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第七十七章
他有两根……
夏南箐惊讶极了,没有觉得可怕,脑海里反而想起还活着的时候,山下有些村妇说出来的荤段子,说要是男人跟蛇一样有两根,女人就幸福了。不是很懂什么意思,似乎又隐约能懂什么意思。“这个,如果要做的话要怎么做呢?"夏南箐傻傻地问。男人目光深深地看着她。
带着好奇地无意识地抚摸下,越来越烫,夏南箐意识到危险,来不及了,男人把凝珠塞到夏南箐湿润的唇里,冰冷地唇吻了上去。并不叫吻,而是贴上去,男人根本不懂什么是吻,他托着夏南箐下巴的手轻轻一捏,夏南箐顺从地张开了嘴,男人吻着她让她把凝珠吞了下去。这样的唇舌交/缠,某种意义变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吻。夏南箐攀着男人的双肩,直往地上软。
男人将她抱到洞穴深处,村妇们说的是什么意思,她终于懂了。大
侍女从殿外进来,似乎听到床榻上传来细微的喘/息的声音,丝丝绕绕,令人面红耳赤。
这个殿内的姑娘虽然没有名分,但大太监挑了最好的人手放在这边,皇上频繁来此,是人都知道金屋藏娇分量不轻。
大臣们送进宫的金枝玉叶怎么来怎么回去,哪怕皇二爷定下的皇后,说撤就撤。
但是也有人说,皇后被撤,与夏姑娘无关,不过是皇上和皇二爷之间的斗争罢了。
侍女并不会因为这些而轻视夏姑娘,甚至更加谨慎,她们在宫中都成老人了,男人对女人上不上心,她们最清楚。
侍女听到床榻上略微痛苦的呻/吟声,再联想到她可能怀有龙种,以为她不舒服,连忙过去隔着帷幔轻轻叫醒夏南箐。“姑娘没事吧?需不需要请御医?"侍女跪在帷幔外道。夏南箐霎时间惊醒,连忙道:“不用,做了一场噩梦罢了。”太奇怪了,醒来便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梦,只记得又是洞,梦里似乎很舒畅,醒来又觉得有些空虚。
夏南箐起身坐到铜镜前,吓了一跳,镜中的自己眼眸迷迷蒙蒙像含了水分一般,双颊透粉,衣服和头发有些凌乱,哪怕自己吓了自己一跳,镜中的姑娘反而更惹人怜爱。
“姑娘?"侍女请示进来。
夏南箐连忙收好心神。
“姑娘,此殿需要重新修葺,皇上点了另外一座宫殿,奴婢们皆已收拾好,请姑娘移步。"侍女道。
原本夏南箐住的殿比较偏,如今堂而皇之的换到了皇上寝宫旁的陪殿,这意味着什么,夏南箐自然不知道,大臣们知道,哪怕反对,也没有用,皇二爷都管不住他。
皇上再不是那个羽翼未丰的少年。
与其纠结,不如静等那夏姑娘诞下龙嗣。
大臣们如何议论她,都传不到殿内,夏南箐也没有去打听,大鳌的夏府嫡女住在宫里边,能有什么好话呢?
然而偶然见听到两个小太监窃窃私语,提到什么黑蛇可怜,夏南箐才知道黑蛇被宋嘉罗关起来了。
“我想去看一看。”
太监为难道:“皇上下令黑蛇不能再留在宫里,要送出宫外,姑娘怕是见不到黑蛇了。”
“皇上说的?"夏南箐道。
“是。”
那黑蛇就犹如哥哥的暗卫,如果送到宫外,哥哥就会多一分危险。大
黑蛇盘成一团静静地呆在笼子里,旁边放着的食物没有吃。夏南箐站在笼子面前,伸手碰一碰黑蛇,黑蛇的鳞片,差不都有她的手这么大,冷且滑腻的身体,令人忍不住鸡皮疙瘩竖起来,夏南箐忍着不适,两只手都放在蛇身上,感受黑蛇一股一股的呼吸,还有它的情绪。“黑蛇,你的主人不会把你送走的。”
黑蛇仍旧一动不动,除了呼吸,还以为它死了。夏南箐想到它额头上的还留着半截刀,想看看它额头上的伤,摸索着它的蛇身找它的脑袋在哪里。
好像被它自己埋起来了,咋一看有点像伤心的小孩子怎么回事?夏南箐拍拍它的身体,忍不住笑了一下。
这时蛇身动了一下,露出了它的脑袋,不过离得有点远。夏南箐和黑蛇对视,它红眼竖瞳,邪恶威武,令人生畏。它一点都不恐怖,它还有意离自己远一点,怕吓到自己。夏南箐伸出手掌:“你过来,我看看你伤口。”黑蛇一动不动,夏南箐心想它是不是只能看懂手势,只有哥哥能指挥它,于是让下人打开笼子,自己进去看。
太监弓腰道:“姑娘不可,皇上下令,不能让姑娘接触黑蛇。”夏南箐道:“你让我进去,我不说你不说没有人知道,但是如果你不让我进去,我只要吹吹枕旁风,给你捏个罪名,你猜你下场如何?"夏南箐摆出宠妃跋扈的势头。
太监跪地叩头求饶。
大约是她的“名声"太不好,宫里人都传她独占皇上,恩宠无比,善妒记仇,甚至连黑蛇都能怂恿皇上送走,区区一个太监的命……太监认命地打开笼子,千叮咛万嘱咐夏南箐小心:“黑蛇只认皇上为主,姑娘站边上看着便好,千万别走近,姑娘要是出了事,奴十个脑袋都不够砍。”走进笼子,黑蛇越发大,自己越发小,黑蛇看着它进来,似乎很不高兴,但是没有攻击她,而是闭上眼睛不理会她。太监七上八下的心情疑惑了一下,这蛇不是想吞了夏姑娘的吗?怎么这回如此温顺?
见夏南箐爬上蛇身想过去它脑袋边的时候,吓得话都说不出来,着急忙慌让人去请皇上过来,万一蛇把夏姑娘吞了,皇上还能控制黑蛇。这边叫人去请皇上,自己也赶紧爬进去把人拉出来。怪了,他一进去,还没有碰到蛇身体,黑蛇就睁开眼睛盯着他,大有他敢碰就得死的下场。
太监吓得腿都软了,夏南箐摸摸黑蛇安抚它,焦躁的黑蛇才耐着性子安静下来。
“你出去吧。“夏南箐对太监道。
太监连滚带爬地走出笼子,三魂没了七魄。夏南箐走到了蛇的面前,端详蛇的模样,画像里化成龙的蛇大抵就长这样,没有阴暗角落里粘腻,没有只有兽性的狂躁,它长得真帅气真气魄,红色的眼睛,而两眼中间的刀口未愈,半截断刀仿佛就嵌在上边,像一枚痣。黑蛇挪了挪身体,将自己脑袋藏在身体里,夏南箐见状,巴拉着它的脑袋不让它躲。
“我帮你把刀拔出来。"夏南箐一直拉着它,黑蛇就是想躲。太监看得瞪大眼睛,这夏姑娘太神勇了!这黑蛇怎么变宠物了!黑蛇拗不过夏南箐,脑袋不藏起来了,就趴着,让夏南箐看个够。“不疼不疼哦。"夏南箐让太监找了几种她要的药材,捣成了汁,一边敷在伤口上,一边道,“我跟着神医学过几招的,这个药汁,能麻痹感觉,会没那么痛。”
黑蛇闭着眼睛没有理她。
夏南箐试着拨动那把断刀,麻药起作用了,黑蛇没有感觉,夏南箐用力往外拉,麻药到不了深处,黑蛇一下子睁开眼睛。“很痛吗?"夏南箐停下不敢动。
黑蛇又闭上眼睛,似乎让她继续。
夏南箐深吸一口气,动作越快,黑蛇越不痛,缠住布条的手握紧了断刀,一鼓作气,用力一拔。
冷光混着血溅了出来,刀飞了出去,夏南箐在那股势下,加之她本站在蛇身上,竟从蛇身上摔下来,黑蛇又长又大,盘在一起比人都高,她和刀一起掉下,看上去竞是要砸在那把刀上边,捅穿她的身体。“阿箐!"似乎听到了宋嘉罗的声音,可是那个声音很慌,两世,她第一次见到他这么慌张的声音,家破人亡,人不人鬼不鬼地长大,都没有见过他如此的一面。
闪电般黑蛇长尾一卷,把夏南箐卷入了柔软的蛇腹,那刀"叮当”一声响掉到地上。
黑蛇慢慢放松,露出夏南箐。
“阿箐!"宋嘉罗面色铁青将夏南箐抱起来,本来就自带威慑感的他,身后跟着的人全都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方景达微喘着气才赶上,太监派人来叫皇上的时候,皇上走得太快了,他竞然慢了好多步才赶上。
“夏家主出事了吗?"方景达见皇上抱着一动不动的夏南箐,后背冷汗窜了脊尾骨。
太监抖着身体回答:“被黑蛇卷死了。”
人被蟒蛇卷住,也能窒息而亡,何况这是黑蛇。黑蛇的力量,一扫尾,坚固的墙面瞬间变得细碎。如风扶柳的夏姑娘,怕是完了。大
宋嘉罗把夏南箐抱在怀里,她没有呼吸了。身上的血好像冻住般,他也跟着死去了。
黑蛇探着脑袋过来,轻轻拱一拱夏南箐。
夏南箐的手垂了下去,宋嘉罗咬破自己的手腕,给夏南箐喂血,只要吞下去一点,他的血便能把夏南箐的心跳抢回来。夏南箐连忙睁开眼睛,拉住宋嘉罗的手臂:“哥哥,我没死,逗你呢!”宋嘉罗眼底那闪烁的是泪光吗?夏南箐有点吃惊,想看仔细,宋嘉罗先转为怒:“夏南箐,这个好玩吗?”
把她从怀里丢出去,沉着脸愠怒地走了。
四下跪着的人,头紧紧贴在地上,大气不敢出。方景达赶紧示意夏南箐去追皇上:“夏家主,生死大事,怎么能拿来逗弄皇上,皇上受惊吓了,快安抚好他。”
夏南箐被方景达催得紧赶慢赶地追上去,宋嘉罗步子太大,眨眼间夏南箐就不知道他往哪个方向走了。
怎么找都找不到,夏南箐沮丧地坐在石凳上,手心丝丝痛,拆开缠在手上的丝帕,还是弄伤了一个血口。
带血的丝帕,白嫩的手心,沮丧的夏南箐。早知道就不闹宋嘉罗了,没想到他反应会这么大。眼前忽然出现一道衣摆,玄衣沉严,腰挂断刀,仿佛空气都不敢流动的气场,不是宋嘉罗是谁。
“你回来啦!"夏南箐高兴地跳起来抱住宋嘉罗,这下不怕他生气走开了,“哥哥我错了,您大人大量饶我这次,要不你打我一顿消消气,我保证绝不还手。”
宋嘉罗沉着脸:“就你这细皮嫩肉的,打了你还要御医救,浪费药材。”即使他这么说,夏南箐知道他不生气了,脑袋挨在宋嘉罗胸口,手臂环着他的腰,认真道:“我以后再也不开这种玩笑,让你担心。”感觉他把手搭在自己后脑,轻轻的,却无法逃地禁锢在胸/前,夏南箐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喜欢这样,喜欢感受到宋嘉罗对深深的沉默爱意。意识到她真的很喜欢的时候,她身体更加眷恋地依赖着他,想和他就这么依偎到天荒地老,总觉得下一刻他就要说回去忙了,这种偷来般的时刻能多一点是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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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医把夏南箐的手心换好药,躬身退下。
夏南箐悄悄走到殿外,隔着一个不长的甬道是宋嘉罗的书房,等了好几位大臣。
宋嘉罗本就在与他们议事,太监说她进了黑蛇笼子的时候,他很快地赶过来了,后又被她抱了这么长时间,长到太监打着灯笼找他,以为皇上在宫里边失踪了。
她以为宋嘉罗会惦记着赶紧回去,哪里知道两人一起误了时间。回去的时候,夏南箐下意识慢几步不与皇帝同行,宋嘉罗回头看她,夏南箐笑一笑便跟上了,袖子紧挨,宋嘉罗手掌伸了过来,握住了她的手,夏南箐嘴角忍不住露着笑意。
宋嘉罗侧头看她一眼,目光触及她嘴角笑意的时候,目光温和的如冰天雪地里出现的暖阳,待她也扭头看过来的时候,他收回了视线,只给了她侧脸,他难以直白地流露出他另一面,天生如此,从小如此,习惯如此。夏南箐并没有觉得只看到冰冷地侧脸是令人不开心的事,他手心的温柔,不知不觉诉说了他的心意。
书房里看上去一时半会不会结束的样子,夏南箐回到殿内,太监劝她先用膳,皇上交代了不必等他。
夏南箐没滋没味地吃了两口,这时候又端上来白糖黏糕。在琉酆这里见到大鳌真州的白糖黏糕太稀奇了,太监笑道:“皇上说了,得姑娘吃完饭才能吃。”
“那你现在端上来作甚。"夏南箐道。
太监又笑:“皇上还交代了,姑娘实在不肯吃,就先吃白糖黏糕垫垫肚子。”
自己完全被拿捏,夏南箐哭笑不得。
宋嘉罗承诺自己不会太晚,幸好没有深夜才归,他顺着甬道回来后见到夏南箐果然还在等他,仿佛回到真州的时候。夏南箐笑盈盈的面庞如盛开的娇花,宋嘉罗伸出手,夏南箐立马迎过来挽住他。
“久等了。"宋嘉罗道。
“不久不久来了就好。”
宋嘉罗摸摸夏南箐的头发,在她的监督下,比平时吃的多一些。太监看了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可太好啦,皇上虽然没什么表情,但是作为老宫人的他,知道皇上心里很高兴。
先帝惨亡,国家动荡,和皇二爷生分,孤家寡人的皇上,身边有人啦。大
宋嘉罗送夏南箐回她殿中,夏南箐依依不舍,还是让他早点回去休息。“你回去不会继续看奏章吧?"夏南箐忽然想起大太监和她说的话。宋嘉罗顿了顿,道:“不会。”
夏南箐眼睛转了一圈,笑道:“我送你回你寝宫。”宋嘉罗看了她一眼,点头道好。
即便没有见过皇帝的寝宫,但有所耳闻,即便喜好有所不同,但也不应该是宋嘉罗这种,跟在夏府一模一样。
夏南箐震惊地看着仿若真州夏府的内殿,仿佛只要走出去,穿过几道院门,就能到自己的院子。
夏南箐眼眸略有些湿润:“你很怀念在夏府吗?”宋嘉罗避开重点:“你对我好,怀念也正常。”夏南箐知道,前世她对宋嘉罗不好,宋嘉罗还是喜欢自己。竖起一个白嫩嫩的手指,点着宋嘉罗的胸口:“你就是喜欢我,无论我对你好不好。”
宋嘉罗轻轻捏着她的脸:“倒也不用这么自恋。”夏南箐笑一笑,眼晴弯弯动人心弦,宋嘉罗心底软软的,像羽毛在瘙痒,想用力捏她,又舍不得她痛。
夏南箐脸挨在他掌心里,蹭了蹭:“哥哥,喜欢你。”“宋嘉罗,我也喜欢你。”
宋嘉罗好像忽然受了一击,痛苦地抿住唇,把她拉进怀里,用力地抱住,只要够用力,才能让自己没有那么心疼。
紧得夏南箐发痛,紧得夏南箐呼吸不了,她“唔"地痛哼一声,宋嘉罗松开她,看她有没有不高兴。
宋嘉罗目光漆黑得让人看不透他的想法,他盯着夏南箐看的时候,夏南箐也有难受的感觉,她连忙踮起脚尖,捧住宋嘉罗的脸,迫使他微微弯下腰。在羞涩还没有蔓延上来,在宋嘉罗还没有反应过来,夏南箐踮脚吻上了宋嘉罗的唇。
冷冷的,有些崩紧的,可是意外的柔软,夏南箐轻轻吻着他,小猫一般胆怯,但大胆地去描绘他的唇形,手指紧紧揪住他的衣襟,心动不已。没有多少章法,心动如鹿跳,为什么只是两唇相吮,就能让人呼吸都快上不来,脚底如踩棉花。
夏南箐不知不觉攀上宋嘉罗的双肩,缠上了他的脖子,恨不能身体相融。忽然吃到一点血腥味,夏南箐睁开眼睛,脸色霎红,她竞然这么饥/渴吗?把宋嘉罗的嘴角都咬破了。
丝丝血迹,把他的唇染得绯红,黑色的眼底红色的嘴唇,还有动情的痣。“疼不疼?"夏南箐手指摸一摸他嘴角伤囗。宋嘉罗的回答是又重新吻了过来。
夏南箐迫不及待凑了上去,血的味道给密不可分的吮吸带了癫狂的味道。鼻息小猫般轻哼几声,终于把宋嘉罗缠到了地上,悬挂着的帷幔掉落在他们身上,盖住了他们,帷幔上的穗子不停颤动。大
只是亲吻便如有火势。
夏南箐内心不知道在渴望什么,她缠着宋嘉罗,目光朦胧。“我想,我想和你生个孩子……“夏南箐喃喃地说出口,对,没有错,是的,就是这样,她仿佛找到了突破口,抓到了一点忽上忽下的感觉。宋嘉罗的眼睛就在她上方,夏南箐迷茫地看着,好像看到了黑色的天幕,她正躺在大地上,无边无际的黑夜罩在她上方保护她,莫大的安全感。“你愿意?“宋嘉罗低沉的声音像是从黑夜的声音,在她耳朵边轻响。夏南箐没有回答,如同已经醉了,但是她的反应很诚实,攀得他很紧。“我怕你后悔,将来你丢下我和孩子。“宋嘉罗额头抵着夏南箐。像宋柏卜一样。
“为什么这么说?"夏南箐不解。
“你怎么会喜欢我?“宋嘉罗道。
夏南箐没有回答,因为这句话更像是宋嘉罗自问自答,夏南箐看着宋嘉罗,似乎无法给出十分明确的答案,不是犹豫,而是细细举例他对自己的好,便将她的感情粗俗话了。
夏南箐道:“你不信任你自己吗?”
“我?一个怪物?"宋嘉罗自嘲。
万没想到宋嘉罗把自己比喻成怪物,夏南箐急道:“你不是,谁说你是的,如果你真的是,那我还是蛇姬体质,是不是也是怪物?”宋嘉罗摸摸夏南箐的脑袋:“你不是,也不会有人敢这么编排你。”宋嘉罗可能小时候的经历影响到了他,特别是他二叔经常对他说不好的话。“如果你真是怪物,那我就喜欢怪物。"夏南箐道。宋嘉罗微微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帮她整理好衣服和头发,将她拉起来。夏南箐不能不说沮丧,嘟囔道:“话本上写男人可不这样,你竞然忍得了。”
宋嘉罗弹夏南箐一额头:“少看乱七八糟的话本。”夏南箐捂着额头叹气。
宋嘉罗眼带着笑意,告诉夏南箐:“只有掌控得了自己的人才能掌控自己的人生,真正的男人不会放纵自己。”
夏南箐明白宋嘉罗的意思了,但是以宋嘉罗的固执,她要如何才能证明自己是喜欢他的呢?宋嘉罗可不是一般人。
“你其实是担心我有一天离开你吗?"夏南箐问,“我们在一起后,你接受不了。如果我们一直这么相处,你就能接受我离开了吗?”宋嘉罗嘴唇顿时抿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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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南箐离开了,宋嘉罗还在原地站着,夏南箐的话反复在他耳边问,他能接受吗?不,不能。
他不敢奢望两人如夫妻一般生儿育女共白头,他只想就在这个宫里,两个人一直这么相处。
怎么样都接受不了夏南箐离开。
痛苦像呼吸一样攥紧他的心脏。
他看着黑暗中的一角,不知道在想什么,身影几乎被黑夜吞噬。夏南箐并未走远,她站在门口,遥望着宋嘉罗,第一次这么静静地和宋嘉罗同呼吸一个空间,去感受他强势霸道下的彷徨。宋嘉罗略微皱眉地看过来,似乎觉察到这边有人,看清是夏南箐,他略有错愕。
她躲得这么角落的地方都被发现了,夏南箐只好走出来。两人遥相望。
“你还没走…“宋嘉罗道。
她明明都被气走了。
夏南箐提起裙摆飞快地走到宋嘉罗面前,像一只下定决心雄赳赳气昂昂的猫咪,站定在宋嘉罗面前:“宋嘉罗,今晚我就赖在你这里,你赶我走我也不走了!”
宋嘉罗目光锁在夏南箐的脸庞上,以为他会又说什么可气的话,没想到他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