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2)(1 / 1)

第78章试探(2)

“与你何干!"花无凝执拗地想挣脱朝辞啼的束缚。可任凭她如何挣扎,朝辞啼稳如泰山,环住她的手没有一丝一毫松懈。“主子。“暗一眼芒森冷,他从靴中抽出一把短刀,再次袭上来,势必要将花无凝夺回来。

而朝辞啼却是游刃有余地躲避着暗一,他没下手,可暗一也不能碰上朝辞啼一分。

他面上含有凉意之笑,“与我无关,我也要管。”“朝辞啼,你放开我!"花无凝气结,指尖在他手背上留下道道红痕,也不见得他有反应。

反之搂得更紧了。

“到了我手中,别说这种招人笑话的言论。"朝辞啼一边说着,一边将暗一袭来的手臂拦住,随之横档回去,暗一倒退数步。欣然地抖了抖手掌,他看着花无凝道:“你这护身暗兵确实有些本事,不过想从我手中把你夺回去,只能说是痴心心妄想。”“你别太过分。"花无凝眼瞅着暗一唇旁有鲜血溢出,她恶狠狠地瞪着朝辞啼,胸口起伏不定,看起来被气坏了。

“这才哪儿到哪儿?"朝辞啼将花无凝胡作非为的手捏住,“怎么能用过分二字?”

“你…“花无凝皱着眉,素手捂住胸口处,止不住地咳嗽。朝辞啼哑言一瞬,脸色也陡然转变,他抱着花无凝欲转身就走,耳旁却有一道银光飞过。

他警觉地看向暗一,手持短刀似不要命一样冲了上来。“麻烦。”

朝辞啼挥袖与其过了三招,一掌将人拍飞,站定身看着面色有些苍白的花无凝,“孙客,拦住他。”

“是。“孙客从房顶上飞下,抽出兵刃与暗一交手。上屋纵飞,掠过数家权贵,朝辞啼明目张胆地将花无凝带进了太师府。“咳咳…,你又要干什么。“花无凝捂着有些泛疼的胸口,趾高气昂地问出囗。

“这个时候还问,不疼了?"朝辞啼落在地上,似是没好气地开口,低眸看怀中的花无凝。

“疼也是你干的。“花无凝白眼视之,偏过头不作理会,“我要回去。”踢开房门,抱着花无凝进去后,里面的暖意一股脑地涌了上来,朝辞啼转进里屋放她在床上,“既然是我干的,我得负责让它不疼。”被轻巧地放置在床上,花无凝想也没想要起身跑路,却在要站起的瞬间被一双手摁了下去,她缓气抬眸看着朝辞啼,与他戏笑的眸对上,“你又要做什么?″

“此情此景,大小姐还要多问便是多此一举。"朝辞啼眼底划过一丝兴味,他压低身子,靠近花无凝,话语中满是让人误解的意思。恼怒之意霎时翻涌,她抬起素手对着朝辞啼的俊容打了下去,“狂妄之徒!”

抚上被打的侧颜,朝辞啼倒也不气,乐哉地笑出声,“打也打了,消气了吗?大小姐。”

“没有。"花无凝被噎了一刹,想不明白朝辞啼这话是何用意,她傲然地拧过头,不去看他。

“这可真是难办。“朝辞啼眼珠从花无凝的玉靥往下看去,“只能一会儿再让您消消气了。”

忽觉不对劲的花无凝扭过头就与朝辞啼满含侵略意味的眸对上,她伸出手要拂开朝辞啼却被他一把抓住,“别动,不然会更疼。”“你尔…,放肆!“花无凝双手被他抓住,束在身后,她轻咬贝齿,满脸的不服气。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朝辞啼余下的一只手游离在花无凝的腰间,敛眸轻言却染上几分嘶哑。

腰间的衣带被扯开,花无凝自知逃不掉,干脆静坐在床上,闭上双眼,安然不动,如寒山上的雪莲一般。

层层衣衫簌簌褪下,温热的气息聚拢在身上,手掌于她腰间缓慢往上移动,她身子微微颤动,有往后退之意。

“别退。"朝辞啼将人往怀中推了几分,让花无凝退无可退。“要做什么就赶紧,我没时间陪你玩儿。"花无凝不耐地出声,掩住声音之下的微颤。

游离之手暂时离去,朝辞啼闷笑声响起,他煞有其事地回道:“正如大小姐所言,我也正有此意。

“大小姐可千万别喊出声,不然…”

正当花无凝思索之时,刚刚退去的手又回来了,点水一般游走。“阿…”

拧起眉头,花无凝咬住唇不让声音外泄,她颤颤魏巍睁开眼,便是看见朝辞啼有些严峻却又笑意凛然的面容。

“都说了,别喊出声。”他本就喑哑的嗓音,此时更是焦灼得可怕。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移,本是缠绕着的纱布掉落下去,而他的手正抚在箭伤上,药粉撒在上面。

沉寂片刻,花无凝默不作声地看着朝辞啼,挣扎的手也不动了。“看着我有事?"朝辞啼也放了束着她的手,扯开纱布轻柔地绕在上面。时不时的触碰,会让花无凝往后挪去。

“不许退。"朝辞啼拉着纱布的手一顿,整个人往前倾,“我给你包扎就往后退,别人呢?”

“哼。“花无凝冷哼一声,不予作答,却止住了往后退的欲望。“你的伤恢复的不错。"朝辞啼不老实地划过雪玉肌肤,眸光沉沉,“给你包扎的人,是男的还是女的。”

“无可奉告。"花无凝瞥了朝辞啼一眼,根本不想回答他。“告诉我是男的还是女的。"朝辞啼伸手在她腰间的某个位置刮蹭了下,花无凝立马捂着嘴气息不稳地怒视着他。

朝辞啼却像个没事人一样,抬头望着花无凝。“男的。“花无凝心底生出一丝恶劣,她巧笑嫣然,满不在意地回了句。此话一出,朝辞啼先是默默地看着花无凝,手上的动作却是没有停下,随后在花无凝自得的眼神下,戏谑笑道:“你骗人。”纱布撕开绑结已好,花无凝扯上衣裳将人推开,心有不爽地说道:“你把我掳来,就是为了帮我包扎?”

“大小姐以为?"朝辞啼收拾好药放在一侧,上下滚动喉结,眼神也愈发醉人,“如果大小姐想做些其他的,我也乐意奉陪。”“呵,既然朝大人无事了,我是不是可以走了?“花无凝扯好衣裳,站起身往外走去。

然朝辞啼长臂一捞,又把人拉了回来,“大小姐真的不想吗?我毛遂自荐,帮你分忧。”

“朝大人打算怎么帮我,怎么替我分忧?"被捞回去的花无凝也不羞恼,泰然从容地应对着。

“你想如何,我便如何。"朝辞啼目光灼灼,紧盯着花无凝,彼时不安分的手却老老实实放在花无凝腰间。

“我要你…"花无凝转动眼珠,随后抬头看向朝辞啼,一字一顿道:“身居我下。”

似惊诧又喜不自胜,他可从未听花无凝如此不加掩饰的言语。朝辞啼欲念之眸更是深了不少,他捻揉着花无凝的腰,“即是大小姐所言,我又怎能拒绝。”

搂着花无凝往前走一两步,却愕然停下,低头看她。花无凝在他带自己前行时,反手捏住他肆意的骨指,顿步停住身让他意识到自己不愿往前去。

达到目的后,花无凝伸出纤指,勾动朝辞啼的衣襟,“朝大人怕是会错意了,我的意思是…

“我要你从高处跌落,身居我下,任我宰割。““原是这个意思。“朝辞啼握住她的纤指,“大小姐就不怕我真会错意,不给你解释的机会?”

“那你也不会动我。"花无凝像是看明白了般,不见惧意,铿锵而回。“此话怎讲?"朝辞啼兴致勃勃出声问道。“我身上有伤,危及性命,若是不小心裂开,可是很麻烦的。“花无凝有特无恐地对答,吃准了朝辞啼不敢对她下手一样。“大小姐这嘴还真是一如既往得一针见血。"朝辞啼盯着她的朱唇,手指划过。

手握胜券之感,让她心安定些许,花无凝说道:“朝大人应不了我的话,还是让我走,我自有定夺。”

“我还没说不应。"朝辞啼爱抚着花无凝的唇,“您怎么就替我作答了?法子多的是,包您满意。”

凝思半瞬,两人问牛答马,错解其意,花无凝尚未开口,朝辞啼低头将她的话全全堵了回去。

气息交错,室内灼热不堪,轻罗帷幔翻起,花无凝被压在了床上。素手攥着他的衣襟,毫无章法地抵抗着。

“撕拉"一声,朝辞啼松开了花无凝,气喘吁吁地看着自己被撕开的衣裳,墨色凝重地勾住花无凝的青丝,挑眉道:“这般心急吗?手搭在唇上,花无凝不可置信地望着朝辞啼,“我以后不会让你好过的,朝辞啼。”

“以后不好过,言外之意,现在能让我好过是吗?"朝辞啼拉开花无凝搭在唇上的手,十指相扣摁在一旁。

不等花无凝回答他又吻了上去,寸寸逼近,不留空隙。直至她双眸覆上一层水雾,朝辞啼这才松开了她。新鲜空气涌入,花无凝狠狠呼吸,嫣红之色布满全容,她缓慢地转动眼眸。“嗯?怎么了?"朝辞啼温柔地将她面上的发丝勾开,哑得不像话。回神切齿相视,花无凝拔下头上的簪子,对准朝辞啼的喉咙。朝辞啼倏尔拦住,将其扔的远远的,“我没做好吗?惹您如此气恼。”“我要杀了你!”愤然红了眼眶,花无凝蹬踹着双腿。朝辞啼用腿压住,故作思量后恍然大悟道:“我知晓了,没让你在上面。语罢他抱着花无凝翻身,自己在下,她在上。“你真令人讨厌!"花无凝红着眼不知是被气的,还是怎么的。“扣扣。”

本欲再逗弄的朝辞啼听闻敲门声,坐起身将人放在了床上,还点了定身穴。为其将衣衫整理好,拉下床帷,“进。”

一道云色身影踏入房内,不骄不躁宛若谪仙一般行至在床前,“人呢?'“悬诊。"朝辞啼轻吐出两字。

云蹊多瞥了他一眼,也抽出备好的蚕丝递给了朝辞啼。朝辞啼接过掀开帷幔,拉着花无凝的手,在她审度的眼眸下,丝线绕在她腕间。

“此前身体亏空未补,需得好生调养。“云蹊探脉不久,侃侃而言,“气血亏损,不可动怒。”

“胸口处的伤不算大事,但未免有溢血之状,不可过激过忧。“他松下手看了衣衫不整的朝辞啼,面色平平地嘱咐,“不可行房事。”床帷中传来一阵嗤笑声,朝辞啼噙着笑看了过去,低头扫了自己敞开的衣襟,兀自掩起,“嗯,可还有其他之症?”“目前没有。“云蹊看了眼朝辞啼,抬起手中的蚕丝让他收回来。朝辞啼也照做,将系在花无凝手腕上的蚕丝取下,递还给了云蹊,“开几副药吧。”

“是药三分毒,她近日用过,短时内不宜更换。“云蹊自若地收拾起自己的药箱,“有大夫看诊就别叫我,我不闲。”背起药箱,云蹊是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告辞了朝太师,记医嘱。”等待云蹊走出去,朝辞啼拉开床帷。花无凝不慌不忙地靠在床上,眼中满是不屑之情。

点开她的穴位,朝辞啼意笑阑珊,“大小姐很愉悦?”“朝大人不瞎。“花无凝揉了揉皓腕,一分神也没给他。“给你配药的人是谁?"朝辞啼坐在床边问道。“你问这个做何?"花无凝睨他。

“让她来太师府住着。”

花无凝停下揉腕举动,难测深意地开口:“你管得宽,想得也美。”“您的伤是由她治的,她最清楚您身体的情况,让她来太师府熬药,很是合理,怎么会想得美?"朝辞啼徐徐慢言。“不必了。“花无凝冷声冷语,“你若是真想让我好,就让我回镇国公府,药都在府上。”

“我派人去取。"朝辞啼捻起花无凝一截衣衫,碾搓不停。视而不见他的小动作,花无凝说道:“没人能取,我不在药也不在。”“原来如此。“朝辞啼面露惋惜之色,“看来只能让大小姐回去了。”突如其来的转变让花无凝疑心顿起,她错愕地看着朝辞啼,“你不囚我?而是放我走?”

“莫非大小姐不愿意走?"朝辞啼笑意加深,“我倒是很愿意。”不做停留,花无凝从床上下来,朝辞啼也没有阻拦,只是安静地看着花无凝。

这番模样更是让花无凝不解,走至门边时她顿住脚步,“你真让我走?”“大小姐想反悔留下我是千万个愿意。"朝辞啼起身朝花无凝这边走来。花无凝见朝辞啼跟上来,像只脱兔样冲了出去,门也不见得关。朝辞啼拿起一旁的斗篷,跨步追了上去。

暖意猝然被刺骨寒风替代,花无凝瑟缩了一下,下一瞬温暖的斗篷披在了她身上。

“大小姐这走得挺急,斗篷都不带。"朝辞啼将斗篷披在花无凝身上,往后退了几步。

紧抓住斗篷,花无凝百思不得其解,她一路走到太师府大门口,而朝辞啼便跟在她身后。

“你真的不拦我?"站定住身,花无凝回眸看向朝辞啼。他信手背负,寒风吹动起红袍,他挑眉而语:“大小姐真要留下?”“你最好不要后悔今日所做的一切。"花无凝昂然抬头,“我是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朝辞啼。”

“我不会后悔的,大小姐。"朝辞啼诚恳不已,眼中似有星光万千。“最好如此!"花无凝狠厉说着,转身走出了太师府。行走在路上,花无凝依旧不展眉宇。

她想不通朝辞啼今日的作为究竟是想做什么?别有目的还是表里如一,她不知道了。

犹豫不决她回望太师府,门口并没有站着人。不管他是何目的,究其本因绝非无所图谋,定然有诡计在后面等着她。她必须得尽快出手,不能让他一直逍遥无忧。呼出一口气,花无凝面前突然飞落一个人,“暗一?”“主子。“暗一面色有些难看,“您还好吗?”“我没事。“花无凝上前看暗一黑色的衣裳有暗沉的血色,“你又受伤了?”“此前伤口崩开,重新包扎就好。"暗一解释道。“跟我回府。“花无凝明白暗一身上的伤拖不得,也不多问,先将人领了回去。

镇国公府内,暗一重新包扎好,站在花无凝身前,“主子。““怎么出现在太师府前?"花无凝问道:“你将孙客杀了?”据她所知,这位孙客跟随朝辞啼时间最长,身手可见了得。暗一若是没受伤兴许能站胜,但他受了伤,孙客与他交手是占不到上风的。“孙客只是拦截了属下,缠斗许久,他先退了。"暗一说道:“我跟着他一路追到镇国公府,遇见了您。”

“好。“花无凝轻轻点头,“你这伤上加伤,是该好生歇息,这几日不会有事,你且疗伤。”

“是,主子。"暗一回复。

“下去吧。"花无凝动动手,让暗一退出了房。手指轻磕在桌面上,花无凝眼盯在某处,却并没有看,神游天际,思索事情。

忽而窗户处一阵骚动,翻进来一个人,通身黑衣跪在地上,“主子。”恍然回神,看着暗二,掠起一丝欣喜,“回来了,站着说。”“幸不辱命。“起身的暗二铿锵而言,“已经送出去了,不日便会得回信。”“做得不错。"花无凝唇畔扬起,眼中谋算与暗芒齐齐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