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是明月高升,窗内是岑子酒的滔滔不绝,而艾书凝甜蜜挂在脸上,怀抱着白猫,满眼都是他。
呲溜!
喝上一口茶水,润润嗓子,岑子酒捧着茶杯,眨了眨眼,“书凝啊,你说回到四九城,也该见见我娘亲了吧。”
原本还神态自若的艾书凝,听见这句话后,脸颊立马绯红一片,快速垂下头,摆弄着衣角,而她羞涩的神情中透露出一种甜美的矜持。
看见艾书凝的娇羞,岑子酒却嘻嘻一笑,“书凝啊,不要逃避,丑媳妇早晚都要见公婆的。
咱们啊,不如赶早,回去…哎!”
岑子酒突然一拍大腿,茶水溢出他都没在意,而是瞪着大眼睛,“不如我直接带你回岑家,我那个老娘呀,天天盼着我有个媳妇、有个媳妇的。
这回呢,我直接给她领回一个,也许她看见你一高兴,我那顿打,就能避免呢。”
岑子酒越说,眼睛越亮,越觉得这个方法可行。
而艾书凝的脸却越来越红,如同熟透的苹果,异香诱人,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呲溜!
有点热,岑子酒喝口茶,降降温。
喵!
白猫微微抬起头,用爪子扒了扒艾书凝,又瞄了一声。
岑子酒蹭了蹭鼻尖,有时候,他还挺羡慕白猫的,每天安静地躺在舒服的地方。
嗯,有一点点羡慕!
艾书凝抬起头,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粉色,但不似那么娇羞,她拍了拍白猫的脑袋,又侧目看了窗外一眼,“子酒,时间不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这…”岑子酒也望了窗外一眼,确是明月当空照。
不过,岑子酒还有点小不甘心,因为没有得到答案。
于是,他继续问道:“书凝,那我说的事儿?”
“哎呀,这事以后再说。”艾书凝娇嗔地白了他一眼。
“为何啊?”岑子酒有种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精神。
见不给答案的话,岑子酒不罢休的模样,艾书凝轻叹一声,“子酒,我…”
“不要说你的家庭,我不怕。”
“那你母亲呢?她该如何面对我父王与白家呢?”
“我…”岑子酒有点哑然,自已是天不怕地不怕,但母亲不行啊,自已可不能让她受到惊吓。
实在不行…
岑子酒的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
“子酒,再给我一点时间,到时候我一定会去见…我未来婆婆。”艾书凝说完,羞涩地垂下头。
而岑子酒猛地抬起头,脸上写满了兴奋与开心。
艾书凝这句话,犹如让他吃了一颗定心丸,从内到外,透着舒爽。
至于刚才的想法,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好,书凝,我听你的。”岑子酒把茶杯放在桌上,“那个…那个你早点休息吧,我也回去泡个澡。”
艾书凝未抬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看见她红红的脸蛋,岑子酒突然上前捏了一把,然后在她娇嗔中,跑出房间。
嗯,水嫩水嫩的。
回到房间,岑子酒压根没泡澡,都这个时辰啦,客栈哪有热水。
他躺在床上,心里美滋滋的,嘴也合不拢,偶尔还会傻笑一声。
亥时一刻,岑子酒从床上起来,拍了拍脸,让自已从喜悦中醒来,自已还要出去一趟。
白天的时候,送野菊杏子回去,岑子酒偷摸绕到房子后面,偷听瀛岛人的谈话。
那个野菊一郎,说什么晚上有什么行动,时间就是亥时正刻。
所以,提前点,省得自已白跑一趟。
来到门前,手刚搭到门把手上,岑子酒就听见咚咚的跑步声。
这么晚了,还这么大动静的跑,也不怕吵醒其他客
人。
打开门,风间却看见秋素的背影。
这丫头,这么急急忙忙的,要去干嘛啊。
吱嘎!
“秋素,你没带…呃…岑公子。”
回头看见小翠手中的纸,岑子酒便知道秋素去往何处。
“你给她送去吧。”
“啊!好的。”小翠急匆匆地追上去。
离开客栈,来到一个没人胡同,岑子酒辨别一下方向,便遁入地下。
一间豪华的客厅之内,野菊一郎翘着二郎腿,看着手中的报纸。
噔噔噔!
一阵急促的脚步,从楼梯口传来。
“哥哥,陪我出去吧,看看这里美丽的夜景。”
“都这个时辰了,你怎么还不睡?”
“睡不着嘛,哥哥,你陪杏子逛夜市去嘛。”野菊杏子抓着他的手,撒娇似的摇来摇去。
“乖,杏子,哥哥今晚有事要办。”
“又有事?”野菊杏子撅着嘴,露出不满的表情。
看见妹妹如此可爱的表情,野菊一郎宠爱地揉揉她的头,“乖啦,今晚不行,明天、明天哥哥一定陪你。
你想去哪,我都陪着你,好吗。”
“哼!你忙吧,杏子休息去啦,”野菊杏子一转身,扭哒扭哒上了楼梯。
野菊一郎无奈一笑,这个妹妹,让他惯坏啦。
当当当!
听见有人敲门,野菊一郎笑脸变欠钱脸,冷冰冰说了一句“进”。
吱嘎!
门开,进来一个中年人。
“办的如何?”
“按照公子的吩咐,都已办妥。”中年人微微低头。
“嗯,那拿到手了吗。”
“这…”
“嗯?说!”
“嗨儿!那老家伙软硬不吃,就是不说放在哪里。”
“这样啊,那我去看看。”野菊一郎放下报纸,起身整理一下衬衫,穿上西装,戴上礼帽,“走。”
“嗨儿!”
中年人跟在野菊一郎身后,离开这间豪华的客厅。
地下的风间搓了搓鼻孔,这瀛岛人不讲规矩,居然提前行动,真乃小人也!
不过,听这家伙的口气,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瀛岛人是贪婪的,能被他们惦记的东西,一定价值不菲。
那么,自已就有义务,让价值不菲的物件留在国内。
于是,岑子酒跟在其后。
一边追,岑子酒一边抱怨,哥们一会儿定要扎破你的轮胎,让你们显摆。
不过好在是城中,车速很慢,不然的话,结果谁知道呢。
半晌之后,汽车停下来。
听见开、关车门的声音,岑子酒慢慢地冒出脑尖,借着天上月光与门口灯笼,他发现这是一个大宅院。
至于岑子酒为何如此断定,看一眼那高大的漆门就行,高门大户嘛。
不过,大门口站着两个人,看德行就知道是瀛岛人。
大门不能进,那就老规矩,走后门。
至于为何不继续用土遁之术,第一是耗蓝的,第二是岑子酒想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
这里明显不是瀛岛人的家,而他们却畅通无阻,更是有守大门的,这里面要是没有猫腻,岑子酒都不信。
片刻之后,岑子酒再次探出头,确定四下无人,他立马钻出地面,一个纵身,跳到院墙之上。
确认院内无人,岑子酒刚要跳到最近的房顶,不远处就响起一声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