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敌见面,分外眼红(1 / 1)

第41章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鞠夏茶文化程度不高,认识的字也不多,所以她一路来省城,磕磕碰碰是难免的。

临近春节,火车票早已售空,鞠夏茶只能坐大巴车来城里。等下了大巴时,鞠夏茶整个人连路都走不了,身上的骨头跟散架了一样。“没这个人?"鞠夏茶跟护士站的护士再三确认,“怎么可能呢?我婆婆说我女儿就在这里啊,我大老远跑过来的,你们不能骗我啊。”护士耐心解释:“真的没有,你是不是跑错医院了。”“我们科最近没有因为放烟花烧伤的孩子。”鞠夏茶闻言觉得奇怪,她不厌其烦地跟护士描述钟向暖和鞠夏茶乃至岳蓉花的外貌特征:“你在帮我查查。”

“麻烦你帮我找找。”

护士很忙,但也不好意思拒绝鞠夏茶:“我们的电脑上都没他们俩的名字,你说他们俩伤得很严重,那你去ICU看看。”鞠夏茶跑了ICU,跟陀螺仪一样把医院都转了一圈。她打过几个电话给岳蓉花,可一直没人接。“你妈搞什么?为什么打电话没人接。“鞠夏茶拨通了钟定的电话,劈头盖脸就是一通骂。

“我都快把医院都翻遍了,就是没找到暖暖,你妈怎么这么不靠谱。”听到鞠夏茶怒骂自己亲妈,钟定挺不高兴的,但是女儿现在确实是因为他妈出了事,钟定也是敢怒不敢言。

“我打个电话过去。”

“我可以给我妈妈打个电话吗?"钟向暖跟护工商量道:“我会给你钱的。”“我们上班不可以带手机的,你等晚上医生交班的时候过来问他们借吧。”护工不着痕迹地拒绝了钟向暖的要求。

钟向暖没有过多纠缠,她不清楚是谁救了她。她的那位救命恩人也从来没有露面过。

“哦。“钟向暖抓着被面,内心惶恐不安,就算是有人出于好心救了她,可她醒之后,为什么迟迟不来见她,还不同意她与外界联络。鞠夏茶应该回家了,妈妈回到家发现自己不见了,她该有多着急。还有爸爸,他在外面讨要工资,已经很辛苦了,如果因为自己不见了着急赶回家,之前的努力皆因为她白费了怎么办。陌生的环境和未知的人却不能让钟向暖反抗。现在她身体未愈,周渡野不知所终,倘若她冲动行事,后果不会太好。她现在还没有见到周渡野呢:“那我待会要去见周渡野可以不?”钟向暖以为护工这次又要拒绝,出乎意料,他同意了。护工这次同意了,“药吃了我们就去。”

周渡野是被刺目的阳光晒醒的。

落地窗没有拉窗帘,刺目的阳光透过玻璃散落到他周身。钟向暖呢?

周渡野痛得不能动弹,他转动自己的脑袋在房间里巡视了一圈,入目是通体的白色,鼻尖环绕着消毒水的气味。

周渡野知道自己是在医院,但他并没有看见其他人。“高萍琴?"周渡野扯着嗓子喊了一声,他以为送他来医院的是高萍琴。病床旁的陪护床上还有毛毯没有收起来,随意卷成了一团,电视里放着电影,主角打打杀杀,进度条已经拉到结局了。周渡野困惑,到底会是谁陪着他。

“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了?“周凛仁过来的时候,就看见周渡野跟活死人一样呆愣愣地歪着头发呆。

“你怎么一天到晚都不叫人省心。”

岑尧跟在周凛仁的后面,他看着床上躺着的少年,来回打量着他的五官,试图回忆起他小时候的模样。

周渡野看着周凛仁,扯了扯嘴角:“钟向暖呢?”“她在其他房间,待会就过来了。“这话是岑尧说的,少年坐在轮椅上,眉眼都带着病态。

周渡野越过他的父亲看着说话的那个男孩,两个少年相对视,半响,周渡野率先移开目光。

金维泽。

周渡野知道,金维泽也同样认出了他。

过了这么多年,这对应该说是仇人的继兄弟见面,场面竞然如此平和。周凛仁看着面色突变的儿子,以为他又在发癫:“阿野,快跟人家说声谢谢。”

“他是你的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

周渡野扯起嘴角讽刺一笑。

害他一辈子落下残疾,踩着他妈妈的白骨出国,而周凛仁对这一切都不知道。

周凛仁不知道岑尧就是周渡野的继弟。

一是他从未见过岑尧,而是岑尧改了名字。“快谢谢岑尧,要不是他出去散心恰好遇见出了车祸的你,你早就命丧黄泉了。”

周渡野冷冷地道:“钟向暖呢?我要见她。”“不许你见她。“周凛仁蹙紧了眉头,“是不是她叫你去她老家的,他们家也不知道给我打个电话告诉我你的去向,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们竞然也不闻不问。”

周凛仁脸色很难看:“也不知道他们家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对孩子不闻不问还是怕出事根本不敢露面。”

“你有什么资格说他们?“周渡野不明白周凛仁为什么能这么理直气壮,他也没有管他,也害得他六岁的时候断了手。父子俩针锋相对,开始翻起旧账。

岑尧含着笑意看着争执的父子两人,越看越觉得高兴。但这场戏岑尧并没有看多久。

周凛仁看着陌生又跟他犟的儿子,他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跟周渡野单独相处过了。

上次父子二人单独见面还是周渡野五年级的时候拿了网球市级的奖项。如今算来,父子二人已经两年多没有见过面了。“你和我妈生我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周渡野轻慢且怨恨道:“你的精子简直就是玷污我妈。”

周凛仁闻言久久不能平静,他想打周渡野,但是又害怕,害怕周渡野继续说出让他难堪的话。

“你现在跟我回北京,我不允许你在这里住了。”周凛仁已经安排好了,现在就可以走。

周渡野自然不同意跟周凛仁走,“我去了京北,你老婆能容下我?”“别把所有人都想得跟你一样小肚鸡肠。“周凛仁为老婆正名:“她是一个很温柔的女人,只有你听话,她不会为难你。”“你去了之后,跟你妹妹好好相处,她还小不懂什么,你是哥哥,要学会好好带妹妹。”

因为周渡野是哥哥,比周了治大,他快要成为寄人篱下的可怜虫了,所以他要学会忍气吞声。

“你当哥哥了?恭喜啊。"岑尧笑盈盈道。“以前我也有一个弟弟,他很聪明也很可爱,家里人总说弟弟乖巧懂事从来不会犯错,可只有我知道,他犯下的错误全部都甩给我了。”岑尧无声提醒周渡野从前他受过的委屈:“他们也总说我是哥哥,要让着弟弟。我一开始觉得不服气,因为我也是人,凭什么要委屈自己,后来我想明白了,长兄如父,我们就是要懂事、包容。”周凛仁很赞同岑尧的观点:“确实,阿野,你和了了是兄妹,以后等爸爸走了她就是唯一的亲人,你们要珍爱对方,而不是仇视。”周渡野不明白周凛仁说的珍爱是什么东西。他小时候也被人珍爱过,可惜那段日子离他已经很远了,他想不起来了。“我说了我要见钟向暖。"周渡野从醒来到现在,连一口水都没有喝到,几