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真的很生气,非常生气!
我向来不是一个会把气憋在肚子里的人,所以我怒气冲冲地推开了房门。
每一步都踩得非常用力,恨不得把地板剁碎的力度。
——没事的,楼下没人,不用担心会被抗拒扰民。
我的脚步声那么大,波本自然也听到啦,他不仅听到了,还猜到了我用力跺脚是来找他的。
于是,还没等我走到波本的房间门口,就看到他提前打开了门,斜倚在门边含笑看我。
腿边蹲着乖巧漂亮的白色布偶猫。
这让我微微开心了一点,倒不是因为波本这个样子很帅,好吧,也因为一点,就一点点,主要还是因为……
波本和咪咪是分开的状态,波本并没有抱着咪咪。
不然我真的会更吃醋的!
我绝对会直接冲过去抢走咪咪就跑……哦,顺便再踩波本一jio的那种。
“怎么了?还在迷路?”波本一副了然的样子,带了几分调笑意味地眼睛弯弯,“要不要给你安装一个儿童护栏,免得下次从床上滚下来就不认识路了?”
我一脸诧异地瞪圆了杏眼:“你以为我是来找你的吗?”
这次换波本愣住:“诶?”
我抱着手臂冷笑一声:“好吧男人我承认你有几分姿色也确实诱惑到了我你的欲擒故纵的确有点东西姐完全可以给个机会让你得到姐但是!”
我一口气说完,忽而一笑,抱起同样愣住的咪咪嗖的跑开:“不过太过自信也不是好事男人还是不知道自己长得帅最好看自卑才是男人最好的医美!”
有句伟人的名言怎么说来着?
一旦男人觉得自己幸福,那就是女人不幸的开始。
如果你没听过,那也没毛病。
因为这位伟人姓开门,名英子。
65.
我把咪咪放在床上,在他身上贴贴,又雨露均沾地在猫猫的身上贴贴之后,才同时摸着他们两个的脑壳说:“虽然波本很帅,可是我还是最爱你们哦!”
“因为你们是我的猫猫和咪咪,是我的家人!”想到猫猫和咪咪一直以来的陪伴,我就忍不住露出幸福的妈妈微笑,“我真的很需要你们,很爱你们。”
真奇怪,虽然猫猫和咪咪是狗中文盲和猫中文盲,但是文盲不代表智商低下,他们两个一向都是能听懂我说话的。
可是既然他们听懂了,为什么一点也不开心呢?
明明以前我说他们两个是我的家人的时候,他们都很开心的,会飞快摇尾巴跟螺旋桨似的。
然而这次并没有,不仅没有……
我甚至感觉咪咪的表情都变得十分凝重。
古怪,非常古怪。
啊!我明白了!果然什么都瞒不过聪明的开门英子。
绝对是因为——
波本这家伙绝对说了什么!
66.
“你今天好像一直在躲我。”波本举着递给我,我不仅没接还一个闪身躲过的马克杯,若有所思地说,“是因为昨天晚上咪咪的事?”
一说这话我可就不困了,我立刻面无表情:“你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
波本看起来是真的思考过,甚至还在继续思考:“这样吗?”
我冷哼一声:“自然,你到底有多对不起我,你心里清楚!”
这家伙,我都救了他的下属,他不奖励我也就算了,居然还挑拨我和猫猫咪咪之间的关系!
实在是不可饶恕!
岂可修!
如果继续让他挑拨离间下去,该不会哪天猫猫和咪咪真的乐不思蜀了吧?
倒不是我对猫猫和咪咪与我之间的羁绊不自信,主要是……都说宠物像主人嘛,我那么见色起意,万一……
啧,这么说起来,我是不是应该快点搬出去。
可是……
就在我咬起下唇认真思考起能不能舍得和波本分开的时候,波本的动作顿时让我瞪大了眼珠子。
甚至差点失去呼吸。
“虽然不知道我有哪里对不起英子,不过……”波本的声音低沉,垂着紫灰色的双眸看着我说,“这样应该可以了?”
可、可以!
如果你知道波本主动拉着我的手让我隔着衣服摸他的腹肌,你也会觉得我命好。
不过我向来得寸进尺,为了能更好感受手感,我大着胆子抓了抓,感受到手下起伏的腹肌绷紧,还不忘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可不可以不隔着衣服?”
波本的笑容一顿,本就压抑着的呼吸更加□□:“英子!”
我露出湿漉漉的狗狗眼,万分诚恳地说:“你不觉得我们两个这么隔着一层布料有点太生分了吗?”
波本原本一错不错地盯着我,要不是我脸皮够厚,都要被这试图对我再次施展蜂蜜陷阱的黑皮大帅哥盯脸红了。
一听这话,他无情地移开我的爪子,还很有先见之明地握住了我飞快伸出去的另一只爪子,冷酷无情道:“不觉得。”
岂可修,还是要搬出去!太过分了,我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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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出去?我不!”本来是打电话告卡尔瓦多斯的状,不料琴酒居然通知我过几天搬出去,我想都没想就拒绝了琴酒,“我在波本家住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搬?”
别问,问就是想搬出去的开门英子是昨天的开门英子。
昨天的事情跟今天有半毛钱关系吗?
开玩笑,要是搬出去了,谁帮我遛狗遛猫?谁每天给我做饭吃?谁天天下班回家给我一个拥抱?谁……谁半夜被我偷袭还给我摸腹肌?
“大哥你可以吗?”我自言自语地驳回,“当然不可能。”
“我是让你去盯着波本,不是让你被波本策反的。”琴酒语气中的冷意和杀气都能通过电流穿过来,咬牙切齿的模样让我怀疑如果我们两个是面对面交谈,他马上就能把我弄死。
不过,冷归冷,杀气归杀气,我还是能迅速反驳,誓死捍卫波本酱的卧底身份!
“什么叫策反嘛~透哥本来就是我们组织的人呀~”我嘿嘿一笑,“都是自己人,照顾我不是理所应当吗?”
听出来了我是真的舍不得,琴酒的语气更加生硬起来:“你明天就搬出来。”
“为什么嘛!就算我明天就要回去上班,可是住透哥家也一样可以啊!少一个我的宿舍不是更给组织省钱吗?”我一副为组织考虑的体贴样子,“我可不是那种爱挖组织墙角的家伙,我时刻关心着组织的财政情况呢!”
“我没在和你开玩笑。”琴酒用着不容拒绝的口吻说,“英子,不要激怒我。”
不对,这是认真的。
琴酒这么认真地让我搬出去,是出于对下属的掌控欲,还是真的怀疑起波本了?我不由得拧起眉,脸上开玩笑的戏谑也隐了下去。
一片寂静。
我刚要继续试探,突然又接到了一通电话。
是朗姆打来的。
我松了口气,急忙跟琴酒道别:“那什么,大哥,朗姆老大给我打电话,我先挂断了哦!”
我又马上把松了的气提了起来。
因为不等我热情打招呼,一贯急性子的朗姆却在我接通电话的下一秒便开口:
“听说你和波本同居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