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夜黑无月。
在展示了一番武功,又提及了那位隐士高人师父后。
白夜天便成为红巾军一员。
并且,成功当上了一名千夫长,统领一千红巾军。
当前的江淮之地,掀起起义的红巾军,都是以韩山童、刘福通为首。
号称麾下十万红巾。
但作为内部高层,白云溪这个当父亲的自然知道。
真正算作红巾军的人,是四万九千余人。
如此精准的数据,来源于他通过自己的经商渠道,提供给红巾军的大量物资。
也便是说,白夜天从此,便成为了红巾军的数十个掌权者之一。
至少,名义上是如此。
只是,他虽然成为了千夫长。
但想要真正掌控手下千人红巾军,还得看他自己手段。
十二岁的白夜天,尽管衣食不缺、身强体健。
但也要比九成的红巾军,至少矮上半个头。
更何况,那稚嫩的面容,实在难有说服力。
但是有着上个位面的一生积累,还有游戏助手“云容”在侧,他有着独一无二的优势。
所以,他没打算搞什么感同身受、同吃同睡来收拢军心。
他没有那个心思,也没有那个时间。
韩山童、刘福通,并非是见识短浅的普通百姓。
若真是普通百姓,也不可能纠集起数万人的起义军。
而且,还在蒙元朝廷的围追堵截下,稳步壮大。
这深山之内,红巾军皆有每日三练:晨练、午练、夜练。
实际上,也就是清点清点人数,顺便练上几下刀枪的把式。
聊胜于无。
高台上,白夜天双手负背。
身穿轻甲,腰悬宝刀。
沉静冷冽的目光,淡淡扫过这数百亩大小的山中平地。
看着稀稀拉拉进入自己队伍,有气无力、随意比划两下刀枪的红巾军。
他心底不由暗暗叹息。
看来,韩山童、刘福通这两位。
虽然有点水平,但不多。
江淮红巾军中,共有千夫长四十八位。
分别是从第一,到第四十八。
手下队伍实力越强,排名越靠前。
也便是说,第一千夫长统领的千人队伍。
在四十八个千人队伍中,战斗力排第一。
白夜天是第二十九千夫长。
手下队伍的战斗力,虽然不是最差,却也相差不远。
不过,世界上的事,实在是巧不可言。
他的队伍里,有两个十夫长,让他格外关注。
朱元璋、汤和。
一个是未来的开朝太祖,一个是未来的开国元勋。
“第十九大队所有百夫长,出列!”
山风呼啸。
但白夜天的声音,却清晰地传入已到达台下,第十九大队所有红巾军耳中。
原本神态轻慢的人,都不由心头微惊。
部分聪明、谨慎之人,立时变得严肃不少。
稀稀拉拉的,八个汉子神态各异地走到了高台下。
抬头仰望着台上年轻的白夜天,或认真,或敷衍,或不屑地道:
“见过千夫长!”
红巾军,虽然散乱。
但是,还是有规矩的。
白夜天的神情姿态,没有丝毫变化。
“军中有令,未经千夫长允许,三练迟到超过一刻钟者,该当何罪?!”
他的声音,瞬间如金铁交击,坚硬冰冷,而且铿锵有力。
“周大武!你说!”
被他点名之人,正是八人中,唯一表现认真之人。
也是他麾下十位百夫长中,武力最强之人。
周大武脸上闪过愕然之色。
旋即,还是认真答道:
“依军中之令,应当撤职,并受军棍二十!”
白夜天冷冽坚硬的声音,毫无感情。
“很好!即刻起,撤除张老三、李二麻百夫长之职,降为普通红巾军!”
“二十军棍,稍后执行!”
台下,顿时骚动、喧嚣起来。
“至于空缺的两个百夫长职位,由你们所有人公开竞逐!”
刹那,全场安静。
下一刻,立时有人问道:
“千夫长!此话当真?”
白夜天铿锵有力的声音,淡淡传入所有人耳中。
“以后,凡是我麾下百夫长、十夫长空缺,皆依此法!”
“接下来,开始空缺百夫长竞逐!”
“竞逐方式,跑步!”
“由我跟周大武等八位百夫长,共同监督!”
“绕练兵场边缘十圈,第一、第二名,便是新的百夫长!”
“准备!开始!”
他没给人发问的机会,直接跃身下台。
宝刀出鞘,寒光慑人。
他的身影,如一缕轻烟,在练兵场边缘飘然消失。
身后,留下一道巴掌宽、半尺厚的刀痕。
刀痕与练兵场最边缘,不多不少,正好两米。
八名百夫长,面面相觑。
这,是搞什么?
他们还没怎么反应过来。
周大武最先回神。
“还傻站着干啥?!你们都他妈对百夫长的位子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