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Tempt 35
梁矜觉得浑身烧起来,她轻皱眉,呼吸却重了,犹豫片刻凑过去亲他。温软的唇带着生涩的气息,梁矜闭了眼歪头在吻他。沈轲野使坏没张嘴。
梁矜没有亲到,有些不爽地睁开眼,沈轲野哼笑,梁矜问:“不是要我亲你?”
男生漆黑眼底的情绪分明。他没回答,而是问:“这么听话?”昏暗的车内,梁矜看到沈轲野含笑的目光,明明是这么暧昧的场面,沈轲野显得游刃有余,眼底压抑幽暗深邃的光,姿态像是要把她吞没,梁矜不自觉呼吸乱了些,把人推开,冷淡说:“不要算了。”手机在响,梁温斌不死心发了消息过来让她自觉。【梁矜,你应该知道,是谁请我来港区的,那样的人物你得罪不起。】【宋小姐本打算让电影彻底解散,曾枝在我这里有黑料,我原本也不想做这么绝,梁矜,明早的TVB新闻,如果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你记住是你逼我的。荧光的屏幕照亮少女的脸,微红的面容上露出震惊的神色,她着急想给梁温斌打电话打回去,可转念,又知道于事无补。沈轲野问:“什么时候买的?”
他在说套的事。
梁矜锁了屏,她知道沈轲野全看见了,可他并没有多在意她的事。他要的只是她。
少女眼底留有不易察觉的厌恶,问:“你想知道?”她看向他说:"下午的时候。”
沈轲野“哦"了声,挺淡的,他低眸,突然抬着人的脖颈,把梁矜放到自己的怀里,梁矜疑惑问:“沈轲野,你要干一一”话未说完,疼痛像是被针扎般在蔓延,他毫无预兆地咬上她的脖颈。温烫的感觉像是白蚁啃噬,梁矜不自觉轻微地颤抖、喘息,她惶惑、发晕。梁矜本能想推开他,但没有。
梁温斌说得没有错,她的的确确受限于人,她已经把宋佑晴得罪了。她倚靠沈轲野,不能耍性子把他得罪。
疼痛的感觉像是颗烙印,钻进灵魂里。
梁矜疼得抽气,沈轲野看着少女锁骨上的咬痕,朦昧的光线下瓷白的肤色被染上了旖旎的红。
他当然清楚梁矜给出的回应什么意思。
她不厌恶,也同样不乐意、不喜欢,但这些跟他沈轲野没关系。一一拥有一件东西或者一个人,不需要对方的真心。被放开,梁矜移开视线、侧过脸,沈轲野在很近的距离夸赞:“矜矜bb,真乖。”
揶揄的嗓音低磁,含着港腔粤语缱绻的调。梁矜纤细的脖颈红透了。沈轲野扶正了她的脸,问:“宋佑晴那里会联系梁温斌帮他,要不要我帮你?”
梁矜在等他这句话,真的等到,却并不觉得庆幸,反而有种死到临头的荒谬。
梁矜自嘲似的皱了下眉,她盯着他,问:“男朋友,你会这么好心?”黑暗中,男生摸在她的腰,回答似乎不言而喻。他陌生的手往下,梁矜随着他的动作一次次暂停呼吸。沈轲野摸到了少女兜里保护得很好的东西,他把手伸进去,这次梁矜没阻止。
男生的侧脸轮廓锋利又干净,寤襄窣窣的塑料声让梁矜害怕,他低眸看完包装上的型号,倏然笑了下,慢条斯理将其中一个塞回到她紧贴皮肤的牛仔裤兜里。
沈轲野平静地说:“想我帮你,"他漆黑的眼眸视线微抬,倨傲的姿态,一字一顿说,“明早TVB新闻的时候帮我戴,怎么样?”次日,梁矜如往常般去剧组上戏。
昨晚的舆论发酵得不错,不少人在议论,只有姜曼妤一副知道内情的样子,见到梁矜时露出不解神色。
“你不去管管你父亲吗?”
“什么?”
姜曼妤上午原本有两场戏,但她并没有拍的打算,cut了一次就干脆请假了,她皱眉说:“晴姐给过你两个选择,你选了最差的那个。”宋佑晴请梁温斌来港区,先手棋是毁了梁矜的声誉,如果没做到,就把曾枝毁了。
这电影谁都别想拍。
梁矜换上了戏服,她笑了下,问:“如你所言,那咱俩都输了,不是吗?”梁矜和姜曼妤作为双女主的名头早就打响,现在不拍,姜曼妤这些天的努力都白费。
姜曼妤的脸色难看极了。她冷笑声说:“梁矜,有的时候我真的搞不懂你,你要钱,直接问沈轲野要就好了,非要来拍电影上位。”梁矜反问:“那姜曼妤,你为什么不借你父亲去和沈先生要钱?”姜曼妤稍愣,目光一抬,她觉得匪夷所思,想发怒撕烂说话的人的嘴,但还是忍住了,憎恶的情绪直笔笔地扎进梁矜的身体。姜曼妤说:“梁矜,沈轲野跟宋佑晴打了赌,要沈轲野不插手这件事,你是真觉得沈轲野会为了你,会违背跟他姐姐的赌约吗?”这件事梁矜并不知情,她垂眸,随手取下挂在更衣室柜门上的牛仔外套,里面放着昨晚沈轲野还给她的东西,她知道自己一步步把自己推向不可逆转的深渊。
少女推上铁门,发出"唯当"的响声,说:“那要看沈轲野了。”“什么?”
梁矜要去拍下一场戏,她路过姜曼妤时停住脚步说:“我也跟他打了赌。”梁矜已经允诺,沈轲野帮她,她就跟他上床。少女低眸时晦暗不明的情绪带着丝厌世冰冷的锋利,她问:“姜曼妤,你猜,在沈轲野眼里,我跟宋佑晴谁更重要?”梁矜上午的戏份过得很快,郑韵知难得夸了句“拍得好”,还有半个小时TVB的早间新闻要采访梁温斌,这事与笑话无异,不过流程照旧。姜曼妤盯着笔电里新闻的内容,若有所感地抬眸,看到了不远处提前拍完上午所有戏份的梁矜。
梁矜在看手机,她也没什么表情。
似乎是她的目光太刺眼,梁矜在一身洁白的芭蕾舞裙里向她看来,少女的身段柔美优雅,精致面容上有种将人群尽收眼底的清冷疏离感。她与她像是隔了一层厚重的冷雾,姜曼妤在等自己和梁矜的笑话。可她讨厌的那位女主演只是淡淡看了她眼,披上外套就匆匆离开了剧组。沈轲野发来的房间号在维港的一家酒店。
TVB的早点新闻开播,梁矜吹着风坐在计程车上,看到了梁温斌出席的预告。
记者对于梁温斌所想要说的一些所谓“真相”进行预告。梁温斌编织了太多谎言,最为重磅的是曾枝半裸跳芭蕾的事情。按照梁温斌透露的口风,他大概是想批判曾枝借此上位。但事实并非如此,那次的演出是曾枝代替别人救场,不合身的芭蕾舞裙掉落,这件事在梁矜小时候曾枝就同梁矜讲过,当年事情闹得不大,是因为梁温斌第一时间一个一个跪下,抛去所有尊严,去求所有的同仁与观众不将事情传播。男儿膝下有黄金,那时曾枝说的是“我们矜矜的爸爸是世界上最有责任感的男人"。
梁矜对梁温斌当年的所作所为不做评价。
但曾枝和梁温斌曾经相爱过,这件事梁矜从不怀疑,只是真心瞬息万变。梁矜压紧了鸭舌帽,沈轲野让她十分钟到,她甚至连芭蕾舞裙也没换下,但还是迟到了。
新闻已经播出了五分钟,梁温斌即将入场。进入房门的那一刻,冰冷的怀抱连同极具力量感的身体,梁矜被人吻住。不远处,明净的落地窗倒映着白日里流金铄石的维港景色,一望不见边际的蔚蓝水波上一艘艘巨型游轮划开了水波,一切光明又美好。但梁矜洁白的芭蕾舞裙被揉在门扉上。
她定定地注视眼前人,说:“梁温斌要接受采访了。”梁矜不希望妈妈受到伤害,她抬手碰到沈轲野的侧脸,她说:“阿野,你该兑现诺言了。”
少女深邃的眉眼干净,目光轻轻的,却仿若有钩子般落在他脸上。沈轲野昨天就已经处理完了这件事,但他也从陈嘉赐那里知道了沈钧邦醒过来紧急签署了新的遗嘱,不要几天,沈家的所有家业将要归宋佑晴所有。他这位同父同母的姐姐,终于拿回了自己的继承权。他会一无所有。
这是他一直想要的。
沈轲野想要所有人跟他一起,一无所有。
而眼前的女孩,被他算计了。
沈轲野盯着梁矜,轻笑了下。
吻覆盖在梁矜没有消散掉的咬痕上,梁矜被拽进他的怀里,又放在床上,她并不清楚沈轲野为什么这么粗暴。他一直都不温柔,吻也是湿润而冰冷,不过这样的急促和凶狠还是少见,疼痛感从被咬的身体缺口开始,一直蔓延到皮囊里,像是被冷焰灼烧。
对方身上的气息密不透风把她包裹,像是一张束缚严实的巨网。梁矜感到害怕。
她不知道外面的情况,想确认新闻到底变成了什么样的收场,冷静地开口说:“我要确认一下新闻。”
她被沈轲野抚摸。
对方那双漆黑倨傲的眼眸此刻盘踞着占有欲,梁矜想起身,被人按在那里,他此刻浑身都是低气压,鼻梁左侧那颗细小的黑痣随着坏笑变得危险,他说:“没必要吧。”
沈轲野单薄的眼皮垂落,问:“梁矜,我做事,你还不放心吗?”梁矜的嗓音变得很怪,她盯着他说:“就因为是你,我才不放心。”男生眯眼,说:“那矜矜bb,早点结束,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