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吃醋了(1 / 1)

伦敦的旅馆中,林黛玉很快就察觉到紫鹃的消失,尽管有雪雁遮掩,但黛玉比雪雁更聪明一些。“紫鹃去哪里了?”黛玉见只有雪雁一个人忙上忙下,很快就起了疑心,“她也不可能会偷懒。”雪雁支支吾吾,说:“紫鹃姐姐身子不太舒服,去休息了。”

“身子不舒服?”黛玉说着就要起身,在异国他乡生病可不是什么好事,对于这一点,黛玉有深刻的体会。雪雁急忙道:“姑娘不用担心,紫鹃姐姐说她休息一会就好了。”看着雪雁躲闪的眼神,黛玉很清楚她在撒谎。黛玉似乎猜到了什么,神色严肃道:“雪雁,这里不是林府或贾府,你要跟我说实话,紫鹃到底去哪里?”

雪雁只得坦白。

听见紫鹃要将自己的舞伴的消息告知福尔摩斯和斯坦莱,黛玉第一反应是又急又羞。

她着急的是紫鹃太过于大胆,竟然在陌生国度的街头独自行动,她羞的是出席舞会邀请舞伴的事情让福尔摩斯知晓。“姑娘总不可能一个人去参加舞会。”雪雁分辩,“我们也是希望姑娘有人陪伴。”黛玉欲张嘴,已经看见紫鹃推门进入,看见紫鹃平安无事,黛玉才略放下心。

她没有搭理紫鹃,也不想理睬雪雁,心中默默琢磨如何解决这个问题,她可不想让那两个人误会。

屋内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看着黛玉对自己不理睬的样子,紫鹃和雪雁终于感到有些后悔,反思自己所作所为是否太过分。林黛玉坐在柔软的床上,抬头看着窗外的天空——伦敦的天空总是灰蒙蒙的,就和她现在的心境一般。黛玉有些心神不宁,她不知道如果福尔摩斯和斯坦莱都知道消息,那么来参加舞会的会是谁?就在这时,门外先是传来急促的敲门声,但只是敲了一会,敲门声又变得缓慢沉重下来。

离门最近的雪雁赶忙去开门,发现是福尔摩斯。“林小姐在这里吗?”福尔摩斯的语气罕见的有一丝焦急。

雪雁从福尔摩斯的称呼中听出一丝不对劲,福尔摩斯已经很久没有称呼自家姑娘为“林小姐”,他 般和华生一样,直呼林黛玉全名再加上小姐,以表示关系远近,而不是这种冰冷的口气。雪雁没有多想,进入房间向黛玉告知福尔摩斯已经在门外。

黛玉有些意外,她以为会来的是斯坦莱——毕竟福尔摩斯很少会出席那种舞会场合。她来到门口,目光先是快速掠过福尔摩斯的脸庞,他脸上是少见的焦躁。

黛玉思忖,这表情并不像是要参加舞会的样子,反倒有些兴师问罪的意思,难道自己出席舞会影响到了他?回忆涌上心头,她想起当年自己离开伦敦前,福尔摩斯和她争吵时也是用这种态度对待自己。两年过去了,一点长进都没有。黛玉顿时感到有些无语。

“听说你要参加舞会?”福尔摩斯向来不会直来直去,而是转弯抹角说,“我劝你不要去。”

听见福尔摩斯并没有那种意思,黛玉有些失望,但也在她情理之中,于是黛玉冷冷回答:“这是女王的邀请,我不可能不去。”

福尔摩斯口气有些霸道,说:"我可以让女王取消你的舞会行程。"

他相信自己找回失踪的王冠后,女王会答应自己这个有些无礼的要求——只要黛玉不和斯坦莱那个混蛋跳舞,福尔摩斯就不在乎女王怎么看。

“福尔摩斯先生。”黛玉哑然失笑,“你不觉得你这个决定很冒犯女王?”

福尔摩斯没想到黛玉已经开始称呼他为先生,动作顿了一下,才缓缓摇头说:“如果你不愿意去,我可以告知女王你不出席的理由。”

听福尔摩斯的语气,违抗女王的命令简单得仿佛就像吃一颗方糖。

“不,福尔摩斯.夏洛克。”黛玉摇头,正色道,“你什么都不懂,我想去参加舞会,你没有权利替我做主。”

福尔摩斯眯起眼睛,说:“我没想到你会愿意去舞会,我记得几年前你拒绝了邻居的舞会邀请。”“那是因为当时我初来乍到,不敢擅自出行。”林黛玉冷冷说,“你到现在都还记得。”看着福尔摩斯笨拙地替自己无法出席舞会找理由,林黛玉一时不知道福尔摩斯的来意。

福尔摩斯抬手整理衣领,将衣领竖起来,看也不看黛玉,咬牙切齿地说:“那么我祝你在舞会上玩得开心。”他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心里却好像有个小人儿在呐喊:“快选我快选我快选我!”但福尔摩斯不可能说出来,这时有一种从未感受过的别样的情绪在心头产生。

福尔摩斯不知道如何描述自己现在的心情,有点像是在小时候玩游戏时,他的哥哥麦克罗夫特在游戏中赢了他而受到周围人的赞许,而自己只是孤零零地在旁边观望。他吃醋了。

福尔摩斯眼前已经开始浮现出黛玉和斯坦莱在舞池上翩翩起舞的画面。“谢谢你的祝福。”黛玉冷淡地回答,“我相信我将会度过无比愉快的一晚。”

看着黛玉表面上云淡风轻的模样,福尔摩斯很想套黛玉的话——为什么斯坦莱就可以参加舞会,而他不行。但在这方面,福尔摩斯却一句话都套不出来。“那么林小姐,后会有期。”福尔摩斯转身快速离开,只留下黛玉在门口凌乱。

黛玉没有理解福尔摩斯的行为,他在听说自己参加舞会后,匆匆赶来就是为了劝说自己不要出席舞会,这让黛玉百思不得其解。

福尔摩斯走出旅馆,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心在快速下沉,仿佛有一股强大的地心引力把他的心脏往下拽。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贝克街的,但眼下有件事情成功转移了他的注意力。福尔摩斯嘱咐首相帮忙的事情已经完成,内务大臣正命人推着和真人大小一样高的雕塑到贝克街221B门口。

“我没想到会这么快。”福尔摩斯感到有些惊讶。

内务大臣回答,说:“这是首相召集了十几个雕塑家来同时赶进度,所以才这么快。”这座雕塑被一张宽大的布掩盖着,福尔摩斯压下心中的情绪,谢过内务大臣。内务大臣不理解福尔摩斯为何要一座雕塑——这似乎和失踪的王冠并没有关系。

“啊哈。”福尔摩斯夸张地说,想把心中沉闷的情绪排解出来,“这是案件计划的一部分,你不用操心。”

“对了,我需要你再帮一个忙。”福尔摩斯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我需要你把我接手这个案子的消息传出去,最好让那些人知道。”

内务大臣不理解,说:“福尔摩斯先生,这太危险了,如果他们知道你接手这个案子,绝对会对你下手,因为你实在是太聪明,你会坏了他们的事情。”“如果想尽快破案,我只能以身入局,亲自成为诱饵引他们上钩。”福尔摩斯坚决要求。

内务大臣见福尔摩斯执意如此,只得答应。

送走一头雾水的内务大臣后,福尔摩斯开始呆在屋内给每一扇窗换上新买来的帘子。他摆弄着一地的窗帘钩子,准备串起来。福尔摩斯吹起悠然的口哨,一副很开心的样子。当然是装出来的。

一种古怪的情绪让福尔摩斯无法集中注意力在钩子上,这情绪像一双手不停地在脑海里拨弄着他的神经。

不知道为什么,他很后悔没有把斯坦莱揍一顿,这样斯坦莱住院了就可以无法参加林黛玉的舞会。

突然福尔摩斯感觉手指尖一阵刺痛——原来是他的失神导致钩子刺痛了自己的手指。

“该死的。”福尔摩斯痛骂了一句。

他起身,环顾四周乱糟糟的屋子——到处摆放的化学试剂和试管,横立在地上的好几张椅子,以及四处飘散的案卷。

如果被哈德森太太看到这场面,他绝对又被要唠叨好几天。

这时孤独感油然而生,福尔摩斯才想起他自己早已独自在贝克街居住了一段时间,连华生什么时候、哪一天搬出去他都不知道。

更不用说黛玉离开贝克街的时候。

他怎么变得有点多愁善感?

福尔摩斯感觉自己有些可笑,他才不像林黛玉,面对一点小事就及物思人,见景生情。“好了。”福尔摩斯大声地告诉自己,“我现在得把这些帘子安装起来。”

他来到房间,站立在玻璃窗前,他的身子很高,踮起脚尖就可以伸长手臂触碰到上面的窗沿。装好帘子后,福尔摩斯拍了拍自己脏兮兮的手掌,充实的体力劳动让他暂时把低落的情绪抛到脑后。福尔摩斯来到自己的房间,掀开雕塑上的纱布,在看见雕塑的一瞬间,他恍惚了一下,以为自己是在照镜子。在福尔摩斯面前的雕塑正是自己,他看见自己栩栩如生的雕塑蜡像正在伏案思考写着什么东西。由于时间匆忙,雕塑很多细节并不完善,但大体上却可以让人一眼就认出是福尔摩斯。福尔摩斯把雕塑移动到窗边的桌子上,拉下窗帘。

他已经完成了计划的一部分。

在搞定这些东西后,天已经黑下来,福尔摩斯疲惫地拉开灯,街道上传来男男女女的嬉笑声,这让福尔摩斯感到更加心烦意乱。才刚从工作状态出来不久,有关黛玉的念头又再一次侵入福尔摩斯的脑海中——估计现在林黛玉正和斯坦莱欢乐地挑选着礼服。就在福尔摩斯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华生突然闯进来,第一眼就看见福尔摩斯疲惫的依靠在沙发上。

“福尔摩斯,你竟然还有心情坐在这里。”华生快步走到福尔摩斯面前,“我刚才刚从自己的诊所走出来,就看见了斯坦莱。”福尔摩斯已经猜到华生下一句要说的是什么,但现在的他懒得分辩一句。华生恨铁不成钢地看着福尔摩斯,说:“你知道斯坦莱和我说了什么吗?他说——"”“他说他将要和林黛玉小姐一起参加女王的舞会。”福尔摩斯接过华生的话头。

“原来你知道!”华生看着福尔摩斯无动于衷的样子,不敢相信地摇头,“福尔摩斯,难道你要眼睁睁地看着斯坦莱和林黛玉小姐一起出席舞会吗?”福尔摩斯摊手,说:“我又不在乎。”

华生伸手摇晃福尔摩斯,说:“你就是在嘴硬。”

福尔摩斯不想承认。

“如果你不在乎,那你就把《绿珠小姐》的戏票给我吧,正好我的未婚妻对部戏剧感兴趣。”华生冷冷地说。

福尔摩斯只得第一次向华生坦诚,说:“好吧,亲爱的华生,我确实不愿意看到斯坦莱和林小姐一起参加舞会。”“所以你得像一名战士行动起来!"华生拍了拍福尔摩斯的肩膀,“而不是坐在这里。”福尔摩斯却感到束手无策。

华生说:“你可以现在趁林黛玉小姐休息入睡前找她,明明白白地告诉她你要和她一起参加舞会。”福尔摩斯没有吭声。

这时楼上传来一阵脚步声,是哈德森太太下楼。

“请原谅,你们争吵的声音实在是太大声,而且我听到了不少内容。”哈德森太太托着一盘的饼干走近他们。“不好意思,哈德森太太,是我太激动了,我没想到会吵闹到您。”华生非常抱歉地说。福尔摩斯感觉脸上一阵燥热,竟然有些结结巴巴,问道:“哈德森太太,请问您都听到了吗?”他的房东哈德森太太脸上露出笑容,说:“我虽然老了,但我的耳朵可没有比年轻时的要差。”福尔摩斯有些绝望地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除了华生,他不愿意再有别人知道这件事情,他感觉有些丢人。哈德森太太把饼干放在福尔摩斯面前,说:“我把这一盘饼干放在窗户,如果我没有及时收回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华生不假思索回答:“那肯定是被 群鸽子吃掉了。”伦敦的天空最不缺的就是鸽子,这群鸽子们向来最喜欢集体行动,所到之处仿佛被掠夺过一般,寸草不生。哈德森太太继续说:“所以那个美丽的东方小姐就像一盘美味的饼干,如果你再迟疑不决,那么她很快就被邀请走了,轮不到你。”轮不到你。

福尔摩斯这才感觉有些着急。

哈德森太太警告这两个人声音小些后,才重新回到楼上。

“华生,你今晚先在这里休息。”福尔摩斯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现在时间已经很晚了,我明天再去找她。”

福尔摩斯知道这个点黛玉已经差不多入睡。华生也只好应下,却发现福尔摩斯又开始梳理案件。“你也早点休息。”华生知道自己无法劝阻工作狂福尔摩斯——福尔摩斯忙起来可以几天几夜不吃饭。

其实这一次福尔摩斯是想给自己找事情做,他发现只要自己空闲下来,黛玉和斯坦莱欢声笑语的画面就像病毒一样坚定不移地浮现在他眼前。

因此福尔摩斯只能继续投入探案工作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王冠失踪案卷上,福尔摩斯知道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除了一部分被抓以外,剩下的还在外面游荡。首相已经派人在伦敦各个城门搜寻,所以这些人是不可能可以携带王冠出逃的。对于这种情况,福尔摩斯十分熟悉,他明白伦敦也就只有一些地方有容纳这些逃犯的藏身之处。为了搜寻线索,他将自己乔装打扮成老妇人的模样,拿起一根拐杖,颤颤巍巍地趁着夜色出了门。

深夜的伦敦静悄悄,街道上只有晦暗不明的路灯在闪烁,偶尔有几个脚步匆匆的行人路过街道,然后身子拐进漆黑的小巷,隐没在这夜色中。

林黛玉推开窗,感受着清爽的晚风拂过脸庞,抚慰了躁动不安的心灵。

有一辆车打破了街道上的寂静,车轮声压在马路上的碎石,发出簌簌声响,两道刺眼的车光由远处传来,像瞪着铜铃眼睛的怪物出现在伦敦街头。

车停在旅馆面前,黛玉低头望去,她认出来是警车,只见斯坦莱从车里出来,走进旅馆。

雪雁和紫鹃小心翼翼地替黛玉收拾东西——自从福尔摩斯来找她们的姑娘后,黛玉就一直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的风景,时不时叹息一声。

就在这时,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

雪雁并没有马上去开门,现在不是白天时间,她不会贸然在深夜开门。

黛玉也听到了敲门声,她知道是斯坦莱,但现在的她没有心思和斯坦莱交谈或见面——时间太晚了。“雪雁,去开门,就说我已经睡下了。”黛玉替雪雁找好了理由。

雪雁会意,应下后忙去开门。

看见是斯坦莱,她有些惊讶。

“不好意思,斯坦莱先生,我家姑娘已经睡下了。”雪雁开了个门缝,不让斯坦莱看见房间里面的情况。

斯坦莱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但随即立刻转变成迷人的笑容,说:“是我来的不是时候,我刚下夜班,我是从华生那里知道你们的地址,所以就匆忙赶来,没想到打扰到你们了。”雪雁问斯坦莱的来意。

斯坦莱脸上露出有些羞涩的表情,和他身上庄严肃穆的制服形成强烈反差,说:“我很高兴我能成为林小姐的舞伴,所以我希望林小姐可以帮我挑选一件帅气的礼服。”斯坦莱成为黛玉的舞伴,已经是在雪雁的意料之中。

只是雪雁感觉有些好笑,说:“斯坦莱先生,这是你自己的事情,你可以选一件你喜欢的礼服,何必要来问姑娘呢?”斯坦莱摇头,说:“我的喜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家姑娘喜欢我穿什么样的。“这句话在雪雁看来有些逾矩了,因此她绷起小脸,说:“我不知道,明儿我再去问问姑娘。”听出雪雁口气中的一丝不愉快,斯坦莱后知后觉,自己被喜悦冲昏了头脑,没有考虑到时间就匆匆赶来。

是他太激动了。

“为了和你家姑娘的礼服相配,请你告诉我你家姑娘穿什么颜色的礼服。”斯坦莱不死心,仍然厚着脸皮问。

雪雁思考一下,说:“我家姑娘喜欢以红色为主,我猜测大概率就是红色。”

“多谢。”斯坦莱主动关上门,他打算一大早就起床去店里买红色的礼服。

雪雁回到黛玉身边,轻声说:“斯坦莱先生接受了邀请,他愿意成为姑娘的舞伴,而且他还向我打听姑娘穿什么颜色的礼服,好让他的礼服与姑娘的礼服相配。”

林黛玉轻轻摇头,说:“难为他费心,只是我和他才认识几天,如此也太……”

“姑娘,只是跳个舞而已。”雪雁说,“总比姑娘孤身一人参加舞会好,而且这几天相处下来,他也是个不错的人。”林黛玉只是感觉心中有闷闷的,但至少从好的方面来想,她成功实现女王的想法,没有让女王失望。她关上窗户,却不曾看见窗外不远处有人正驻足观看。福尔摩斯在路灯下站了一会,看见旅馆的灯光一点一点在熄灭,便知道他已经来晚了。

当然今晚只是顺便路过黛玉所处的旅馆,他最重要的目的是跟踪案件上参与抢夺王冠的人员之———西尔维亚斯。西尔维亚斯虽然在之前被抓了起来,但伦敦警局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这件事情有他参与,因此后面又把他放了出去。福尔摩斯从案卷上知晓西尔维亚斯的容貌,以及平时出没的地点和时间,于是便走到了一个小巷处。因此对福尔摩斯来说,西尔维亚斯并不难找,他身材高大,肤色黝黑,浓密的胡子上是长长的鹰钩鼻。福尔摩斯目光锐利,在老斯特劳本齐的商店门口看见了他。

这是一家出卖加压气体枪的商店。

西尔维亚斯走进商店,福尔摩斯在商店门口耐心地等了一会,大约过了十分钟,他看见西尔维亚斯提着一把加压气体枪走出来。福尔摩斯明白西尔维亚斯绝对打算用这把枪往自己的脑袋射去。

就在这时,西尔维亚斯宽大的脚掌触碰到福尔摩斯的拐杖,福尔摩斯没有防备,拐杖从手中滑落,发出不合时宜的声音。夜晚安静得连一根针掉落在地上都可以听见,更不用说这么大一根拐杖。

原本就做贼心虚的西尔维亚斯感到十分不耐烦,他恶狠狠望向福尔摩斯,愤怒地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