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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096

齐巧珍接上何善幸匆匆走了。

周尘也抱起了儿子,跟夏以莜慢慢走到停自行车的地方。夏以莜看了他云淡风轻的表情,问:“你故意提的吧。”周尘当然是故意的,不这样,齐巧珍怎么能下决心去深圳看着老公呢。但他不承认,他温柔的跟老婆儿子说:“我公事公办,可别在孩子跟前猜忌,我还要做榜样呢。”

夏以莜心心里“切”了一声,没拆穿他的小心机。不过她也很高兴呀,晚上跑去下馆子,吃到七八点才回家,路过苏祺玉家门口,屋里有争吵声。

周尘放慢了脚步,听了几句后,和夏以莜说:“他可千万别郑重其事来道歉,他不会的吧?”

夏以莜猜会,说:“苏祺玉最要面子了,肯定会来。”周尘不想他来,又阻止不了,早早关门,叫夏以莜先睡:“回头他真要来了,我去开门。”

夏以莜笑,随便他吧,真来了她也不想见。八点多钟有人敲门,估计是苏祺玉来了,周尘叫她别出声,然后披着衣服出去了。

可能是周尘穿着居家随性,苏褀玉不好意思多打扰,周尘很快回来了。夏以莜问他苏模玉说了什么,周尘说:“跟我道歉,还说不想因为大人们的小心思,影响到小孩子们的关系。”

夏以莜说:“我才没那么无聊,会专门和叫周盼回不跟苏郡君玩。”周尘心里有些不忍:“但我们确实不叫儿子跟何善幸玩。”夏以莜瞪着他:“那次你掉水里,莫名其妙失忆,还不长记性吗?”周尘忙道:“我就觉得,小孩子是无辜的,可能何善幸自己也不想,今天她在幼儿园的话,不违背良心,又尽最大的心力,想安慰住苏郡君,你看她才三岁的小人儿,已经懂事的叫人心疼了。”

夏以莜就在现场,怎么能不知道呢。

她心里是有点沉,可是没办法,她得先顾着自己。她转过身去:“你要当好人自己去,要不我带着儿子去深圳做买卖,远远的躲开,我现在够钱在深圳买个小房子,不图你家这四合院了。”周尘搂住她肩膀,轻轻顺着她头发:“行啊,你要去深圳,我们一起,只要跟你和儿子在一起,哪里都是家。”

夏以莜瞬间气消了,转过身,脸上有笑:“要走也是他们家走,我凭什么走啊,我就在这住着。”

她问周尘:“你觉得齐巧珍,会带上孩子一起去深圳吗?”周尘摇头:“不知道,明天打听一下吧。”另外一边,齐巧珍没直接去车站,带着何善幸去了哥嫂家,她跟哥嫂早前闹翻过,关系紧张,但现在没办法,她急着去深圳,带着孩子怎么和小妖精斗。她叫哥嫂帮着看几天孩子,胡瑞香态度并不好,姑嫂之间吵了起来,她并不想帮小姑子照看孩子。

齐巧珍见嫂子推诿,气道:“我再不去,何结运就要被勾搭走了。”胡瑞香没好气,心想轻易就勾搭走的,也没什么好东西。她不想在孩子面前吵,问何善幸:“善幸,你想留下来吗?”何善幸内心无比纠结,她不想去深圳听爸爸妈妈吵架,可是也不想留下来给舅舅、舅妈添麻烦。

她觉得自己是个麻烦了。

她摇头,把眼泪憋回去:“舅妈,我不想留下来,我想跟爸爸妈妈在一起,我希望我们一家人不要吵架了。”

齐巧珍心一软,胡瑞香听了心里都不好受,这都叫什么事。等齐国富回来,说正好他要去深圳出差,把孩子带上,一起去,路上有个照应,正好他也去看看妹夫。

齐国富隔天的车,需要在家里留宿一晚,临睡觉之前,何善幸的小手,摸摸胡瑞香的肚子,带着祈祷:“如果我真的幸运,那我愿意把运气分一些给舅妈,让舅妈心想事成,有个弟弟或者妹妹。”看着小朋友天真无邪的期盼,胡瑞香感动又难过,她是不喜小姑子,恨不得她不要再上门,可和这孩子有什么关系呢?她挤出笑:“好,那舅妈谢谢你,这一路上,让舅舅替舅妈照顾你。”隔天,夏以莜送周盼回,在幼儿园门口等到入园结束,都没有看到何善幸,正想去问问,胡瑞香来给何善幸请假,请好假,一起去夏以莜的店里,坐着聊了会。

胡瑞香把昨晚小孩子的祝福说了,然后说道:“我跟齐国富未婚先孕过,那时候算丑事,小姑子知道了,用这个取笑我,那时候年轻不知道轻重,我们叫起来,还动了手,孩子就没了,为这事,从结婚到现在,我都不搭理她。”有了这件前因,她自然不愿意跟人提起那么个小姑子。然后到了昨晚,胡瑞香说:“我是听说她家那小姑娘运气很好,何结运做生意没有不赚的,我也不羡慕,可昨儿晚上,她说愿意分一些运气,让我心想事成,你说说,就算是玩笑话,我也不能占一个三岁小孩子的便宜,但我心里是高兴的,又在想,我一个大人,好像也不该把对小姑子的恨,转移到小孩子身上。何尝不是呢,夏以莜也知道呀,可是,之前发生在何善幸亲生父母身上的事情,叫她心有余悸,到现在都不敢掉以轻心。“你觉得,你小姑子这趟会留在深圳吗?"夏以莜问道。昨晚上,在孩子睡着后,夫妻俩和小姑子谈了一次。胡瑞香说:“何结运遇刺,吓到我小姑子了,她觉得孩子如果在身边,何结运的运气会好些,这次过去看情况,我猜应该会留在那边。”夏以莜带着私心说:“留下也好,一家人在一起,总归比两地分居要好。”“就是,我也是这么劝的。”

夏以莜也在反思,她将自己的思想,强行带给了周盼回,其实不应该把他塞进自己为他塑好的壳子里。

她留遗憾是自找的,可周盼回呢?夏以莜觉得自己该做点什么。车子是晚上六点半的,夏以莜放学接到周盼回,和他说了何善幸要走的事情。

她看着小孩的眼睛,很真诚道:“妈妈想问你的想法,你想去送送何善幸吗?”

周盼回犹豫起来,别人和妈妈比起来,那肯定爱妈妈呀,所以之前不跟何善幸好。

他问道:“我想去送,妈妈会生气吗?”

夏以莜笑着摇头:“不生气,我很高兴你按照自己的心意做了决定,我们再去问问苏郡君好不好?”

“好呀。"周盼回说:“我也希望苏郡君跟何善幸和好。”幼儿园放学时间早,时间来得及,夏以莜特意去苏郡君家里说,没想到今天苏祺玉回来的早,一家人正准备做饭吃饭。她就把要送何善幸的事儿说了。

苏祺玉问儿子:“小君,你想不想送?”

苏郡君傲娇的很,一扭头:“我才不想。”周盼回跟他说道:“何善幸以后不回来了,你不去会后悔的哦。”苏蓝玉忙不迭的替苏郡君回:“听到了还问,他不想去的,你们还小呢,再过半年,什么都忘记了。”

周盼回坚定的说:“重要的事情不会忘记,我记得很多呢,都记在小本本上,苏郡君,你怕忘记的话,可以把送何善幸的事情,记在本本上呀,等我从人车站回来,我就写上,以后再遇到何善幸,我还给她看呢。”“那我也要写!”

苏郡君的攀比心可强了呢,他本来就想去,只是傲娇嘴硬而已,这会缠着苏镇玉:“爸爸,我不要大姑和妈妈送,你带我去。”以前这些小事,苏祺玉大姐老婆,都给办好,他不操一点心,现在,儿子央求,加上有邻居在,苏模玉那莫名其妙的自尊心,让他欣然答应,这样,就只能四个人一起了。

夏以莜心想,还好周尘的下班点,和幼儿园放学点不一样,他要是在家,又要卖醋了。

公交车得坐十来站呢,一路上迫不得已,是需要说话的。苏镇玉和夏以莜说起家事:“其实我知道大姐强势,有些不讲道理,但我妈死得早,都是大姐护着我、供我上学,她嫁了个不喜欢的男人,就为了能当家做主,帮扶我,所以现在无论她怎么样,我都得还。”夏以莜最烦这样不健康的亲情,这难道不是对双方的绑架吗?她说:“那这是你和你大姐之间的扭曲亲情,为什么要把自己老婆、儿子牵连进来呢,他们做错什么,要为你们姐弟的报恩受折磨呢,你既然放不开姐姐,就别结婚啊。”

苏祺玉:…他看着夏以莜理所应当的表情,怔怔的说不出话。夏以莜看他不可思议的眼睛,好笑道:“你这什么眼神,你应该庆幸娶的是秦素问那种愿意妥协、改变、包容的女人,这要换了我,你知道会有什么结果吗,我会叫你大姐哪儿来的,滚哪儿去,你欠她的,别人又没有。”苏镇玉:…他要冷静下,这会他实在不想说话了,就夏以莜这刚烈不让人的性格,周尘能受得了吗?

没有对比就没有珍惜,夏以莜想,这么一比,周尘某些方面,就是金子的品格呀,是得好好珍惜爱护。

夏以莜把苏祺玉说郁闷了,后半段没有再说话,她就闭着眼睛养神,才到车站广场,便装的周尘瞧见他们,走过来打了招呼,周尘和同事在巡查,夏以农说他们带着孩子们来送何善幸。

苏祺玉郁闷还没好呢,说:“不耽误你们说话,我先带俩孩子进去吧。”等苏祺玉走到听不见的距离,夏以莜吐槽,把公交车上的对话说了。“他觉得他很伟大,被我戳破,感动不了自己,恼羞成怒,不愿意和我说话了。”

不说更好,周尘道:“他涵养算好的了,不过你能那样说,我真的好高\\!J

夏以莜说:“你忙吧,我过去看看。”

进到候车厅,夏以莜反而先看见齐巧珍,何善幸正蹲在地上,捡起一个巴掌大的钱包,折回头跟齐巧珍说:“妈妈,我捡到了一个钱包。”这场景似曾相识,当年何善幸的父母,那是吃个饭都能捡到粮票,去医院能捡到医药费的运气。

现在何善幸的身上,发生了一样的事。

大人都很难抵挡诱.惑,何况一个三岁的孩子,夏以莜心都悬到嗓子眼。何善幸这是第一次捡到钱包,她打开看了看,有钱、有照片,有一张护身符。

“妈妈,你看这里好多东西哦。”

齐巧珍这个车坐的,已经迟了一天,心急如焚,她有钱,看不上钱包里的现金,但是那张护身符,她挺喜欢的。

既然是闺女儿捡到的,那就把护身符拿下来,其他的扔回去吧,说不定这护身符,能保护她和何结运。

手还没伸过去,何善幸把钱包抓在手里,很着急的说:“妈妈,我们把这个护身符还给人家吧,不然钱包的主人,肯定好伤心的,妈妈,我们不要人家的东西,自己去求个护身符给爸爸,爸爸肯定很开心。”齐巧珍突然醒悟,是呀,她刚才怎么想抢走别人的护身符,想要,自己去求一个好了。

她露出笑容:“还是我们家善幸提醒的对,等到了深圳,求好平安符,再去看爸爸。”

何善幸得到了支持,开心又自信,觉得自己没有做错。夏以莜跟在后面,心里软软的,她现在知道了,命运就算是定好的,也可以自己改变。

很快,广播响起失物招领的声音。

广播之后,三个小朋友见上了,在月台上告别。有了失物归还的事,周盼回很佩服,说:“何善幸,你好棒呀,我也要跟你学习。”

苏郡君可不能落后,连忙说道:“我以后也要拾金不昧,不过捡不到那就不能怪我了,何善幸,我还跟你做朋友,我们和好吧。”何善幸可高兴了:“谢谢你们来送我。”

周盼回把家里仅有剩余的两块香皂送给何善幸:“家里只有两块了,都送给你,我妈妈还会再做,你还要吗,我可以给你寄。”何善幸眼睛一亮,仰头看向夏以莜:“阿姨,可以吗?”夏以莜点点头:“周盼回是个小男子汉了,我的香皂可以卖给他,他的东西可以自己做主。”

苏郡君连忙说:“那我也要买,我有自己的零花钱哦,我也要和周盼回一样的香。”

夏以莜笑了,弯腰和他说:“你干嘛要和周盼归一样呀,我给你单独做一款香味的,给你.妈妈也做一款,你们都是独一无二的,不好吗?”“好的呀。“苏郡君连连点头:“夏阿姨,那我跟你预定了哦,你别忘记了。苏祺玉被那句独一无二又震住了,他偶尔羡慕周盼回聪慧,不经意间和儿子说过不如周盼回的话,上回幼儿园事件,他也有责任。他揉揉儿子脑袋:“小君真棒,你是独一无二的,爸爸为你自豪。”苏郡君可得意了,出站的时候,和周盼回手牵着手,以示友好。第一个周的周末,宝清宝年、健安都回来了,说着高中的校园氛围,说食堂的饭菜没有夏以莜做的好吃。

那肯定的呀,有夏以莜这手艺,直接出去开个小馆子,挣的比打工多。听到他们在学校适应的很,夏以莜也放心了。孩子大了不沾家,周六晚上回来,周天早上带着周盼回,去宋翠云和钟卫农那边,说要留在那边吃晚饭。

周天不用接送孩子,还不用带孩子,夏以莜偷个懒,关了店铺贴了告示,周天休息,跟周尘过二人世界。

两人出去逛了逛,中午在外头吃,正吃着,评论区刷新,有了何善幸的消息。

评论上说,何善幸是很低调的慈善家,没多少新闻,只有一次接受采访的时候,她反复强调,说感谢一个人,不是那个人的话,她爱人的小妹妹,差点没能出生。

还说丈夫虽然跟母亲、妹妹不亲近,但是有了自己的孩子后,才明白很多事情,所以更感激那个人。

这评论说得不清不楚,让人怎么判断呢?

夏以莜关心则乱,匆匆吃了几口,拉上周尘就走。周尘也看到评论区了,夏以莜的反应过激了,他安慰道:“先吃饭,不耽误说话。”

饭店人多,不方便说话,夏以莜说:“先回家,我给你做面条吃。”周尘爱吃夏以莜做的面条,把才吃了一点的饭菜打包,两人回到家后,夏以莜揉面,他生火,说起评论区里提到采访的事。面团要醒一会,她搬着小板凳,往灶台下一坐,开口问周尘:“你觉得,何善幸采访中,说的爱人是谁呀,不能是我们家周盼回吧?”别的事夏以莜能大度,但这件事,她做不到。她只是个普通人,和宽容无私那种有光环的品格沾不上边。周尘觉得不会,他说:“和母亲妹妹从小关系不好,这点绝对不是我们家,有没有可能是苏郡君呢,他被姑妈带大,长大后对亲妈或许有怨言,如果妃妈经年累月给孩子植入亲妈不爱他的话,那母子关系好不了。”“再说妹妹,我这工作性质,不能超生,苏模玉是个体户,他们想生谁也管不着,我觉得是他们家的可能性更大些,当然,也有可能是别人,但绝不会是我们家周盼回。”

这么一分析,夏以莜放心了,应该不是周盼回。她很高兴:“何善幸的事情,总算了了。”面团醒好了,夏以莜做了刀削面,周尘可总算吃上了,看到她脸上满意的笑,周尘很知足,心想苏祺玉老婆如果再次怀孕,那采访里提到的,基本可以判定是苏祺玉家的了。

夏以莜自己也很留意,上回还问了秦素问例假来了没,一个月时间不到,秦素问拿着个黑色的袋子,神秘的很,说是苏祺玉带回来的,是卫生巾。“很好用,我记得我们俩经期一前一后,分一点给你,为上回香皂的事道歉,你就收下吧。”

这得关系特别好,才愿意分享,毕竞平时连提到,都要避着人呢。秦素问是觉得,夏以莜这样性格爱恨分明,交起朋友来很舒服,而且告诉她秘密后,心里就把夏以莜当自己人了。

夏以莜听说过这东西,去年才引进了第一条生产线,她还没机会用上,这么好用的东西,她不会拒绝。

不过这么一来,秦素问是没怀上了。

她接了过来,说:“我得给你钱。”

秦素问笑道:“给你难道是为了卖的吗,我知道我有点小心眼子,但是,数来数去,你竟然是我唯一能说得上话的朋友,我送你卫生巾,没跟苏模玉和妃姐说,你放心吧。”

晚上周尘回家,夏以莜把抽屉拉开,给他看了,摇头说秦素问没怀上。周尘之前在深圳做过生意,在卫生巾上看到了商机,说:“卫生巾市场还是空白,你觉得能做吗?”

按照夏以莜和身边人的消费观,是能做的。但是她摇头说:“头一个吃螃蟹的人,很难的。”周尘不信邪:“这又不贵,还是必需品,每个女孩子从成年开始,每年要买十二次,这种生意不能做?”

夏以莜白了他一眼:“你觉得男人能把烟酒戒了,给媳妇买卫生巾用吗?”“应该能吧。“周尘不抽烟,他觉得不难,但他不能代表别人。夏以莜呵呵笑:“我相信有,但比例不会多。”两人打赌,然后在评论区搜索了一下。

连夏以莜都沉默了,这么大需求的市场,竞然要到九几年,外商进到国内,才开始做广告、推广起来,现在单凭她这点钱的力量,怎么可能做起来。夏以莜赢了,但这次她赢得不开心,说:“这生意现在不能做,但我可以用,你好意思让焦虎从深圳买了寄过来吗?”周尘保证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明天我就给他打电话。”夏以莜忙道:“别了吧,他还没对象呢,怎么好意思去买,你别为难人家了。”

周尘说:“一个生意人,如果要这种脸面,那别做生意了,他不会有意见的,放心心吧。”

“那就多买点。"夏以莜说:“我分点给堂姐和小孙。”宝清今年估计也得来这个了,还得给她备着,有卫生巾用,那在学校方便多了。

秦素问没怀上,胡瑞香却查出有孕,她激动的跑来和夏以莜说这个好消息。算下时间,这个孩子,是在何善幸送好运之前就怀上了。但胡瑞香依旧感激:“不管怎么样,我都谢谢那孩子的善意。”得偿所愿总是件美事,夏以莜替她高兴,她问起何善幸父母的事来。胡瑞香说,她小姑子过去后,就没让公司那个小职业照顾,因为孩子在当面,也没吵,何善幸乖巧可爱,左右劝着爸爸妈妈不要吵架,一家人要开开心心在一起,夫妻商量后,已经决定给何善幸转到深圳上学。胡瑞香刚走,突然评论区来私信了,请她去百货大楼,找一个叫余容的营业员。

又是来找帮忙的,夏以莜问对方是谁,帮这个余容,有好处没有?对方说是余容资助孤儿院的孩子,而余容赚取的大部分钱,都来自当初夏以莜投资的生意里,给她的股份。

总算在评论区里,遇到一个和自己有关的人了。夏以莜心跳加快,问对方有没有见过自己?私信那头的人说没有,他只是生活在余容资助的孤儿院里,其他事情知道的不多,但是余容在遇到她视若家人的夏老板之前,坐过六个月的牢,以前的事情她不愿意多说,机缘巧合有了评论区,他希望夏老板,能帮余容避免牢狱之灾聊了一会,那头说他的评论区时间到了,还说如果夏老板长命百岁,能活到见面的时候。

夏以莜暗搓搓的想,为什么要加如果呀,她肯定能活到长命百岁。生意上一个好的左膀右臂多难得,她现在就找余容去。私信里说余容在百货大楼的内.衣柜台,内衣店老板脑子很活,也请了促销员,夏以莜来的时候,店里有对夫妻正在挑选,内.衣柜台位置偏,加上她,一共才两组客人。

夏以莜打量着介绍的营业员,二十六七岁,五官清秀,身材偏高,比夏以莜高半个头呢,衬得男顾客更加矮小胖硕。现在能陪老婆买内.衣,就跟帮老婆买卫生巾一样稀少,正当夏以莜觉得这男人还不错的时候,男人的手已经摸到营业员上臀。这还不得一巴掌打过去呀,夏以莜心想,等打了,她来给营业员作证!这是她未来的左膀右臂,正当夏以莜摩拳擦掌要喊的时候,营业员回头嗔怪的努着下巴,示意他背对着挑选的老婆,然后把男人的手拍掉。夏以莜连忙低头,假装挑选,她突然想起个事,周尘深圳那边的朋友说,有老板报案,被女人敲诈勒索了。

涉案金额不大,几百块对一个老板而言,不算大钱,这种事情大多数不好意思报案,有人报案,说明有更多被勒索过。不会流窜到首都,不会正好是余容吧?

夏以莜继续观察,这时候,女顾客选好进了试衣间,营业员走过来招呼,问夏以莜要不要试试?

夏以莜选了两件,笑道:“好,我等人家试好吧。”营业员忙指着另外一个小间,说:“这是仓库,您要是不介意,现在就能试。”

夏以莜点点头,进去后没有试衣服,自己穿的号自己清楚,这两件不试也能穿。

她猫着腰,透过门缝,看到营业员塞了张纸条,放到男人手里,男人赶紧揣裤兜里了。

她心心想,这两人胆子都大得很啊,她当过一年警察,还是有些直觉的,男的应该在钓鱼,女的也在放鱼饵,而且之间互动的熟悉程度,之前该是逛过好厂次,熟悉后的放肆。

还没出试衣间,吃过饭换班的正式工来了,喊道:“余樱,你去吃饭吧,我来招呼。”

不是叫余容吗?

夏以莜在评论区搜索了一下“余樱”这个名字,然后跑出来,跟上了这对夫妻,一路跟到派出所门口。

夏以莜没进去,但是看到男人从兜里掏出了纸条。她就说嘛,直觉没错,但是余樱余容又是怎么回事呢,是改了名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