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吃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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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今烁趁着势头帮万佳乐接了一部短句，是一个描写医生和消防员的爱情故事。

万佳乐的演技从她进入演艺圈以来就一直被人诟病，得到一个机会不容易，所以闲时便不停地拿着剧本揣摩人物心情。褚心水说没见过拍戏的场景，想来探班，万佳乐直接给她发去一个定位。刚把消息发出去，万佳乐就听见头顶传来一道好听的声音，在读台词。“许诺,我想问问你，你到底还要躲我多久？”万佳乐瑟缩一下，抬起头，立刻颇为惊喜笑了下：“常老师？您怎么来了？”常茅也笑着：“我来拍戏的。”

“您演的是？”

“陈景炎。”

万佳乐愣了愣，既开心，却又有些许的担忧。开心的是一起搭戏的人是个熟悉又脾气好的人，磨合的效率会大大提高。而担忧的却是如果演男主，那必然是要在镜头前露脸。常茅让助理买了冰美式，他帮忙插好吸管后递给了万佳乐。女生眼里有明晃晃的纠结,他捕捉到：“你想问什么？”“那我说了啊。"万佳乐放下咖啡,问他，“你露脸没关系的嘛？”常茅被她煞有介事的表情逗笑了：“没关系啊，我之前不露脸是因为我搞摄影，我的作品不需要我露脸。”

“那现在呢？”

“什么？”

“那现在为什么想要转赛道？想要来拍戏？”“因为有意思啊。”

他喝了口焦糖拿铁，甜腻的液体在舌尖漾起了一个弧度。“诶，你不觉得能体会到不同人物的人生是一件很酷的事情吗？好的坏的，幸福的不幸福的，能为每个角色的都赋予我所理解的灵魂,这对一个创作者来说简直爽翻了好吧。”

万佳乐非常意外：“我以为你会是个孤高清冷的人，不喜欢热闹的工作环境。”

“嘿，我可不是个孤僻的人，我也很喜欢交朋友的。而且我是知道你要来演这个戏所以我才答应薄今烁转型。”

“真的假的？"万佳乐睁大眼睛问。

常茅失笑：“当然真的，你刚刚看到我不也松了口气吗？我相信我们会配合得很好。”

万佳乐笑了笑，心里有种难得的安宁。

常茅提议说：“要不我们来对对戏?？”

“好呀。“万佳乐将手机静音，扔在了包里。迟睿在电梯里和女职员聊天，手里的咖啡还没捂热乎就被沈泊言拿走了。沈泊言喝了两口又扔了回去：“什么东西啊这么甜？”“我加了双份糖。”

“你小心得糖尿病。”

一进办公区，助理抱着文件小跑着跟上两位老总，等沈泊言接了杯水刚在椅子上坐好，桌子上的文件已经快要堆出一座小山来。他沉默了三四秒，有种回到了高三即将参加高考的恍惚感。仿佛不过是一个课间去了趟厕所，等再回来的时候，桌面上铺了一层厚厚的衡水金卷。

沈泊言抬起头，发现抱文件来的是个看起来稚气未脱的学生。“你新来的？”

“对。”

“学生？”

“大四，马上毕业了。”

沈泊言颇有些意外地点点头，现在的小孩儿真的是什么职位都敢投简历。他随手翻开最上边的文件看了两眼。

助理恭敬地一一介绍说：“标红的是需要您签字确认的文件，标蓝的是企划部送来的，标黄的是技术部，标绿的是财务。”沈泊言放下手里的东西，抿起嘴唇：“那行政的和采购的呢？”助理愣了愣。

“你怎么不把后勤部和保卫科的文件都拿给我？”助理紧张地搓了搓手指，小心翼翼地问：“那…您需要吗？”沈泊言掀眸瞧着桌子对面局促不安的小孩儿，挑起眉，嘴角边上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

有这样的助理，他真的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出去。”

“哦，好的。”

见助理转身，他又忍不住出声叫住她：“那谁，你等一下。”“沈总？”

“再有下次，你的实习就可以终止了。”

“知道了。”

助理低着头出去，办公室的门被重新关上。迟睿坐到了沈泊言对面，随手看了几份文件，忍不住笑着说：“你猜那小姑娘会不会哭？”

沈泊言的表情看着不悦：“所以呢，那关我什么事？”“你今天也太凶了吧，好歹人家是还没毕业的小姑娘，总得留点脸面的吧。”

沈泊言轻哧一声：“打不得骂不得，我是花钱请了个祖宗回来供着吗？”“那你也有点耐心嘛。”

沈泊言蹙起眉，脸上尽是不耐，仿佛写着′耐心？“你没事吧你'的神情。迟睿也不绕弯子了，从众多文件里找出来一份递给沈泊言，直接说：“企划部开发了新的旅游路线，但是在营销方案上面有分歧，我想听听你的意见。”“你说。”

沈泊言接了过去，低头认真翻阅起来。

“传统的宣传方案是不出错，但是太俗没什么新意，我提交的这份策划考虑尝试采用文旅结合微短剧的模式，能有效规避宣传内容同质化的不足，而且影视作品，尤其是微短剧，制作周期短，故事性强，成本低，还能有效放大旅游目的地的IP价值。”

沈泊言点点头，听起来这的确是一个合格的企划。他签完名将文件还给了迟睿，忽然想到了什么，和迟睿说：“演员和制作方面可以给荣喜酒他们公司，用起来也还算靠谱吧。”“你确定？“迟睿瞪大了眼睛。

与其相信荣喜酒靠谱，倒不如相信母猪不但能上树还能起飞。“我确定。“沈泊言用钢笔敲敲桌面，赶客，“汇报完了就出去。”迟睿拿着文件起身，总觉得哪里不对，想说些什么，但直到慢悠悠走出沈泊言的办公室都没想好措辞，只好放弃。

万佳乐很少会有长时间不回复消息的时候，沈泊言开完一天的会，发现两人的对话框依旧是以他那句′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饭'作为结尾。她没给他任何回应，

而他却在另一个微信对话框里看到了万佳乐的身影。荣喜酒随手拍的照片发在群里，他说他在医院，图片上的手背被划了一道血印子。

迟睿说：贱人就是矫情。

易钟说：别他妈哼唧唧的，真是恶心他妈哭恶心，恶心死了。周冕说：你再不包扎伤口就要愈合了。

只有沈泊言没说话。

他点开那张图片，放大，再放大。

背景里的人都拍出虚影了，却能很清晰地看见一男一女搂在了一起。那男人…他依稀是有点印象的。

褚心水来的时候万佳乐正在拍着今天的最后一场。等拍摄结束，她匆匆脱了白大褂立刻奔向褚心水。“你还真别说，我今天第一次发现你真是个衣服架子，就那没形的白大褂套你身上都跟走秀似的。”

万佳乐失笑，揽着褚心水夸她：“这小嘴儿可真甜呐。”两个人去了附近的小酒馆。

点了店里的招牌炸货套餐和鸡尾酒。

正是晚上七点半，影壁投影了一部卓别林的喜剧默片，叫《摩登时代》。画面里夸张的神情和滑稽的动作，终于让原本冷冰冰店面里时不时有了欢声笑语。

“说说你最近怎么样吧。"褚心水捻起一根薯条塞进嘴巴里。万佳乐讲了薄今烁，讲了林桦，最后讲了和沈泊言的婚姻。褚心水听完，表情里欲言又止。

万佳乐：“你想说什么就直说。”

褚心水喝了口鸡尾酒压惊，才开口感叹说：“居然是这么回事啊。”同时她也觉得很疑惑：“但是乐乐你确定他没有在图谋你别的什么吗？你知道上次在杭州，周冕突然跑过来找我是怎么回事吗？”其实那次在杭州她们没见到，褚心水刚开完会周冕就来接她回家。能驱动周冕，且时间刚刚好，算无遗漏。

不用说也知道是谁的手笔。

而褚心水偷偷看过周冕的手机，沈泊言给的理由很简单，也让人拒绝不了。“他居然和周冕说让我们不要打扰你们夫妻的二人世界，如果协议婚姻，你不觉得他这么做真的是占有欲太强了吗？”万佳乐下意识地反驳：“可是我们不对外公开协议，所以在外人眼里算是一对正常夫妻，这么说也没什么问题吧？”褚心水竖起食指晃了晃：“我还是那句话，我总觉得沈泊言不像他自己说的那么单纯，他应该是在图谋你别的什么？”万佳乐听完，忍不住又想笑了。

她真的是何德何能。

若要说起图谋，那她大概是要胜于沈泊言的。结婚前摆在明面上的，就是要他的人脉和资源。而结婚后朝夕相处中，她好像有了新的想法。肉体，肉.欲。

罪恶的想象和期盼，不仅仅完全来源于无法控制的激素，这更是空虚的内心写照。

褚心水乐了：“送你四字真经保命一一别想，狂做。”这句话完成了闺蜜间聊天记录即将进入马赛克′的壮举。褚心水酒喝多了说要去厕所，但八卦的心心却无法暂停：“我们微信聊。万佳乐想了想，给她发文字。

【好奇怪，我总能在他身上闻到一股味道】【不是香水味，也不是沐浴液的味道，就是一种独属于沈泊言，其他男人身上没有的味道】

【淡淡的，香香的，有点像…青青草原里青草牛奶的味道】【怎么办，我上次闻到这个味道的时候，我突然萌生出了一种变态的想法】【他好香，我好想把他吃掉～】

褚心水很快回复：

【我帮你上网查了】

【很正常，你这是生理性喜欢】

【这算是一种荒诞的饥饿感，并不指向胃部的蜷缩，而是昭示着精神世界的呼叫】

【爱本就是能量场渴望融合回归太一的过程，是量子纠缠】【那咋了，想吃就吃喽！！！】

万佳乐看着屏幕上的字有些无奈地笑了笑，身后传来脚步声，停在了她的身后。

以为是褚心水回来了，于是收了手机切换成面对面的语音模式：“诶水，可我有时候还有点想……坐死他…话没说完就被人忽然按住了肩膀，万佳乐吓了一跳，她回过头，原本滔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