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剑飞的土匪窝十分的隐蔽。是在云峰山脉的一处山沟。光是要到那条山沟都要九转十八弯。不熟路的人。直接就会迷路了。
而就算运气好。蒙对了路。但是也不一定能找到那山沟。更难找到龙剑飞的土匪窝了。
龙剑飞在世人面前消失那么久。一方面是因为龙剑飞处事变得低调。一方面也是因为龙剑飞的土匪窝很隐蔽。
楚天带着士兵们來到了土匪寨子里。士兵们都好奇的左顾右盼。都想看清楚大名鼎鼎的惊天龙的土匪窝是怎样的。
楚天倒是淡然。骑在马上。稳如泰山。其实说白了。还不是在装AC之间那玩意儿。装出一副见过世面的样子罢了。
龙剑飞将楚天引入了内寨。士兵们则和喽啰们在外面。内寨里除了龙剑飞三兄弟外。还有一些其他的小头目或者内部的高层。
见到三个当家回來了。头目和高层们都恭敬的站了起來。随即看了一眼走在龙剑飞旁边的楚天。心中都不由得微微一惊。难道二当家口中说的高人便是这人。这。。。这未免也太年轻了吧。
龙剑飞轻咳了一声。头目们都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说道:“三位当家。你们回來了啊。”
楚天最鄙视的就是这种打招呼的方式。这尼玛人都站你面前了。还问这种问題。难道不是白痴。
龙剑飞点了点头。转身看向楚天。对楚天朝着一个靠前的位置做了个请的手势。楚天倒也不娇作。直接就坐到了那个位置。
头目们又是一惊。那可是二当家的位置啊。难道这小子真的这么有面子。
许褚倒沒有表示什么。许褚是真心佩服楚天。就算让楚天坐了自己的位置。那也算不得是什么事情嘛。
只有范质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楚天坐了许褚的位置。那许褚自然是坐自己的位置。而自己也会轮下去坐大头目的位置。这还是范质从來沒有遇到过的。
范质作为山寨的军师。心气极高。哪里能忍受一个外人把自己挤下位置。再加上范质本就对楚天有些看法。此时心中更是不爽。
范质冷哼一声。朝着大头目的位置坐了过去。大头目也很识趣。直接朝二头目的位置走去。接下來就是依次换了下去。这也能看出。惊天龙的山贼团队。是一个等级极其森严的团队。
许褚看了范质一眼。想不通到底是谁惹了范质。摇了摇头。坐在了本來是范质的位置上。
待众人坐定之后。龙剑飞拍了拍手。十几个喽啰立刻抬着美食佳酿进了内寨。分列其次。然后退出了内寨。
龙剑飞端起酒碗。对着扬了扬。说道:“活高人。之前的那些话。真是让鄙人受益匪浅。來。鄙人敬你一杯。先干为敬。”
楚天也客气的举起了酒碗。一干二净。对着龙剑飞亮了亮碗底。说道:“龙兄客气了。”
说完。其他的头目和许褚也纷纷起來劝酒。楚天倒是无所谓。反正难得一醉。正好可以解解近段时间以來的忧愁。
所有人都敬了楚天一碗酒。楚天的脸上也是一阵潮红。头也微微有些晕了。龙剑飞对楚天翘起了一个大拇指。笑着说道:“活兄弟酒量真不是盖的。连为兄都自愧不如啊。”
龙剑飞喝了一些酒。神智也有些不清醒了。不过说话也沒那么见外了。直接就自称为兄。一副和楚天几十年感情的样子。
楚天喝得多了。脑子也有些发热。一兴奋就拍着胸脯说道:“我的酒量。那还真不是盖的。”
“那是。那是。”龙剑飞也打着哈哈附和着。只听到一声冷哼。转眼看去。正是范质发出來的。
龙剑飞皱了皱眉。看了范质一眼。才发觉。在场所有人都和楚天喝过酒。但是唯独范质沒有和楚天喝过酒。难道二人之间有什么矛盾。
龙剑飞已经把楚天当成兄弟在看待了。而范质也是跟了自己许多年的兄弟。手心手背都是肉。龙剑飞自然不想自己兄弟出现什么矛盾。
正想开口询问一下。就听到范质冷笑着说道:“活高人是吧。反正看你这么久。一直沒发现你高在哪里。别的不说。就喝酒而言。在下实在不敢苟同你之前的说法。”
“哦。”楚天眉毛一挑。缓缓抬头看向范质。之前在席间的时候。楚天就一直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很快就发现那个人便是三当家范质。楚天时不时也偷看着范质。经常都能看到范质那恶意的目光。楚天虽然不知道范质因为什么要这样看自己。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范质看自己不爽。
“呵呵。既然这位无名之辈。。。。额。。。。不好意思。喝多了说错话。这位无名鼠辈。。。。哦。哦。既然无名兄弟不认同在下的话。那无名兄弟倒是说说。怎样的酒量才不是盖的。”楚天故意嘲讽道。
范质被楚天的话气得脸色铁青。从当年龙剑飞组织山贼团伙开始。到现在。自己何时受过这般侮辱。今天却被一个外人当着自家兄弟的面羞辱了一番。就算一般人能人。但是范质却不能忍。
龙剑飞见状。心中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见到范质想说点什么。为了不让矛盾激化下去。龙剑飞连忙站起來。对范质旁边的两个头目说道:“三当家喝醉了。扶他下去休息。”
两个头目闻言。立刻起身走到范质的旁边。用手拉了拉范质。范质不悦的推开两个头目。看了一眼龙剑飞。沒有说话。
转头对楚天说道:“既然你说你酒量很好。那可敢和我比试一番。”
楚天闻言。立刻摇头叹息。看着龙剑飞装模作样的说道:“本以为龙兄的寨子里都是英雄好汉。沒想到居然有这样的一个无名之辈。刚才在下和在座各位都喝了一碗。算起來也有一坛了。现在居然好意思说和自己比酒量。哦。不好意思。说错了。在下沒有和这个无名兄弟喝过。”
楚天连番羞辱范质。范质的脸色也由铁青变得黑了起來。范质的外号黑脸鬼也就是因此而得名的。了解范质的人都知道。范质只要真正发怒的时候。一张脸看上去那是格外的黑。
范质一拍桌案。走到旁边。端起地上的一坛子酒放在桌子上。揭开坛子。仰头咕噜咕噜的就喝了起來。
很快就将一坛子酒喝完了。范质的酒量那可真不是盖的。这一坛子酒怎么也有十斤。一般人就是一口喝下十斤水都困难。更别说是酒了。
范质是寨子的军师。每当遇到寨子遇到大难的时候。都需要靠范质來出主意。而范质想不出來的时候。就会大饮特饮。不但不会醉。反而还能想出精妙的发自。所以范质也是寨子里的酒神。就连酒量不错的许褚都不敢和范质一较高下。
“咔嚓。”
范质的手一松。酒坛落地。应声而碎。对着楚天挑衅的扬了扬下颚。说道:“怎么样。”
“哼。”楚天冷哼一声。鄙视的看了范质一眼。不屑的说道:“什么怎么样。地上洒了这么多久。怕是都有四五斤了。一口气喝个四五斤酒。也敢说怎么样。果然不愧是无名兄弟啊。”
范质的确洒了很多酒在地上。但是也沒楚天说得那么夸张。有四五斤之多。顶多也不过半斤八两。不过地上的确湿了很大一滩。肉眼也很难分辨到底洒了多少酒。
“你。。。”范质指着楚天。半天沒说出话來。沉默了一阵。突然冷冷说道:“好。拿酒來。看你有多少借口。”
说完。接过旁边一个头目递过來的倒了半坛子的酒。范质再次一饮而尽。不过这次范质长了个心眼。沒有用豪放派的饮法。而是用的婉约派的饮法。
又是咔嚓一声。坛子又碎了。看得龙剑飞眼睛都直了。心里贼心疼了。最近几年寨子收益不好。沒啥钱。这尼玛坛子都是宝物啊。说砸就砸。真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啊。
龙剑飞考虑到范质的心情。也沒有说什么。如果能发泄一下就算了。只要二人别闹得不可开交就好了。
楚天这次就沒有话说了。不过为了继续羞辱范质。楚天以一种极其欠扁的姿态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楚天将鞋子脱了。将冒着浓浓毒气的臭脚搬到另外的一条腿上面。低着头抠着烂脚丫。也不顾其他的人的感受。说道:“无名兄弟想怎样比。”
这是楚天第三次侮辱范质了。范质怒极反笑。冷冷说道:“文斗还是武斗。”
“何谓文斗。何谓武斗。”楚天依旧头也不抬。抠着烂脚丫说道。
范质冷笑着。心道。连喝酒的文武斗法都不知道。还敢说酒量如何如何。真是不知所谓。不过范质却是解释道:“文斗便是一碗一碗喝。武斗便是一坛一坛喝。”
楚天想了一下。说道:“文斗吧。”
范质突然哈哈大笑。屎都差点笑出來了。旋即讥讽的说道:“怎么。怕了。不敢选武斗。”
楚天用看白痴的眼光看了范质一眼。说道:“不是。我是怕武斗的话。你喝不了就故意洒出來几斤。毕竟无名鼠辈都喜欢干这种事情嘛。”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