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一对三
订婚宴过后,足足一周,靳佑都一直忙着找程徽,却始终没有程徽的消息。他甚至曾打电话问过程禧,想要从对方口中问出程徽的位置,但得到的也只是程禧一句:“我也不知道她在哪。”
周六这天特意来了宋齐晏的办公室,再有一周就要过年了,俱乐部里也放假了,程徽的工作室同样也放假了,就连沈妩也来了这里。三人碰面,却都沉默不语。
“沈妩,你给程徽打电话,问问她在哪。她不跟我们说具体位置,肯定会跟你说。“宋齐晏又开始想歪主意。
沈妩靠在沙发靠背上,斜瞪了他一眼,“她现在也不接我的电话,我也没办法知道她的具体位置。”
“我不信,你打电话试试。"宋齐晏说着就要伸手拿沈妩放在桌上的手机。沈妩却抢先一步,急忙将手机拿起,紧紧地握在手里。见她这动作,宋齐晏就十分清楚,“你还敢说她不接你的电话,根本就是在撒谎!”
“你现在给她打电话,问问她在哪。”
沈玩连连摇头,连手机都严严实实的护在怀里,生怕宋齐晏直接动手抢,“不打。他们两个之间的事情,我不跟着掺和。再说了,程徽真要是原谅他了,自然会联系他,你跟着瞎操什么心。”
“好歹都是朋友呢,他们两个这事,我们怎么能不管呢?"宋齐晏直接伸出手,“你把手机给我,我给她打电话。她要是接听了,我转你一万块钱。”可沈妩还是摇头。
“两万。"宋齐晏继续加价。
沈玩直接放出话:“你给十万也不行。”
这种时候,她可不能失去了程徽的信任!
但相较于两人的斗嘴,对面的靳佑却靠在沙发上,仰头看着天花板,幽幽飘出一句:“感觉事情好像有点不对劲。”闻言沈妩和宋齐晏一起看向他。
宋齐晏问:“哪儿不对劲?”
靳佑手掌心中翻转着手机,声音缓慢而又低沉:“靳承这一周好像都没联系我。”
换了平时,靳承一个月不联系他也不稀奇。但现在是程徽不见了,以靳承的性格是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一周都不联系他的。而且他早上回到靳家去拿程徽的毯子和浴袍时,却惊奇的发现靳承和段浓都不在靳家。
靳承也就算了,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忙,还要处理福东市那边的项目,可段溶呢?
她在岳海市没什么朋友,即便有,也已经近乎二十年没见过了,难道会是出去见朋友了?
开车离开靳家的路上,靳佑就觉得事情奇怪。尤其是问管家时,对方支支吾吾的模样,更是令人起疑心。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靳佑思来想去还是给靳承打去电话,可听筒中却传来机械的声音:“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没等机械的声音说完,靳佑就挂断了电话。无缘无故怎么会处于关机状态呢?
靳佑更觉得事情怪异,噌的一下站起身,“肯定是出事了。”说着就往门口走,宋齐晏急忙问:“要不我俩跟你一起去?”闻言靳佑停下脚步,回头看向那二人,“你过来,沈玩不用去。”沈妩气的瞪大眼睛,“凭什么不让我去?你瞧不起我啊?”“靳家的事情,你知道了,就等于程徽也知道了。"但偏偏靳家的事情是靳佑最不想让程徽知道的事情。
眼下想瞒住程徽,就只能先瞒着沈妩。
听这话沈妩也就隐隐猜到,一准不是什么好事,否则他也不会不想让程徽知道了。
但她还是由表的说一句:“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就说一声,我能帮忙的肯定会帮。”
靳佑随口嗯了声,就带着宋齐晏一起离开。两人快步去了楼下,上车后,靳佑直接说:“我在国外那三年,一直没能回来,就是因为知道了寇向毅车祸身亡的事情,想要借着这件事,让靳总答应让我回国读书。没想到,威胁不成,还被他找了几个保镖一直盯着我,强行把我困在了国外,不准我回国。”
“我现在是怀疑靳承和段女士都被他找人盯着了。”“就跟当初盯着我一样,用同样的招术盯着他们。”宋齐晏面上闪过一抹错愕,沉默两秒才说:“原来是靳总不让你回来的啊!”
车子启动,靳佑冷笑一声,“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不回来?”明知道程徽就在国内,他又怎么会三年不回来?可就是没想到靳父会那么狠,竞然会找人盯着他!但现在他最担心的是那两个人也被盯着了,就是不知道会被藏在……大
开着车带宋齐晏在靳家的几套房子都看了个遍,但就是没有找到靳承和段溶。靳家的私人飞机近期也没有任何动静,显然人就算是被盯着,但也一定还在岳海。
“会不会是在酒店?”
宋齐晏才刚问出来,靳佑就直接否定:“不可能,如果真的是要找人盯着他们,是不可能送他们去有监控的地方,尤其是酒店。”没有监控,还不能是公众场合,免得有人发现。靳佑将靳家几处房产都想了个遍,他甚至带着宋齐晏去挨个转了一遍,但就是没能找到那两个人。
靳佑不死心,又给管家打去电话。
接通的瞬间,急切询问:“靳承回去了吗?”“没有。”
“段女士呢?”
“也没有。”
干脆利落的回答,更是让靳佑心都跌到了谷底。都已经下午七点了,人还没回去,大事不妙!结束通话,靳佑捏了捏鼻梁,彻底没了思绪。程徽不见了,连靳承和段溶也都不见了,怎么偏偏是在这个节骨眼出事?宋齐晏坐在副驾驶的位置,话都不敢说,只是静静的等着。过了片刻,他才问:“靳家会不会还有别的房产?可能你不知道。”“没有,他这几年没买什么房子,其他房产都在我和靳承的名下,他总不可能……“话说了一半,就忽地反应过来。眯了眯眼,一个大胆的想法蓦然闪过。
“该不会是在我房子里吧?”
说着就开始调转车头往自己名下的房子去。天色渐晚,又赶上临近过年,在岳海务工的人已经开始陆陆续续开车离开,靳佑正好赶上堵车。等车子开到自己在岳海的那套别墅区时,已是晚上九点,远远地就看见房子里亮着灯。
本该只有一个住家阿姨在的别墅,此刻却有两个保镖守在门口。宋齐晏见势头不对,取下脖颈间的项链,“录音器,录音内容我手机和电脑上能存下来……本来是要用这个对付我那后妈和同父异母的弟弟,先借你用用。”
车子停稳,靳佑接过宋齐晏的项链,戴在脖颈上,于夜色下,大阔步的朝着别墅走去。
门口的保镖见他来了,也不拦着,倒像是早就有人吩咐过,靳佑来不用阻拦。
进了客厅,就看见靳承和段溶居然真在他别墅里!段溶的面前还摆放着一瓶红酒,即便是被这些保镖盯着,但还是从容优雅的品着酒,丝毫不担心自己的处境。
连靳承也翘着二郎腿,翻看着建筑学方面的书籍。两人的神色,怎么看都不像是被盯着了。
但屋内屋外近乎二十个保镖,却又摆明是要盯着这两个人。靳佑一时间竞然有些看不懂此刻的局面。
彼时,二楼的书房门打开,靳父从屋内走出来,看到靳佑来了也并无半点惊讶,倒像是料到靳佑会找来。他甚至一副掌控全局的神色,慢悠悠的下楼,“看来还不算太笨,至少能找到这里。”
靳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走近,“靳总现在是什么意思?”“我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是不可能被你们三个给毁了的。"靳父坐在单人沙发上,目光阴狠的落在靳承的脸上。
那是他最看重的儿子,如今也跟靳佑和段溶一起胡闹。真是不识抬举!
靳父眼底再无半点慈父模样,连装都不装了,“一周后,我会安排人把你们三个送出国,到了国外也会有人盯着你们。没有我的允许,你们是不可能回国的,也不可能会让你们联系到国内这些人。”“这世界上少几个人,也不会有人知道的。”客厅内突然陷入一片诡异的死寂之中。
谁都不接话,靳承慢慢把手里的书合上,抬眼与靳佑四目相对,兄弟二人又一同看向了段溶,眼神中翻涌出一缕暗色。段溶更是淡然,继续品着红酒。
但这三人都不说话,也更让靳父觉得心里没底,可周围二十个保镖都在,总不会出什么事吧?
靳父还是不放心,特意叮嘱:“盯好这三个人,没有我的准许,不准放他们出去。”
说完提脚就要离开。
“老靳,你猜我回国之前会不会已经把寇婷那边的事情安排好了?"段溶笑盈盈的看着他,单手拿起桌上的红酒瓶,另一只手端起高脚杯,踩着高跟鞋朝勒父走去。
“你找到寇婷了?"靳父面上闪过一丝错愕。“找到了,而且还在她身边安排了我的人。”段溶轻轻晃动着酒杯,漫不经心道:“而且回国之前我也安排好了,如果元宵节之前我还没赶回去,一定是在国内出事了,到时候寇婷那件事就会被爆出来。”
单单是此事,就足以毁了靳父几十年来辛辛苦苦维持的人设。正坐在沙发上的靳承也不紧不慢的开口:“这个世界上消失几个人,不会有人知道…先不说这话有多可笑,你先仔细看看你想要困住的这三个人,是你能困住的吗?”
他手肘撑在沙发扶手上,大掌撑着太阳穴,气定神闲的看着靳父。却也看的靳父心底里发虚。
可这次他是直接让那些保镖把这两人带来了靳佑的别墅,靳承不可能有机会做局。
难不成他也有后手?
倒像是看透了靳父的心思,一向沉稳的靳承连说话的声音都染上几分玩味:“年后三月份,我要去南肃市,参与修复昌安寺的大佛。合同已经签了,是从福东市回来以后,在岳海签的合同。”
“纸质版的合同我特意打印出来,就放在我房间的桌子上。”但即便是没有这份合同,靳承作为新一代杰出建筑设计师,平时也多的是有人给他打电话,询问关于建筑方面的事情,以寻求合作的机会。经常有人联系他,对靳父而言,无疑就算是一种潜在危险。毕竟会有人因为联系不上靳承而选择报警。眼见靳父脸色愈发难看,靳承又说:“对了,我在北川市跟别人合开的还有建筑师事务所,我也没必要瞒着您,母亲把您绑起来的那天,在您离开靳家以后,我就已经觉得事情不对劲了,所以您动手之前,我就先跟那位合伙人说了,让他最迟一周要联系我一次。如果联系不上,就直接报警。”“到今天正好一周,您猜他会不会报警?”原以为当初能轻而易举困住靳佑,如今他也能轻而易举的困住这三个人。可此刻靳父才意识到,这三个人,他根本困不住。事情也往失控的方向越跑越远……
眼下靳承和段溶都有自己的后手,靳父皮笑肉不笑的看向靳佑。倒像是要看看他能有什么后手!
靳佑把戴在脖子里的项链掏出来,吊儿郎当的说:“录音器,宋齐晏的,人在附近。您说的话,他手机和电脑上都能存下来。”“刚才您那句′世界上少几个人,也不会有人知道',这话要是被爆出去,您猜您现在的形象还能维持的住吗?”
局面顷刻间反转。
原本还以为能掌控全局的靳父,此时才反应过来,他似乎低估了这三人的狠劲儿。
目光逐一扫过三人,靳父低笑着说:“真不愧是一家人!”段溶垂眼看着杯子里的红酒,轻轻晃动,嘴角的戏谑愈浓:“还不是拜你所赐!”
多年前段溶就已经经历过一次类似的事情,那时候她就知道要找人帮她报警。而这次回国就是为了要对付靳父,她又怎么可能不给自己留条活路?“老靳,你这招在十八年前有用,现在没用了。”段溶仰头喝下杯子里的红酒,又笑着问:“你猜我和靳承这几天为什么不想着跑?″
靳父没有顺着她的话问出来,但也已经猜到了答案。段溶慢慢将瓶子里的酒往酒杯中倒,“因为我们两个都觉得没必要跑,与其费力跑出去,还不如在这好好歇几天,反正你迟早是要把我们放出去。”“你这人啊,把柄太多,偏偏又想要留个儒雅谦和的慈善家的形象,这不是痴心妄想吗?所以你现在就只有被拿捏的份儿。除非你有胆量杀了我们三个,否则你就只能被我们三个威胁。”
杯子里的酒越来越多,直到酒瓶空了,也恰好倒了满满一杯。红酒端到靳父面前,段溶脸上的笑容落下,命令的口气说:“喝了。”靳父紧咬着牙,不说话,但也没有接下那杯酒。两人四目相对,倒像是无声的较量。
靳佑和靳承都不开口,坐等局面失控。
见气氛不对,靳佑双手插兜朝着一旁走去,提前躲远点。下一秒,身后骤然传来一声清脆响声一一
“咔!!”
红酒瓶朝着靳父的脑袋猛地砸了过去,酒瓶应声而碎,坠落在地,靳父额头鲜血直流,疼得他倒抽了口气。
满满一杯的红酒,也因为段溶的大动作洒出一半。剩下的一半,猛地朝着靳父泼去!
黑色唐装沾了红酒,不显眼,可额头的那抹红却尤为刺眼。意料之外的一幕,看的保镖都傻眼了。
但他们的任务仅仅是盯着三人,出手帮靳父这事不在任务之中。屋内忽的静了下来,静的心里发毛。
靳佑背对着二人,没回头看,脑子里全是程徽说过的话一-她说他做事过于极端,总是把事情推到极端方向,但其实靳父段溶又何尝不是这样?从他幼时有记忆开始,父母就是这样,一言不合就动手。不止是靳父动手,段溶同样也不是个吃亏的性子。两人大吵、大骂,动手时毫不手软,出血是常有的事。到现在还是如此。
此刻就连靳承也只是淡淡的看了眼靳父,皱了皱眉,但终究是没开口。段溶极其平静的说:“想当年你公司出问题,是我出钱帮你摆平的。你公司刚起步的阶段,用的也是我段家的钱。结果呢?我不跟你计较钱的事情,可你为了拿到靳承的抚养权,竟然想绑.架我!”她越说越激动,尤其是想到当年靳父找人绑.架她的事,更是恨不能直接要他命。
幸好当年早就察觉到他的举动,段溶才给自己留了条后路,告诉自己朋友,如果她三天没露面,就一定是出事了。也正是如此才保住她自己一条命。
否则,她怕是早就见阎王爷了。
只是没想到这一招在时隔十八年后,又一次用上了!可这次,他们三个都不是好惹的。
旧事重提,记忆不仅没能随着时间变淡,反而更清晰。段溶眼底翻涌起阵阵恨意,“年轻那会儿追我的时候,说这辈子就只有我一个人。结果呢,你出轨了,还跟别人有了孩子,有了孩子你还不负责,也不给钱。我就没见过你这种男人!”
二十五年前,靳父出轨,和自己的秘书寇婷相爱。可这份爱来得快,去得也快。
在寇婷刚查出怀孕的时候,靳父对她就已经失去了新鲜感。可初入社会的寇婷还是坚持生下孩子,没有得到靳父的准许,只能让孩子跟着她自己的姓氏,取名寇向毅。
那个年代,寇婷未婚生子,受尽白眼,一个人养着寇向毅,软弱的性格促使她就这么忍着,甚至都没想过去找靳父算账。直到寇向毅二十岁那年,寇婷才告诉对方他的亲生父亲是谁。从未见过自己亲生父亲的寇向毅在生日前夕,想要去骞朝集团找靳父,却在路上出了车祸,当场丧命。
寇婷承受不了丧子之痛,自此疯疯癫癫。
靳父知道此事后,只是找人把寇向毅下葬,又把寇婷送到精神病院,却接连几年都没去看过她。
“我回国之前去看了她,在她面前提′靳毅′这两个字的时候,她还说,想让靳毅看看孩子。”
段溶勾着唇,但声音却一点点的低下去,“都疯疯癫癫了,还记着你的名字。靳毅,凭你也配?我要是她,我一定杀了你。”只可惜寇婷太傻了,竞然还放不下靳毅。
“是她执意要生下孩子,怪不得我!”
段溶说了那么多,靳毅都不说话,单单就只有这件事能接上话。甚至还是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额头的伤口疼的他眉头紧蹙,眼角也染上了血。顾不得再跟她多争论,转身就要走。
下一秒,口袋里的手机忽地震动一一
靳毅停下脚步,掏出手机,见是管家打来的电话,心下莫名的不安,又不得不接听,“什么事?”
“警察来了。说是有人报警声称大少爷失踪了。”靳毅回过头看向正坐在沙发上正浅笑着的靳承。他还真是生个了好儿子!
“知道了,我带他回去一趟。”
靳毅冷着脸挂断电话,冲着靳承说:“你跟我回去。”靳承显然已经猜到了是怎么回事,口气强硬:“你跟妈出国,我就跟你回去,要不然你就自己回去应付吧。正好你头上还有伤,一定会引起警察的注意,说不准正好能把你和骞朝集团都查个底朝天。”“公司运营这些年,我不信没有一点问题。”一对三的局面,对方还握有他的把柄,靳毅心心里明白,眼下局面不利于他。目光从三人脸上逐一扫过,最终落在了靳佑的侧脸上。想威胁他?没那么容易!
“靳佑,别怪我没提醒你,我要是被毁了,对你没有任何好处。”靳毅此刻略显狼狈,但还是一副掌控大局的模样,“程家要是知道你是怎么来的,你以为他们还会把徽徽嫁给你吗?”只要能掌控住靳佑,靳承大概会听靳佑的。毕竞这两兄弟之间,靳承对靳佑的愧疚感始终都在,他不会毁了靳佑的。只要想保住靳佑,靳承自然就只能藏起他那些不堪往事!靳毅信心心十足,笃定靳佑为了程徽,一定会听他的。
而靳承为了靳佑,也一定会听他的!
至于段溶嘛……没有这两兄弟帮忙,她也奈何不了他。靳毅下巴微抬,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你要是还想娶徽徽,就只能听我的。”
靳佑薄唇轻启,溢出一声讪笑,更像是嘲讽,“我不解决了靳家的事,怎么敢娶她?”
靳家这样的泥沼,他深陷其中也就算了,又怎么会让程徽进来?娶她之前,势必要先解决了靳家的事!
软肋化为盔甲,靳毅自以为手握把柄,到最后也只是成了个笑话。他有太多把柄被这三人握住,手机再一次震动,还是管家打来的。简直像是在催命。
可他这条命,如今已经彻底不受他自己掌控了。除非他能不要声誉和公司,和这三人鱼死网破!但生意人,声誉不能毁。
公司嘛,那可是他的命,更不能被毁了……大
一个小时后,一家四口一起回了靳家。靳毅的头上还包扎着,但见了前去询问情况的警察时,还是笑呵呵的上前。他装模作样的问是怎么回事,警察才说有人报警声称联系不上靳承。
靳毅只说靳承的手机丢了,这几天都在忙着补办手机号。警察虽起疑心,但在靳承的配合下,这件事才得以平息。
在警察离开后,靳家又一次陷入死寂。
靳毅口袋里的手机再一次震动,正是孙秘书打来的,猜到是什么事,他黑着一张脸接听电话。
“靳总,您私人飞机的国际航线申请已经批准了。"孙秘书一副公事公办的囗吻。
国际航线需提前七天申请,靳毅原打算把段溶、靳承、靳佑三人都送出国去。
可现在却是他要被逼无奈离开。
此刻得知这条消息,却并无半点高兴的感觉,脸色反倒更是难看,但也只能应道:“知道了。”
靳佑双手插兜,朝着外面走去,冷冷的丢下一句:“三天后就出发吧,没必要留下来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