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第四十五章 参汤。(1 / 1)

她把领带再次拉下盖住他的眼睛,他的视线太有压迫感,看的人腿软。

灯光从上至下倾泻下来,何盛亭仰起脖子靠在椅背上,衬衫纽扣崩了一地,肩头鼓囊的肌肉在暖光下耸出起伏的线条。

静谧的夜里只听得见他沉重的喘息和真皮椅子关节连接处摇晃的吱呀声。

今夜被摧残的不止何盛亭,还有这把人工订制的高档真皮椅。

姜映夕觉得自己要疯了,她去咬何盛亭的耳朵,气呼呼道:“梁总说我不是正经姑娘。”

“他,不知道,你是什么……身份。”

姜映夕引诱他开口,等他开口说话的时候,就故意去撩拨他,听他低沉的嗓音发颤就觉得特别有成就感。

把人折腾到凌晨,她才从他身上爬起来,匆匆捡起衣服穿好,跑到书柜前把那份名册和照片取出收进挎包里。

在她转身出门的时候,被何盛亭叫住,他似乎已经知道她要离开,强撑起精神和睡意做顽强的抵抗,气息有些不稳,“姜映夕,你别忘记你亲手写下的那些欠条。”

姜映夕原本以为他会说一些花言巧语做保证来挽留她,没想到他开口就是商人做派。

她哑着嗓子回道:“你放心,早晚都会还你的。”她走回书桌前,摸出信笺纸,从笔筒里拿了一只钢笔,刷刷地边写边说,“还有今晚的这次,以后一并还你。”

何盛亭被绑在扶手上的手指动了动,起身朝她说话的方向看了看,眼睛被领带遮住,什么也看不见。

他终于还是无力地倒了回去,不一会,绵长的呼吸声响起,他累的睡着了。

姜映夕走回去,俯身亲了亲他的嘴角,从一旁的立杆衣架上取下外套罩住他的重点部位,而后拎上装着名册和照片的挎包离开了书房,把门虚掩着没有关实。

她回卧室拿了件披风穿上,冒着凌晨寒凉的气温推开了何宅的大门。

这个点没有车,就算是白天在何宅附近也很难打到车,她想了想,朝着黎山住的厢房走去。

“姜小姐,天还没亮,你要叫车去哪里?”黎山披着衣服站在门口,很是不解地看她,“为什么不让我送你?”

“你帮我叫车就是。”

黎山拗不过她,抬头往二楼看一眼。

“何老板在书房。”姜映夕面不改色道,“他一会儿要见你,在我离开之后。”

黎山向来把何盛亭的话当圣旨,哪怕有疑窦也会听命。

“你不信,现在就可以上去问他。”

“你等我去打个电话。”黎山转身回房打完电话,就陪着姜映夕一起等在门口。

他打量姜映夕的装扮,想起何老板白日里不悦的神色,猜测是这两人又闹脾气了。

陈四爷的决定他也听说了,他没有和女人打交道的经验,再加上姜映夕近期出格的行为,这半夜赌气离开也不是说不过去。

他问:“姜小姐,您准备去哪里?有地方住吗?”

姜映夕掏出何盛亭当初给的名片,“有这个,申城但凡叫的上名号,有点儿排面的酒楼是不是都得接待我?”

黎山看着那张名片不说话了,心想,这二人果然是在闹脾气呢。

半个小时后,车过来了,姜映夕坐上车后,叮嘱黎山,“你去二楼书房找何老板吧。记住,不要回头来追我。”

“我为什么要去追你?”他想说,不是你自己要大半夜离开的吗?

姜映夕把头探出车窗外,“我想你等会也没有心思来追我,好好照护何老板。”

黎山顶着一脑门的问号目送她离开,挠了挠头朝着二楼书房走去。

姜映夕坐在车后座里,车窗开着缝隙,司机在前面打哈欠,车窗外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浓墨般的夜色。

她用手捂着脸,一直压抑的情绪汹涌而来,她又一次莽撞行事了。

司机把她送到鸿宴楼的栈道下,时闻屿早就安排好车在等她。

他看一眼离开的司机,有些担忧。

“不必担心,他要是想抓我回去,我逃不掉的。”

“你打算去哪里?”他问。

“回家。”姜映夕想起原主的母亲,“良城。”

她把东西递给了时闻屿,“你不必送我。你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说完她就坐上了另一辆车,决然地离开了。

屋内亮着台灯,时闻屿打开挎包,小心拿出那本名册,一翻开,发现里面夹着一份戳着红章贴着封条的机密文件。

他愣了一下,姜映夕并没有提及名单和照片之外的东西。

天大亮的时候,姜映夕揉着眼睛醒了过来。司机把车停在路边,下车走到一旁抽烟。

她从车里下来,站在村庄的入口处。脑海里的关于原主童年时的记忆涌上来,久别回乡的念想充盈着她的心田。

她跟随着记忆,找到原主的家。一座小平房,双扇大门敞开着,门前晾着衣服。

姜映夕跟一木头似的杵在门口,屋里走出一个中年女人,盯着她看了又看,小声喊她:“映夕?”

“妈。”

“怎么在年中回来?”原主的母亲是一位小学老师,整个村里人见到她都喊姜老师。

“姜老师早啊。”路过的邻居外出挑水,看见了姜映夕笑问,“女儿回来了?”

“是啊。”姜老师笑着应了声,伸手拉着姜映夕往屋里走去,她看出女儿的不对劲了,“在申城发生什么事了?”

“跟你写了那么多封信,每次都是你单位里回的那几句话。”她絮叨着,“还有,不要再往家里寄钱了,你妈妈我现在还有收入不至于要你养。年轻人在外面赚点钱不容易,留着自己花。”

姜映夕猜想这些事情应该都是秦铭在做,她只能听话地点了点头。

“家里前些日子刚安装了电话,上一封的信里给你留了电话号。没想到电话没等到,倒是把你人给等回来了。”

姜老师拉着她的手,“一路回来累坏了吧,吃东西了没有?”

“没有。”姜映夕摇头。

“你等着,妈去给你做。”

一碗葱花瘦肉面端上餐桌,白的面条,绿的葱花,碗旁窝着一个煎蛋。

姜映夕拿起筷子挑起面条往嘴里送,舌尖上什么味道都没有尝出来。

“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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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老师沉声问,“有什么事情是连妈妈都不能说的?”

姜映夕握着筷子的手收紧,垂眼盯着汤碗上的油花,断断续续的,东一句西一句地把她和何盛亭之间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姜老师在她零碎的话语里拼凑出故事的大概情况。

她伸手摸了摸姜映夕的头,问道:“你觉得愧疚吗?你觉得你伤害了他是吗?你明知道你和他之间力量的悬殊,却依然自信可以伤到他。是因为你知道他喜欢你,你仗着他的喜欢,对他逞恶行凶。是不是?”

姜老师叹了一口气,把人搂进怀里,“我从你的话里听出来了,他不是个普通男人,这样的男人,要不是他自己卸下防备和甲胄,你又怎么能伤的了他。所以,他不会怪你的。”

姜映夕忍了一路的情绪在听到这句话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里第一次真心实意地哭。

哐当一声,何盛亭手里的勺子落回了参汤碗里。

“怎么了?勺子都拿不稳了是吗?”秦医生抱臂坐在床前的椅子上,看着何盛亭眼底的青色摇了摇头。

秦医生的身边站着梁言滕和黎山。他们二人对视一眼,又转头看向坐在床边的何盛亭。

何盛亭换了一身黑色的丝质睡衣,洗过的头发垂搭下来,要是不去看他的眼睛,整个人的状态就像是聊斋里被女妖精吸了精气的病弱书生。

梁言滕走近他,看他下巴那个发黑的牙印,啧了一声,又去看他的脖子,上面没一块好肉,泛着淤青的吻痕和咬痕相互交错交叠。

他伸手扒开何盛亭的衣领,往里面一瞧,哎呦了一声,“这姜小姐是真狠,她巴不得吃了你,得亏她不是妖精。”

何盛亭就这样敞着怀,接受着一旁三人目光的审视。

黎山看一眼就别开眼,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凌晨闯入书房,以及掀开外套后看到的场景。

黑色的真皮椅,被绑着手脚的何老板,藏青色领带遮住眼睛,修长仰起的脖子上都是咬痕。

痕迹顺着脖子往下,在锁骨处达到了高峰,接着是胸肌、腹肌、小腹、腰侧、大腿根处……

鲜红的吻痕像是刚拔过的火罐,一个印子压着一个印子,椭圆形的咬痕就跟游乐场玩套圈的环一样,一环勾着一环。

黎山一把捂住了脸,他不能再回想下去了,女人真是可怕的生物!

秦医生坐在椅子上伸手把何盛亭碗里的勺子拿走,“就端着碗喝吧。”

他端着严肃的面庞,煞有介事地问:“觉得身体怎么样?浑身无力?手脚发颤?冒汗吗?”

何盛亭端着碗缓慢地眨了下眼,点头,“都有。”

“哦……”秦医生摸着下巴套路他,“一共去了几次?”

房内一下子安静下来,只有傻不愣登的何盛亭在认真回答秦医生的问题,“应该有五六次吧。”

梁言滕掐着脸颊憋住不让自己笑出来,忍了忍,终于忍不住地噗嗤一声。他立刻正了正嗓子,“那个,老何,要不我去给你把姜小姐找回来?”

“不必。”何盛亭盯着白瓷碗里的参汤,“我有的是法子让她自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