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苏羽大部分的字都看得懂。
就算不懂的他也会去问娘亲。
为此娘亲还给他买了一本厚厚的《词义注解》。
可是当他依着顺序把这些字叠加起来,苏羽就懵。
往往一个句子的文字会在他脑海盘旋数万遍。
带他看过江河湖泊,带他识得大岳俊山,带他去茶馆里听书,带他和守义玩江湖游戏。
看似历经红尘万千世,再回神他才发现自己的目光依旧停留在那页那行。
要是这种状况发生在上辈子的课堂,刘老师的粉笔导弹就会精准的落到他头上,然后炸雷般的喝道:“夏见仁,你走神了。”
但是这辈子可没了监督老师,所以苏羽看着看着头就重了起来,直到额头顶上了书本,轻轻的打鼾声响起。
难道所谓的看重就是这般的看……重吗?
一个回笼觉后时间就到中午,导致午后的苏羽不用再午休。
无聊的他只能逗逗银豆子。
从几声“来我这”的“叽叽”声开始,接下来就开始漫无目的瞎叽叽。
有好几次把银豆子崩接崩成一团银雾,片刻再汇聚成银豆子后就不再搭理苏羽。
苏羽也不气馁,对着躺尸的银豆子又是一阵阵的叽叽输出。
反正贱人守则说过,“我不气馁,气馁的就是别人。”
但也不是没有效果,银豆子又让苏羽瞎蒙到另一个机器语“变大”。
那日苏羽一喜,口中连续十个“变大”的“叽叽”声。
他把银豆子变成了一个银球。
奇怪的是银球体积虽然变大,但重量并没有增加。
本来苏羽还想继续输出,可他突然想起他还没有掌握变小的这个机器音用词。
这样无限制扩大下去迟早会被人发现的银豆子的怪异。
急的他赶紧又七叽叽八叽叽。
大半个时辰才把银豆气崩成一团银雾,又恢复成原先模样。
虽然这次有点冒险,差点惹祸,但苏羽却是更加宝贝银豆子。
下午苏羽自然又是要做功课的。
每当这个时候,苏羽就会对上午自己的薄弱意志表现出深刻的深恶痛绝的,他深深自责。
可他就是摆不脱“看重”的魔咒。
所以下午他决定用硬啃的方式来克服它。
硬啃就得用嘴。
难道苏羽要把书吃下去吗?非也。
苏羽的硬啃功夫就是一段文字一段文字死记硬背下来。
百遍千遍的反复熟读,读到口酸,读到舌痛,读到张口即来。
读到前辈子人说过书读百遍其义自现。
哦,这是骗人的!
至少现在苏羽觉得应该是骗人的。因为该不懂的地方他还是不懂。
但死功夫也有死功夫的好处,功课总算有寸进。
嗯,是真的寸进。
因为一个下午他只能背下一寸方间的文字。
唉,羽苏真的看不下去了。
可他只能牢骚,第一人格压根不理会他。
唉,不如归去,去那心底底潜藏睡觉清心。
好在不靠谱的苏羽多少还是花些功夫继续研究脚底抹油功夫的秘籍。
苏羽倒是玩得有些心得。
毕竟那本秘笈虽深奥,但有迹可循,有图片参照。
苏羽还是逐渐了解这个功夫的精髓。
他认为脚底抹油关键就在于匪夷所思。打破常规的运动轨迹,从你不曾想到的角度迈步。
夜晚的时候,苏羽还组织个堂建活动。
这个设想来自于上辈子的团建启发。要不然总不能帮派光建立就不举行活动吧?
反正晚饭后,几个小子也是没啥鸟事。苏羽就把他们聚在一起,大家练练身体,吹吹牛。
为此苏羽还把他珍藏的十来招庄稼把式毫无保留的贡献出来,人五人六的当起教头。
期间鸡哥一手哥哥和兔子还有蛋哥都被苏羽邀请过来观摩。
可是鸡哥看完苏羽像模像样把庄稼把式,他就插口说螃蟹弟弟你可能弄错了。
他认为这些把式不应是画葫芦般照抄,其实每个把式都含有深意。
十来个把式代表的十多种劲力。
然后鸡仔亲自一一演绎一下。
瞧,这个是整体劲,那个是冲劲,还有爆破劲,旋劲,寸劲等等。
一番操作下来,几个小子都投来崇拜的目光。
连苏羽都纳闷,原来自己耍了上千遍的把式还有这层玄机。
可为啥人家鸡哥不过一眼便可看出。
莫非这就是所谓的天赋。
哎,人比人气死人。
后来教头自然就换上鸡哥做。
娘亲也来凑热闹,待队伍渐成规模时,她宣布苏家扫盲班正式成立。
基于娘亲强大的群众基础,苏羽的反驳基本被无视。
还好娘亲太忙了,她只有一炷香的空闲,才让苏羽的堂建活动不至于变成夜校补习班。
这样的日子眨眼就过了半年。
苏羽的身高又拔高了些,他和银豆子不间断的沟通使他又多得了两个机器语。
这天午时一只黑色八哥扑腾着翅膀落在苏家屋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