,“小樾啊,小乖呢?”

“她洗澡。妈,你坐下吧,我来忙。”

任樾很自然接过她的手里的盘子,端到了厨房放在洗碗槽,然后让舒少帘坐到沙发上,自己利落收拾餐桌,独自干着洗碗,拖地等活。

舒少帘一直想帮忙,总是被任樾劝回去,实在没法了,任樾只好说,“妈,您坐着,等会舒洽看见了,又要和我闹了。”

舒少帘怕好不容易哄好女儿的女婿又要因为她被女儿闹,这样的话,那也太可怜了,她叹气,老实坐着。

事情做的很快,任樾手脚麻利,不一会就全部做完了。

舒少帘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要和任樾聊一下。

等人到跟前,舒少帘对上任樾却词穷了。

她和这个女婿也没有见过几次,舒洽每次回家也没说过任樾。舒少帘对女婿的印象是沉默,肯干事,老实人,以及工作忙。

“你打算什么时候和小乖要个孩子?”舒少帘紧张下,吐露出自己最想要的问题,欲盖弥彰般的她打着哈哈,“妈的意思是,妈现在还要几年就退休了,可以给你们好好带孩子。方便。”

任樾顿了顿,“我看舒洽的意思。”

言外之意,要孩子这件事情他做不到主。

舒少帘尴尬笑起来,“哦哦,那我哪天劝劝她。”任樾摇头,"妈,这件事情顺其自然。我不急,舒洽肯定是更不急的。"

舒少帘坐在沙发上左顾右盼,扫到挂钟时间到了九点半,“你进房间吧,时间也不早了,早点睡。”她逃也似的走了。

***

任樾在床上看了一半《乞力马扎罗的雪》的时候,舒洽才打开门。她穿的睡衣是和任樾身上的情侣款。

舒洽拿着吹风机自己在不远处吹着,等到要干不干的时候抹上精油继续吹着。她懒得放回去,将吹风机随手放在床头柜上,然后掀开被子躺上面。

她这边很冷,舒洽很自觉地缩到任樾的身旁。任樾身边很暖和,她调皮掀开任樾的睡衣,将自己冰冷的手伸到任樾的肚子上。

本以为任樾会被冷的一激灵,但他一点也不受影响,自顾自看书。

舒洽得寸进尺,将脚也搭在任樾的腿上。

冰的任樾皮眉,他调整姿势将舒洽的脚困着,以便舒洽可以更好取暖。

舒洽看了一眼书名,随口问道,一脸疑惑,"我什么时候有这本书的?"

任樾掀了掀眼皮,波澜无惊,“谁知道呢?”

舒洽不满任樾敷衍的态度,凑近任樾,气鼓鼓,“我还没有原谅你呢。”

她趴在任樾胸前,头发带着护发精油的芳香。其实舒洽吹头发的时候任樾就闻到了,现在猛地凑近,更是馥郁。任樾勾着她的发丝一缕,头抵着头,舒洽扭头,任樾亲了舒洽一口,他垂眸瞧见舒洽粉粉的鼻尖和粉嘟嘟的小脸。不说话的舒洽最可爱。

“你刚才喊我去做事,是不是妈喊你做的?”任樾问着。舒洽玩手机,倒是没反驳。舒少帘确实一直缠着她。“对啊,你和我不是一样的吗?你做不就是代表我做?”

任樾没反驳,只是勾唇笑了一下。舒洽没看到。

“刚才妈问孩子这件事情。”任樾注意舒洽划手机的动作迟疑几分,舒洽脸色也奇怪起来,她嘴里嘟囔着,“哪有那么早,我看妈也是糊涂了。”

任樾拿不准舒洽的意思。

他这个角度也可以看见舒洽的雪白,不自觉滚动喉结,眸色变得幽深,声音也带着嘶哑。"昨天我被喊回去了。"

舒洽还没反应过来,“嗯?”

任樾放下书,将书放在床头柜上。很突然将她覆在身下,轻轻浅浅吻着着眉眼,鼻尖,红唇……

“我现在手里有点钱。”

"哄我,我都给你。"

舒洽感受到任樾的热情。

他现在开始边吻边脱衣服,动作又快又炽热,气氛开始暧昧起来,她这才明白任樾的话外之意,挣扎,“说清楚怎么回事,还有,钱给我。”

舒洽话里话外都是抗拒。

任樾情绪到达顶点,火山爆了。

任樾发了狠,禁锢着舒洽的手,温热气息贴近她的耳廓。

他说。

"小声点,隔音不好,妈等会听见了。"

舒洽被威胁,踢着他,但到底也不敢太大动静闹着。任樾今天也带着气,死不不放开,舒洽手红了一圈,任樾舌头搅得舒洽丢盔卸甲,连连失守。

舒洽揪着他的头发,骂了一句。

"任樾,你少犯病。"

任樾却无所畏惧,亲吻也越发急躁,简直和平时判若两人,亲着往下,任樾眉眼染上春色,他对上舒洽的眼睛,发现舒洽也是梨花落雨之态。任樾索性钻进被窝,舒洽僵住,她可以清楚感知到任樾的动作。她身子软了一半,手上的力气也松了不少。

……

舒洽晕乎乎的,被任樾带着去做往常她不会去做的事情。

舒洽的手又小又软,任樾大手很耐心引导她,任樾的头埋在舒洽的脖颈旁。他的喘气声擦过舒洽耳廓,酥麻之意让舒洽忍不住打个战栗。等到舒洽意识到发生什么的时候,任樾已经出来了。

任樾扯了几张纸擦拭舒洽的手,处理闹剧。舒洽的手已经被磨.红了,酸酸的没力气,她怒目而视,但烟波似若春水流淌,毫无威慑力,反而汨.汨让人动情。

她看向任樾,任樾又兴奋起来。

闹到后半夜,舒洽还迷迷糊糊要任樾把钱给她,任樾垂眸不语,只是亲她,亲的舒洽都烦了。

任樾只问了一句,“你爱我还是爱我的钱?”舒洽从唇齿中溢出,迷迷糊糊的自己也说不清楚,“爱你。”

任樾心满意足蹭着舒洽,眼里的柔情和爱意根本化不开。他知道舒洽是骗人的。但是舒洽说爱他。

任樾小心翼翼将已经累得睁不开眼沉沉睡去的舒洽放在枕头上,自己起身趁着夜色打量审视床头柜上的《乞力马扎罗的雪》。

然后面无表情将写着“送给最可爱的小乖”扉页撕掉。“撕拉——”他将扉页团成一团,扔进垃圾桶。

做完这一切,任樾抱着舒洽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